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偌大的半山富人區一片寧靜,連片的別墅一片漆黑,唯有最靠近山頂的一棟別墅亮著燈光。
任何人都知道,這是屬于蔣嘯天的別墅,甚至可說得上是他的私人領地。
“傾城,怎么還不早點休息?要知道明天可是一個很重要的日子。”蔣嘯天路過慕傾城的房間時,看到慕傾城的房間里還亮著燈,當下便是敲門走了進來說道。
慕傾城看到蔣嘯天的到來,是不由開口回應著說道:“干爹你不是一樣還沒有睡嗎?”
“怎么,是不是又在想你母親了?”
蔣嘯天對于慕傾城這個女兒,心中還是有著不小的愧疚,畢竟到現在,他還沒有對外公開慕傾城是他私生女,盡管這已經是眾所周知的事情,但卻還差這么一個名份上的事情。
“干爹,當年你為什么要將我托付給別人收養?”慕傾城對于兒時的記憶還是很清楚,而這個問題也是一直放在她的心里面很久。
聽到這話,蔣嘯天不由嘆了口氣,道:“當年我也不得不這么做,畢竟當年洪興出現了叛徒,等到干爹將這叛徒給解決,回去找你的時候,才發現你已經被人給帶走了。”
“至于你母親的死,我有著很大的責任。”說著,蔣嘯天的臉上是出現了一絲的自責,嘴里是繼續的開口道:“好了,別想這么多了,早點休息。明天去看看你母親。”
聞言,慕傾城輕輕的點了下頭,蓋上被子,直到蔣嘯天走出房間,并順手關上的房間的燈,這才慢慢的閉上了雙眼 離開了慕傾城房間后,蔣嘯天是來到了自己的書房,只見此時的王凱已經是在那里等候著。
“明天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嗎?”蔣嘯天恢復了以往洪興扛把子應有的威嚴看著王凱問道。
“蔣先生你放心好了,一切都已經安排好了。”王凱用力的點了下頭說道。
聽到這話,蔣嘯天這才放心的點了下頭。嘴里繼續的開口道:“最近我們跟東星一直摩擦不斷。防犯于未燃,一切不得不小心行事。”
說到這,蔣嘯天的目光是再次移到王凱的身上,道:“明天傾城的安全就交給你了。一定要保證傾城她平安無事。”
“是。蔣先生!”
夕陽西下。西方的天空被染得一片通紅,宛如火燒云一般,美輪美奐。
隨著夕陽的落下。香江迎接來了上下班高峰期,街道上,一輛輛汽車連在一起,宛如一條鋼鐵長龍慢慢爬行,一眼望不到盡頭。
鋼鐵長龍中,一輛加長林肯、十二輛奔馳s350組成的車隊頗為扎眼。
十二輛奔馳有五輛在前面帶路,五輛跟在后面,剩余兩輛則是在分別行駛在最中間那輛加長林肯的兩側。
“看到中那輛加長林肯了嗎?那可是洪興扛把子的坐騎。”
“真的假的?”
“廢話,東哥我什么時候騙過你?”
“他們這是要干什么去?”
“聽說了,好像每天的今天,蔣先生都會去跑馬地祭拜前妻。”
“真沒想到,蔣先生竟然是一個如此有情有義之人。”
“當然了,蔣先生有句話可是我們這些出來混的人必須知道的——出來混,講的就是情,還有義!”
街道一側,兩名染著黃毛的小混混看到漸漸離去的車隊,滿臉羨慕嫉妒恨的表情,眸子里閃爍著炙熱的光芒。
對于輟學試圖混黑的他們而言,蔣先生這三個字,可是他們這一生的奮斗目標,可是他們又曾想過,他們現在只是看到道上大佬們風光的一面,又何曾想過,這風光的背后要付出多少的努力,更沒有想過,所謂的風光可都是拿命拼出來的!
蔣嘯天很清楚,如果他是劉云生的話,他肯定不會放過學今天這個樣子的好機會,所以早在昨天,他就已經是吩咐王凱做好準備,確保今天行程的安全。
“傾城,是不是有些累了?”蔣嘯天看了眼坐在身旁的慕傾城,見她這好像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是忍不住的開口問道。
聞言,慕傾城是輕輕的搖了下頭,道:“沒有。我只是在想母親當年肯定是一個好女人,要不然的話干爹也不會每年都來祭拜她。”
“嗯,你母親是天下間最溫柔賢惠的妻子。”蔣嘯天輕輕的點了下頭,臉上是難得露出一絲的思念。
“干爹,媚姨跟了你這么久,你就沒有打算過給她一個名份?”慕傾城突然抬頭看向蔣嘯天說道。
一愣,蔣嘯天還真是有些意外了,輕輕的嘆了口氣,道:“月媚跟了我這么久,也是辛苦她了。想來也是時候給她一個名份的時候,只是傾城你會同意嗎?”
