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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一章 三軍威勇,圍攻殘敵

  “主公的意思,莫非是…”面露驚喜的張松,似乎是猜到了顏良的用意,但卻不敢確信。

  話音方落,周倉興沖沖入內,將一紙帛書奉上,“主公,這是咱們混入涪城的細作,今早從涪城中射出來的最新情報。”

  看周倉那表情,想來這情報乃是好消息。

  顏良邊吃著早點,邊示意周倉直接念出來。

  周倉遂是將那情報,當著張松的面念了出來,而這情報卻將張松越聽,臉上的驚喜之色是越重。

  那情報中稱,昨晚時分,張任與吳懿夜闖馬超大帳,以審查的名義,將其弟馬岱帶走盤問調查。

  因此馬岱在西涼軍中頗有威信,消息傳出,五千多西涼士卒群情激憤,分外的不滿,從昨夜到今晨,已與蜀藉士卒發生了數起沖突。

  兩方士卒的沖突,雖是在張任和馬超的強力壓制之下,很快就被平息下去,但兩方士卒已彼此深俱敵意,整個涪城之中,時刻處于劍拔弩張的氣氛中。

  這就是周倉宣讀出來的情報,果然是一道叫人精神一振的情報。

  “原來主公放馬子岳去勸降馬超,竟然還有此等用意,今主公不費吹灰之力,便挑動蜀軍內斗,主公之手段,實在是高明之極呀。”

  恍然大悟的張松,是滿臉的驚喜,禁不住大聲的贊嘆。

  對張松的贊嘆,顏良卻只付之一笑。

  其實,馬岱這步棋,也并非是他故意所布,只是順水推舟而已。

  馬超與張任同為自傲之徒,此前馬超歸降劉璋時,顏良就在猜想,此二人必難以共處。

  今番馬超主動提出決戰,而下令撤兵,導致大敗者,又是蜀將吳懿,顏良便想大敗之后,這兩方必會彼此怪怨對方。

  而昨夜馬岱主動請求去勸降馬超,顏良就想以馬岱俘虜的身份,若是安然無恙的回往涪城,張任那一邊必會起疑心,采取必要的行動,來防范馬岱成為他顏良的“內應”。

  那么,如此一來,西涼兵與蜀兵間的猜忌與不信任,多半就會因為馬岱的原因,由此而被點燃。

  眼下情報證明,顏良的猜忌完全正確,而且,蜀軍內斗的局面,比顏良想象的還要來得早。

  “主公神機妙算,今蜀兵與西涼兵內斗已生,張任與馬超也深有芥蒂,此時不趁勢攻城,更待何時,請主公下令攻城吧。”

  張松神色慷慨而興奮,慨然請戰。

  顏良的熱血也激蕩,騰的便是站了起來,拂手道:“永年所言極時,也該是給那班雜兵最后一擊的時候了,傳孤之命,午后時分,全軍四面圍攻,孤要一舉蕩平涪城——”

  總攻的號令傳下,早已躍躍欲試的全軍將士,立時便是熱血沸騰。

  午前飽食一頓酒肉,午后時分,四萬多的將士悉數出營,在黃忠、甘寧、嚴顏等猛將的率領下,開始對涪城東、北、南三門,展開瘋狂的進攻。

  運抵前線的霹靂車,再一次發揮了遠程轟擊的威脅,兩百余輛霹靂車,對涪城發起了不間隙的狂轟爛炸。

  而新運到的四十余臺弩車,則在超遠的距離,對涪城上的蜀軍,實施遠距離的精確打擊。

  精良的兵器打擊之下,顏軍尚未攻城,涪城三門便被轟到殘破不堪。

  而那有半人多長,可以直接貫穿女墻的鐵簇,更是給蜷縮在墻下的蜀軍,予以了恐怖的殺傷。

  遠程打擊數個時辰,英勇的顏軍將士,開始向敵城發起全面的強攻。

  上百架云梯,數十輛的對樓,十余座的沖車,從輕型到重型的諸般攻城器械,統統都被調上了前線。

  升城的敢死之士,冒著城上的流矢奮勇攀城,護城壕前的弓弩手,放箭不休,拼力的壓制著城頭的敵軍反擊。

  黃忠、甘寧等宿將,縱馬往來奔馳于沿城一線,指揮著他們的部下,一波接一波的對敵城進行強攻。

  從午后到黃昏,半天的功夫里,顏軍的攻擊就沒有一刻停止過。

  數個時辰的強攻之下,涪城已是滿目瘡痍,最慘烈的南門一線,城門甚至已被顏良燒毀了大半。

  城墻一線,顏軍付出了近三千多人的死傷,層層疊疊的尸體堆積于城墻之下,流淌出的鮮血,甚至將護城河水都染成了鮮紅。

  駐馬百余步外的顏良,面對著這慘烈的犧牲,卻并沒有下達暫時收兵的命令。

  盡管己軍傷亡不小,但城頭敵軍在自己箭弩的打擊下,死傷也極慘重。

  而且,而是西涼兵與蜀兵間的猜忌,彼此調配不協,互相不相救,致使蜀軍原本就不足的戰斗力,更因此大受削弱。

  馬超親自指揮防守的東門一線,因是兵力太少,守至現在,已是岌岌可危。

  如此大好的良機,顏良豈能輕易錯過,而給蜀軍以喘息的機會。

  他目光冷峻如刃,迸射著決毅與自信,今日不攻下涪城,他將誓不收兵。

  “周子豐何在!”觀戰良久,顏良一聲大喝。

  “末將在!”

