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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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半夜的酣戰,身體無時無刻不是處于高度緊張的狀態中,所以才會出現,即使眾人的腳步紛至沓響,子風依然獨自在溪水中酣睡的場景。
四骸內,淡淡的燦金色閃爍著,筋骨外側已經慢慢被一層微微的光澤浸染著,隱隱透出金光…體內的雜質在僵持中,漸漸被剔除,或許要不了多久,當燦金色的光芒成為子風骨骼的主打色時,一切都不言而喻了吧。
熟睡著,在身心全都放松下來時…遲緩的呼吸聲,仿佛被拉長,越來越長,不知不覺中,龜息真定功于自然而然中仿佛成了子風身體的一部分。靜心,入定,養神,涵心…這一系列仿佛信手拈來一般。
于是才會出現那樣的一幕,其他人發現子風的時候,元力探查卻不見呼吸,甚至心跳聲,也便只有一個解釋,子風死了!
“咳咳…”脖子被緊緊勒住,呼吸不免出現紊亂,子風當即睜開了疲倦的眼睛…
“跑啊,詐尸了…”方才斷定子風已經氣息奄奄的中年人大聲叫嚷著,只是環顧四周卻不見一人理會他,反倒有無數的腳印踹了過來。
鐵鋪的向信,一腳踢了過來,將亂嚷嚷的包鵬旭踩在腳下,“你娘的,是不是今天沒人發傳音符,你憋得慌,大早上就嚷嚷,你知不知道老子一夜都不休息好!”
“我說老包,今兒個傳音符是不是特價促銷,這一次你要是再敢陰我們兄弟幾個,以后可就真的見你一次打你一次了。”秦斗從一旁竄了出來,跟著向信狠狠的踩著這貨。
一想起之前那一件事,心里就止不住冒火。包鵬旭是車斤村的消息中樞,負責每個人傳音符的收發,幫助朝外面傳遞消息。除了武者的身份之外,包鵬旭也能畫制一些簡單的符箓,傳音符正是其中一種,但是極其耗費時間。所以傳音符的定價也比較高,不是要緊事的話,一般人不會隨隨便便選擇發送傳音符。
那一次可好,這貨為了改變這一種狀況。突然宣布說傳音符特價銷售,每一張傳音符所要發放的價格只需要付往日一半的價格即可。這可是在小小的車斤村掀起不小的浪潮,整個村,幾百號人,在那一間小小的店鋪外面排起了長隊…
秦斗他們可是在外面等了整整一天的時間,終于等到他了,但是包鵬旭這貨倒在地上,死活不愿意爬起來再畫,好幾頓飽揍之后,方才一身傷痕的爬起身來,在幾人拳頭的全程陪護下,最后終于是畫制完了。
每人也都順利的發出了一張傳音符…只是三天過去了,最后你猜怎么了?秦斗的那一張符箓是發出去了,而且眼看就要被接受者收到手中,在臨近符陣的時候,卻忽然調轉過來,原路返回,怎么發出去的,又怎么回來了…
原來包鵬旭在傳音符中加了一個雙向的‘風翔之力’…那一天正巧被秦斗碰到,險些將他的店給拆了!今兒個又開始亂吆喝,不揍他揍誰!
“子風,子風你醒了,你沒事吧,你嚇死我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未等子風解釋,冷如雪就一頭扎進子風的懷里,失聲痛哭起來。
直聽的子風云里霧里,丈二和尚摸不著頭,什么你不敢,不過還是輕輕拍著冷如雪的香背,“沒事,放心,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小白這貨不知什么時候晃蕩過來,看到面前的水,愣是站在一旁,不愿湊過身來…
“好好的,你哪里好好的了?你看你臉色蒼白,剛才連氣息都沒了。還說你沒事,不行,你慢點起來…”說著就攙著子風緩緩站起身來,好像子風深受重傷似的!
這下可是讓子風臉上掛不住,但是又不能揭穿,只能隨著冷如雪折騰,自己也偽裝成一副虛弱的樣子,誰知道這會冷如雪腦子里面想的什么東西,要是待會在發起瘋來,他一個人如何能夠招架的住。
二人各懷心思,要是子風知道,冷如雪以為他是因為啦啦.文學llwx按捺不住,氣血倒行所致的話,想必就不會還這么從容的偽裝了。
“切,我還以為會有什么恐怖的事情發生呢,都散了吧,沒意思…”眼前的狀況,還用的著多說什么嗎?沒聽到那剛才那個女孩一直在道歉,說什么這件事是因為她嗎。冤有頭債有主的事情,車斤村的人可不關心,他們關心的是那中模糊的,朦朧的,能夠帶給眾人無限遐想空間的事件。
“哎,這話,可就不對了,你怎么知道這件事沒有疑點,我問你,這小子是怎么躺在水里,直到一早才被發現的?”包鵬旭被揍得趴在地上,現在才剛爬起身來,撣撣身上的泥土,很是得意的問道。
這一說,眾人登時炸開鍋了,“難道是被揍了之后夢游?”
“放屁,你夢游會跑這么遠。我看是被女人揍了之后,沒臉見人,就跳河輕生,沒想到水這么淺,就撞暈過去了…”
“說的有理,有理…”一群無聊的人在一旁吵得不可開交。
然而就在此刻,冷如雪緩“本書名聽潮.閣看最快更新緩的站起身來,單薄的衣衫上,被河水浸濕之后,那呼之欲出的身材完美的暴露在眾人眼前,“是,是粉紅色的!哇,我最喜歡的就是粉紅色的了…”
“美女,你來揍我吧!求揍!…”
‘噗次。噗次…’一陣噴鼻血的聲音沖天而起…
察覺到眾人火熱的目光,正在冷如雪不知所措的時候,一件青色長袍已經將冷如雪全身包的嚴嚴實實,子風原本還有些佝僂的身子直接站的筆直。
“小子,你找打是吧!”向信揚了揚拳頭,沖著子風威脅道,他們這里可是幾百號人,一個外來的小子還敢這么囂張。
囂張,子風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哪里囂張了,“打,憑什么?”
嘿嘿一笑,向信沒有要出手的意思,只是將元力灌注到聲音當中,忽然調轉過身來,沖著村子里面大聲呼喊著,“有人把上游的水攪渾了,好臟啊!”
但見當向信話音剛落之時,前方原本嘈雜的眾人,紛紛朝著兩側退讓開來,裂出一條通道,好像很是忌憚一般…
宛若實質的殺氣將整片天幕都遮蔽了,一股蕭瑟的冷風從酒肆那個方向,席卷而來,冷如雪已經忍不住躲到子風身后了…
這又要發生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