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不破此刻在張桐的面前已經完全落入了絕境,肉身直接被打爆了,剩下一個元神,發出凄厲慘叫。
就連在場的這些三個門派的高手誰也沒想想到,陳不破跟張桐交手會出現這種結果,紛紛驚叫起來:“什么,陳不破居然敗了!”
“這怎么可能?陳不破的實力已經超越了仙王,雖然不是準圣,但是也差不多,他怎么可能敗了?難道這個姓張的人是準圣高手?”
“啊…”陳不破的元神之中爆發出驚天怒吼,無窮怨念爆發出來,他瘋狂吼道:“竟敢毀了我的肉身,此仇不共戴天!”從他的身上散發出了一種毀滅一切的氣勢,無邊元氣,沖天而起,居然當著那么多人的面前,被人擊敗,顏面掃地,肉身破滅,這簡直是在他的臉上踩了一腳,成為他終生的污點,永遠我發抹去,甚至將來,繼承大位,成為天寶仙宗的掌門,都會被人記著這一次失敗。
他越想越生氣,眼看李太子上前,索性長嘯一聲:“李師兄,此人乃是妖孽,我們聯手殺他,此人絕不能留下,否則定是天地之間的一個禍害。”
說話之間,竟然不顧自己肉身損毀,只剩下一道元神,還強行催動本源,轟隆一聲,天地動搖,竟然在他的身后陡然出現了一尊巨大的輪盤:“先天寶輪,諸天投射!”
這個巨大的輪盤乃是天寶仙宗的鎮山至寶,即使陳不破身為天寶仙宗的太子也沒有資格帶在身邊,只有將其虛影召喚出來,即使如此,威力驚人,也不是尋常先天至寶可以匹敵的。隨著這道巨型輪盤的投影出現,呼啦一聲,碾壓過來,瞬間朝著張桐而去,把空間都一層一層碾碎了。
而李太宗剛才本想出手呼應,順勢救下陳不破的元神,卻沒想到陳不破居然這樣兇厲,僅僅剩下了元神,還將先天寶輪召喚出來,不遺余力,轟殺張桐,見到這種請款,他反而不著急了。
然而,就在下一刻,看似氣勢洶洶的陳不破,催動先天寶輪攻擊張桐,卻被張桐一道劍光再次反擊回去,達到那個先天寶輪的投影上面,頓時之間,轟隆一聲,緊跟著那個陳不破再次發出一聲慘叫,被他召喚而來的先天寶輪的虛影竟然直接爆炸,光芒四射,寶氣狂飆,彌漫四處。
“什么!這不可能!”陳不破做夢也沒想到張桐居然把他拼命召喚出來的先天寶輪也給破掉了,到現在他真是黔驢技窮了,心里知道,徹底完了,現在再不快走,如果連元神也被張桐擒住,那么他將徹底失去一切。
“不好,快走!”陳不破心里叫了一聲,立即化成遁光,呼啦一下,飛身而起,就像退到外圍,至少到時候有李太宗和一幫地涌圣境和天寶仙宗的人護住他。
“想跑?沒那么容易!”張桐看你在眼里,卻是微微冷笑,陡然大袖一揮,呼啦一下,籠罩過去,一道光鎖似的法力打向陳不破,嗆啷一聲,將其鎖住,然后往回一帶,立刻擎在了手中。
陳不破的元神化成了一個小人被張桐捏在手中,法力形成一個透明的光球,任憑他從里面怎樣掙扎,也都無法突破出來。
此刻陳不破不斷的掙扎大叫,好像小丑一樣,在眾人面前獻丑,這讓他連自殺的心情都有了。
而周圍的眾人,更加沒有料到,會出現這種情況:“我是不是看錯了?陳師兄竟然被人捏在手里了,好像小丑一樣玩弄,我是不是瘋了,這怎么可能。”
“陳師兄可是天寶仙宗的太子,傳說之中曾是上古大能人物的轉世,他怎么可能被人玩弄于鼓掌之間,這一次尊嚴喪盡,恐怕永遠不能翻身,這個人究竟是誰,他來找金源師姐,看來也不是尋常人物,難道是來頭更大的人物?”
