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真的不后悔?
很快，林風便完成報名手續。
自此加入厲雁門，成為外門候選弟子。
和參加‘天才選拔賽’不同，加入厲雁門成為最低級的外門候選弟子，任何時間都可以報名。
手續也并不復雜，只要有一個厲雁門的弟子引薦便能加入。
短短不到三十秒，便是完成。
“讓你看笑話了。”司馬酆無奈道。
林風淡然笑道，“前輩和那韓護法似乎有過節？”
“算不上過節，只是這人有點小氣，記仇。”司馬酆徐徐點了點頭，“十年前我鍛造了件六星靈寶，那時韓護法和荊護法得知消息，都想要購買，按宗門的規矩誰出價高給誰，zuihou…我賣給了荊護法。”
“這就得罪他了？”林風啼笑皆非。
為了這么一點小事就記仇，這韓護法未免也太小心眼。
那自己剛才如此得罪他，豈非…
司馬酆聳了聳肩，無奈道，“論煉器能力我在厲雁門首屈一指，但論實力，十大護法中我幾乎墊底。”
林風點點頭，心中明白。
斗靈shijie，終歸還是強者為尊。
“算了，這種人不提也罷。”司馬酆望向林風，微感歉意，“林風你暫時委屈一陣，待得過幾個月我和掌門提一下，一年內必然安排你晉升，順利進入內門。”
“那豈非又招人話柄？”林風淡然笑道，“不用勞煩前輩了。”
“那怎么行！”司馬酆連道，“若按厲雁門規矩，哪怕實力再強，門下弟子的身份地位一年才能晉升一個臺階。”
“所以？”林風微然道。
司馬酆急道，“所以就算每年都能晉升。林風你要進入內門都得花費足足六年時間！”話音落下，林風還未說話，司馬酆自己便已是連連搖頭，“這萬萬使不得，你是我招攬進來的，我必須要負責。決不能浪費你寶貴的修煉時間。”
“前輩好意晚輩心領了。”林風說道，“做一個外門弟子沒什么不好，責任輕，也不需要負擔什么。最重要的是…只要再晉升一層，成為外門普通弟子，我同樣能參加排位賽。”
排位賽，每年七月開啟。
五年為一個年齡段，分開比試。
只要是外門普通弟子以上，都能參賽。
這一點。自己早已成千千口中得知。
而依照排位名次給予獎勵，前二十名更能獲得進入雁翎尊府的資格。
可以說，是厲雁門最熱鬧的盛會。
“這…”司馬酆也是楞了楞，搖頭道，“這不一樣，內門弟子能享受很多福利，比如修煉環境，各種秘籍以及資源分配等等。是外門弟子所比不了的。而且，唯有內門弟子才能被護法、長老甚至掌門收作徒弟。再說。宗門每個月都有特定活動，有很多外門弟子根本沒辦法參加。”
“多謝前輩好意。”林風婉拒道。
看的出來，司馬酆是真心為自己好。
但眼下自己什么都不缺，加入厲雁門一則為了有個安靜的修煉環境，能安枕無憂修煉；二則多個靠山，能省卻很多不必要麻煩；三則便是為了雁翎尊府的身份令牌。
故而。加入內門或是外門，區別并不是太大。
若真說有，那就是別人看自己的眼光，又或者態度。
但…這重要么？
“唉！”司馬酆長嘆一聲，卻是怎么勸都沒用。唯有無奈應承，“那好吧，林風你什么時候改變注意再找我吧。”
“好。”林風微然一笑。
“氣死我了！”韓祿面色猙獰，青筋暴露。
一屁股坐下，順手拿起桌上的茶，直接一飲而盡。
“媽的！”韓祿右手一用力，杯子霎時四分五裂，碎片橫飛。底下厲雁門弟子何曾見過如此場面，無不噤若寒蟬，碎片飛過臉頰割開傷口，卻任是由鮮血流下，半點不敢吭聲。
此時――
“師傅何事如此動怒？”淡悠悠的聲音響起，抑揚頓挫，有種陰柔之味。
那是一個身影鬼魅，消瘦如柴火般的男子，一雙陰陽眼光芒綻亮，臉上浮現著陰沉笑容，讓人不寒而栗。
“哦，是如玉？”韓祿眼一瞥，氣息平緩少許。
“見過師傅。”卞如玉臉頰微動，灑然道，“不知徒兒能否為師傅分憂？”
韓祿凝望著卞如玉，冷酷的眼眸中帶著幾分精光，點頭道，“眾師兄弟中，你最陰險狡詐。替我密切監視一個弟子，今天剛剛加入外門，成為候選弟子，名為林風。”
“外門候選弟子？”卞如玉一怔。
