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道真人既這么說了,葭葭也不好再多說什么了,畢竟此事本就是她不對在先,是以低頭開始替化道真人修補書冊。千↑千△小↓說△網值得您收藏。。
化道真人的任務雖說獎勵頗豐,但要求卻諸多,每日里白日去為他修補書冊,遇上他心情不好的時候還會被趕回來,如此半個月過去,葭葭也不過修補了一小半。
這日葭葭照舊前往尋化道真人,不巧的是化道真人心情不大好,便揮手讓她走了,明日再來。
葭葭也無可奈何,只得向自己的住處行去,行到半路,正遇上了許久未見的莫問。
葭葭連忙上前行了一禮,莫問回了一禮,倒是有些詫異:“你出關了?我倒是先前不曉得,以為你們都在閉關,這次來這里便只替首座帶了一盞茶。”他說著似乎也覺得有些好笑,“太阿峰雖是人間修煉勝地,奈何首座卻還惦記著飲劍泉的茶,首座平生不好他物,就好這一口。”
到底做了一百多年的師徒,秦雅好飲劍泉的泉水泡出的茶這也不是什么大秘密,當年她還在藏劍峰上之時,飲劍泉的茶水她也喝了不少。
想了想,葭葭便道:“何必如此麻煩?干脆灌上幾桶飲劍泉的泉水,待得師尊想喝時,喝上兩口便是了。”
莫問聞言卻是搖了搖頭,笑容中頗有幾分無奈:“連師妹如此一說,我便知道你對這飲劍泉水了解不深,不好此道了。這泉水離了飲劍泉幾個時辰味道便不對了,只得這般及時送來。”
葭葭有些尷尬,也有幾分不好意思:“我確實對此了解不深,平白鬧了笑話。千↑千△小↓說△網”
“無妨。”莫問擺了擺手,也是見怪不怪了。“我先前不知道時也是如此,也唯有首座不過一嘗便品出其中的不同來了。”
葭葭笑了兩聲,想了想。便干脆跟著莫問向師尊的住處行去,也有一段時日未曾見師尊了。見見也好。
他二人到時,秦雅正一人端坐在屋內,看著手里的竹簡出神。
二人上前行禮:“見過師尊(首座)。”
秦雅擺了擺手,示意他二人坐下,眉目微揚:“你二人今日怎的一起來了?”
葭葭與莫問對視了一眼,而后還是葭葭開了口:“也是恰巧路上遇到了。先時不知道師尊出關了,只以為你們都在閉關,便不敢叨擾。”
秦雅輕笑著搖了搖頭:“其實我倒是近日并未閉死關。最多也不過一兩個月便出關看看。倒是顧朗,近日閉關有些勤快。”
對上了秦雅略帶促狹的神色,便是葭葭也有些不好意思:“師尊,我們是修真者,到底修行為重。”這話倒是事實,其實細細說來,所為道侶也不過一個形式罷了,葭葭與顧朗所求的也不過是這條孤獨求道的路上有個人一起攜手,有個人足夠信任而已,于其他的并沒有那么多想法。
秦雅本也不過玩笑之語。見此便不再多談,只伸手取過莫問帶來的茶水輕抿了一口,而后輕舒了一口氣。連連頷首:“這才對。飲劍泉的泉水,要品出其中劍意,方為上品,那些天下聞名的靈泉之水,哪能與我昆侖飲劍泉的泉水相比?”
葭葭見他一副滿意頗深的樣子,也不由覺得好笑:“師尊倒是好生享受。”
秦雅淡淡一笑:“平生所好并無他物,唯此耳。”
莫問見秦雅享受的樣子,這才感慨了一聲:“這倒是要感謝那位將靈劍種子帶回來的前輩了。”
“靈劍種子是何物?”葭葭好奇。
莫問狐疑的看了葭葭一眼,在確定她面上表情不似作假之后才嘆了一口氣:“連師妹。我知道你不是劍修,便也不強求你有多了解劍了。但你這也委實太…”
葭葭也是尷尬不已,但好在秦雅與莫問都不是外人。對上莫問的無奈以及秦雅那看好戲的神色,葭葭倒也大大方方的承認了自己的無知,口中只道:“還請莫師兄解惑。”
“飲劍泉是靈泉,自不用我多說,而真正讓飲劍泉于天下靈泉中脫穎而出還是要源于飲劍泉底下的靈劍種子,那是我昆侖一位劍修前輩帶回來的,洪荒的古物,目前就莫某所知,天下唯有藏劍峰飲劍泉有這靈劍種子了。”莫問一邊說一邊感慨,“我等能品其中三味,細細說起來還要感謝那位劍修前輩才是。”
秦雅默默的放下了手中的茶盞,看了眼下首的葭葭于莫問二人,但見那二人,莫問一副感慨頗深的樣子,葭葭一副恍然大悟又帶了幾分憧憬與崇拜的模樣,想了想,到底還是忍不住開口了。
“你二人也莫長吁短嘆了。”秦雅一副淡淡的模樣,不辨喜怒,“那位劍修前輩可沒那么偉大,指不定是本事不到家吸收不了那靈劍種子,又沒藏住它,被人隨手丟入了飲劍泉而已。不必崇拜他!”
這話一出口,葭葭與莫問便互相看了對方一眼,眼中滿是詫異之色,實在是不明白一向雷霆于頂也不改其色的秦雅怎么會突然這么說。
葭葭不敢接莫問的眼色,只低頭眼觀眼,鼻觀鼻的坐在下首扮出一副乖巧狀。
莫問見葭葭不出聲,只得尷尬的笑了兩聲:“首座說的有理,但那位劍修前輩能得靈劍種子也是不錯的。我等也要多學學才是。”
熟料他話音方落,秦雅便淡淡的扣了扣桌面,還是那句話:“不必崇拜他。”
或許也是差距到自己這話太過突兀,秦雅又解釋道:“不過是個普通劍修而已,元嬰期敗給金丹修士,有什么好的?你們向他學能學到什么好的?”
莫問尷尬的笑了兩聲,連連稱是,他與葭葭再傻也察覺出了其中一點意味,首座似乎與那位帶回靈劍種子的劍修相識,而且這關系還有幾分耐人尋味的感覺。
又寒暄了片刻,莫問與葭葭起身告辭了,待得離了秦雅的住處一段距離,二人這才長舒了一口氣,對視了一眼,苦笑起來:“以后還是莫要在首座面前提起此事了。”
“提什么事?”二人正說話間,冷不放過前頭樹干之上倒垂下一人,晃蕩著自己的身子像他二人看來,聲音中滿是不解,“說來聽聽呢?你二人怎的一副這個表情?”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諸星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