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半晌,李氏悠悠轉醒,睜開眼看到幾人圍坐身邊,眨了幾下眼才逐漸清醒過來,回憶起發生了什么事情后,李氏立刻吩咐郭志彬:“彬哥兒,把那包衣服拿去燒了網游之天下無雙!”
郭志彬下意識的看向了關秀秀,關秀秀馬上坐到李氏身邊,溫柔的道:“嬸嬸寬心,已經燒掉了。”
李氏心中一松,眉頭漸漸皺了起來,一旁的吳氏關心的問道:“到底什么事情,讓你這般生氣?”
李氏看了兩個孩子一眼,關秀秀識趣的退了出去,臨走前踹了郭志彬一腳,郭志彬苦著臉跟在她身后出去了。
李氏這才小聲的跟吳氏說了,吳氏眼睛睜的老大,在他們這樣的鄉下地方,娶不到老婆的漢子多的是,哪里還有人會娶個二房出來,城里倒是有,吳氏雖然也接觸過,卻不會知道的這般詳細校園全能高手。
這大宅門里的彎彎道道就是多。
吳氏到底是旁觀者清,她看著李氏詢問道:“郭叔叔最近給你的信件可有異常?”
李氏輕微的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了擔心的神色,猶豫著道:“我只怕他瞞著我什么――”
話音未落,手上一暖,吳氏滿是繭子的大手結結實實的握住了她的一雙細白纖細的手,吳氏滿是肯定的道:“不會的,郭叔叔對你這么好,不會做這種事情的,像是我家的老實頭,好多事,不問,他就不和你說,你不妨先給郭叔叔寫封信。問問情況再說。”
吳氏一雙眼溫和湛然,加上滿嘴的肯定,成功的安撫了李氏,李氏摸了摸肚子。心中一松,“好,我就給他寫封信問問。”
兩個人在這邊絮絮商量著的時候。關秀秀也沒閑著。
她一出李氏臥房,便頓住腳步,斜眼看著郭志彬,壓低了聲音道:“帶我去你的房間。”
郭志彬心花怒放,看著關秀秀兩眼放光,視線最后落到了她的一雙透著粉色的櫻唇之上,從昨天回來后。他便念念不忘那里的滋味,若不是母親突然出了這番事故,怕是還在回味那一番旖旎味道。
關秀秀瞇起眼,似笑非笑的看著郭志彬一臉蕩漾,背在身后的兩只手緊緊的握在了一起。她怕自己控制不住,現在就撓了郭志彬滿臉花!
郭志彬大步在前,進了自己的臥房之中,現下只有他一個人住,因不喜看書,書架被他搬到了角落里,屋子看著頗為寬敞,關秀秀滿意的點了點頭。
她砰的一聲關上房門,回過頭。看到郭志彬搓著雙手,身子前傾,恨不能一下撲過來,不由吩咐道:“你把外袍脫了。”
郭志彬睜圓了眼睛,兩只手攥著自己的衣領,微微低下頭。只用眼角的余光打量她,結結巴巴的道:“你,你要做什么?”
不愧是他家秀秀,學東西這么快,昨天他才進行到親嘴嘛,今天關秀秀都會舉一反三了,知道讓他脫衣服了,郭志彬喜滋滋的想著。
關秀秀沉下臉:“你脫不脫?!”
郭志彬忽閃忽閃著眼睛,宛如受到驚嚇的小鹿,含羞帶怯的道:“我脫嘛!”
到底是未經人事,無論少年心中如何的想,遲疑了一下,郭志彬還是轉過半個身子去,輕輕解了外袍的帶子,小心的褪了下去,身上便只剩下了一件純白色的中衣,松松垮垮的掛在身上。
郭志彬為難的想著,接下來要不要脫了呢。
沒等回頭,關秀秀遞了個帕子過來,“塞住嘴巴。”
郭志彬偷偷看了關秀秀一眼,秀秀知道的真多啊,他聽梁直那廝說樓子里就有人專門好這一口的,郭志彬大是期待的把帕子咬在了嘴巴里,興致勃勃的看向了關秀秀。
關秀秀對他嘿嘿一樂,大步走到了書架前,輕車熟路的抽出了一根柳條,這還是她幼年習字時,李氏懲罰她用的,李氏當時說了,以后若是再有弟子,還用得上,這玩意就是他們這一門的鎮派之寶了。
關秀秀握住了柳條的一端,隨手揮了揮,發出了嗖嗖兩聲,她滿意的點了點頭,慢騰騰的,似笑非笑的走到了郭志彬身旁,毫不猶豫的舉起手,向著郭志彬抽去。
郭志彬睜大了眼睛,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直到那柳條落在身上數下,抽過的地方火辣辣的疼,他才反應過來,卻只是在屋子里亂竄,閃躲著關秀秀的攻擊。
也不知道抽了幾十下,郭志彬才省的吐出了手里的帕子,惱道:“你為什么又打我!”