現在這些人已經再也不敢小看張桐了,甚至心中萬分懼怕,不由往后退去,生怕被波及到,但是眾人的目光卻沒有離開過張桐的手,看著陳不破的元神被捏在手中,掙扎不出,痛苦無比。
“畜生,畜生!你放了我!”陳不破發出驚天吼聲,但經過張桐的法力過濾,傳達出來,卻像鴨子叫,呱呱聲音,更加可笑:“你居然敢這樣對我,我要把你碎尸萬段,你給我等著!”
“嗯?死到臨頭還敢叫囂?”張桐手一用力,立即咔嚓一聲,生生就把陳不破的元神給捏碎了。
不過元神本來就沒有形狀,捏碎之后,立即回復,但是其中的痛苦只有陳不破自己清楚,他的面目都扭曲了,整個人好像瘋了一樣。只可惜張桐神威無限,無論他怎樣瘋狂,都無法撼動張桐對他的壓制,更不可能反敗為勝。
“該死,你太過分了!”看見陳不破受到這樣的折磨羞辱,天寶仙宗那邊為首的一個人,身穿黑色大袍,陡然越眾而出,這個人是天寶仙宗的領袖之人,本姓吳,名天道,乃是天寶仙宗的大師兄,只不過原先有陳不破在,他卻沒有希望繼承掌門,可現在陳不破出了這么大的丑,他卻感覺到機會來了,而且最為難得的是,這次跟他無關,并非他設計的,到時候回到天寶仙宗,其他人也說不出來什么。
所以,在剛才的時候吳天道才沒有出手,他就是要等陳不破徹底顏面盡失才出手。
吳天道目光之中閃著精芒,盯著張桐,咧嘴一笑,心里暗道:“哼哼!這一下陳不破徹底完了,就算師尊幫他恢復過來,也要威信盡失,只能放棄掌門,到時候我才有機會一舉成為天寶仙宗的真正主宰。”
吳天道一面心想,一面看著張桐,現在他已經把張桐當成了他上位的墊腳石,只要他擊敗張桐就能挽回陳不破落敗的顏面,因此他在這個時候悍然出手,一招打出,法力奔瀉:“天寶大道,物華之精!”
這一招突然攻擊,沒有任何征兆,幾乎可以算作是偷襲,但吳天道根本不在乎,現在只要擊敗張桐就行,隨著吳天道的這一擊,一道驚人的道印發出,居然比剛才陳不破,還要厲害三分,就此看來,這吳天道,單就實力而言,已經在陳不破只上了。
吳天道發出的這道道印之中蘊含著無窮精妙,層層展現出來,籠罩向了張桐,甚至這一擊所蘊含的威力,連張桐都微微動容,感覺到一種演算天機的意味兒。霎那之間這一擊轟然打中張桐,卻在千鈞一發直接,位于張桐面前,一道光芒閃過,竟然從那道光芒之中噴薄出一股更加強大,而且蘊含著真正煌煌天機的力量,直接裝上了吳天道的攻擊,兩股威力相撞,當即分出高下。
吳天道施展這一招,雖然精妙無窮,但是面對張桐,張桐諸天世界,卻是真正有演算天機,運轉諸天世界的能力,頓時之間,啊的一聲,吳天道發出慘叫,竟然一招之間就落敗了,而且通身練就的仙道法則都寸寸崩裂,整個人萎靡下去,修為連連掉落,竟然生生從仙王境界的巔峰掉到了半步仙王的境界。
