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扇公主面如寒霜,玉手輕抖長袖飛舞,自袖中飛出數十道血線,在空中交織成一張血se天羅,絲網連接處,又有一顆顆乒乓球大小的血魔神雷,向長眉羅漢落下。.
長眉羅漢壽眉一抖,冷聲道:“咄!孽障,既然你執迷不悟,就休怪老衲心狠,說不得,老衲今ri要出手降魔了!”
長眉羅漢雙手合十,手中亮起一團拳頭大小的金光,濃郁的金光中,隱約可見一個佛門卍字閃閃發光,天龍梵唱之聲自金光中隱約傳來。
長眉羅漢一聲怒喝,雙手猛然往前一推:“天龍伏魔印!”正和歡喜羅漢斗法的牛魔王眼角的余光看見此處,頓時大急,“禿驢,休傷我妻!”
他深知若論法力,鐵扇公主絕非長眉羅漢的對手,心中驚怒之下,手中賓鐵棍舞的更急,翻身一棍將歡喜羅漢逼退,自袖中取出一寶,乃是一個巴掌大小的紫se小錘,通體如同紫玉,其上電蛇環繞,抬手祭起,向天龍伏魔印迎了上去。
小錘和佛印相撞,爆發出一聲驚天巨響,炫目的紫金二se仙光轟然爆發,連整個北門都被遮住。
耀眼的紫金仙光散去后,牛魔王單手持錘,一手緊緊的摟住妻子的嬌軀,面se蒼白如紙,嘴角有絲絲血跡流下,卻是方才急切間為了營救妻子,不曾提防背后,被歡喜羅漢一掌狠狠的印在后背,二人修為相當,牛魔王猝不及防之下,登時受了重傷!
“大哥!”“大哥!”“牛師叔!”袁覺等人的驚呼聲接連響起,鐵扇公主在牛魔王的懷中將頭抬起,見牛魔王為救自己受了重傷。頓時尖叫起來:“夫君!你怎么樣了,臭禿驢,傷我夫君,老娘與你們不死不休!”
鐵扇公主見牛魔王受傷,頓時動了真怒,抬手將牛魔王的手臂放下,護在身后,檀口輕張,自口中將先天靈寶芭蕉扇取出,口中念誦咒語。將寶扇變作三尺長短,目光冷然的看著歡喜羅漢。
””玉手輕抬,芭蕉扇信手亂扇,連扇三扇,三昧神風倒掛而起。直吹的陣內天昏地暗ri月無光,正想趁牛魔王受傷將牛魔王打殺的歡喜羅漢和長眉羅漢躲閃不及。被神風吹個正著。
歡喜羅漢最是倒霉。被這先天三昧神風吹在身上,登時將金身吹散,舍利吹碎,連慘叫都未來得及發出一聲,就此身死,若非他真靈受封神榜保護。怕是連真靈也難以幸存,三昧神風的兇威可見一般。
長眉羅漢雖然逃脫死劫,仗之證道的兩條雪白壽眉卻被芭蕉扇吹的一根不剩,成了無眉羅漢。幸好有這兩條壽眉替他擋了一擋,三昧神風的威力消了大半,饒是如此,神風臨身,他也被吹出大陣,接連飛了五萬四千里遠,再看不見身影。
眼見兩位羅漢一死、一殘,毗舍婆古佛大怒:“無禮,焉敢傷我道兄!”
一拍頭頂,將祭煉多年的三顆舍利子祭起,懸在頭頂,垂下數十道舍利元光護住周身,右手輕托,掌心出現一柄尺余長短的金se戒刀,好似一只翩躍的蝴蝶在手中飛舞。
毗舍婆古佛伸手一指:“敕令!疾!”戒刀化作一道金se的光芒電she而出,此乃他昔ri得阿彌陀佛所賜的靈寶混元戒刀,乃是一件實打實的先天靈寶,也是佛門僅有的幾件先天靈寶之一,平時并不輕用,今ri若非事關生死,兩位羅漢一死一傷,他也不會動用此寶。
混元戒刀一出,袁覺立時便感應不好,急忙將身一晃,自體內飛出七十二道青光身影,每一道光影都與他本體相似,乃是他將九轉玄功煉制大成時才可用的地煞分身法,每一道身影都有他本體一半是實力。七十二道身影俱都手持棍棒,將將軍寶擋住。
本體卻架起劍遁九霄飛到身受重傷和舊力已去,新力未生之際之際的牛魔王夫婦二人身前,伸手一指,頂上的寶蓮燈仙光大盛,寶蓮凈火倒垂而下,化作一片粉紅se的光幕將三人護住。
..””那混元戒刀果真厲害,所到之處,粉紅se的光幕如切黃油般被分成兩半,看的袁覺心中大駭,急忙急切間又將天芒神刀祭起,碧綠se的刀光閃過,這才將混元戒刀擋住。
毗舍婆古佛怒氣充胸,未將牛魔王二人打殺那里肯干,剛要召回混元戒刀再次揮出,只聽耳邊傳來一聲怪笑:“二位道友此時不入更待何時?”
