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洛哥政府安排了車輛過來接機。
他們并不能肯定趙鋼镚帶著白小琴來摩洛哥的真正目的,所以他們表現的很小心翼翼。
不過,趙鋼镚跟白小琴似乎不怎么領情。
他們下了飛機后就自行離開了,任憑摩洛哥官方的人怎么追,都沒有辦法追上兩人,最后只得悻悻的回去。
盡管趙鋼镚跟白小琴都消失在了公眾的視線里,但是,誰都知道他們的目標是什么。
總不可能他們來摩洛哥是來游山玩水的吧?
他們唯一來摩洛哥的目標,就是那大山之中的羅斯柴爾德家族。
這似乎是理所當然,并且是唯一的答案。
但是恰恰是這唯一的目標,讓很多人不敢相信。
難道他們就想靠著這兩個人,就殺進羅斯柴爾德家族,殺掉男爵?
雖然不可否認趙鋼镚確實很厲害,但是參加過那場戰爭的人都知道,有一個黑袍老者存在。
那個老者,強悍的完全不像樣。
就連趙鋼镚,都沒有辦法對抗那個老人。
如此的情況下,趙鋼镚去羅斯柴爾德家族,除了找死之外,還能有什么其他的結果么?
可是找死這種事,以趙鋼镚的腦子,應該不至于會做啊。
或者他想去跟羅斯柴爾德家族合作?
算了吧,就憑羅斯柴爾德家族跟趙家的宿怨,他們能合作,那就真的有鬼了,特別是現在趙家如日中天,羅斯柴爾德家族需要退出世界舞臺,趙鋼镚傻了才去跟羅斯柴爾德家族合作。
羅斯柴爾德群山之中最大的房子里。
男爵臉色陰郁的坐在辦公桌后,他的對面坐著黑袍老者。
“趙鋼镚為什么會來。”
男爵不停的用手指頭敲打著桌面,從這可以看出他其實還是很緊張的,因為趙鋼镚來的太詭異了。
明知道這里有個不可力敵的人物在,他怎么還會來?
“也許是他以為他有機會戰勝我,畢竟,我被那個老家伙打傷了。”黑袍老者滿臉陰鶩的說道。
“你的身體,真的沒有問題么?”男爵問道。
“也許他跟趙鋼镚一起來,我就會有問題,如果只是趙鋼镚來,哼,我殺他,易如反掌。”黑袍老者不屑的說道。
“你真的能出手?”男爵問道。
“三十年前跟他賭輸了,他封我三十年的手,讓我三十年都不能出手,現在三十年之期已經過了,那個老家伙又要去找回去的方法,我自然能出手。”黑袍老者說道。
“那就麻煩你了。”男爵站起身,對黑袍老者鞠了個躬,說道,“只要殺了趙鋼镚,我們家與您,再無相欠,您想去哪里,我們家,不會再對您有任何約束。”
“如果他真的是來殺你的,那你我就在這里耐心等待即可,也不用讓人去阻攔,這樣只能是白白的浪費力氣。”黑袍老者說道。
“我知道。”男爵點了點頭。
趙鋼镚與白小琴,出現在了羅斯柴爾德家族巨大的圍墻外頭。
那扇門,還是那扇門,只是門口沒有了參觀的民眾,因為羅斯柴爾德家族要退出歷史舞臺,所以連這參觀的項目,都被摩洛哥政府給禁止了,現在的羅斯柴爾德家族,基本上對外已經完全封閉,過起了與世隔絕的生活。
“他們看起來很有自信。”白小琴看著空無一人的保安室,說道,“他們在等我們。”
“走吧。”
趙鋼镚笑了笑,走到大門旁,單手按在了門上,隨后猛的一震手臂。
一聲巨大的轟鳴聲,從鐵門傳來,隨后,讓人震驚的一幕出現了。
那扇不知道多少噸重的鐵門,竟然整個被趙鋼镚這一掌給震飛了出去!
沒錯,是整扇門都飛了出去。
這巨大的門飛出去好幾米后,重重的落在了地上,壓塌了一片的樹木。
趙鋼镚收回手,尷尬的摸了摸鼻子,說道,“力氣沒控制好。”
“沒關系。”
白小琴笑了笑,說道,“這樣也好,算作下馬威。”
“是,讓他們知道咱們來了。”
趙鋼镚笑著跳上巨大的鐵門,往里走去,白小琴緊緊的跟在他的身邊。
“看起來他有所長進。”
看著監控里的趙鋼镚一掌拍飛那個鐵門,黑袍老者笑了笑說道。
“難對付么?”男爵問道。
“不難。”
黑袍老者搖了搖頭,不屑的說道,“低階的修士,終究只是低階而已。”
趙鋼镚一路順暢的走到了路的盡頭。
看著那座巨大的建筑,趙鋼镚有點感慨。
上一次來的時候是來救人,而這一次,卻是來殺人。
一念屠刀,一念菩提。
這一次,雖然沒有了小型核彈的威脅,但是卻有一個單對單更加強大的黑袍老者。
按照王老的說法,這可是高階修士,這樣的人,要是殺死一個,那說出去得多裝逼呢?
