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醒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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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魂，看似很久，實則卻是很短暫的時間。
無論是對林風來說，又或是對奎天遠來說，沒有任何的損傷，盡管奎天遠的記憶‘容量’相當之大，畢竟已是活了無盡歲月的老妖怪，但林風探尋信息的速度依然相當之快。
僅僅不到十秒。
魂之探尋，便是順利完成。
“蓬！”魂的離開，奎天遠在瞬間便是蘇醒，事實上他的意識一直都是醒著，然卻好似被一股無形的巨力框箍住無法動彈。一雙虎目炯炯的望著林風，額頭上的‘王’字閃動著微光，似是詢問著林風…
是否，得到了有用的訊息。
“你走吧。”林風眼中精光微閃，淡然而道。
“狐姬就在妖皇島第六層禁制內。”
“小心，她并不弱。”
林風聲音很平靜，奎天遠虎目閃動，微微點了點頭。
既然林風不說，他自也不會多問，畢竟結果如何對他來說…并不是那么重要，重要的是他還了林風一個人情，以及…得到狐姬這妖婦位置所在！奎天遠的眼中閃過一抹濃烈殺意，霎時間——
轟！直竄而出，身影消失。
放虎歸山？
或許是，又或許不是。
對林風來說，血虎皇奎天遠的威脅并不是那么大，況且…如今的妖族和之前已是大不同。盡管巫妖之戰未讓妖族元氣大傷，但此次喚醒滅世魔神的祭奠，卻真正讓的妖族…元氣大傷！
“不僅僅傷了元氣。就算說是斷了根都可以。”林風心之暗忖。
探尋了奎天遠的記憶，無論對妖族還是對滅世魔神都有了一個精確許多的了解，正如之前自己所料，關于滅世魔神的記憶奎天遠是存在著的，但就好似被一層灰蒙蒙的霧氣所包裹，令其回憶不起來。
但探魂。卻并無甚阻礙。
這一次自己做出的決定，很正確。
救奎天遠，花費少許代價，但獲得極大的收獲！
“三千魔神化身的死亡，不僅僅削弱了滅世魔神的力量，更直接的是造成了妖族的大衰弱。”林風心之輕嘆，暗感妖族這斗靈世界最強種族之一的興衰。三千魔神化身何來？自非憑空生成，而是以妖族圣王級，圣級強者為祭祀所形成。
它們的死。對妖族的打擊是毀滅性的。
圣級強者死一點無所謂，但圣王級，那是斗靈世界最頂尖的戰力，卻死去足足九成以上！
妖族，總共才多少圣王級別的存在？
妖族的衰敗，已然無可挽回。
“人類種族，完全可以復制妖族的成功路線。”
“以龐大的無盡海域為基礎，以大型聚靈陣為中心。形成真正的人類盛世，因為人類和妖族有個相同的共通點是其它種族所沒有的。那便是繁衍能力，超強的繁衍能力能讓人類數量急劇擴增。”
“只要有足夠的強者守護，不出百年再無人能撼動人類的地位。”
“假以時日，雄霸斗靈世界并非妄想。”
“只是…”
林風抿了抿雙唇，深深呼吸一口氣。
這所有一切都有一個大前提，那便是…自己能夠將滅世魔神這最大威脅去除。它的存在就好似一枚炸彈，隨時可能爆炸。就算現在不引爆，假以時日它同樣會引爆，只是時間問題。
而屆時，就算人類雄霸整個斗靈世界又如何？
依舊難逃滅亡命運。
“辦法…”
“應該有辦法。應該。”
林風暗喃，閉上眼睛，霎時進入深層的冥想狀態。
探魂所得的一切訊息都儲存在腦海中，如今要將它一點一點慢慢還原，尤其是奎天遠這五個月來成為祭奠的每一步，都至關重要，其中很可能蘊藏著自己想要知道的重要信息。
天無絕人之路，一定會有辦法！
林風深信。
所有一切都只能靠自己。
多多的沉睡，人類陣營的實力斷檔，林風很清楚自己如今的責任所在。除他外，沒有其它人能撼動得了滅世魔神這尊大能，記憶中的畫面如影片般一幕幕回放，林風的眉頭深深擰起。
狐姬所言絕大部分并未騙自己，尤其是其中最重要的部分——
喚醒滅世魔神的步驟，三千魔神等等。
記憶中的大部分場景都是相同的，三千魔神化身彷如傀儡般跪拜在地，日以繼夜的被吸收著能量元氣甚至是魂。不過，顯然滅世魔神的吸收是有一定‘量’的，吸收的時間并不長，而‘消化’的時間卻是不少。
