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9點許,行動之后的3小時。
藍水街,現在正是夜生活即將開始的時候,街道兩邊密密麻麻的酒吧、KTV、茶吧等都已經開始營業,并且,幾乎每個酒吧、KTV的前方都徘徊著一些身著性感的女人,以及一些頭發很潮、穿著緊身褲的年輕小受。
伴隨著幾聲警笛,5輛警車在藍水街的街頭停下。
我一身嶄新警服的走下車,胸前的警徽在旁邊一個酒吧的紅色燈光下泛著妖冶的光澤,我低頭看看警徽,又看看周圍,一點頭:“下車!”
身后,一群警員紛紛下車,這些都是守護者小隊的成員,在特殊時期,我們擁有警員的身份,有些任務,普通警察是執行不來的。
一行一共15人下車,這么大的陣仗,許多人是沒有見過的,以至于幾個站在街邊的女人驚魂一般的后退,一邊口中嘟囔罵著:“GRD,怎么來了那么多JC,阿吉那SB不是說最近打好關照了,可以安心做生意的嗎?”
邢烈雙手低垂,笑吟吟的看著我:“頭兒,我們去哪里?”
我微微一笑:“1912酒吧。”
“那是?”
“游弋名下的酒吧,也是血鐮的產業之一,是魏凡交給游弋的。”
邢烈摸摸鼻子,笑道:“說實話,頭兒別說我土鱉,我這輩子還沒有進過酒吧,更別提這種杭州頂級的酒吧了。”
我也一笑:“嗯,我去的也不多。”
“頭兒,為什么會叫1912酒吧?”
“大約覺得很浪漫吧?”
“1912這四個數字很浪漫嗎?”
“嗯,泰坦尼克號是1912年撞冰山沉沒的,別說了,準備行動!”
“是!”
一群人直接抵達1912酒吧前方,大大的屏幕之上浮現著1912的數字,門前兩名身穿防暴服、頭戴鐵盔的保安,一見我們過來,其中一個就有些慌了:“你們?”
我亮出警員證,簡單道:“帶我們去見你們的老板游弋,他的代號叫游弋,真名趙冉。”
保安愣了愣:“我們老板不在…”
邢烈走上前,帶著怒意:“少給我裝,立刻給他電話!”
“好,好吧…”
保安打著電話,半分鐘后眼睛一亮,說:“老板在2樓上,你們跟我進去吧?”
邢烈有些狐疑的看向我,他似乎在猶豫,游弋的可怕程度我們見識過,并且他手底下肯定還有殖裝人,萬一我們被他們埋伏,那可能就全軍覆滅了。
不過我沒有猶豫,微微一笑:“好!”
我寧可自己在2樓跟游弋拼個兩敗俱傷,也不想傷及無辜,這里夜晚的人實在是太多太多了,是大部分年輕人夜晚休閑的聚集地,實在不宜硬來,并且我們一行那么多警察到訪,如果沒有出來的話,眾目睽睽下游弋也沒有辦法交代,血鐮的魏凡雖然膽大包天,但絕對沒有公然跟整個中國抗衡的勇氣。
跟著保安,留了5人在外面把守,我帶著10人進入酒吧,上樓。
樓上是一個燈火通明的大廳,看起來也不像是有什么地方能埋伏的樣子。
就在大廳的聚光燈下,游弋一身西裝革履的站在那里,手里端著一杯紅酒,笑吟吟的轉身,臉上盡是友好笑容:“沒有想到斬龍盟主李逍遙搖身一變成了為人民服務的警察,哈哈,世事如棋,真是好笑,不知道自在盟主光臨寒舍有何貴干?”
邢烈低喝道:“游弋,少給我們演戲,自己干了什么還不知道?我們奉命過來帶你回去問些話,跟我們走一趟吧!”
游弋一攤手,笑道:“我可是正經生意人,就說你們這些大老粗做事真是讓人受不了,想抓我,那得有證據不是,你們能拿出我犯事的證據我就認了,當然,我這些天確實上過不少女人,你知道的,這酒吧里的女人啊,一個個寂寞得不像話,我一個星期上了11個,那又怎么樣,你們不能憑這個抓我吧?再說了,我是為她們排解寂寞,做好事不留名啊,你們得給我一個獎章什么的才對,警方做事也該符合國情對吧?”
邢烈怒道:“我獎章你祖宗十八輩!”
我一伸手攔住沖動的邢烈,微微一笑道:“游弋,要證據是嗎?那么擼起你右手的袖子,把你的手腕給我們看看,來證明你的清白。”
在之前的激戰中,游弋的手腕被我的小黑砍了一劍,傷及筋骨,這足可成為他的罪證之一來指控他了。
游弋哈哈一笑,將酒杯交給一旁的一個長腿美女,然后將袖子往上拉,并且展現給我們,嘴角一揚笑道:“讓你看個夠,如何?我的手臂很白凈對吧,哈哈,這一點很招女孩子喜歡呢,哪兒像你們這些臭警察,一天到晚訓練,到處抓人,曬得跟非洲人似的,活該沒有女朋友!”
