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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五回 分道揚鑣

  抱歉今天更新晚了,半夜還有一章!

  -----…一正文,以下…--

  “師父!”張桐微微叫了一聲,自從剛才他聽見甄遠道的腳步聲,就知道此番事情必定難以善了,因此見到甄遠道勃然大怒,也沒覺得驚詫,反而理所當然,面色仍然平靜。

  但是甄遠道此時此刻卻平靜不了了,這塊萬載石髓已經承載了他的全部希望,達到煉神境界,然后揚眉吐氣,去找玄牝老祖復仇。誰知中間又出了這種變故,令他幾乎憤怒欲狂,頓時失去理智,厲聲怒道:“孽障!我殺了你!”

  話音沒落,剛被張桐放在萬載石髓旁邊的那口青魚劍,就被催動起來,化作一道劍光,對準張桐就斬殺過來。在這一刻甄遠道的腦子已經不能思維,根本來不及仔細去想,張桐憑什么能夠開啟石殼,只有一個念頭,就是斬殺張桐。

  “哎!”張桐微微嘆了一聲,見那劍光飛來,亦是早有預防,隨他心念一動,冷月劍已經迎擊上去,一青一白,兩道劍光,當空相撞,登時發出轟的一聲,好似雷霆炸裂一般。

  此刻甄遠道含怒出手,瞬間就把青魚劍的威力發揮到了極致,好像恨不得一劍就把張桐劈成兩半似的。而張桐卻舉重若輕,操縱那道白色劍光,迎著青魚劍微微一挫,趁其來勢稍弱,立時追身一繞。

  這一招就像當初尹春娘斬殺孟清時如出一轍,直接以頂部劍鋒,斬在青魚劍腰間,隨那一聲巨響之后,緊跟又是鏘的一聲,甄遠道立時就覺劍上回饋來一股勁力,比第一下硬碰硬還要令他難受,同時飛劍劍光,也隨之黯淡下去,任他如何催動真氣也都無濟于事。

  “啊!”甄遠道這才倒吸了一口冷氣,頭腦猛然清醒過來,滿臉愕然,望著張桐,全是難以置信的神色,甚至忘了繼續攻殺。

  與此同時,張桐也沒忙著乘勝追擊只是把手一招,先行收回飛劍,然后跟甄遠道一抱拳道:“師父!這回算是弟子欠你一回!”

  甄遠道一聽不禁眉頭鎖住更深,臉色陰晴不定,盡是復雜之色,直至過了半晌,才頹然的長出了一口氣,又向那萬載石髓望了一眼,注視一陣,才苦笑道:“真是好劍法!一劍切入瞬間掠過,切口平滑,毫無阻滯。你這一劍幾乎接近道境,我也自愧遠遠不如!”

  張桐見甄遠道已經驚醒過來,心里也暗暗松一口氣,如果甄遠道一味發瘋依依不饒,窮追猛打,張桐為了不傷他,還真不太好應付。

  隨即甄遠道又哀嘆了一聲道:“我早就看出你異乎尋常,只是沒有想到,竟已這樣厲害,剛才那一劍要是不手下留情,只怕當場斬殺了為師也不在話下吧!”

  張桐不置可否的搖了搖頭道:“師父言重了!師父對弟子有入道之恩,弟子銘刻在心,怎敢弒師犯上!”

  “哼!算你還有些良心!說吧!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甄遠道也是被張桐剛才那一劍給鎮住了他本性奸詐狡猾,不是魯莽之人,即使憤怒發狂,也仍保留幾分理智,忽然發現張桐殺他易如反掌的時候猶如當頭一盆涼水,頓時令他冷靜下來。

  “這卻說來話長了…”張桐現在的實力已經足可無視甄遠道的存在,索性也不隱瞞,直接娓娓道出,說辭也跟他寫在洞壁上的相差不多,直至最后,誤打誤撞,一劍劈開萬載石髓的外殼致使鐘乳噴出。

  甄遠道聽完,除了震驚之外,只能苦苦笑道:“想不到你在我的眼皮底下,竟有這些奇遇,能有現在成就,也就不足為奇了!這石髓鐘乳乃是天材地寶,你能留給我一半,也不算忘恩負義。罷了!罷了!你我師徒緣分已盡,你且自去吧!”隨即一面說話,一面把頭偏開,對張桐擺了擺手。

  張桐見他如此,也是微微慶幸,雖然不算好聚好散,最起碼也沒有反目成仇,立刻給甄遠道施了一禮,恭恭敬敬的道:“那弟子這就拜別師父了!還請師父多多保重!”