其中的畫面，有一處是之前自己所不知道的。
灰色大圣！
“它和其它魔神化身不同，就像是…首領一樣。”林風暗暗點頭。
畫面中，滅世魔神的吸收每一次仿佛都是由灰色大圣開啟，就好似一個巨大的礦場，滅世魔神是礦場主人，三千魔神化身是礦工，灰色大圣…就是礦工的頭目！
“不對！”林風倏地一怔。
“灰色大圣，并非三千魔神化身。”
“果然不是！！”
林風瞬時一凜。
自己其實之前已是有些懷疑，如今記憶畫面清晰無比，以奎天遠的視線雖看不到三千魔神化身的具體數量，然卻數得清那細微的能量氣流，不多不少，每一次都是整整三千之數，換言之——
灰色大圣，并不在三千魔神之列！
那他，是什么？
“呵。”林風倏地一笑，搖了搖頭。
卻是當局者迷，自己倒是看的糊涂，忘了之前所發生的事。
妖皇島外。灰色大圣前來圍殺狙擊自己，當時僅他一個，而當他遇到危險時大批魔神化身便沖過來救他，當時自己卻是忽略了這點，但眼下看來極不尋常，要知道前來救灰色大圣的那大批魔神…并非真正的魔神化身！
而是半成品！
同自己剛剛殺的七百魔神一樣。是‘能量’尚未被吸收徹底的魔神化身！
“之前也是。”
“最初兩千魔神化身都是成批前來，唯獨灰色大圣例外，他永遠都是獨為，就好像….與眾不同與眾魔神化身。”
“若只是因為他實力強的緣故，也有可能，但一次又一次的發生，只怕并非巧合。”
“而是有一定的‘規律’存在。”
林風暗暗點頭，此刻心中疑惑已是解開許多。
如自己猜測沒錯的話，在灰色大圣體內的并非三千魔神。而是——
真正的魔神之靈！
“早在巫妖大戰時，其便已有智慧。”
“最重要的是，奎天遠的記憶中第一步并未發生，而是直接進行第二步的祭奠，加上我第一次進入時…滅世魔神的異狀足以證明，在很早之前，滅世魔神其實便已是蘇醒。”
“他的靈，他的魂。就是奪取大圣身軀的真正罪魁禍首！”
“糟！”
想到這，林風心之一震。
倘若是這樣。自己當時未見到大圣，其會否發生什么意外？
要知道，他的對手不是別人，而是沉睡許久的滅世魔神！實力的強大近乎妖孽，就算被自己重創，但…
“誒？”林風倏地一怔。
“不對。”
林風搖了搖頭。心之暗忖，“奇怪，倘若占據大圣軀體的真是滅世魔神之靈，為何其實力只有如此一點？”林風若有所思，心中疑惑重重。一個這般強大的存在，就算占據普通強者的身體也會變的極強，更不用說那是大圣的身體！
但，祂的實力發揮卻僅比大圣強一點而已。
而且，強的只是耐久力，強的是死亡之氣的特殊，而非‘道’之領悟等其它層面。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風有點發懵，百思不得其解。
直覺告訴自己這個問題很重要，若能想通或許能帶給自己很大線索。
設身處地，倘若是自己的‘魂’依附在一個星海級強者身上，其它不說，自己有絕對把握能勝過普通圣級強者，更不用說俯瞰所有星海級存在，但滅世魔神并非如此。
他依附在大圣身上，除了意識外，其它似乎并沒有什么變化。
“嗯？”
“差點忽略了一點。”
“灰色大圣第一次與我交戰時，和最后一次與我交戰時，實力不同，不，意識層次也不同。”林風心之沉淀，仔細回想，“難道和魔神化身一樣，滅世魔神的靈也有‘進化’性？”
“對，可能真是如此。”
“倘若祂的靈足夠強大的話，第一次與我交戰時應該和最后一次意識層次是相同的。”
“換句話說，祂的‘靈’是在逐步強大，與魔神化身的靈是一樣的，在其弱小時發揮不出實力，完全可以將其擊殺，就如一個星空強者，就算他再強，時光回溯在嬰兒時期，一個普通人都能將其擊殺。”
“所以…”
“我之前擊敗的灰色大圣，其靈也并未在巔峰狀態？”
林風雙眸頓時璨亮。
想到這，胸口不禁急劇起伏，希望倍增。
若自己推測沒錯的話，那么擊殺滅世魔神的可能性相當之大，再想深一層，倘若大圣能重新奪回身體，豈不是意味著滅世魔神的‘靈’已是被消滅？
靈的消滅，那意味著…
滅世魔神死了？
林風雙瞳閃過一抹驚喜之色，心動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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