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一四回破陣
至于最后觀察的結果也非常喜人。
林九姑生成的劍氣非常精純，雖然靈性有些不足，卻也無傷大雅，雖比不得張桐，但在普通人之中，算是天賦非常不錯了。
“想不到這個丫頭果然是個練劍的材料！”張桐心中默念，愈發露出喜色。
直至又過一陣，張桐把口訣全部給他解說了一遍，林九姑也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雖然這部‘大有無萬向雷音’非常精妙了得，有些地方，不能領悟，但是大略之上，她卻能把握住方向，只需日后，仔細琢磨，便可把這部修煉入門，至于將來成就如何，也只能看她自己了。
“好了！剛才我已經把這部的精髓給你解說一遍，因你剛剛入門，只需領悟我的心得便可，不用舉一反三，等你有些根基，再去舉一反三，我也不需攔你。”
“是！弟子謝過姑爺！”林九姑得了張桐莫大的好處，心中感激不盡，只是張桐沒提收徒，她也不敢多說，只能自稱弟子，卻仍然稱張桐姑爺，使得兩人關系，似乎有些奇怪。
不過，張桐也不在意這些，也沒有說什么，就是應了一聲，然后笑著說道：“好了，你自去修煉吧！如今你剛剛生出劍氣，正是需要仔細溫養，不用顧著我，等到過兩天，我便自己走了，不用你再來送。等我把事辦完，還會回來一次，屆時還有一件事跟你交代。”
“是，弟子遵命！”林九姑立刻答應，然后按照張桐指示，直接到了一旁，開始就地打坐。
本來張桐的意思是讓她找一間密室閉關，不過轉念一想，在這座九仙寨，怕也沒有什么能夠安全閉關的密室。就像那段家兄弟一樣，隨便來個有些修為之人，便能在這寨中，如入無人之境。
所以，張桐想了一想，也沒多說什么，索性直接冥想，也不去理會林九姑。
直至到了第六天頭上，張桐睜開眼睛時候，林九姑仍在入定。
張桐瞧她一眼，也沒有去打擾，站起身來，隨即一閃，就在無聲無息之間，已經到了屋外，然后把手一揮，便有一片法力形成的禁制降落下來，轉眼之間，成為陣法，就把林九姑所在的，還有旁邊的幾間屋子全都罩在中間。
雖然張桐使用的法力并不多，但是形成這種陣法，卻是相當精妙，尤其運用法力，煉神境界之下，根本破解不了。
這也等于給林九姑日后多出一重保障，只要禁制存在，在她閉關時候，一般人都不能靠近。如果遇上高手，將這禁制破去，張桐也會立刻察覺，然后趕來救助，也是世間足夠。
“這一次我把‘大有無萬向雷音’傳給九姑，也不知道她最后能走到哪一步，我也拭目以待。”
張桐安置好了禁制，隨之又看一眼，心中默默想道，然后催動劍光騰空而起，不到片刻工夫便已經再次到了那個干涸鹽湖的上空。
因為恰逢月圓之夜，雖然已經入夜，天色卻并不暗，一片皎潔月色，從天上灑下來，罩在一片干涸的鹽堿湖床上，更加把周團照的一片白光。
張桐二次再來，也不用仔細尋找，直奔北邊那座小島，仍是那個沉船殘骸，降落下來之后，幾乎立刻就傳來了榮衍真人的聲音。
“主上！您來了！”這幾天榮衍真人也是患得患失，生怕張桐屆時食言，一去不復返，可就真糟了。
直至此刻，感到張桐散發出的氣息，才終于松一口氣，急忙放出神念，來跟張桐交流。
“嗯！原先每次陣法出現破陣大約是什么時候？”張桐沒說別的，直奔話題中心。
“回主上，這個時間卻并不固定，雖然都是出現在月圓之夜，但是有時早點，有時晚點，卻不固定，唯獨多半會出現在乎夜時分附近。”
榮衍真人沒有多想，幾乎張口就來，這些陣法變化，顯然早就在他的心里了。
“好吧！現在沒有別的事，就先等今夜看看情況，然后再研究破解這座大衍天機陣的辦法。”
張桐說罷，便也不再多言，對于這個榮衍真人，張桐并沒有像對林九姑一樣，有那么多耐心，兩人情況不同，這個榮衍真人雖然修為更高，如果收服之后，也會更加有用。
