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生變故,令激烈戰局一頓,雙方各自向后退去。
韓谷眉頭一皺,目光冷冷看來,“狐媚,你做什么?”
“這小子使詐,根本沒有被我迷惑!”狐媚咬牙切齒,美麗面龐微微扭曲,一副猙獰模樣。
背刀男嗤笑一聲,臉上露出嘲弄,“歪門邪道,終歸不堪一擊!”
“你說什么!”狐媚尖叫,一臉冰冷殺意。
背刀男毫不畏懼與之對視,眼眸深處無窮刀光閃涌不休。
“好了,都給我閉嘴!”韓谷厲喝一聲,目光森然落下,“膽敢殺我族麾下修士,便必死無疑,沒有任何人可以救你!”
“韓谷,把他交給我,我一定要讓他在最痛苦的折磨中死去!”狐媚寒聲開口,俏臉殺機騰騰。
韓谷略一思索,點頭道:“好,再給你一次機會,不然我就親自出手了。”
“放心,這次不會再有意外了。”狐媚深吸口氣,胸前高聳繃緊似要裂帛而出,規模極其可觀。
她伸手一點莫語,“本來還想跟你好好玩玩來著,既然你找死,老娘就成全你!”只見這風騷至極的女子伸手向前一抓,臉色頓時變得蒼白,而與此同時一粒黑色的種子出現在她手中。
狐媚揚手向前一拋,嬌喝道:“以汝之魂為土,種植葬魂之花,花開之日,即是魂滅之時!”
嗡——
虛空微顫,這種子突兀消失,再度出現,竟已在莫語靈魂空間。觸及到那炙熱的屬性氣息,這種子突然變成一只吞吃獸,瘋狂吸收著屬于他的靈魂力量,種子表現開始浮現出無數條紋。
“咔嚓”一聲種子破裂,一只細小苗芽出現,但所散發出的吞噬力量,卻更加的恐怖。
莫語的靈魂根本難以自持,被恐怖的撕扯力量,瘋狂融入到葬魂花中。
此物頓時急速生長起來,很快生出第二片、第三片、第四片葉子…一只含苞的骨朵,漸漸在草葉中出現,漸漸長大,但在即將綻放時,這骨朵上卻多了一道道裂紋,隨即爆炸。
恐怖的毀滅力量,瞬間將莫語的靈魂空間撕碎,將一切全部毀滅…
狐媚面露獰笑,葬魂之花是她無意間得到,苦修多年方有所成,對它的可怕自然清楚,這小子必死無疑!
但就在這時,她臉上突然一僵,瞪大眼睛中,露出無盡的驚駭。
莫語眼眸睜開,看了她一眼,淡淡道:“很強大的幻術力量,本座差點便以為,自己真的就死了。”
“但一切,都該結束了!”
他心中一動,耳邊隱約聽到“咔嚓”一聲輕響,狐媚慘叫一聲張口噴出一片鮮血,臉色直接變得慘白,氣息更是變得虛弱無比,眼中露出深深的怨毒。
“什么!”韓谷臉色也是大變,看來目光第一次露出凝重之色,狐媚的葬魂之花即便他也頗為忌憚,不料莫語竟能夠破解,甚至令它出現反噬。
要知道,這雖然是幻術,但當它真實到某種程度的時候,足以讓人信以為真。到時,只要意識認為自己已經死了,那么就會真的死去。
莫語神色平靜,目光在此處一掃,轉身直奔背刀男而去。
韓谷臉色微變,但不等他有所反應,桑嘯天已爆喝一聲,將他直接纏住。
背刀男看著他逼近的身影,眼眸急劇收縮,心底竟生出了一絲驚懼。
這種感覺,以往只有在比他強大許多的修士身上,才會出現。
但只是一瞬,他眼中的驚懼便消失不見,反而涌出一股瘋狂之意。
“奪命第七刀!”
“殺!”
轟——
一道漆黑刀光射出,散發出無盡慘烈之勢,似要將一切全部毀滅!
噗——
張口噴出鮮血,背刀男身體一個搖晃,若非意志足夠堅定,只怕已經倒下,眼中瘋狂之意變得更加濃郁!
這一刀出手,未傷人先傷己,已超出了他最強的爆發極限,究竟能有怎樣的威能,他也不清楚。所以此刻,背刀男努力瞪大了眼睛,向前看去。
莫語突然抬手,空間傳來一陣牙酸的摩擦聲,那激射而來的毀滅刀光,竟被一股無形大力,強行禁錮在半空之中。
“咔嚓”一聲輕響,轟然崩潰。
背刀男眼珠猛地瞪圓,露出難以置信之色,此時莫語體內散發氣勢,赫然暴漲到了帝階極限強者層次,與桑嘯天、韓谷兩人相當。
這一番變故,頓時令所有目睹此幕修士,忍不住張大了嘴巴。
格爾木因為治療桑金的傷勢,趕來時間略晚了一些,正好看到此事,額頭頓時冒出一層冷汗。好在他之前沒有繼續與莫語為敵,否則的話,只能是自取其辱!
若真的惹怒了他,怕是丟掉性命也不無可能。
要知道,他雖能爆發出帝階極限強者的威能,但與這一境界的差距,仍舊極大!