建筑的門口,走出來了兩個人。
男爵跟黑袍老者,走的十分緩慢。
男爵的身邊終于沒有跟著大批小批的人,他站在黑袍老者往后的位置,態度略顯恭敬,因為他知道,今天他想要活命,只能靠眼前這個人。
“趙鋼镚,看來戰爭的勝利,已經沖昏了你的頭腦了。”男爵雙手抱胸,冷視著趙鋼镚,說道,“今天你踏進我羅斯柴爾德家族的地盤,你這輩子,就都再也出不去了。”
“這里依山傍水的,挺不錯的。”趙鋼镚笑著說道,“回頭我打算把這塊兒買下來,作為我們趙家的后花園,你看怎么樣?”
“狂妄的小子!”
黑袍老者猛然一揮手,一把黑色的短刃咻的一聲飛向趙鋼镚。
短刃的速度奇快,而且上面所蘊含的內氣,十分的龐大,只是一把飛行的短刃,竟然就能夠單靠壓力就在地上留下一條印痕。
趙鋼镚單手接下了這把短刃。
短刃就好像是一只被抓住了身子的蜥蜴一樣,完全動彈不得。
黑袍老者的眼睛,微微瞇了起來。
“我說為什么你敢來這里呢,看來你從那個老家伙身上,學到了一些本事。”黑袍老者笑著說道,似乎對趙鋼镚抓住自己扔出去的短刃不以為意。
“學倒是學了一些東西,不過只是一些殺豬的方法而已,碰巧今天可以檢驗一下這幾天的學習成果。”趙鋼镚笑道。
“狂妄的小子,我要殺了你!”
黑袍老者哪里能夠受得了趙鋼镚的一再嘲諷,他用力一跺地,整個人如炮彈一樣沖向了趙鋼镚,而男爵也幾乎是與此同時攻向了趙鋼镚,因為趙鋼镚這邊有兩個人,黑袍老者對付趙鋼镚,他去對付白小琴,到時候就能保證兩人都得死。
“我來對付男爵。”白小琴說道。
“白老師,您看著就行。”
趙鋼镚突然咧嘴笑道,“這兩人,交給我。”
“嗯?”
白小琴詫異的看著趙鋼镚。
“這兩人,就是我的畢業考驗。”趙鋼镚看著已經快要到身前的黑袍老者,說道,“干掉這兩人,我,就真的從你手上畢業了,老師。”
白小琴的雙眸里,滿是光彩,她點了點頭,微笑著退后了一步。
趙鋼镚跨步上前。
他只是往前踏了一步,整個天地,似乎都瞬間位置色變。
黑袍老者眼里閃過詫異的神色,隨后悍然出手。
這一出手,就是黑袍老者最強的攻擊!
他那雙枯槁的手,如鬼魅一樣抓向了趙鋼镚的脖子。
趙鋼镚嘴角微微翹起。
這雙在一個星期前就好像是夢魘一樣的雙手,此時看起來,就好似將要枯死的樹枝一般。
趙鋼镚的手,抓在了黑袍老者的手。
安穩如山。
黑袍老者那強大的足以穿金貫鐵的手,就這樣被抓住了,而與此同時,男爵,也已經到了趙鋼镚的身側。
男爵的目標,是白小琴,但是他卻突然發現,一只腳,出現在了自己的身前。
轉頭一看,趙鋼镚竟然騰空而起,從黑袍老者那邊一腳踹向了自己,而他的一只手,竟然還緊緊的抓住黑袍老者的手。
男爵迅速抬起手擋在身前。
趙鋼镚的腳重重的踢在了男爵的手上。
卡擦。
骨裂的聲音響起。
男爵的臉上,露出驚駭的神色。
趙鋼镚的腳上傳來的力量,太大了,大到他完全不能理解的程度。
怎么會這樣?
怎么可能這樣?
他不是才是Z級么?就算他比自己強,但是也不可能強這么多啊!
男爵想不明白,卻也沒有時間去想了,因為他已經如炮彈一樣飛了出去。
破空之聲響起,男爵的身子,重重的砸進了不遠處的那幢巨大建筑。
那幢建筑的一整面墻,被男爵砸塌,男爵的身子,被掩蓋在了里面。
“混蛋!”
黑袍老者怒極,趙鋼镚竟然打算一打二,這已經不能算是挑釁了,這是赤果果的打臉了。
一個低階的修士竟然敢打一個高階修士的臉,這還有沒有王法了?
盛怒的黑袍老者,用力的將趙鋼镚的身體往自己這邊拽了過來,然后一拳朝著趙鋼镚的胸口砸了下去。
趙鋼镚只來得及抬起一只手擋在胸前,然后就被砸進了地面。
黑袍老者怒吼一聲,抬起手朝著地上的趙鋼镚繼續砸了下去。
地上的趙鋼镚,卻是抬起一只手,擋住了黑袍老者這勢如破竹的一拳。
輕松,而又穩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