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泠沐雪同學的粉票吃完飯再來一更 什么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他段玉今日算是碰到了。段玉干咳了兩聲,撇過臉去,不欲再在這個問題上多做糾纏。葭葭也不欲當真給他沒臉,便拉了一下展紅淚,不再多說。
很快,修士便陸陸續續來齊了。葭葭只聽有修士高唱了一聲“恭迎五長老!”而后便見五位修士陸續登上了名無寶殿的頂層。
這五人,葭葭不僅認識,還能說得出名號。分別是執法長老秦雅、傳功長老宋無暇、說法長老李樂山、天機長老燕錦兒與明道長老尹風。多年前的內門大比之上曾經見過。
五人各自站定,每人面上均換上了一副嚴肅之色,唯有天機長老燕錦兒打了個哈欠,似是渾不在意的模樣,懶懶散散的站在一邊。
群修跟著行了一禮:“恭迎五長老。”
五人站定之后,那修士又高唱:“恭迎掌門!”
而后便見梅七鶴踏上了名無寶殿之頂,行至東皇鐘之下站定。
待他站定之后,群修又行大禮跪拜:“恭迎掌門!”
抬頭之時,但見梅七鶴一副意氣風發的樣子,也是。天下群修人人想要爭奪的仙晶與獵天環都在昆侖,身為昆侖掌門,梅七鶴確實有那個資本。
大約是心情極好,梅七鶴洋洋灑灑的說了一通,大體之意就是多虧昆侖群修的齊心協力,才能拿到仙晶,該記一功。大家戒驕戒躁,爭取把昆侖發揚光大。
而后當著群修的面,接過仙晶就算禮成了。
這聲勢極大的見禮不過一會兒便結束了,群修浩浩蕩蕩的相繼離開了太阿峰,因許久沒有與展紅淚碰面了。展紅淚極為熱情的拉著葭葭的手,連道一定要帶葭葭在昆侖逛逛。二人如是這般便走到了最后,至于段玉,一早便尋了個理由溜了。
大約是人走的差不多了,那幾位長老也松懈了下來,而后白面蓄須的尹風便取笑了起來:“燕錦兒。你做什么呢?一臉身體不暢的樣子,可多吃果蔬,如香蕉、青菜之流。定能保持通暢。”
“混蛋尹老兒,敢說老娘,老娘今日定不放過你。”正滿臉迷茫的燕錦兒乍聞此言,勃然大怒。
他們無所謂。可同身為五長老的其他人還是要面子的,而后便聽李樂山難得的做起了和事老:“好了好了,小輩還未走光呢!你等就吵起來了,這成何體統?”
“老娘走老娘的路,他人如何說,與老娘何干?”燕錦兒冷哼了一聲,白了一眼尹風。
“你。你有傷,傷風化!”尹風一著急,又犯起了老毛病——口吃。那說話急的冷汗直流的模樣,便是葭葭與展紅淚都為他著急。
“切!”燕錦兒看了他一眼,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有本事你也傷一個啊!”
“你…”口吃的尹風氣的七竅生煙。
葭葭與展紅淚對視了一眼,皆忍不住搖頭輕笑了起來,展紅淚更是嘖了嘖嘴,嘆道:“師尊就這脾氣,不過這些年我天機殿似乎丟了什么東西,師尊時常一個人關在殿內。有次我無意間瞥了一眼,看到師尊坐在搖椅上,不停的嚷著‘出來,出來’,那表情,尹長老其實形容的還是有幾分形象的。”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葭葭幾乎是一瞬間,便立刻想到了燕錦兒最可能找的東西,不由的冷哼一聲,空間之內的如花一個哆嗦,恨不得將自己埋起來。
倒是走著走著,展紅淚似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一般,問葭葭:“還記得葉青歌不?”
“葉青歌?”葭葭揚了揚眉,而后點了點頭,“想起來了,她閉關沖擊金丹了,是么?結果如何了?”
“就算我展紅淚再如何看她不順眼,卻也不得不承認,當年她既能被掌門收為弟子,這天賦確實不錯,前不久已然金丹中期了。”展紅淚說著拍了拍葭葭的肩膀,用一臉希冀的眼神看著她,“你要努力啊,顧朗不算,咱們一些人里頭,你定不能被她比下去了。”
葭葭聞言哭笑不得:“修煉這等事講究水到渠成,何必與她相比?”
“你不比,可是她要與你比啊!”展紅淚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拍了一記葭葭的腦袋,“你金丹可是快她一步的,被她比下去了多丟人啊!”
“有什么好丟人的。”葭葭目中不解更甚,“她都比我大那么多年呢,我又有什么好丟人的?”
展紅淚一時默然,半晌之后如提線木偶一般微微點了點頭:“也是,與她沒什么好比的。”
葭葭笑了笑,方要說話,一張傳訊符就在此時向著她的方向飄了過來,她接過傳訊符,只聽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連師妹,今夜明月皎皎,乃是這十幾日來難得的好夜色。我、莫問、魏探、林培源于明定城同悅酒樓恭候大駕,可帶賓客,萬望連師妹莫要推辭。莊子詹上。”
葭葭看罷,抬頭,看了一眼展紅淚,展紅淚神色茫然的反瞪了一眼葭葭:“看我作甚?”