霎時之間,在場的人全部都驚呆了,吳天道的實力他們非常清楚。剛才吳天道近乎偷襲,竟然沒有傷到張桐,反而自己受到重創,僅僅一招之間,掉落一個境界,連陳不破還不如。
吳天道慘叫之中,好像滾地葫蘆一樣,從哪里來回到了哪里去,一下子撞進了天寶仙宗的人群之中。
那些天寶仙宗的人,一看吳天道被打飛回來,一個個也不敢躲,趕忙上前去接,卻被震得紛紛慘叫,甚至首當其沖的兩個人直接砰砰兩聲,當空肉身爆炸,等于殃及池魚。
剛才張桐直接動用了諸天世界的威力,其中蘊含著一個世界的威力,非同小可,豈是兒戲。
“這個人太兇了,怎么這樣厲害,趕緊把大師兄扶起來,快!”一切天寶仙宗的人立刻叫了起來,但是吳天道卻在一擊之后,直接昏迷故去,也是顏面掃地,日后成為笑柄。
“該死,這個人究竟是誰,原先沒有聽說過,為什么這樣厲害,先是破了陳不破的肉身,然后依照把吳天道給打暈了,這人簡直就是妖孽!”一些地涌圣境的人心里震驚無比,不由得紛紛往金源仙子的身上望去,原本金源仙子一直在爭奪掌門的較量中處于下風,李太宗縱橫捭闔,手段非常多樣,拉攏了許多人,但是現在突然出現了一個強大的外援,又讓一些人的心里開始動搖了起來,開始重新衡量,是否改變立場。
這時張桐也說話了:“你們是天寶仙宗的人?剛才只是一個教訓,告訴你們別不知天高地厚,自以為是名門大派就可以無法無天了,這個世上終究有些人是你們惹不起的。”
張桐說話的時候,手里依然捏著陳不破的元神,目光掃視,睥睨當場,讓天寶仙宗的人一個個噤若寒蟬,沒有一個敢上前說話的,陳不破和吳天道,一個是他們太子,一個是大師兄,全都強橫極了,卻在張桐受傷落到這種下場,其他人還敢上前去,豈非活得不煩惱了?
就連另外兩家,地涌圣境和武霸門的人也都震驚呆滯了,尤其剛才還叫囂著要娶尹春娘的那位陳師弟,此刻完全傻了,看著眼前的情景,簡直懷疑自己是不是還沒睡醒,面如土色,連連后退。
還有地涌圣境那位李太宗,臉色也變得非常難看,卻也暗暗慶幸,剛才沒有出手,否則以他的實力也就跟吳天道在伯仲之間,落敗在所難免,而且一定完敗,被打得徹底沒有面子。
幸虧這個時候金源仙子終于說話了,她上前一步,打破了僵局,對張桐施禮道:“張道友,還請道友暫息雷霆之怒,剛才只是一些誤會,你是我妹妹摯友,也是我的摯友,剛才多有得罪,還請道友原諒,將陳師弟的元神還我,將來我也好向天寶仙尊交代。”
天寶仙尊就是陳不破的父親,準圣高手,神通廣大,也是天寶仙宗的宗主。
張桐笑道:“仙子放心,這個分寸我自會掌握。”說話之間,他低頭看了看陳不破的元神。
陳不破也聽見了金源仙子的話,想到自己父親,便覺有恃無恐,再度大叫起來:“小畜生,你快快放了我,你今天毀了我的肉身,我不會放過你,我父親更不會,我們天寶仙宗也不會放過你!”
