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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六章 殺奔漢中去

  一晌貪歡,不知翻越了幾座山峰,汪洋大雨,將那叢草密林,淹成了一片澤國。

  次rì,當顏良醒來之時,已是rì上三竿。

  祝融躺在她的左邊,花鬘躺在她的右邊,熟睡的二人,嬌艷的臉上,皆是chūn情未盡。

  顏良嘴角掠起一抹得意的笑意,jīng神抖擻的他騰的起身,跳下了床去。

  幾下穿戴整齊,chūn風得意的顏良,遂是揚長出帳。

  溫柔鄉享受之后,外面還有更多的人,等著他去蹂躪。

  耳聽著腳步聲遠去,顏良人已走了,祝融這才睜開了眼睛,略有些紅脹的朱唇微微一動,輕輕的吐了口氣。

  其實,她早已醒來,方才不過是在裝睡而已。

  昨夜的一晌承歡,激蕩過后,祝融的心情卻是久久不能平靜。..

  因為,共侍的那個女人,并不是別人,而是她的女兒。

  自己的諸般丑態,自己的諸般迎逢,昨夜之時,已皆為花鬘所睹。

  祝融知道,自己這個做母親的,留在女兒腦海中的最后一點美好,都已經被撕碎。

  心感慚愧的祝融,心情久久難平,又如何能夠入睡。

  正當祝融嘆息之時,枕頭另一側的花鬘,也睜開了眼睛。

  母女二人,四目相對。

  驀然間,祝融感到時間仿佛凝固了。

  女兒那流澈的眼眸,在祝融看來,卻如刀子一般。深深的刺痛著祝融的心。

  那無盡的羞恥之事,轉眼就如cháo而生。

  羞恥之下,祝融急是將眼眸移開。不敢動跟女兒對視。

  與此同時,她更是趕緊將被子往上一拉,掩住自己裸在空氣中的肩臂,生恐被女兒瞧見自己衣衫不整的樣子。

  而這時,花鬘卻淡淡一笑,伸出藕似的臂兒,纖纖素手輕輕的放在了母親肩上。

  “娘親。這一切都是命,咱們命里便該一同服侍大司馬,娘親根本不用覺得羞愧。女兒一點都沒看輕娘親。”

  花鬘這一番寬慰的話,如一縷chūn風,吹盡了祝融心中的yīn霾。

  羞恥之意漸去,她的心。漸漸也安了下來。

  輕嘆一聲。祝融轉過身來,伸出臂兒來,將花鬘抱入了懷中。

  這共用一枕的母女倆人,緊緊的擁抱在了一起,祝融妖艷的臉上,悄然掠過一絲釋然之sè。

  顏良當然不知,那南夷母女,心中的顧忌已然放下。他也不屑于知道。

  一晌貪歡后,顏良所有的jīng力。都已經集中到北取漢中上面來。

  大軍休整三天,顏良便親率大軍,由白水關北上,浩浩蕩蕩的向著漢中殺奔而來。

  漢中之門戶,在于陽平關,故顏良此番北取漢中的重點,也放在攻破陽平關上。

  數天后,顏良統帥的七萬大軍,進抵了陽平關以西。

  駐軍已畢,中軍大帳中,顏良召集眾文武,商議破關之事。

  根據斥候情報所偵,此時的夏侯淵,已然作好了應戰之準備,對漢中的四萬曹軍做了重新的布署。

  陽平關方面,夏侯淵親自坐鎮,統兵兩萬固守關城。

  在陽平關北二十余里的武興城,夏侯淵命徐晃率一萬兵馬駐扎在那里,與陽平關形成了犄角之勢,以拱衛北面的陳倉。

  而陽平關以西的武都郡方面,曹cāo則以曹真率軍一萬,駐守于武都治所下辨,以保持隴右與漢中間的暢通。

  總體而言,夏侯淵算是構建了一道以陽平關為中心,互相成犄角的防御體系。

  遍閱斥候的情報,顏良目光落在眾謀士身上,問道:“漢中的防御形勢就是如此,諸位有何看法。”

  “正以為,我軍在攻陽平關之前,當先北取武興,西攻下辨,截斷關隴通往漢中的糧道,然后再舉兵攻陽平關。”

