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溫穿甲彈!
短短一瞬間,周身的陽炎火甲遭受重擊,一片片火甲產生了細微的崩碎,而我更是憑空產生一種脫力感,抵擋高溫穿甲彈的攻擊,也意味著是以我消耗真氣為代價的,這世上從來就沒有什么恒定,有的只是互補增減的守恒。
“蓬…”
一枚導彈偏離了軌跡,在我身后將樓頂上轟出一個大坑。
我忍受著渾身的劇痛,一個箭步來到大坑旁邊,伸手就抓住了一截凸起的樓板,低喝一聲將其抓起來,數百斤重的樓板橫在手中,雙膝微微一沉,猛然就將其投擲了出去,事發突然,正前方的直升機哪兒能反應過來,“蓬”一聲巨響,隨后這架直升機被擊中油箱,凌空爆炸開來。
另一個方向,“嗖”的一聲,是軌道炮,另一架直升機也成為一片火光。
只剩下最后一架了,駕駛員驚慌失措的掉轉頭想走,但“砰砰砰”的聲音不絕,是邢烈等人用狙擊步槍的打擊,而且他們已經換上了高熔穿甲彈頭,直接擊透了直升機的外殼,下一刻那駕駛員就已經被爆頭了,直升機失去方向,嘩嘩的落向了地方,螺旋槳刮在地面上,發出震耳的聲音。
這時,“砰”的一聲,我胸前火甲上中了一槍,身體晃了晃,瞇著眼睛看看,主樓相距不到百米外還有兩棟別墅,是那邊傳來的槍聲,那里依舊還有汪澤誠的人。
正在我打算命令斧頭、邢烈帶人沖破那兩棟樓的時候,忽然通訊器里傳來了一個沉穩的聲音:“李逍遙,我是孫翔,兩架殲20懸掛精確導彈正在接近你,大約兩分鐘后抵達,標記出需要打擊的點,你迅速撤離那里。”
我:“鎖定我現在的位置,一共三棟別墅,一起轟掉!”
“好!”
時間不容我多想什么了,提著蝴蝶縱身躍下了別墅,直奔前方的山林而去。
不到兩分鐘,空中傳來戰機的尖嘯聲,同時三道火光刷刷的凌空墜落,下一刻汪澤誠的三套別墅在瞬間化為粉碎,這三枚導彈的威力可這不是蓋的,三套別墅幾乎瞬間就變成了廢墟,轟炸沖擊波甚至席卷了數百米外的我,沖擊得人幾乎睜不開眼睛。
“頭兒,現在怎么辦?”邢烈問。
我說:“把基地所有人調集過來,迅速在周圍戒嚴,搜捕汪澤誠和他的余黨,汪澤誠已經受傷了,斷掉一條手臂,走不遠。”
“是!”
天蒙蒙亮的時候,忽然淅淅瀝瀝的下起了雨。
我提著蝴蝶,步履蹣跚的走在山路上,意海散開,卻搜尋不到汪澤誠的氣息,這個S級殖裝人到底去哪兒了?難道真的提取我的DNA密碼就能讓凡人成為陽炎級強者嗎?事實上似乎并不是這樣,只是讓他們獲得了不該獲得的力量,至于戰斗中,汪澤誠不堪一擊就能看出來了,殖裝人的陽炎甲在我的陽炎之力下就如同笑話一般。
一步一滑的提劍走在山路上,心里只有一個信念,找到汪澤誠,將其繩之以法,否則這個人渣還會繼續害人。
一直到接近中午的時候,依舊沒有找到汪澤誠,這個西湖邊的別墅區已經完全被警方與軍隊包圍了,這次我們的動靜弄得實在太大,周圍的居民肯定已經被驚擾到了,特別是兩架J20的精確轟炸,杭州城是一座安靜的城市,上一次戰爭已經是半個多世紀前的事情了。
王信一直以來總想著藏著掖著,生怕民眾知道我們這伙人的存在,為了維持穩定的社會局勢,甚至以我們的生命為籌碼,但這次他也沒有什么保留了,配合軍方直接打擊,此舉倒也表明了中國軍方對布斯特的態度。
腦子里一片混亂,當邢烈、斧頭在山中找到我的時候我已經渾身濕透,邢烈看出我的不正常,急忙用手觸摸了一下我的額頭,禁不住的驚愕道:“好燙…頭兒你發燒了!”
我點點頭:“嗯,睡一覺就好。”
這時候,一股強烈的疲倦感終于襲來,這一夜消耗的力量實在是太多了,但殺掉的人也夠多,一個御氣巔峰的修行者、10個龍血戰士,外加幾十名汪澤誠的黨羽,不過汪澤誠何其無情,失去那么多人他不會心痛,而我,失去一個沈冰就足以讓我心如刀絞了。
“王隊和孫翔將軍都在山下,我們趕緊過去吧?”斧頭說道。
“嗯,走。”
再邁步的時候,卻發現雙腿幾乎無法邁動,斧頭和邢烈急忙扶著我,一旁五名守護者小隊的成員緊握著沖鋒槍,戒備在周圍,他們知道我現在已經失去了戰斗力,也只有他們才能保護得了我。
山下,臨時指揮中心,孫翔與另外兩個少將都在,大批軍隊包圍周圍,王信則緊皺眉頭,看到我來了才松了口氣,問:“沒事吧?”