邢烈怒道:“你TMD再多說一句,我可以告你侮辱警察。”
游弋哈哈的一攤手,笑道:“那我在此道歉,對不起,我剛才不小心說真話了…”
邢烈咬牙切齒,低聲對我說:“頭兒,為什么他的手腕上沒有傷痕,一點都沒有,這也太不可思議,難道說…游弋還有一個替身不成?”
我搖頭:“不,這就是游弋,只不過…B級殖裝人的恢復能力太強了,短短不到2小時,已經恢復了傷勢,我們…我們應該在行動結束1小時內就來取證的!”
“那現在怎么辦?”
我伸手去握住軍刀的把柄,身后的一群守護者小隊成員也齊刷刷的準備掏槍。
游弋一怔,眼中掠過一絲驚色,卻又非常快的恢復平靜,笑道:“怎么,想硬來嗎?那好啊,我跟你們去警局,不過要是查不出什么來,我一定會投訴你們,香港的律師可是很厲害的,別忘了,現在是法治社會,你們想胡來就來吧,如果你們不想吃這碗飯的話。”
我默默走上前,猛然橫起手臂,手肘“嘭”一聲轟在了游弋的脖頸之上,將其按在了中心白色的石柱之上,頓時石柱上的巖層崩碎,而游弋身后的那長腿美女更是嚇得花容失色驚呼了一聲,手中的酒瓶和酒杯也嚇得落地摔碎了。
看著游弋的眼睛,我低聲喝道:“你等著,你等著…人在做,天在看,你殺我的兩個人,我遲早會算回這筆賬,你以為你鉆法政的空子就能胡作非為?你以為有錢就能擺平一切?等著瞧吧,我會讓你知道,惡有惡報,時候未到!”
游弋咬牙切齒:“李逍遙,你敢亂來?告訴你,這大廳里到處都撞著攝像頭,你再敢動手,我立刻就能用這些數據來指控你!”
我撤回手,輕蔑一笑:“想指控我?那就指控吧,我李逍遙連這種小小的民事指控都擺不平,我就不用在杭州警局混了。”
“你!”
游弋似乎也知道我的身份與地位不同于普通警察,這種小小的打架斗毆自然奈何不了我。
回轉身,卻猛然心底一顫,一股強大的氣息出現在樓梯處,緊接著,一名老者身穿唐裝走了上來,步伐輕盈,不是歐陽川還會是誰?
歐陽川手里握著兩枚鐵球,笑吟吟的看著我:“李逍遙,好久不見了,如今越來越威風了嘛!”
說著,手掌心里烈焰涌動,轉眼就把兩個鐵球燒熔成了鐵漿,一滴滴的滴濺在大理石上,我周圍的警員一個個都驚呆了。
我沒有說話,伸手拔出軍刀,微微一笑:“歐陽川!”
“找死!”
歐陽川眼看就要上了,但身后我的游弋忽然扶著脖頸,大聲道:“歐陽老先生!這位李逍遙是我的朋友,不用跟他一般計較,這里…已經沒事了…”
“哼!”
歐陽川拂袖而去,而游弋似乎也很懂事,知道我現在的身份是警察,歐陽川公然對我動手,這事情就嚴重了,就算是血鐮也未必能擺得平。
飛速出了大廳,進入酒吧,然后出酒吧。
邢烈悻悻道:“頭兒,這就算是結束了?我們這次…又無功而返了嗎?”
“誰說的?”
我抬起手臂,手肘部位的衣服上沾著一絲游弋的鮮血,我這一肘擊非常狠,已經把他打得吐血了,這些血跡就是他的,看著血跡,我低聲道:“快點取容器!”
“好!”
邢烈熟練的拿出取證的袋子,將游弋的鮮血小心翼翼的收入袋子里,雖然只有一點點,但是已經夠了。
我握拳道:“走吧,回基地,立刻化驗這些鮮血,只要知道游弋身體發生的變化,再確認他的DNA,就差不多可以給他定罪了!”
邢烈微微一笑:“頭兒,真有你的,我還以為你被那個傳說中的歐陽川嚇尿了…”
我:“你以為沒有嗎?”
“哈哈…”
回到基地,將血樣交給了技術科,沈冰看到我安全歸來,這才放下心來,而我也給林婉兒打了個電話報平安——
“婉兒,我沒事,任務已經完成了!”
林婉兒的聲音有些顫抖:“阿豬,杭州16號橋那里,有直升機在天上飛,還有人拍攝到直升機開火了,你不會是…在那里行動的吧?”
“呃…差不多吧…”
“那你都已經上杭州新聞頻道了…快點回來,我想你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