  熟知地形的法正,毫不猶豫的道出了他的戰略。

  顏良微微點頭,深以法正戰略為然。

  前番曹cāo在漢中云集十余萬大軍,耗糧頗多,實際上已經將張魯屯集多年的糧草,消耗大半。

  漢中這個地方,人口加起來不過二十余萬,按照民與兵十比一的比例,其實最多也就養兩三萬軍隊而已。

  今在漢中的曹軍,數量卻有四萬之眾,以漢中一郡之糧,根本不足以養。

  故此,漢中所需軍糧,大部分都要從關隴運抵。

  因是斜谷、褒谷和子午谷三條谷道地勢艱難,不利于運輸,故從關中而來的糧草,多由陳倉經由大散關南下運抵陽平關,再運往漢中。

  而隴右諸郡的糧草,則多由祁山經武都郡,從西面運抵陽平關。

  這兩條道路雖距長安較運,但因地勢較為寬闊平坦,故是漢中的主要糧道。

  法正的計策,既是北攻武興,西攻下辨,先切斷漢中的糧道,糧道不通,漢中的曹軍軍心自亂,到那個時候,顏良再強攻陽平,便是事半功倍。

  顏良雖于漢中地形,不如法正那么了解,但熟知歷史的他,卻記得曾經歷史中,劉備攻取漢中之時,也用得是同一招。

  今法正既提出這戰略,顏良焉有不從之理。

  當下計議已定,顏良命蜀將張任、吳蘭、雷銅三將,率兩萬兵馬攻打下辨,命李嚴、朱桓率軍一萬,去攻打武興。

  顏良自己,則率四萬大軍,屯兵于陽平關以西,對夏侯淵形成壓迫之勢,使其不敢分兵相救諸地。

  軍令已下,諸軍克rì起程,各依計行事。

  此時時已近秋,天氣涼爽,正是作戰廝殺的大好天氣。

  前番大破曹cāo之后,顏軍將士士氣高漲。人人奮勇,爭相立功。

  張任所部進抵下辨未久,旋即擊破了曹真城外的別營。逼得曹真固守下辨城,陷入了被動防御的境地。

  而武興城的徐晃,面對著李嚴和朱桓的猛攻,也只能堅守營盤,不敢出戰。

  兩路兵馬進攻半月,雖未能擊破曹軍,但在聲勢上卻壓倒了曹軍。

  而同時。因是曹軍無法逼退猛攻的顏軍,關隴的糧草便無法順利的南運至漢中,進入十月之后。夏侯淵的漢中軍團,已出現了糧草不濟的情況。

  在這種不利局面下,夏侯淵只得派人往長安,向曹cāo請求援助。

  此時的曹cāo尚臥床不起。自無法親自前來救援夏侯淵。只得一面派郭淮、杜襲二將,率軍一萬增援漢中,一面命將運往漢中的糧草,改走斜谷南運。

  如此布署,雖暫時緩解了夏侯淵的不利局面,但因斜谷地勢難走,所運糧草有十分之六七都消耗在了路上,漢中糧草不足的局面。仍未能得到本質的改觀。

  長安方面。

  下辨、武興、陽平關的諸般不利情報,雪片般的飛往長安。

  每一封不利的戰報。都如同在曹cāo的傷口上撒鹽,令曹cāo倍感頭疼。

  此時的曹cāo似乎開始意識到,當初自己就不該在攻取漢中之后,貿然的發動對顏良的戰爭,而應該把主要的jīng力,用于完善漢中的防御體系。

  若是那般,白水關等險要盡在他曹cāo之手,曹cāo只需萬余兵馬,守住白水關,便可阻止顏良北進。

  那么,漢中的形勢,也不會陷入這般讓他進退兩難的境地。

  而沒有漢中這個泥潭的牽絆,此時的他,或許可以興兵東進,從袁譚和劉備的戰爭中,尋找到獲利點。

  因為,此時的曹cāo,已深深的感覺到,顏良這個狂妄的匹夫,要遠遠比劉備那個偽君子要難對付。

  權衡良久之后,曹cāo在郭嘉等人的建議下,下令將漢中二十余萬丁口,逐步遷往關中。

  相令傳入漢中,世居于此的漢中百姓,便在郡兵的驅使下,只能無奈的離開家園,穿越秦嶺,被迫去往關中。

  如此大規模的移民,自然瞞不過顏良的耳目,漢中方面稍有動靜,顏良便收到了消息。

  顏良立時意識到,這是曹cāo在釋放一個消極的信號,顯示他對守住漢中信心不足,如此舉動,必然對軍心極有影響。

  龐統等謀士,也很敏銳的抓住了這一點,當即建議顏良趁此時機,對陽平關發起總攻。

  屯兵關前已久,養jīng蓄銳已久,顏良遂傳下號令,命四萬大軍向陽平關發起猛攻。

  陽平關,護軍府。

  陳設簡單的府堂中,夏侯淵死死盯著手中的帛書,肅厲的臉龐間流露著憤恨之sè,暗暗咬牙切齒。

  “淵無能,不能擊退顏賊,才至丞相出此下策呀。”咬切許久,夏侯淵嘆了一聲。

  “二伯,晚飯已好,二伯快趁熱用些吧。”腳步聲響起,卻見一名年芳十五六歲,眉清目秀的少女步入了堂中。

  這少女名叫夏侯涓,原為夏侯淵侄女,因其父戰死,故夏侯淵便將之收養,因見此女乖巧伶俐,平素便帶在身邊,替自己打打水,燒燒飯,照顧自己起居。

  夏侯淵看了一眼飯菜,卻擺手道:“沒什么胃口,都撤下去吧。”

  “涓看二伯臉sè不好,莫非是軍中有什么難事讓二伯煩心?”夏侯涓很貼心的問道。

  夏侯淵嘆了一聲,遂將曹cāo下令遷漢中百姓的相令,示于了自家侄女。

  夏侯涓看罷,細眉不禁微微一皺:“丞相下令遷漢中之民往關中,豈非是在向將士們暗示,丞相對守住漢中信心不足么,如此,豈非有損于軍心士氣。”

  夏侯涓久隨夏侯淵,見了不少世面,頗也有些見識。

  夏侯淵點了點頭,卻道:“丞相這么做,也是出于無奈呀,為叔我戰不退顏良,漢中糧道又不暢,今已成了朝廷的拖累,丞相做兩手準備也無可厚非。”

  “又是那顏良狗賊,侄女只恨不是男兒身,否則便可為二叔上陣殺敵,親手宰了那個狗賊。”夏侯涓暗暗咬切,對顏良是恨入骨髓一般。(。)

無線電子書    三國之暴君顏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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