“沒事。”我虛弱的搖搖頭,問:“抓到汪澤誠了沒有?”
“暫時還沒有,多半是已經逃脫了。”
孫翔在旁問:“李逍遙,布斯特的中國區域CEO,那個汪澤誠也是殖裝人?”
“嗯,S級殖裝人,復制了我的部分力量的強化殖裝人。”
“混賬…”孫翔一握拳,道:“沒有想到他們這個毒瘤已經爛到這個地步了!”
我問:“搜尋汪澤誠的住處,找到什么了沒有?”
孫翔點頭:“嗯,在地下室的廢墟里找到了一個研發殖裝科技的實驗室,活捉了30多個他們的科學家,這次證據確鑿,布斯特算是完了。”
我吁了口氣,說:“那就好,沈冰泉下有知,應該也會安慰一些吧?”
孫翔道:“沈冰的職務隸屬于軍區,她以身殉職,軍區一定不會讓她白白犧牲,擬追加中校軍銜、一等功。”
“人都沒了,那些又有什么用。”
我淡淡一笑,對一旁的邢烈說:“小烈,扶我上車,我要睡一會,王隊,有什么好處分我的盡管照顧,我都認。”
王信看著我的樣子,說:“我還能處分你什么…快去休息吧!等你身體恢復了,這緝捕汪澤誠的任務還需要你親自執行。”
“嗯。”
我知道,汪澤誠現在的力量已經遠勝于平常人了,讓普通警員去緝捕這個魔頭確實是太為難他們了,而且,汪澤誠不死,我依舊無法面對九泉下的沈冰和阿雷。
回到車上,一睡就完全不知道周圍發生什么了。
當我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基地的療養房內,打著點滴,睜開眼,一旁就坐著林婉兒,她正無聊的削蘋果,東城月則在玩像素鳥,嗖嗖的鳥兒飛行的聲音在這里顯得格外的恬靜,我忍不住一笑,能活著其實也算好。
“醒啦?”林婉兒驚喜的看著我:“你都睡了三天三夜了!”
“啊,那么久了啊?”
“嗯,好在醫生說你體質異于常人,一定不會出事,不然我就快要擔心死啦。”
我不禁一笑:“既然那么擔心,還不快點坐到床上來,讓我抱抱。”
“嗯。”小女友這時特別聽話。
“等等,把刀子放下來…”
“哦。”雖然聽話,但因為擔憂,卻又笨笨的,讓人覺得好笑。
將林婉兒擁抱在懷里,胸前被柔軟挺拔的34D壓著,感覺十分好,同時意海內視了一下身體,力量基本上已經恢復到九成以上了,身體上少許的創傷也已經好得七七八八了,就是一想到沈冰的死,仍舊痛徹心扉,生命如此脆弱,那么讓我們大家摯愛的沈冰,說沒就沒了。
東城月放下手機,走過來說:“你醒了就好,下午就是沈冰的葬禮,你應該參加的。”
“嗯,我知道…”
我想了想,又說:“沈冰的遺愿之一就是希望能夠加入,我打算聯系北京的天命分部,讓他們把沈冰的行會所屬修改成,我想…把沈冰加入殿,她不該就那么被遺忘。”
“嗯,我會去辦的。”林婉兒道。
“好,那就拜托你啦。”
我想了想,說:“歐陽喏顏還欠我人情,這個忙她是必幫的,扶我起來吧,我活動一下手腳,整個人都快要生銹了。”
“嗯。”
下午,沈冰的葬禮。
墓地選擇在秘密的烈士園里,站在人群中,我禁不住有些想笑,沈冰的個性就是那樣,要是知道自己死后被葬在烈士園里,想必會不依不饒,覺得自己這樣的貞潔烈女怎么能葬在這種地方,但笑著笑著,眼淚就掉下來了。
邢烈、斧頭等人也都在抹著眼淚。
就在葬禮即將結束的時候,又來了一群人,很眼熟,仔細一看居然是跪下叫主上、蘇顏、月堯臣等旭日如血的玩家,而沈冰在生前就是旭日如血的人。
“主上。”
“逍遙。”跪下叫主上穿著一襲黑色女士西裝,說:“墨墨人那么好,在旭日如血公會里…大家都很喜歡跟她相處,只是沒有想到,她居然會…”
我深吸一口氣,說:“汪澤誠的身份,現在你也知道了吧?”
“嗯。”她的眼睛紅紅的,說:“我…總有一種助紂為虐的感覺,對不起沈冰她…我…”
我淡淡一笑道:“不用自責,沈冰去了,與你無關,身為一個警察,這是我們的本分。”
跪下叫主上看著我胸前的警徽,眼淚禁不住的就掉了下來,哭泣著說:“你們…你們真好…真好…都那么好…”
我說:“主上你別哭了,現在你是旭日如血的主心骨了,說說你打算怎么辦?”
“獨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