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不遠處一行人陷入瘋狂的摸樣,子風哪里還會在此處停留,若是一個不慎被囚禁在此的話,可就在劫難逃了;何況通筋活絡丹在手,子風心中也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去,將爺爺的斷脈接上,便來不及和陸樹光和陳兆明告別,匆匆忙忙離開,臨走之時,托烏云給二人留個口信。///
無奈,即使烏云明確的講明子風已經離開,但是分外眼紅的眾家主又豈會善罷罷休,烏云雖然已晉升武王之境,卻寡不敵眾,“老夫再說一遍,你們要找的人早已離開了,若是再糾纏不清,就不要怪老夫沒有把話說在前頭!搜,可以讓你們搜,若是沒有你們要找的人的話,又當如何?”
“若是沒有的話,我等自會離開,這點老家主放心。”熊多想也沒想,直接回答道。
烏云冷笑一聲,“熊家主不會這么天真吧,我烏家是隨隨便便想搜就搜,想走就走的嗎!笑話,我烏家還沒落入那般田地,如果不付出點代價的話,我烏家以后將如何在溪趙縣立足!”
被烏云一通嘲諷,熊多雖有不甘,但是事理如此,由不得他辯駁;只是而今,箭在弦上,不得不發,若是就此離去的話,不消別人評論,己方就會首先崩潰。()
“既然老家主開口了,想必心中已有一番計較,不如將條件講出來,也好讓我們幾人心中有個準備,說不定我們會望而生畏,主動退卻也未必可知。”曹木見到在烏云的一番話之下,熊多支支吾吾,不做言語,直接插嘴道。
“若是想搜,可以,老夫不阻攔,不過有一點要事先講明,若是在我靈竹谷找不到人的話,今日幾位的所作所為,已經觸犯了我烏家的底線,只有一個小小的要求,需要在場的各位,當著天下英豪的面前,磕頭認錯,如此老夫自不會多加阻攔…”烏云笑著,口氣平緩,但是其中的歹毒任是誰也可以聽的出來。
“你!老匹夫!莫要以為我們真怕了你,想讓我們給你磕頭認錯,做夢!在場的哪一個不是家族中的脊梁,我堂堂的曹家家主,這輩子只跪過曹家先祖,你就不要妄想了!”曹木一聽頓時火大,身后的一種家主也跟著義憤填膺,好像真正受到傷害的人是他們。
曹木氣急敗壞的咆哮著,烏云臉上依然是那抹平淡的微笑,“誰說你們一定要跪了,剛才各位家主不是口口聲聲說我窩藏你們要找的人嗎?既然你們確認如此的話,大可前去搜索,只要能夠找到,我烏休二話不說,給諸位叩頭認錯可好?”
烏云這話一說,場上的氣氛頓時微妙了起來,原本跟在曹木和熊多身后的一些人,腳步不覺的稍稍后退了幾步。烏云言辭鑿鑿的樣子,但是他們也有自知之明,他們充其量只能跟在溪趙縣像曹家,熊家身后分的一杯羹,想要獨吞的話,簡直妄想天開。在烏云一番話中,恍然明白其中分別分別,如同約定好的一般,向后慢慢退去。
這一退,曹木和熊多不依了,“我說各位兄弟,現在烏家要私自窩藏咱們的貴人,想要據為己有,以此統治溪趙縣,如果我們現在要是猶豫不定的話,以后我們只能活在烏家的陰影下了…”曹木近乎聲淚俱下的講了出來,仿佛親眼看到所有人未來的境況…
“哼,曹木,你也就這點小把戲,各位家主,話已說,越此線者,即視為對烏家不敬,若是各位想搜的話,那么請吧…”烏云身子一側,讓開前面的道路。
這下,曹木也不好在說些什么,身后開始有人道歉離開了,人影漸漸稀疏,很快便只剩下熊多和曹木兩人,如此,曹木一咬牙,“烏云,今日算你狠,改日,我曹木一定登門拜訪!”最后幾個字曹木故意咬的很重,可以聽出此時憤怒的心情。
熊多也是一甩袖,隨著曹木離開了,但是二人會這么輕易放手嗎,當然不會,現在曹,熊兩家在靈竹谷外圍安插了不少眼線,只為能在某一個時間可以撲捉到那個久違的身影,為此,熊多按照熊達的描述,臨摹出千張畫像,分發下去,提供線索者,賞金50萬玄石!真是天大的手筆。
且說子風的風翔符在一刻鐘之后便黯淡下來,子風也緩緩的落在靈竹谷百里之外的地方。此時夜幕初上,冒然趕路的話,恐生不測,于是子風打算在前面一片樹林中稍加修整,明日趕回武家…
夜色寂寥,不作聲響,子風均勻的呼吸隨著月光晦明晦暗的光亮不停的起伏著,很緩,很輕。這正是武者打坐靜養的方式,與天地自然,周圍環境相融洽,緊接著忘懷四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如此尤其是精神力,恢復的特別快。
不過子風現在想的不是這些,而是白日里發生的事情,沒想到簡簡單單的梳理經脈。就會讓停滯在武宗數十年的武者,瞬間突破了武王的境界,這,這,饒是武子風有些夸大,但是這個結果至今讓還是他不敢相信,要是真如此的話,子風回去只要給武家所有人梳理一下經脈,那么武家會產生什么樣的變化,子風還真的不敢想象。
還有自己的體質,所有人都一副艷羨的樣子,要知道,自己從小到大,因為身體的子風自嘲著笑了笑,今日事情如果鬧大的話,想必以后便沒有太平的日子過了…
正在子風思忖間,遠處突然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聲音越來越大,看樣子正不斷的向著這里靠近,子風不覺冥聲屏氣…
一道黑影在視線里漸漸清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