抬頭望想韓祿，見的那殺意粼粼的眼眸，卞如玉頓時俯首道，“是，師傅，然后怎么做？”
“是不是…”卞如玉抬起頭，眼眸一寒，做了個抹脖的動作。
“不急。”韓祿冷冷道，“派人先密切監視他，如有特biedong靜立刻向我匯報。”想起剛才林風那模樣，韓祿眼中不禁露出一分凜然寒意，冷然道，“待到需要出手時，我自會通知你。”
卞如玉雙眸一灼，拱手道，“是，師傅。”
厲雁門內。
司馬酆帶著林風，四處轉悠著。
每到一處，便詳細講解，盡極地主之誼，沒有半分架子。
林風不時點頭輕應，或是有一些小小疑問發問，司馬酆無不耐心解答。
相處的倒也是融洽。
“喏，前面便是夏兒的住處。”司馬酆指向前方。
林風矚目望去，卻見一片小溪潺潺，青草悠悠，有一間石屋臨水而立，風景獨好。
“這里靈氣真是密集，遠勝外門弟子住所。”林風目光粼粼。氣息感應甚是通透，這里的靈氣就算比起彩翡宗那的風谷，都只是略遜一籌。而這，仍未是厲雁門靈氣最濃密之處。
“后悔了？”司馬酆笑道，“現在改變主意還來得及。”
林風淡然一笑，搖了搖頭。
靈氣密度對自己而言。如今并非最需求的。
只要有足夠的星石吸收，哪怕靈氣再稀薄，對自己來說都是一樣。
哧！哧！
劍光重重，帶著凌厲罡氣。
在石屋旁不遠處，紀夏正揮舞雙劍，旁若無人的練習著。
“夏兒自從上次敗給你之后，可是痛定思痛，苦修了足足半年。”司馬酆饒有所思的望著林風，那表情仿佛在說‘你小心了’。林風颯然一笑。“不瞞前輩，晚輩這次來厲雁門，原本另一個目的便是和紀兄真真正正再戰一次。”
上一次，勝之不武！
自己確是想和巔峰狀態的紀夏好好戰一場。
看看到底誰強誰弱。
“好。”司馬酆贊賞的拍了拍林風的肩膀，眼中露出一分欣賞，“不過切勿小覷夏兒，這半年他不止狀態盡復，更是突破連連。如今的他。在厲雁門同年齡段，已經具備沖擊前五的實力！”
林風輕‘嗯’了聲。目光灼灼。
光是看紀夏這施展雙劍的氣勢便已孑然不同。
尤其是那雙散發著靛藍色光澤的雙瞳，充滿著凌人魄力，彷如修羅之目般。
也僅僅只是沖擊前五的實力。
甚至不是沖擊前三！
“厲雁門確實強者如云。”
“紀夏曾完敗給‘金蟬’，而金蟬，卻連季修一招都接不了。”
“而這還只是和我一樣的年齡層，若年齡再大一點的。實力絕對更強！”
林風雙眸灼然，心中狂跳。
出了綠煙城，才知斗靈shijie之大，遠非自己所能想像。
單單一個厲雁門，便有武者數億。
直到現在。自己才真正明白多多當日所言，相比斗靈shijie，天武大陸真的好似一顆沙塵般不起眼。
但越是這樣，越有挑戰！
很快――
“嘩！”紀夏停下動作。
以他的實力，就算在練習中，都能清晰感應周圍環境。
“師傅！”紀夏微笑道，望見林風，表情不由一愕，楞神道，“林兄弟，你真的不加入厲雁門么？”
“不，我加入厲雁門了。”林風微笑道。
“當真？太好了！”紀夏開懷而笑，卻見的師傅表情怪異，倏地又是想起什么，訝道，“對了林兄弟，你既然參加了‘天才選拔賽’，怎么會到這里來，應該沒那么快結束吧？”
林風笑著搖了搖頭，“不，我只是成為外門候選弟子。”
“什么？！”紀夏瞪大眼睛，完全驚呆，“不可能！”
倏地望向司馬酆，見得師傅一臉無奈的表情，紀夏眉頭頓時擰起，“師傅，這是怎么回事？”
“說來話長。”司馬酆輕嘆一聲，“你們慢慢聊，夏兒，呆會替林風安排打點一下。選拔賽為師還有任務在身，這些雜事就交給你了。記著，不管林風有什么要求，盡量滿足他。”
“是，師傅。”紀夏正色道。
司馬酆望向林風，眼眸灼然，“真的…不后悔？”
林風笑著搖了搖頭。
“那好吧。”司馬酆無奈的嘆了口氣，“我也就不強人所難，先告辭了，倘若有什么事，林風你直接來找我。”
“haode，前輩。”林風點頭道。
望著司馬酆離去的背影，臉上浮現著淡淡的笑容。
厲雁門其它不知道，但司馬前輩待自己卻是真心誠意，彷如家人一般。
這種感覺，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