其實明錚走不走的,真與姚芷煙沒什么關系,誰知他剛剛傳出來要走的消息,家中便有三個人問她要不要去為明錚送行,或者是送去什么禮品。
第一個問她的是姚子卿,就好似不經意似的提起,然后問她:“聽聞你那個經常過來的朋友要去游學了,兩年后才能回來,你要不要去送行?”
姚芷煙是第一次聽到這個消息,還很驚訝,隨即問道:“他要去哪里禍害閨女去?”
姚子卿臉色一沉,隨即抬她,怒罵:“小姑娘家家的,說這樣的話,知不知羞?”罵完了,才開口說道:“聽聞是要去南宮先生那里,留在師父身邊學習,待兩年后學有所成再回來。”
聽完這句,姚芷煙才狐疑的看著姚子卿,見他一臉正經,才知曉他沒有逗她,這才相信了。綿雪崖啊,那里可真是沒有什么女子。
她完全不知道因為自己明錚與文靖泊鬧翻了,她只是神經很粗的覺得,明錚這是要去師父那里避難去了,畢竟是他惹來的親事,結果明泉攤上了。這樣明家人肯定是要生氣的啊,紈绔惹了禍,一般都是要跑的。
她越想越覺得有道理,她當即覺得就是這么一回事了。
“去就去唄,挺好的。”都城少了一個禍害,的確挺好的。
姚子卿看了她一眼,沒說話。
第二個問她的是姚千棟,他看姚芷煙在那里練習槍法練得起勁,就喚她過來,然后問她:“明錚那小子要去綿雪崖了,你不去送送啊,祖父幫你掩護,不會讓你娘與你爹知道的。”
“不用吧…他又不是不回來了。”
“去送送吧。他得去兩年呢。”
“那…”
“去吧去吧。”姚千棟說著,就開始趕人了:“今日就先不用練了,我那里有管凍瘡的膏藥,你隨我去取。”看來明錚來的那幾日,還引得姚千棟老爺子挺喜歡的,竟然也開始關心他的事了。
姚芷煙只好點頭應是,然后跟著祖父去取膏藥。
祖母聽聞姚芷煙要去送明錚,思索了一番,便從屋中拿出了一個手爐來,說道:“這還是秋哥孝敬我的呢。說是煙國出產的,雕工極好,你拿著給錚哥兒吧。去那邊怪冷的。”
姚芷煙點了點頭,接了,然后捧著回了自己的小屋,路上就碰到了父親,連忙將東西給了侍女女殺手穿越成孕婦:殺手娘親強悍寶寶。規規矩矩的走過去給父親請安。
誰知姚文海第一句話就問:“聽聞明大人的二公子要去綿雪崖兩年不歸,你與他在一起玩了三年,要不要去送一送?”
姚芷煙這回真是震驚了,怎得姚家這些人都知曉她與明錚交好?不過說來也是,明錚在他們姚家躲了好幾天呢,該知道的也都知道了。
“我一會便去尋他。明日送他的人定然是極多的,我就不去了。”
“嗯,也好。速歸。”姚文海說完,便直接去自己的書房了。
姚芷煙探頭探腦的瞧了半天,才回身去問聽雨:“你說我送明錚點什么好?”
“貴重的東西怕是太皇太后都送全了,我們就送點特別的東西,比如繡個帕子…咳咳。不如小姐送他一副字吧。”繡的東西,姚芷煙的拿不出手。就只能送字畫了。
姚芷煙點了點頭,便領著人回去換了一身干凈的衣服,然后去書房,提著筆思量了半天,才寫了一個字而已,隨即將畫粗略的裱了,卷起,直接帶人去明府。
姚家距離明家距離并不遠,駕著馬車拐幾個彎,一炷香的時間就到了。
她剛剛下車,就看到有一行人剛剛從皇宮那邊過來,同時停下。姚芷煙的馬車停在一側,讓主家先行,隨即便看到明錚掀開車簾走下來,側頭看著姚芷煙的馬車,見她果然在掀開車簾,偷偷的往外看,便忍不住笑了起來。
這一雙貓一樣的眼睛,辨識度太高了。
他站在那里,等著姚芷煙下車,誰知她放下簾子,竟然沒了動靜。等了片刻,他終于不耐煩了,一瘸一拐的走過去毫不客氣的掀開車簾,發現她正手忙腳亂的擺弄著什么,嘴里還在那里抱怨:“怎么將這個套上了啊!那家伙肯定會笑死的,快擼下去。”
明錚不明所以,直接爬上了馬車,盤腿坐在了姚芷煙對面,然后伸手拿過了姚芷煙手中的東西,看了一眼就忍不住皺眉。
手中的是一個布袋里面裝著手爐而已,這并不是什么奇怪的。稀奇的是從漏出一半的暖爐能夠看出,這是極品暖爐,乃是煙國的上等工藝。至于這布袋嘛…也是頂級料子,怎奈繡著的東西,怎么看怎么覺得…其貌不揚呢?