他暗道一聲不好,急忙轉身望去,只見鵬魔王和彌猴王二人手持兵器,站在一起,在二人身前漂浮著一個三尺大小的翠玉寶瓶,其上瓶蓋自動飛起,飛出yin陽二氣,憑空一卷,芭蕉羅漢和探手羅漢只來得及發出一聲驚呼,身體不由自主的飛入寶瓶之中。
毗舍婆古佛看的是目眥yu裂,想也不想伸手一指,混元戒刀隨手揮出,金光閃過,彌猴王慘叫一聲,身首異處,連反應都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唯有鵬魔王借著速度的優勢逃過此劫…
彌猴王隕落,牛魔王等人勃然大怒,鵬魔王面皮發紅,把yin陽二氣瓶微微一晃,旋即倒出,里面的二位羅漢只留下膿血數滴,真靈自動往封神臺飛去。
他伸手一指,怒道:“禿驢,你殺我兄弟,今ri讓你身死道消!”往瓶底一拍,yin陽二氣道卷而出,向毗舍婆攝去。
毗舍婆直覺一股巨大的吸力傳來,身體不由自主的往二氣瓶飄去,心中驚駭之下,急忙揮出混元戒刀將yin陽二氣斬破,這才能穩住身形,
尚未等他有喘息之機,卻驚駭的發現鐵扇公主正站在他的身前,玉臂高舉,已經揮動寶扇扇來。
先天三昧神風之威何等厲害,他早已見識,那里敢任由神風臨身,急忙一拍頭頂,放出自己修煉多年的一尊金身擋住劫數,神風吹過。金身化為漫天金鳳隨風散去,毗舍婆古佛卻趁機借遁光逃脫。
“禿驢,哪里走!”隨著牛魔王一聲怒喝,毗舍婆古佛直覺后背一”洪荒凌霄錄第三百五十三章轉輪陣破準提出手”痛,身上閃過絲絲麻木之感,已被牛魔王趁機將紫電錘祭起,一錘砸在了后背,連骨頭都碎了三根。
剛要借遁光去和將軍寶會合一處,卻聽一聲慘叫聲響起,將軍寶全身被粉紅se的仙火籠罩。眨眼間化為飛灰。
將軍博身死,毗舍婆心知大勢已去,那里還敢再戰,急忙借遁光往陣心飛去。
袁覺攔住要氣勢洶洶,要繼續追殺的牛魔王等人。冷笑道:“這禿驢妄自下山沾染因果,此時災星照命。死劫來臨。今ri必死無疑,不必急在這一時半刻,絕難逃走!此陣雖然四門以破,卻仍舊古怪,待貧道將此門鎮壓,吾等一起往陣心!。”幾人這才作罷。
袁覺忙將寶蓮燈留在此門鎮壓。隨手聚攏一片清光祥云,托著幾人往陣心飛去。
當袁覺來到陣心之時,陣心處正打的熱鬧,懼留孫古佛手持天玄劍。揮灑萬丈劍芒,頭頂七寶金幢光彩四she,七條捆仙繩飛在空中,好似七條犀利的長鞭,每次揮下,都能將周圍的空間打碎。
而毗婆尸、毗舍婆、俱那含摩尼佛、尸棄古佛、漫談羅漢。沉思羅漢六人靠在一起,和袁洪等人斗得正緊,葫蘆娃騎著大葫蘆,身下星光璀璨,好似一條流動的星河,手持擂仙捶映she七彩毫光,彌天印打入山岳,不停的向祭臺上的懼留孫古佛怒砸而下。
jing衛腳踏洪波,好似水中仙子,不時掀起滔天巨浪,袁洪等人也是各持兵刃氣勢洶洶、
懼留孫古佛見得袁覺等人到來,隨手一劍,將葫蘆娃破開,借遁光重新飛回祭臺上,毗婆尸四人也將佛光連在一起,和jing衛等人硬拼一記,抽身退開,飛回祭臺上,站在懼留孫古佛身后,和眾仙對持。
截教眾仙以葫蘆娃為首,在他身后站著四大靈猴、楊蛟、jing衛、牛魔王夫婦、鵬魔王九人。
葫蘆娃目光冰冷,抬頭看向祭臺:“”洪荒凌霄錄”懼留孫,如今七寶轉輪陣四門以破,爾等還有何話說?”