轟——
一聲巨響勁氣四溢,激戰在一起的身影向后分開。
韓谷一臉驚怒之意,萬萬沒有料到,莫語居然有此實力,一個不慎三人中已倒下兩人,只有他安然無恙。
當他看著莫語向桑嘯天走去時,臉上頓時一黑,眼中涌出無盡怒意。他雖然手段極多,但面對兩名同階修士,仍舊沒有任何勝算!
桑嘯天面露深意,“大祭祀隱藏的好深。”
莫語笑了笑,“誰都有一些秘密。”
“也對。”深深看來一眼,桑嘯天突然一笑,眼中閃過一絲冷意,“一起出手,拿下他?”
“好!”
眼見兩人轉眼達成協議,韓谷臉色變得更加難看,眼中滿是怒火不甘。
黑蠻部落城池外,兩名修士盤膝于一顆古木之上,中間擺著一張棋盤,兩名修士分落在側。
就在這時,持黑子青年目光一閃,露出淡淡訝色,隨即笑道:“出了一些意外啊。”
他樣貌俊美,狹長的眼眸深處,似有血海翻涌。
白子青年眉頭微不可查一皺,隨即歸于平靜,“是他們大意了。荒古之地臥虎藏龍,豈是他們這點修為,就能肆意縱橫的。”
“嘿嘿,你不準備出手?”
白子青年笑了笑,“下棋。”
對面之人撇撇嘴,面露不屑。
“你們是天行部落的人?”桑金一臉驚疑,目光死死落在韓谷手中一塊古樸令牌上,眼中隱有驚懼之色。
其余黑蠻部落族人,聽到此處,也是紛紛色變,一副驚駭至極的模樣。
韓谷面黑如鐵,冷冷道:“哼!天行令誰敢偽造?”
雖然嚇住了黑蠻部落眾人,他心中卻沒有半點喜意,有的只是頹然。
好不容易有機會在大人面前露一次臉,本想干凈利落完成任務,給大人留下個好印象,誰想到竟會是這種結果。
一想到如今被逼的竟然要以身份壓人,韓谷臉上就是一片火辣。
丟人!實在是丟人啊!
想他堂堂阿鼻界出身修士,在荒古之地也是小有名氣的高手,居然在這偏僻之地吃了大虧,日后傳揚出去他還有何顏面!
一念及此,韓谷心中恨意頓時大作,目光冰冷落到莫語身上。
都是因為這小子,否則的話,他豈會落到這種地步!
伸手一指,他寒聲道:“我要擒拿此人,你們黑蠻部落,確實要阻攔?”
桑嘯天臉色大變,他雖已想到這種情形,但真的發生,還是感到無比棘手。
莫語是部落大祭祀,若他在此事上退縮,豈非是要受人恥笑。但他對面的是天行部落,真的與之為敵,整個部落怕是都要遭受滅頂之災!
見他臉上陰晴不定,一眾族老心驚肉跳,生怕他一時沖動做出決定。
“族長!大局為重啊!”第一族老沉聲開口,雖未言明,意思卻已經清楚。
有他開口,其余幾名族老,也顧不得再矜持臉面。
“不管怎么說,莫語都是外人,族長難道要為了他,毀去我整個部落?”
“天行部落要抓之人,誰敢再庇護他,并非我們不義,實是局勢不容轉圜!”
“大祭祀畢竟是虛職,況且他還沒有對部落做出貢獻,只要族長收回莫語的身份,他與我黑蠻部落自然就沒有了關系。”
“族長快快決定,不要為一個外人,毀了我部落傳承!”
這些族老認定莫語在劫難逃,此刻開口毫無遮掩。
除了第七族老桑多面露尷尬,一臉苦笑無奈之外,其余之人竟是全無愧疚。
這也難怪,他們與莫語之間并不熟悉,自然也就沒有維護之心,在危及到部落時,自然會將他推到前面。
桑嘯天陰沉著臉一言不發,但他的沉默,其實已經是一種選擇。
他看了一眼人群中的女兒,苦澀一笑,轉身道:“大祭…莫語道友…”
莫語抬手,阻斷他接下來的話,淡淡道:“本座明白,無需族長開口。”
他目光在第一族老等人身上掃過,“即刻起,本座脫離黑蠻部落,與之再無干系。”
平淡聲音中,露出淡淡冷意,這種毫不猶豫被推開的感覺,他雖然并不十分在乎,卻真的不喜歡!
但凡被莫語看中的族老,臉上盡皆一紅,心底涌出一絲難堪。不過很快,他們便將這心緒壓下,臉上重新恢復平靜,因為他們覺得,自己這樣做都是為了部落!
“嘿嘿!”韓谷冷笑一聲,不無譏誚之意,“識時務者為俊杰,不錯!”
他轉首,目光陰冷落下,“現在,我看你還有什么手段!就算是帝階極限強者,今日也得死!”
轟——
強大氣息爆發,推動他身體化為虛影,瞬間暴掠而來。
抬手,殺機滔天!
16日下午1點20分女兒出生,因為是剖腹產,老婆正在醫院輸液休養。父親著急自濟南趕回,但心臟手術后仍需要母親照顧,我在醫院和岳母照顧妻兒,實在忙的脫不開身,好在小丫頭不是太鬧,夜深人靜了給我一點碼字的時間,對于昨日的斷更很抱歉,實在前天晚上等待生產時熬的太久。這幾天盡量保持都有更新吧,大家晚安。ps:閑話不在收費范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