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邪已經將眼前這個被打得鼻青臉腫的男人視為老鄉了,還是相熟的老鄉,不然,誰知道李邪原名叫“李拖鞋”。
小貓咪跟小毛球從李邪身上跳落,圍著這個被禁錮的男人好奇的打轉著。
小毛球一臉疑惑:“爸爸,為什么他說拖鞋就是你的老鄉。”
小貓咪直點頭:“對啊,如果他說皮鞋,會不會是你爺爺。”
“去去,一邊涼快去。”李邪才不會說拖鞋是他的真名,而知道他真名的,還能不是老鄉,這個宇宙是不可能有人知道他的真名的,除了陳紫韻。
“老鄉啊。”李邪對于這個老鄉表現了萬分的激動,試想下,李邪現在可是面臨炫光門的危機,遇到這么一個比武皇還強大的老鄉,能不激動,怎么也得忽悠這個老鄉幫一把啊。
“你說,我要怎么解開的你的禁錮。”李邪又說道。
“拖…鞋。”男人艱難說道。
李邪一臉郁悶,,他已經看出來這個老鄉說話不方便了,便道:“我知道我是拖鞋,行了,你說話不方便,我問問題,你來說對跟不對,應該能說,拖鞋你都能說,那我們開始,我有沒有辦法幫你解開禁錮。”
“有。”
“什么辦法,是不是一種口訣。”
“不是。”
“那是什么,你簡單說,給我個提示。”
“拖鞋。”
“靠,叫我名字干嘛。”
“拖,鞋。”聽得出,男子的聲音十分郁悶,還有一些暴躁。
李邪聳聳肩,他實在不明白男子的意思,只能看向武皇跟斷橋:“你們能不能跟他做心靈交流,他是我老鄉,我得幫他解開禁錮。”
武皇聳聳肩,斷橋搖搖頭,實力差距過大,除非對方要跟武皇跟斷橋心靈交流,否則,武皇跟斷橋是沒辦法主動去聯系的,而顯然,這個被禁錮的男人現在是沒辦法跟別人心靈交流的。
李邪無奈苦笑,但作為老鄉,李邪怎么也要幫一手的,何況老鄉還說他能夠幫忙解開禁錮。
“這樣…”李邪道:“我知道你說話不方便,你一個個字說,連成一句話,我就知道怎么幫忙了。”
“拖鞋。”
“知道知道,我知道我叫拖鞋,你能不能別反復叫。”李邪攤手道。
“給。”
“我。”
“拖鞋。”
“給你拖鞋。”李邪目光移到男子的光腳丫上,登時一囧:“靠,你不是叫我拖鞋,是叫我給你拖鞋,。”
“是。”
“…”李邪登時無語了,還以為遇到個知道他原名的老鄉,原來只是誤會,人家是因為光腳丫站冰上太冷,要討個拖鞋穿。
,能別這么寒磣,看老子的貴氣,要討也討個皮鞋嘛,害老子表錯情。
雖然如此,李邪還是決定做個人情,立馬從靈魂空間中拿出一套皮草大衣,親手披到那男子身上,又拿出一雙平常在邪王宮里穿的毛拖鞋,又親手給男子穿上,然后道:“老兄,雖然我沒辦法解開你的封印,但兄弟我也算是盡心盡力了,這衣服你就穿著,不用還了,兄弟我還有事,先走了。”
對于這個不認識的人,弄件皮草就算做了人情,李邪可不會留下來幫他解封印,不然,這個人如果有什么目的,李邪可就是送羊入虎口了。
不過,人情既然做了,李邪就不會白做,地上的刀,李邪就可以理直氣壯的撿了。
這把刀離這個被禁錮的人有六七米遠,誰就能說是這個男人的,就算是,咱不是送了他皮草嘛,拿把刀應該不算什么。
一種掩耳盜鈴的心理,李邪從地上撿起刀,然后擺擺手,示意眾人跟上,留下這個冰雪上對天比中指的男子,風吹過,仿佛飄蕩著兩個字:“拖…鞋…”
李邪等人已經快速的飛到華容道,只是華容道已經沒有了張大chūn的身影,只是地上留了個人形的凹印,這并沒讓李邪去想太多,張大chūn那種實力,在這里或者不在這里,誰也沒法左右,但進入虛無煉獄的空間屏障,已經在眼前了。
要進去了。
李邪一直沒有詢問武皇或者斷橋,虛無煉獄現今是怎樣的一個世界,只是怕為自己添加煩惱,因為李邪覺得,自己進入虛無煉獄,命運就完全交由斷橋了,可能遇到的麻煩,怕都不是李邪能應付的了。
而今面對進入虛無煉獄的空間屏障,李邪也是無限感慨,有些像要步入刑場去受刑,卻也有些期待,更強大的世界,更強大的敵人,只有磨練自己,站在宇宙五太的高度去提升實力,才有可能將天踩在腳下。
將天踩在腳下不是李邪的狂妄,而是如今的追求。
“走。”
李邪簡單的一句話,將手覆到空間屏障上,整個人連同小貓咪與小毛球,便緩緩的沒入空間屏障之中。