“我怎么可能會反對,媚姨是一個好女人,我這高興都還來不及咧。”慕傾城連忙的搖頭說道。
“不會就好。”
蔣嘯天笑了笑,也沒有在說什么 與此同時。
在后面的一輛奔馳s350里,白月媚臉上難以掩飾的多了一份緊張,雙手不由緊緊按住名貴的lv皮包,因為她很清楚接下來將來發生的事情。
突然,一陣手機的震動聲響下,白月媚掏出手機看了下,只見短信上寫著:“一切準備就緒,等下自己小心行事!”
終于要來了嗎?
白月媚做了個深呼吸,是很快就將手機的短信給刪除掉,調整著自己的情緒。
雖然她知道蔣嘯天對她很好。可是當初她既然已經是走錯了一步,那她就已經是再也回不了頭,只能是這樣一路繼續的錯下去。
“對不起了,傾城”
夜幕降臨之際,跑馬地墓園的風格也與香江這座城市的風格一樣,東西交匯,形式多樣,并且顯得比較擁擠。它既反映了香江的歷史,也體現了世界各種文化、各種信仰在香江的融合、交匯。
整個墓園花木葳蕤,草地茂密。整潔、美觀。簡直就是一座城市花園,也成了香江的一道人文風景。
只是,在欣賞著這道人文風景的同時,卻沒有人發現。一群全副武裝的黑衣人。趁著夜色以小徑兩旁的樹叢做為掩護。急速的朝著山頂前進。
“蔣先生他們已經到山腳,我們必須在他們抵達山頂之前抵達山頂對整個墓院做好一切的防衛工作,確保萬無一失!”潛伏上山的同時。一名身穿黑色作戰服,身上的曲線盡顯得淋漓盡致的女子拿著對講機冷聲的下達著命令。
如果蕭云飛在這里的話,一定認得出眼前的女子,竟然是‘紅葉’的二號人物——藍月!
蔣嘯天很清楚,現在他們的洪興之中可能出現了叛徒,在確保萬無一失的情況之下,在早上的時候,他特別給依緋紅打了個電話,希望依緋紅能盡快的派人過來。
早上接到蔣嘯天的電話后,依緋紅第一時間便讓藍月帶著‘紅葉’的一隊‘暗影堂’的精英前往香江。
這攜帶武器進入香江的話,她們卻是費上了不少時間,以至于在四十分鐘前才順利抵達香江,然后用最短的時間趕到了這跑馬地墓園。
藍月的命令一出,其她的‘紅葉’成員立即加速奔向墓園。
與此同時。
墓園內部深處的一座墓地前,兩名男子正站在其中,右邊的一名可以明顯的注意到他是少了一只右手,空蕩蕩的右衣袖,正在隨風飄動著。
“當年老大你讓我退役養傷,而我隨便將扳手的骨灰帶回來,我就將他安葬在這里,如果扳手知道老大前來看他的話,我想他一定會很開心。”段飛凡看著墓碑,臉上是泛起著一絲的傷感。
“他這也算是回歸故土。”
蕭云飛伸手點了根煙,吸了一口道:“而這個世界上,還有很多異死他鄉,連尸首也找不到的人。”
聽到這話,段飛凡不由苦笑了笑,他自然很清楚,干他們這一行的,隨時都有可能異死他鄉,尸首找不到那也是很正常的事情,能夠死的時候回歸故土,也算得上是一種幸運 “老大,接下有什么打算,回中東嗎?”段飛凡苦笑過后,是抬頭看向蕭云飛,畢竟當初他們的起源之地,就是這戰火紛飛的中東!
“沙沙沙”
突然,一陣草叢晃動的聲音傳來,讓蕭云飛不由微微的皺了下眉頭,可是卻沒有感覺到任何的危機,好像這一股危機并不是沖著他而來。
“老大,你也察覺到了?”段飛凡看到蕭云飛眉頭微皺,臉上是嚴肅的開口吐道。
蕭云飛輕點了下頭,道:“不過對方好像并不是沖著我們而來,對此我們沒有必要多管閑事!”
的確。
蕭云飛可是很少會多管閑事,尤其是對于與自己無任何關系的事情,他從來都不會主動出手,只要對方不要傷及無辜就行。
與此同時。
在墓園高地一片樹林里,二十幾名身穿黑色西裝,面色冷漠的男子,站成了一排,等待著人群前方那名身材中等的中年男人下達命令。
借著月色,可以隱約看到中年男人長著一張彪悍的臉,臉上有一道深可見骨的傷疤,那是他當年為了保衛國家、保衛人民在戰場上和敵人拼命,被炮彈碎片劃破留下的傷痕。
曾經,那道傷痕被他引以為豪,當做勛章。
而如今,那道傷疤只能讓他那張彪悍的臉更加的猙獰、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