  顏良馬鞭遙指敵城,厲聲道:“孤命你率四千虎衛親軍,增援東門甘興霸,若在天黑之前不攻下東門,就提頭來見孤。”

  “諾!”周倉慨然領命,縱馬而去。

  四千虎衛親軍,如風而動,追隨著周倉殺奔東門而去。

  戰勢打到這個時候,只差最后一根稻草,就能壓垮敵人這頭不堪重荷的駱駝,到了這時,顏良還有什么可猶豫的,自然是將自己的親軍營,也不惜投入到戰斗當中去。

  周倉率領著四千親軍,轉眼就趕至了東城一線,加入到了甘寧的攻城大軍當中。

  此時,云集于東城的顏軍攻城軍,已達到了兩萬之軍,而城頭處,苦苦支撐的馬超所部,卻不僅只余四千殘兵。

  正如顏良預料的那樣,周倉這四千虎衛親軍的加入,當真成了壓垮西涼軍的最后一根稻草。

  在五倍顏軍,幾乎發了瘋似的進攻中,東城一線,士氣低落的西涼兵,終于是擋不住了。

  數處城墻被突破,成百成百的顏軍升城士,奮不顧身的沖上城頭。

  城門處,大火已經燒起,厚大的城門已被顏軍用魚油點燃,正熊熊的燃燒。

  “將軍,敵人攻得太猛,人數太多,我們快守不住了。”狂奔而來的龐德,大叫道。

  馬超看了一眼窘迫的戰局,猶豫片刻,咬牙道:“守不住就不用守了,不可再白白犧牲我們的西涼健兒,傳令下去,全軍速往西門出城,南撤向綿竹。”

  話音未落,馬超已提槍向著城下匆匆而去。

  龐德無可奈何,只得下令全軍棄守城頭,三千多號殘兵向著西門狂奔而去。

  奔逃未久,龐德追上馬超,叫道:“將軍,咱們這般先撤,顏軍一旦入城,豈非令張任軍和吳懿軍陷入腹背受敵的境地,若不然派人飛馬去通傳他們,令他們一同撤兵。”

  “老子就是叫他們腹背受敵,那兩個家伙死在涪城最好,到時候劉璋無人可用,只有倚重咱們,益州一州的兵權,豈不唾手可得。”馬超語氣陰冷,冷哼著道。

  龐德的背上掠過了一絲寒意。

  奔了幾步,他忽又想起什么,忙道:“子岳將軍還在蜀兵營中關著,若是張任他們一怒之下,殺害子岳將軍卻當如何。”

  馬超眉頭一皺,沉頓片刻,叫道:“事到如今,當以大局為重,也顧不得許多了,先撤出涪城,保存下實力才是最重要之事。”

  到得這般地步,馬超竟是連堂弟的死活,也無暇去顧及。

  龐德心頭一震,一股心寒之意,轉眼從腳底升起,令他全身打了個冷戰。

  思緒翻滾,龐德暗暗一咬牙,猛的撥馬轉身,向著西南方向而去。

  “龐令明,你要干什么?”馬超大叫道。

  “末將去救下子岳將軍,隨后就往城西與將軍會合。”龐德縱馬如風,頭也不回的答道。

  轉眼間,龐德人已遠去,馬超也攔之不住,只得由他而去,自己卻猛抽著馬鞭,向著西門狂奔。

  離開大部隊的龐德,只率十余騎親軍,直奔城西南的吳懿營而去。

  此時蜀兵已盡數在城頭堅守,軍營中只余幾百老弱病殘而已,龐德策馬直入,那些殘卒畏于他的威勢,自是無人可擋。

  龐德隨住捉住一名敵卒,問明了馬岱被關在后營的車籠之中,急是策馬飛奔而去。

  此時的馬岱,正被關在狹小的囚籠中,正不安的傾聽著外面震天的喊殺之聲。

  馬岱知道,主公顏良正在對涪城發起猛攻,涪城的主公,今晚之前必將易手。

  正自傾聽時,卻見龐德飛馬而來,一刀將囚籠斬破。

  “令明,你怎么會來這里,戰事如何了?”跳出囚車的馬岱,一臉的驚奇。

  龐德苦著臉,無奈道:“顏軍攻勢太猛,我們守之不住,孟起將軍已撤軍由西門撤退,我特意來救子岳將軍,時不宜遲,子岳將軍速隨我往西城撤退。”

  說著,龐德便叫士卒牽來一匹戰馬,并為馬岱尋了一柄戰刀。

  胯上戰馬的馬岱,卻搖了搖頭:“大哥他為了一己私利,已經到了連兄弟生死都不顧的地步,這樣的大哥,我再追隨下去,還有什么意義。”

  龐德神色一震,想要說什么,卻又默在下來。

  顯然,龐德雖未明言,但對昨日帳中,馬超任由張任他們帶走馬岱之事,心中亦懷有不滿。

  馬岱撥馬上前,撫著龐德的肩道:“令明,大哥他已經瘋了,你再盲目的追隨下去,早晚也要被他犧牲,不如跟我留下來,一同歸順顏大司馬吧。”(。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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