“這是蒲公英?”他努力的辨別。
“是月季花,我們小姐親手繡的。”聽霜嘴快,第一個回答了起來,當即被姚芷煙敲了一個腦殼。
隨即,姚芷煙伸手就要搶,說道:“這是半成品,我根本不知道他們居然拿這個袋子來了,暖爐是祖母送你的,袋子…你給我!”
明錚沒給,還塞進了自己的懷里,忍俊不禁:“嗯,是你親手繡的這點的確不假,能看出來。”說著,還往前探身,耍無賴道:“你可以拿回去啊,你來扒我衣裳,你來啊。”
姚芷煙氣結,當即就要抬人,隨即發現明錚已經十分自然的去翻看馬車里面的東西了,拿著她旁邊的卷軸,打開來看,當即就看到了上面的一個字:暖。
他揚了揚眉,隨即說道:“這字是不錯,意境就差了點,太自白。”
“你還想我給你題首詩啊?”
“極好,來首《送君行》什么的。”
“呸!”
“就知道你沒這墨水。”明錚說完,便直接去看那些凍瘡膏,打開檀木盒蓋子聞了聞,當即嘆道:“這個凍瘡膏是護國公大人的吧?”
姚芷煙當即雙手環胸,頗為高傲的說道:“算你有些見識曖昧仕途 明錚笑得見牙不見眼,當即伸手揉姚芷煙的頭發,贊嘆道:“你個沒良心的小卷毛,沒想到你還能來送我。”
姚芷煙當即將他的手拍開,然后怒罵道:“去一邊去,煩你!你趕緊走,不送了,再見!”說著就開始推人。
他被推得直皺眉,心說這丫頭力氣也夠大的,手還不忘記把姚芷煙送來的東西都抱進懷里,然后狼狽的被推下馬車,然后狼狽的被明炎接住,公主抱著放在了地面上,才站穩。
姚芷煙將頭探出馬車,看了一眼明錚,便快速的縮回馬車里面。
明錚一臉暖暖的笑,看著姚芷煙的馬車離開,這才回身抱著東西美滋滋的向府中走,都沒有將東西交給小廝。
剛剛走進門內,就有小廝來報:“少爺,慕容姑娘來了,在您的院中。”
明錚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曉了。
明錚剛剛進入小院,便看到慕容傾迎了出來,剛剛見到明錚就淚濕了雙眼。
看到她這副模樣,明錚撇了撇嘴角,忍不住道:“你一天就知道哭,你林黛玉啊?”
“我想著怕是要兩年的光景見不到你,心中就…就…”慕容傾說著,小臉一紅,簡直就好似一只紅蘋果。
明錚這才用肩膀撞了撞她的身體,說道:“隨小爺進來,有好事與你說。”
說著,便于慕容傾肩并肩走進了他的房間,剛剛進去,明錚就將東西全都放在了桌面上,同時支走了明炎,這才拉著慕容傾坐在了椅子上,然后拉過一個椅子坐在她身邊,伸手環著她的身體,將下巴搭在她肩膀上,親昵的說道:“我跟姑姥姥說要你跟我一同去,姑姥姥拒絕了,卻答應我將你留在她老人家身邊,你晚嫁了,也是因為照顧她老人家,沒人敢道長短。待我回來,她說不定會封你為縣主,到時候…”他說著嘿嘿的笑起來,很是開心。
慕容傾也是一驚,身體一顫,當即驚訝的問:“當真?我…我這般愚笨,若是留在那里惹她老人家生氣,可如何是好?”
“你多與她一同去養養花,她就能喜歡你,她人很好的。”
慕容傾眨了眨眼睛,臉上全是喜色,隨即問道:“那日后…我是不是就能嫁予你為妻了?”
明錚嘆了一口氣,這才回答:“姑姥姥的意思是,你頂多能抬個平妻,委屈你了。”
畢竟是庶女,賜予的縣主頂多是個稱號,沒有什么實權,也不能領俸祿,只是抬一抬身份而已。
慕容傾當即搖頭,側了側身,在明錚額頭印下了一個吻,這才說道:“傾兒只要能在你身邊便是足矣,無論是通房,還是妾室,又或者只是侍女,我也無怨無悔。”說完,張開手臂攬住了他的脖子,又用哀怨的腔調說道:“只是…這兩年不能在你身邊伺候著,我總是不放心。”
“不過是去學習,又不是去戰場,有什么可不放心的?”明錚不以為意,只是起身,伸手將她纖細的身體橫著抱起來,向床鋪走去,口中說道:“過來與小爺最后一搏吧,待到傍晚,小爺讓明炎送你回去。”
今天要去選婚紗照,就不雙更了再過幾個月,我就不是未婚人士咯最近還要張羅新房裝修等事宜,恐怕雙更的時間就少了,大家勿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