  再待話音一落,已經祭出飛劍,順勢略一擎動已經沖出地穴之外,只留甄遠道獨自在這洞中,呆愣愣的,過了半晌,才終于回過神來,來到萬載石髓的旁邊,看著那平滑無比的刃口,不由再次露出一絲苦笑。

  其實要論甄遠道的本性,遇到這種情況,無論如何,也難甘休,不把張桐千刀萬剮,也難解他心頭之恨。怎奈形勢不饒人,張桐憑借劍術精妙霊,實力已經遠超過他,若再不依不饒,真把張桐惹惱,終歸也討不回那一半石髓鐘乳。

  而且更令甄遠道有幾分顧忌的是,張桐并沒把石髓鐘乳全部喝光,而是給他留了一半,令他心存希望,不敢魚死網破,至少這一半石髓鐘乳仍能令他修為大漲,突破煉神境界,還有一些希望,不然哪怕拼著一死,甄遠道也決計不會這樣輕易就放張桐離開。

  而此時張桐還不知道,他為了顧念甄遠道的入道之恩,沒把那些石乳全部吸干,冥冥之中,一念之差,也等于幫他自己省去了許多麻煩。

  只是飛離那個地穴之后,張桐獨自御劍而走,卻有些不知去處了。雖然他早就打定主意,要離開甄遠道自立門戶,但是這次變故,卻是預料之外。

  在張桐原先的打算,怎么也得一兩年之后,才能把那萬載石髓開啟,屆時再跟甄遠道當面攤牌。誰知經逢這次,悟入劍術門徑,居然趁他劍術暴漲,又借了冷月劍之利,直接斬開了萬載石髓的外殼。

  因此一時之間,張桐離開之后,反而有些迷茫了。本來張桐現在的情況,也沒有什么親戚朋友,直接去找天蠶仙娘倒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只是這中間還牽扯到蠱仙玄婆,還有當初在疊云洞定下的十年之約,張桐再找上門,就不大合適了。

  而且張桐心里也十分忌憚,蠱仙玄婆怎么說也是一個煉神境界的高手,即使現在張桐劍術初成,又得了冷月劍之利,也決計不是蠱仙玄婆的對手。因此張桐早就打定了主意,在沒有足夠自保之力以前,盡量不去招惹那些煉神境界以上的高手。

  那么剩下的,沒有別的選擇,只有暫尋一個去處,能夠潛心修煉,按照張桐計劃,先把通身穴竅全都打通,至少達到練氣圓滿的境界,然后憑借葫蘆劍訣的精妙霊,能在十年之內,達到煉神境界,也應順理成章。

  張桐一面放慢速度御劍飛行,一面在心里暗暗盤算,什么地方能暫時安身。忽然想起原先的靈犀觀,雖被玄牝老祖一掌覆滅,但是那條后山密道,卻有大半沒有毀壞。

  上次張桐由此上山時,就曾發現那密道附近還有不少隱秘地方,而且經過上次圍攻一役,九陽山那周圍,定也荒蕪下來,正好用來暫作棲身。

  張桐越想越覺得可行,立刻打定主意,就想調轉劍光,往九陽山的方向飛去。誰知還沒等他啟動,卻忽然從他背后,陡然升起一道青色劍光,穿入云端,驀地一轉,直向東南方向就飛了下去,眨眼之間,消失不見。

  張桐回頭一看,立時認出那道劍光正是甄遠道的那口青魚劍,不禁“咦”了一聲,心說:“他這時候不飲下石髓鐘乳趕緊煉化,忽然飛走又干什么去了?”

  張桐暗暗存疑,轉又略一思忖,便已心下了然,定是甄遠道生性多疑,經這一番變故,雖說表面上看,跟張桐好聚好散,但是以甄遠道的心性,必也對張桐不能放心,想必是取了那萬載石髓的鐘乳,即刻就另覓別處隱藏修煉去了。

  本來這是人之常情,張桐也沒放在心上,轉是另又一想,忽然眼睛一亮,心說:“那萬載石髓生長的地穴本就十分隱秘,原先又是莽蒼山的地脈匯聚之處,里面靈氣充裕,還要勝過外界。左右我也無處可去,那九陽山離此不近,與其千里迢迢回到那去,還不如就近直接把那地穴占了,作為棲身之所,還更方便一些。”

  張桐心念至此,立即止住去勢,把劍光降落下來,隨后又等了片刻,料定甄遠道已經走遠,才折返回原來那個地穴的入口。只見那外面布置的障眼法也沒開啟,直接露出一個黑黝黝的入口,顯然甄遠道已經打定主意,不想再回來了,否認以他謹慎,不可能離開之時連洞外的禁制都沒有開啟。

  張桐一見如此,對心中猜測更多幾分篤定,隨即身影又是一閃,已經進到地穴里面。大致跟張桐剛才離開也沒有什么改變,只是中間的萬載石髓的鐘乳已經被抽走了,不知甄遠道用的什么方法盛裝。另外石壁上,張桐的留書,也被用飛劍毀去。大概甄遠道覺得家丑不可外揚,恐怕萬一此地日后還有人來,如果讀到了那些文字,也不難猜出來龍去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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