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陽峰,實力在昆侖外九峰中排在第一,號稱外九峰之首。
一踏上通向秀陽峰的云水長堤,隱約便能看見秀陽峰上瑰麗美景。這里有價值不菲的萬年草藥,有難得一見的變異奇珍,也有各式各樣的天材地寶,因此,這里也是昆侖丹修一脈最為鼎盛的地方。
不要以為外峰就完全只是外門弟子修煉的地方,這里也有修為高聲莫測的長老,一旦被那些長老收為真傳弟子,那么這些弟子雖是記名在外峰,但待遇等同內門弟子,不需通行令牌就能在內五峰上自由走動。
而秀陽峰既然號稱外九峰之翹楚,又是昆侖丹修一脈聚集之地,之上金丹期以上長老在外九峰是最多的,足足有三十多位。
一踏上秀陽峰,就感覺到一股清爽的味道撲面而來。
“好舒服啊!這是什么味道?”有修士忍不住多吸了兩口,面帶異色,只覺得整個人竟隨之身心舒暢了起來。
“變異的霓天果樹就是這段時間結果的,你們運氣倒是不錯。”楊重歡笑了笑,說完這句,看向正中卻是臉色微變,連忙接著說道:“快些,斗法臺要開啟了,趕緊去那邊等著,待聽到自己牌號之時再上臺比試,這次大比秀陽峰共開啟五座斗法臺,靠東面的三座是外門弟子進內門的斗法臺,不要隨便靠近,那些弟子皆是筑基以上修為,偶爾還會出現個別金丹修為的弟子,受了傷莫怪我沒出聲提醒。西面兩座是你們的斗法臺,按規矩筑基的與筑基的對決,練氣以下也自有斷絕,護送爾等到此,我的任務就結束了。斗法臺上,生死難料,雖說有真人在一旁觀看,但真人畢竟不是神,難保也有鞭長莫及之時,爾等小心些。”
楊重換說罷便去了東邊那三座斗法臺那里,只留下一干修士好奇的望著西邊這兩座看上去好像陣法一樣的斗法臺。
葭葭原本想的是斗法臺怎么說也有個“臺”字,至少要高出地面數丈,哪知卻只是在地上畫了兩個圈,周圍有些不知名的符號而已。
她正看得起勁,冷不丁就有筑基修士過來把人趕到一邊:“去邊上些,斗法臺要開啟了。”
“哈哈哈!”有一道豪放的聲音自東方傳來,眾修士抬頭望去,卻是兩位看似耄耋之年的老翁乘鶴而來。
笑的狂放那人手中托著一只圓盤,輕輕拍了拍圓盤,好似對著的是只活物一樣:“老家伙,該干活了。”
那圓盤似有靈性一般發出紫色的光芒,一分為二,變成兩只同樣大小的圓盤,徑直脫離了那人,朝著他們飛來,落至斗法臺中間。紫光順著那些看似零亂的符號延伸而出,那些閃爍著紫光的符號被填滿的一瞬間,大家只聽到耳邊“隆隆”的響聲,與地面齊平的斗法臺開始轉動,漸漸高出地面,待高離地面數丈之后方才停了下來。
整個過程只花了一息的時間,卻自有一番古老和神秘,仿若神奇的儀式一般。
“這是陣法還是機關?”被這開啟方式震撼到的修士忍不住開口問道。
“是陣法也是機關!”一道懶洋洋的聲音回答了他的問題。
葭葭順著那道聲音望去,卻是忍不住微微驚訝:竟是個她認識的人——伍三通!伍三通漫不經心的站在斗法臺邊上,看樣子是完全不記得她了。
也難怪,葭葭心想,換做她是個筑基修士,誰還會記得幾年前一同做過任務的練氣修士啊。
待那兩位看似耄耋之年的老翁一人一邊坐上主位,朝那站在斗法臺中央的兩位筑基修士微微頷首,其中一位修士喊道:“大比開始,第一場:一號臺九十二號對兩百七十一號,二號臺七十三號對兩百七十二號!”
他一離開斗法臺,便有四位修士跳了上去,葭葭用神識掃過,四位皆是練氣修士,一號臺練氣五層巔峰對練氣六層,二號臺兩位皆是練氣五層的。
葭葭掏出玉牌,此時,規則已經顯現出來了。看了規則,葭葭才恍然為什么那位執事要恭喜她的號如此靠前了。
原來此次比試的練氣共有五百二十一人,取三百人為外門弟子。筑基弟子則有三十五人,全部進入外門,不過卻需要決出名次。比試之時,必有長老在一旁觀看,選擇其中中意的為記名弟子,若是表現的甚合長老之意,直接被收為真傳弟子也是有可能的。原著中蕭璃雪便是被羅守成直接收為真傳弟子的。
再來說下規則,這規則卻是自兩百七十一號弟子開始人人皆需比試,所比對手先從前兩百七十號隨意抽取,若排在后頭的弟子戰勝了排在前頭的弟子,那么兩人牌號互換,第一輪比試下來,淘汰掉后面的七十一人,剩前頭四百五十人。而后再分成一半,從兩百二十六號開始抽取前一半的人比試,比試下來,淘汰掉牌號在最后的七十五人,再第三輪同前兩輪一樣比試,之后淘汰掉排在最后的七十五人,最后剩下的三百人就是外門弟子,并依牌號為名次,前五十位有多余的靈石獎勵。
值得一提的是,比試有先后,譬如第一場若是三百零一號勝出,那他就成了九十二號,而若是下一場若又抽到九十二號,那么就由他出戰。運氣若是不好遇到車輪戰也是有可能的。若是運氣好的話,譬如排在第一號的那人遲遲沒有抽到他出手,那么他不戰就是第一。
這規則委實不公平,果然排在前頭是有好處的!葭葭暗道,若是一直沒人抽到我,那么到最后我不就是三十六號么?
而歡喜,是兩百七十三號,這第二場就輪到她。
第一場很快就結束了,勝出的是九十二號和兩百七十二號,一個守住了自己的號,一個換成了七十三號,成功的滿臉喜悅,另一邊的自然是垂頭喪氣。
那筑基修士上前,捧著一盤子玉牌供主位上的兩位抽取。
方才手托圓盤坐在一號斗法臺的那位卻突然轉向坐在二號斗法臺的那位,遲遲沒有抽取。而是嘴角微微彎起,那筑基修士看的莫名其妙,卻也不敢聲張,只是恭敬的捧著玉牌等待長老的抽取。
“袁老!”一號斗法臺那位用傳音之術喚二號斗法臺那位。
“恩?”二號斗法臺那位有些詫異的回望他,同時也傳音應了一聲。
“你此番特意辭了東邊那三臺的位子跑這里來,為的是什么?”一號斗法臺的那位挑了挑眉,笑望著那位袁老。
“看了幾百年東邊的比試,來來回回就那么回事,我此番不過是想找個真正有顆赤子之心的徒弟?你呢,馬老?”那位袁老笑著抽取了玉牌,掃了一眼扔到了那位筑基修士的手中。
“我么?好奇跟過來瞧瞧你這把老骨頭葫蘆里到底賣的是什么藥?”一號臺的馬老伸手虛空一彈,一塊玉牌就飛進了那位筑基修士的懷中。
那位筑基修士一個趔趄,好不容易才接到了玉牌。
“一把年紀了,還是那么愛現。”袁老搖了搖頭,轉過身去,看向場中。
那位筑基修士舉起玉牌,大聲喊道:“一號臺兩百七十三號對一百四十五號,二號臺兩百七十四號對三十六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