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作甚?”路澤已然不滿了起來,“衛東,快讓開!”
“不成,她是我昆侖小輩。”衛東搖頭,“這不成的!”
“可是…”路澤本能的想反對的話到了嘴邊卻立刻被吞了下去:噤了聲,漸漸失去了方才的興趣,默默的坐到了一邊。
“這樣便好,總是我昆侖小輩,豈能叫你當真看穿了。我等即便是現下占了絕對優勢,可到底也不過是占了修為的優勢。現今如何說好將來,豈知她將來修為不低?”衛東嘆道,“莫要如此,不能因著我衛東的一點點好奇毀了將來可能有大成就的女修,否則,說不定我衛東便會是整個昆侖的罪人了。”
路澤對衛東突如其來的反對不禁有些興致缺缺,不由得起了戲弄的性子:“若是現下我執意要看,你當如何?”
“那衛某會出手阻止的。”衛東卻是肅了臉色,愣著臉看著路澤,“莫要逼我。”
與衛東對視了片刻,路澤卻忽地輕笑一聲,當真是收手站了起來,朝著衛東嚴肅的點了點頭:“我知道了,若我是你,不定今天也會如此做的。”
二人又僵持了一會兒,那廂的妖獸大戰已然分出了勝負,不知是有心想放走那幾只七階妖獸還是什么的,那三只八階妖獸竟然沒有追上去。
臨走之時,那五只七階妖獸狠狠的剮了三字八階妖獸同眾修士一臉,關鳩更是怒道:“莫要以為我等不知道,你等手里頭可是握著白…”
一個“白”字剛剛脫口而出,那三只八階妖獸便猛地臉色大變,幾乎是同時地,出手襲向關鳩,突然受了如此一擊,關鳩被重傷之下,驀地一口血噴了出來,同時掉下了數根羽毛。
一旁的金鷹獸臉色大變,連忙出手扶住關鳩,逃也似的離開了。
直到關鳩等妖獸離開,在葭葭丹田之中棲息的,原本讓葭葭以為已然睡著了的器靈這才顫顫巍巍的開口道:“好險,后恐怖,方才當真是好可怕!”
“怎么了?”葭葭卻很是奇怪,不是她自傲,而是自從知曉自己天生通曉戰意,便可說幾乎沒有什么危險能躲過自己的。可是現下,這器靈突然開口說出這樣的話,不得不說,讓葭葭嚇了一跳。
“有人想要看出你的秘密。”那器靈卻是一反常態的沒有與葭葭貧嘴,而是與其十分的嚴肅,“這人很強,根本不是你能反抗的。”
“誰?”葭葭大驚,狐疑的看了一眼周圍,在周圍掃視了一眼之后,只是目光若有所無的看向那三只八階妖獸:“可是他們?”
“你笨啊!”眼見葭葭腦子轉了一圈,便將目光放到了那三只八階妖獸身上,不由大罵,“找了一圈竟是找了三個最不可能的人,不,是妖獸!怎的不想想他們三只妖獸當時在做什么?有那等閑工夫么?”
“不是他們的話,”葭葭的目光在衛東與路澤身上游移了一會兒,最后不確定的開口問道:“可,可是衛真人?我與那位路真人可是一點不熟啊方才他也并未看向我這里,反倒是衛真人方才時不時的看向我這里。”
“我卻也不知道,只是這二人皆有可能。”器靈說著,將目光放到了那二人身上,不知怎的,似乎是一種天生的直覺,就是不肯將路澤落下,“定是他二人中的一個,方才我察覺似是有一雙眼睛在看你的手。”
“看我的手?”葭葭聽聞卻是不由聳聳肩,看了眼自己的手有些好笑,“看我的手做什么,要緊張也當是看我丹田才是。”
“你,你這個蠢笨的。”器靈眼見葭葭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你現在身上的秘密那么多,若是這兩人中的任何一個動點小心思,你便等著哭吧!”
“我身上的秘密不就是你么?”葭葭被這器靈嚴肅的話語不禁也起了疑,可是心中卻是極為不解,“當真是奇怪,我這雙手有什么奇怪的?”
“我雖說說不清楚。”器靈卻是似乎自己仍在迷霧之中,“你這雙手接觸過的雷劫可不少,靈氣比常人的手還要充沛上許多,在如此多的雷劫之下仍能如此,不定當真有什么大造化呢?”
“還能有什么大造化?你倒是說來聽聽!”葭葭被這句話說得不由得亦是突然來了性子不停催促著器靈。
“我說不出來,但是你這雙手中似乎蘊含著一種說不出的能量。”器靈正在暗自疑惑間,不知怎的,目光放到了葭葭的身上,惱羞怒道,“你莫笑,我雖說現在雖不知是怎么回事?不過很快便會明白的。你等著吧!”
“等著?”葭葭卻是突地勾起了唇角,原先偷笑的模樣突然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竟是滿臉的肅然,“我等本來就不是圣人,豈能事事明白,你著實不必如此,便是白澤,亦有不知道的事情。”
“對了,說起白澤。”不了,葭葭不說還好,一說,器靈竟是突然開口道,“它身上似乎多了一些別的東西,我雖然不知,卻還是敏感的感覺到了,此為不妙啊!”
“別的東西?”葭葭只覺今日她當真是疑點重重。
“我說不清楚。也許可能那個是我離開的年歲太久的緣故吧!”器靈嘆道,“數十萬年前,我與白澤僥幸有數面之源,如此祥瑞之獸,曉天下事,通萬物情的祥瑞之獸身上的氣息純凈的似乎能將你同化一般,與他說話,更是一種極大的享受,可是現在卻似乎不是這樣,我在他的身上聞到了一股十分奇怪的味道,這是不妙的表現。有朝一日,當白澤不再純凈,他可還會擁著一雙慧眼?你怎的就不想想其中可大可小呢?”
葭葭聽聞卻是一句話也沒說出來,只是讓那器靈兀自嘆下去,白澤若是如此,他既擔負昆侖鎮山神獸之名,這豈非是昆侖將衰的征兆?
神獸如此,昆侖危矣!器靈越嘆卻是越發嚴重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