葭葭笑了笑,看向四周,這“可帶賓客”四個字,恐怕是因為他們看到了自己正與展紅淚說笑吧!卻也未直說,只是笑瞇瞇的拉住了展紅淚的袖子:“展師姐,今日夜色應當是這十幾日最好之時,你且陪我去趟同悅酒樓如何?”
展紅淚狐疑地白了葭葭一眼,想了想。卻也并未推辭,轉而應了下來。
至于分身之事,師尊既說了交由他處理,葭葭便不放在心上了。
看了看天色,已近黃昏,葭葭便與展紅淚一道下了昆侖,向明定城而去。一路有說有笑,好不悠閑。
方才行至同悅酒樓門口,眼看天色未暗,葭葭與展紅淚便先想逛逛再說,。豈料,樓中有人卻似是早有準備一般,推開二樓的窗戶,喊道:“連師妹!”
葭葭回頭,卻見莊子詹正倚著窗,朝著她招手輕笑。
葭葭回了個笑臉。拉著展紅淚進了同悅酒樓。不多時,便找到了他們包的雅間,推門而入。卻是嚇了葭葭一大跳。但見除了莊子詹等人,還多了明光真人、顧朗與另一個骨齡比葭葭還要年輕的男修。
“在下展紅淚見過各位。”不比先前的猶疑,展紅淚的神情倒是十分自然,抬手一禮。舉手投足顯得分外灑脫。
“連葭葭見過各位。”葭葭與她一樣拱手一禮,而后向展紅淚介紹:“藏劍峰莫真人、千尺峰林真人、落陽峰魏真人與明秀峰莊真人正是與我一同行事的諸位。”
展紅淚拱手一禮,態度不卑不亢,葭葭清楚的看到莫問等人眼中閃過一絲贊賞之色。
而后,修為最長的莫問指向了另三位介紹道:“明光真人,想來你二人應當知道。”他說到這里,葭葭只見莊子詹一臉無奈的看了眼明光真人。
“顧朗便更不用提了。至于這位,”莫問笑瞇瞇的指向那個年輕男修,“乃是我昆侖新進一輩的天才,十八便已結丹,是說法李長老的嫡系一族的子孫。可惜啊,我等被困島上,卻是未來得及領略師侄當時的風采啊!”
“李戊辰見過諸位真人。”那年僅十八的天才男修抿唇一笑,兩個淺淺的酒窩時隱時現,看起來很是可愛。
葭葭與展紅淚對視了一眼,入了座。期間,她順帶看了一眼顧朗,卻見他面上看不出旁的情緒,只靜靜的坐在那里,一言不發。
“呀,嘖嘖!”玄靈卻在此時突然開口了,“昆侖又出了個天才,難怪顧朗如此沉默了。”
“有何好沉默的?”葭葭有些不解。
“你到底是嫩了點。”玄靈搖頭,找到了一絲優越感,“老夫雖然看不到,卻也明白其中的道理。你先應酬,回頭老夫與你來說。”
可不等玄靈解釋,葭葭便聽耳邊展紅淚傳音而來:“李戊辰,新進一輩中聲名最為顯赫的男修。年十八而結丹,這是近幾萬年來,神州大地結丹最年輕的修士之一。”
所以葭葭柳眉微微上揚:“所以呢?”
“論理,他有資格闖七十二關了,若是闖過,顧朗便需在遠山師祖并昆侖七秀的牌位前將斬神刀過戶給李戊辰,顧朗的時代就要終結了。若是李戊辰成功了,顧朗執斬神刀當真太短暫了,自斬神刀的規矩創立以來,便沒有執掌不過五十年的,這是明晃晃的打臉啊!”展紅淚聲音中帶了一些不自覺的傷感,“顧朗想必壓力是很大的吧!”
葭葭默然,難怪如今的顧朗變得如此沉默。若讓他使什么絆子,顧朗恐怕是做不出來的,是以才會這般沉默,至于他心中到底是如何想的,也只他自己知道了。
酒過三巡之后,李戊辰雙頰發紅,一雙眼睛清澈的看向周圍,片刻之后,終于大著膽子,鼓起勇氣行到顧朗身旁,支支吾吾的喚了一聲:“顧,顧師叔。”
葭葭只見顧朗握著酒杯的手微微一僵,而后抬頭,向他看了過去。
被他這么一看,李戊辰似乎更緊張了,他紅著臉結結巴巴的問道:“顧,顧師叔,我,我能不能看一眼斬神刀。”
這話說完,果然群修沒有一個笨蛋,就是那嘴巴壞事,嘮嘮叨叨的老油條明光真人都只管夾菜,不再說話,周圍頓時安靜了下來。
顧朗卻不過微微一頓,便解下腰間的斬神刀,遞了過去。
李戊辰顫抖著雙手,激動不已的接過斬神刀,一點一點觸碰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