武皇與斷橋并沒說什么,也隨之進入,這是他們所在的世界,他們只是回歸而已。
眼前一晃,李邪睜著雙眼,有些不相信眼前所見。
這就是虛無煉獄。
一條長長的巖石鋪面的街道,兩旁的地攤店鋪,人來人往,熱鬧非常,但看起來,就跟眾神大陸的普通街道沒什么兩樣。
重點在普通二字,真的普通啊,竟然都是普通人。
哪怕幽冥煉獄,普通人也有什么神子天神的級別,甚至到外面的世界,就算是如今的邪神星域,普通人也都有殿主級的實力,可這里,普通人似乎完全沒什么實力,就是這么普通。
這會是強者無數的虛無煉獄。
“很奇怪。”一旁斷橋看出李邪的震驚及疑惑,笑道:“虛無煉獄比你想象的要大得多,就算最大的宇宙,也沒有虛無煉獄的一角那么大,有些地方實力低,有些地方實力高,但總體來說,凡人還是不少的,虛無煉獄最早不過幾人,慢慢發展,也不過幾百人,但是千千萬億年過去,生靈的數量就難以估算了,而強者一般不愿管自己的后代,久而久之,就形成兩極分化的局面,虛無煉獄有著最強的強者,也有最多的凡人。”
原來是如此,虛無煉獄時間太久了,那些老怪物還沒死,實力強得難以估計,但下面的人,是一代不如一代,也就會有凡人無數的景象。
“那么,元界在哪,炫光門在哪。”李邪問到正點上,也迫不及待的想消除自己的麻煩。
斷橋道:“元界還相當遙遠,我們的實力就算要瞬移過去,也得十年左右的時間,只能靠空間之門,這里是創界的褲衩城,最強界主的地盤,通往元界的空間之門就在最強界主行宮附近,此去不遠,也就幾天的飛行路途,我們大可飛過去,瞬移的話,怕有些強者擾了空間,那我們就麻煩了。”
“都聽你的。”李邪也只能聽斷橋的。
斷橋又道:“已經到了虛無煉獄,很多事情已經不是我能夠把握,你們也無需太拘謹,是福是禍,全憑命運,何必跟自己的jīng神過不去。”
李邪點頭笑了笑,的確,來到虛無煉獄,李邪有一種說不出的無力感,但斷橋這么說了,李邪也釋懷了,既來之則安之,斷橋不是最強的,遇到一些強者,是福是禍也無法左右,何必擔心那么多。
“那好,我們就隨意飛過去,喵喵,球球,玩兒去,是福是禍,咱不理那么多了。”李邪放開心懷,當即讓小白變大,眾人跳上小白的背,不緊不慢的朝斷橋所說的空間之門的位置飛。
坐到小白背上,李邪跟小貓咪小毛球就開始研究那一把從寒冰平原上撿的刀。
這把刀刀長五尺,銀亮的刀身,黑sè的刀柄,似乎毫無奇特之處,但李邪知道這把刀不簡單,雖然他沒有在這把刀上感覺到別樣的氣息或者強大的能量,但是,李邪卻無法將它收入靈魂空間中。
這點就已經足夠證明這把刀的強大了,因為它至少有能力抵抗李邪的力量。
“估計是那個被揍的男人的刀。”李邪道:“球球,你覺得這把刀味道怎樣。”
球球搖著頭:“不知道啊,好像好吃,又好像沒味道。”
喵喵驚訝的看著這把刀,對球球來說,要么好吃,要么不好吃,沒有模棱兩可的,她這么說,也就說明她這個對能量極為敏感的人,也判斷不出這把刀是否蘊含了能量。
李邪嘴角揚起,心想自己看來撿了一把了不得的刀,就不知道跟邪刀相比如何了。
李邪立即將邪刀取出,最好的印證方法是什么,砍。
兩把刀刀刃相對,李邪雙手用力,刀鋒碰撞,鐺…
一截刀片旋轉飛出。
李邪驚訝莫名,因為飛出的半截刀,竟然是邪刀的,這把撿到的刀,竟然把邪刀斬斷了。
“好刀,哈哈哈…”李邪大笑起來,卻沒有為邪刀被斬斷而可惜,邪刀不管怎么破碎,用血能就可以修復,根本無所謂,但這把撿到的刀卻能斬斷邪刀,絕對是不可多得的寶刀。
李邪將刀高舉:“也許你還隱藏了什么力量,我會慢慢發掘,從現在起,你就是我李邪的刀,給你取個名字,既然你是我在寒冰平原撿的,又可以砍斷天下第一刀,從此,你就是宇宙間最強的刀,就叫最強刀。”
“最強刀。”武皇看著李邪手中平平無情的刀,眼神中的震驚比李邪還深。
陰霾的清晨,迷迷蒙蒙,九月末的微風輕吟著蕭瑟,隨風飄落的枯葉述說著淡淡憂傷。
慢慢走在石板鋪筑的街道上,閉上眼睛,呼吸著冷的空氣,從天而降的水滴飄落在臉上,滑進了嘴角,有點酸有點苦又有點咸,這是秋風的淚嗎?
劉荊山睜開眼抬頭一看,媽的!誰家剛洗的內褲在滴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