但是此人的為人品性都不知道，還需日后觀察，不能輕易信任，所以張桐也僅僅是把他當成了一個普通的手下罷了。
隨后，張桐直接盤膝，懸浮在那座沉船的遺骸上空，依然精氣凝神，進入冥想狀態。
時間過得很快，夜色漸漸深邃，月光也顯得愈發皎潔。
已經快到臨近午夜了，張桐卻仍然沒有感到那座‘大衍天機陣’出現任何破綻，甚至一絲波動，也很難察覺到。
與此同時，蕭靜雅也被張桐打斷修煉，叫到了外面，時刻關注著，生怕那座陣法突然發生什么變化，機會一閃而逝，如果沒有抓住，就要再等下回。
“來了！”忽然之間，蕭靜雅眼神一動，大叫了一聲。
因為吞金葫蘆達到四十五重禁制，蕭靜雅作為器靈，也是實力大漲，神念更加強大，不等張桐察覺，她就已經搶先感知到了來自那座‘大衍天機陣’的微弱變化。
隨后，張桐才察覺到，眉梢往上一揚，果然發現那座‘大衍天機陣’的運轉出現了一些問題，連同隱匿的很好的氣息波動，也陡然隨之便打，恢復正常水平。
只不過這種變化一閃而逝，差不多就是一眨眼，就已經恢復正常口 “真么快就消失了？”張桐的眉頭微微皺了皺，正像之前榮衍真人所說的，那一絲破綻出現和消失都非常快，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不見了。
“嗯！確實很快！”蕭靜雅也點了點頭，神色之間，更加凝重。
“怎么樣？有什么發現？”張桐看出蕭靜雅的神色，不禁心頭為之一沉，便知不太客觀。
“容我想想！”蕭靜雅沒有立即表態，反而沉思了起來。
張桐修煉了這些年，也早就熬出了耐性，見她沉思不語，索性也不催出。畢竟在陣法上，蕭靜雅才是行家，到了最后，還要靠她。
一個時辰，兩個時辰，蕭靜雅仍然沒有說話，仿佛成了一個雕像似的，直至東方現了魚肚白，才忽見她從口中吐出一口濁氣。
“怎么樣？有眉目了嗎？”張桐立刻再次問道。
“有一點了。”蕭靜雅點了點頭道：“不過我還需要確定一些事兒，你先帶我在這座陣法的周圍轉一圈。”
因為蕭靜雅是吞金葫蘆的器靈，雖然能夠顯化出來，卻不能離開張桐太遠，一旦超過限度，機會受到限制，直接返回吞金葫蘆的里頭。
“好！”張桐應答一聲，立刻飛了起來，不過速度不快，絞」著那座‘大衍天機陣’的范圍，大概三十里方圓，大概一刻鐘才回到起點。
“這座陣法確實因為年深日久，運行已經不那么精確了，每月出現那一次破綻，則是陣法自身糾錯的一種表現，重新調整，恢復原始。如果這樣的話，要想破解這座陣法，其實說簡單也簡單。只要我們每月阻止它自動糾錯，只要積累一段時間，陣法誤差就會越來越大，屆時不用破解，就會自動潰散。”
蕭靜雅微微一笑，對于這個辦法，似乎頗有信心。
“嗯？”張桐沒想到蕭靜雅竟會弄出這樣一個法子，但是仔細想想，倒也十分可行，如果時間不是太長，倒是能夠試一試，不過時間太長了，等個十年八年的，只怕榮衍真人要堅持不住了。
“如果用這個辦法，估計會多長時間？”張桐略微沉吟，問到關鍵問題。
“大概一年吧！”蕭靜雅想了想道：“十二個月，每月一次，如果這些破綻積攢下來，將足以使這座大陣癱瘓十分之一，屆時如果有時間，我們就再等一年，若是刻不容緩，也能強行破陣，主動權就在我們了。”
“好！那就這么辦！”張桐立刻拍板決定，然后傳達神念，給榮衍真人道：“現在我已經確定破陣方法，不過需要一些時間，至少得等一年，你現在的情況，還能不能堅持？”
“能！”榮衍真人想也沒想，立刻回答，這個時候，沒有不能，如果他說不能堅持，只怕張桐當即轉身就走，不會再為他去做無用功。
“好！能夠堅持就好！”張桐得到肯定答復，亦是十分高興，對于榮衍真人，他也相當重視，如果能將其就出來，就會多出一個煉神境界的屬下，這還是張桐收服的第一個達到煉神境界的人。
“不知主上打算如何破陣？”榮衍真人還不放心，回答之后，忙又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