懼留孫怒道:“豎子安敢如此欺我,四門雖破,但我七寶轉陣尚未破去,你我雙方勝負未知,動手!”最后兩個字卻是對身后的四位古佛和兩位羅漢說的。
六位尊者聽到懼留孫古佛吩咐,一起應諾一聲,全身金光亮起,向四周分開,六人圍成一個圈子,將懼留孫古佛圍在zhongyang,雙手如同穿花蝴蝶般打出無數法訣。
懼留孫古佛一聲怒叱:“七寶轉輪、普渡眾生!”手中亮起一道炫目的紫se神光直飛空中,其他六僧口誦佛號,手中分別飛出赤、橙、黃、綠、青、藍六se神光,與懼留孫所發紫光凝聚一處,一起落在七寶金幢上。
七寶金幢吃神光一刷,七層寶幢微微一晃,搖身變作一方圓形寶輪,放出七se神光,好似輪回神盤,在空中漲作千丈大小,七se神光緩緩流動,往下落下。
面對七寶轉輪,葫蘆娃凜然不懼,傳信四位師弟,四人站定方位,同時手掐法訣,接引其他四門,葫蘆娃冷喝道:“五大神燈,照耀三界,乾坤煉獄,焚佛弒魔。”
隨著葫蘆娃話音響起,自東方飛出一盞通體翠綠如玉的巨大燈盞,放she黑白二se光焰,正是翠光兩儀燈放出的兩儀凈火。
自南方飛起一盞古樸的油燈,紫青兜率神火洶涌而出,化作一片巨大的紫青火云,慶云金燈從西方亮起,焚仙圣火怒噴而出,沖起百丈,寶蓮燈好似蓮花盛開,自北方飛起,粉紅se的兩儀凈火沖天而起,化作一片粉se的火云。
葫蘆娃面se凝重,伸手一指,靈柩燈自頭頂飛起,慘綠se的靈柩神火同樣沖霄而起,五火在空中合一,開始急速縮小,隨著五火的縮小、散去,一團大約百丈,呈混沌se的火焰出現在空中。
葫蘆娃五人一起大喝:“乾坤煉獄!”
混沌”娛樂秀”神火沖天而起,和七寶普渡轉輪在空中相遇,沒有想象中的驚天巨響,也沒有想象中的長期焦灼。
只是眨眼間,七se的寶輪就被混沌神火化去,非但如此,就連躲閃不及的懼留孫古佛七人和七寶轉輪陣的陣圖也未能逃脫,一起化為飛灰,只剩下損受傷頗重的七寶金幢往三十三天飛去。
將懼留孫等人送上封神榜,葫蘆娃等人這才松了一口氣,傳音黃飛虎盡快襲營,眾仙這才往蘆蓬中打坐療傷而去。
三十三天,極樂境,須彌宮中,阿彌陀佛和準提佛母低眉垂目,端坐蓮花,在八寶功德池旁參悟天道。
忽然,準提佛母猛然將雙眼睜開,一絲怒意涌上散去,伸手一招,七寶金幢化作一流金光飛到手中,他一手持幢,一邊嘆息道:“師兄,十八羅漢和上古五佛命喪南雍關,梵音國兩次出兵失敗,南瞻部洲又有無數妖兵相助,說不得你我要往下界走上一遭!”
阿彌陀佛面se愁苦,緩緩的睜開雙眼:“曹氏當興,雖是天數,但我佛門卻不可坐以待斃,師弟可先下界,召集萬佛,擺下菩提大陣,吾等說不得要與通天教主做過一場。”
準提佛母見阿彌陀佛答應出手,心中大喜,睜開慧目,往下方看去,但見下方紅塵煞氣糾纏,梵音國大軍和南雍關大軍廝殺一處。
準提佛母隨手一揮,施展力將交戰雙方分開,自袖中取出一張陣圖,交給一旁的白蓮童子,吩咐道“你往大雷音寺將此陣圖交與釋迦摩尼佛,讓他帶領眾佛往南雍關下擺下菩提大陣,與截教做過一場。”
白蓮童子領命而去,騎了一只仙鶴,往大雷音寺飛去。
所謂圣心一動,天機顯現,準提佛母放才又親自出手,如此之下,眾圣哪能不知。
瀛洲島,天霄宮中,凌霄盤膝坐在云床上,雙目含笑,直直的看向西方:“呵呵!準提,你果真忍不住了,也罷,貧道就陪你做過一場,明陽城也是該有一洲之地作為根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