關秀秀沉著臉,手里的柳條壓根不停,方才叫郭志彬脫了外袍為的就是這一著,那袍子厚實,抽到身上不會很疼,中衣只有薄薄一層,一抽下去,身上必然一道紅鱗。
“叫你不學好,什么不好學,偏偏學那登徒子!”
“叫你還敢誆我姆媽!叫你偽造信件!”
關秀秀昨日里憋的一肚子氣,順著這一下下的抽打,終于發泄出來了,從她說話開始,郭志彬腳下便生了根,死死的站在原地動也不動,任由她抽打,一張臉上滿是倔強。
關秀秀終于打的累了,看到郭志彬身上的白色中衣已經滲出了絲絲血痕,不由也生起了幾分愧疚,惱道:“你怎么不躲?!”
郭志彬抬起頭,一雙漆黑的眼睛定定的望著她,繃緊了下巴,認真的道:“你是我媳婦,讓你出出氣沒什么的。”
關秀秀死死的瞪著他,郭志彬坦然回望,仿佛他方才說的便是玉皇大帝的神仙令,天經地義理所當然。
關秀秀終于倦了,她把手里的柳條一扔,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苦澀的道:“你,你怎么就這么死心眼呢!我有什么好的,你說出來,我改了還不成么?!”
郭志彬垂著眼,雙手在身側握成了拳頭,一字一頓的道:“那我又有什么不好的,你說,我改!”
關秀秀一怔,以前且不論,現在的郭志彬可以說是無懈可擊,讀書不好,卻寫的一手好字,賬也算的清楚明白,地里的活也舍得下面子去做,無論是做一個賬房先生還是種地,都能撐起一頭家。
昨日里的造次,怕也是被她逼的狠了。
今日里卻依然任由她打罵,動都不動一下,關秀秀十分肯定,哪怕以后嫁了旁人,也不會由著她這般放肆。
不知道什么時候起,郭志彬已經被她無形的引導成了這般優秀的樣子。
往日里吳氏一說郭志彬哪里好,她就直覺的抵觸,今日被郭志彬一句話觸動了心思,認真的思考了下,卻仿佛從大夢中驚醒,第一次清楚的意識到現在的郭志彬和上一世已經截然不同。
發呆間,郭志彬悄無聲息的走到了她面前,伏下身子,蹲在了她面前,小心的握住了她的雙手,聲音低沉:“秀秀,別拒絕我好么――”
聲音里帶著一絲小心翼翼,脆弱的仿佛薄薄的窗紙,一捅即破,那是感情長久得不到回應的絕望,讓人聽了也不由跟著難受起來。
關秀秀終究不是鐵石心腸,兩個人青梅竹馬,郭志彬在她身上費了多少心思,連吳氏等人都看出來了,更何況是她自己,那些真心,就是鐵石心腸也該化一化了。
只是前世的教訓太深刻,若是叫關秀秀一下答應郭志彬,卻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的。
關秀秀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低聲道:“好,我給你一個機會。”
郭志彬刷的一下抬起頭,又驚又喜的看著關秀秀,一雙眸子明亮異常,神采飛揚,唇邊帶著濃濃的笑意,輕聲喚道:“娘子――”
一句娘子當真叫的百轉千折蕩氣回腸,不知道他在心里默默的念了多少遍,今日終于有機會叫了出來。
關秀秀一下抽回了手,惱道:“我只說給你一個機會,卻還沒有答應你,休要亂叫!”
郭志彬眼睛亮亮的看著她,唇角彎起,沒有說話,心里卻在一遍遍的重復著,娘子,娘子――
關秀秀終于答應做他的娘子了,這個事實讓他心中無比的喜悅,怎樣都壓抑不住,他恨不能抱起關秀秀轉上幾個圈。
只是他和面前的少女自幼一起長大,深知她的脾氣,卻不敢如此造次,生怕惹了她生氣,把這許多年的期盼再收回去,到時候他真的是要被打下無間地獄了。
郭志彬在心中暗暗許諾,等到了新婚之夜,一定要抱住關秀秀轉上幾十個圈。
關秀秀凝視著郭志彬的雙眼,慢慢的說出了心中的盤算:“等嬸嬸生了孩子,郭叔叔應是已經站穩了腳跟,就要來接你們回去――”
郭志彬馬上說:“我不回去!”
關秀秀眼睛瞇起,斥道:“你要當上門女婿么?!你肯,你爹爹還不肯呢!”
郭志彬閉上了嘴巴,只是薄薄的雙唇繃成了一條直線,顯然自有主意。
關秀秀也不去管他,徑直說了下去:“你進京以后,我等你兩年,若是兩年后,你見識了京中繁華,還執意的要娶我,那我便嫁給你。”
上一世,郭志彬便是在科考上屢受挫折后,被一干狐朋狗友勾搭著見識了紅塵中的繁華,變的越來越不像樣的。
這一次,關秀秀倒是要看看,沒有她從旁監督,見識了京城的繁華的郭志彬能否始終如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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