張桐皺了皺眉,忽然笑道:“你這個夯貨,你是不是傻了?現在你還在我的手里,就干大放厥詞了?現在我只要手指一動,就能把你捏死,讓你魂飛魄散,讓你永不超生。”
“你敢!”陳不破已經有些歇斯底里了,不等張桐說完,就把眼睛瞪了起來。
“呦嗬?你還敢叫板?”張桐似笑非笑道:“不過我也不殺了你,卻要讓你生不如死!”說著伸手一彈,打在他元神上,立刻陳不破就慘叫起來,緊跟著一道采光從他元神飛出,竟是陳不破神通本源強行被張桐抽取出來,然后用嘴一吸,竟然直接吞了。
“啊!”陳不破凄厲慘叫,張桐卻感覺到一股精純無比的氣息在體內鼓蕩,那是陳不破的神通本源,被他吞噬之后,化成他的法力,然后哈哈一笑:“好了,你可以滾蛋了,回你家給你爹哭訴去吧。”
說著張桐把手一揚,把陳不破的元神丟了出去,落在天寶仙宗的眾人面前。
砰地一聲,陳不破的元神落在地上,還想死狗一樣,竟然不能動了,剛才被張桐抽取了他的神通本源,此刻元神已經受損,只剩一絲意識,也將維持不住。
這一次陳不破是徹底完了,就算重塑肉身,失去神通本源,也將讓他修為大損,直接倒退回大羅金仙,并且很難再恢復回來。
看著陳不破的慘狀,眾人再次望向張桐,不由得從心底萌生出了一種深深的恐懼。
隨即張桐的目光望向了那位陳師弟,他是陳不破的弟弟,也是罪魁禍首,如果不是有他,張桐也沒有機會出手立威,這在某種意義上還算幫了張桐,但是張桐依然非常討厭這個人。
“你,你別過來,我父親是天寶仙尊,我師父是地涌圣人,你敢動我一下,必定遭到報復,選入萬劫不復的災難之中。”這位陳師弟的臉色慘白,已經被嚇壞了,一面說,一面退,想要盡量離著張桐能遠一點。
“就憑你這樣的貨色也想覬覦春娘?”張桐似笑非笑的說道,讓陳師弟的心里愈發害怕,感覺自己好像一個被毒蛇盯住的蛤蟆一樣,隨時都有可能喪命,而且他心里非常清楚,他平時引以為憑的身份根本唬不住張桐,剛才他親大哥陳不破身份跟他一樣,而且地位更高,又能怎么樣了?還不是被生生打碎了肉身,還抽出神通本源,等于徹底廢了,再也爬不起來。
金源仙子卻看也不看那個陳師弟一眼,淡淡說道:“張道友,剛才你也出氣,把陳不破和吳天道教訓了,我看還是化干戈為玉帛,想必你現在來此也是為了跟我們合作,對付對面太上天的人,至于天寶仙宗,只怕不愿善罷甘休,那卻是以后的事情了,相信以道友的天縱之資,得了盤古之血,便可晉升準圣,即便遇上天寶仙尊也未嘗沒有勝算。”
“哈哈哈!”張桐笑道:“好!我這個人最爽快,此番前來的確是想跟仙子合作,進入梵皇寶庫,只是沒有想到,出了這些波折,現在能夠不動干戈是最好不過,至于天寶仙尊,不過是準圣罷了,沒有什么大不了的,準圣高手我也不是沒有斬殺過。”
張桐口氣極大,把手一擺,豪然說道。而他這一番話卻又把在場之人嚇了一跳:“什么!怎么說的?準圣高手沒什么大不了的,他也不是沒有斬殺過?我沒有聽錯吧?”
“沒有聽錯,我也聽見了,難道這個人真的殺過準圣?”
“這種人物應該不會吹牛,他既然說出口了,那必定不會有假,難怪他這樣厲害,而且根本沒有把陳不破和吳天道放在眼里,原來是這樣兇悍的人物,能夠斬殺準圣,自然不用忌憚天寶仙宗,什么時候仙界之中出現了這樣一個人物,為什么原先從來沒有聽說過?”
就連金源仙子也愣了一下,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但她心思極深,表面毫無一樣,繼續笑道:“原來如此,道友神通廣大,正好可以對付太上天的大悲上人,否則我們這邊沒有人能夠壓制大悲上人。”
“嗯?大悲上人?他現在在對面?”張桐微微意外,心知此人厲害,乃是傳奇人物。但是大悲上人本身并無門派,獨來獨往,行蹤詭秘,沒想到這一次居然跟太上天的人走到了一起去。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