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時間就到了九點,徐巖峰和安星河坐在視頻前都看的“津津有味。”誰也沒說去吃飯。
可許匠海有點坐不住了,他不清楚為什么安星河一個市委副書冇記,也會坐在這盯著視頻看,他看這個有意思嗎?
終于,許匠海忍不住道:“徐主任,咱們去吃早飯吧,安書冇記今天還有工作呢。”
徐巖峰的目的已經達到,于是看了下時間,說道:“哎呦,怎么都九點了。
安書冇記,不好意思啊,讓你陪著我看了這么長時間。”
“沒什么,沒什么,我也想快點幫許處長抓到嫌疑人啊。”安星河笑的并不自然,因為他心中不爽啊。
一行人來到餐廳,吃完早飯后,徐巖峰道:“安書冇記,那你就先忙吧,今天我還會留在銅呂市,一會我去下市委,看看鮑書冇記有沒有制定出關停非法煤礦的政策。”
安星河知道自己戴了綠帽,心里早亂了,根本沒聽徐巖峰在說什么,只是點了點頭。
安星河一走,徐巖峰就對許匠海道:“老許,你繼續去調查熊國慶,我去找下鮑宗卓。”
許匠海這次來的主要目的是調查熊國慶,只要干好了這件事,他才算完成了楊興斌交待下來的任務。那就算徐巖峰不提讓他去調查熊國慶,他都會主動要求去。
支走了許匠海,徐巖峰便去了銅呂市委。
找了鮑宗卓,他說關停政策正在制定,等有了初稿后,會提交常委會討論。討論通過后,就召開大會,把工作布置下去。
鮑宗卓就是按照程序辦,但一套程序走下來,時間肯定少不了。他就是在跟徐巖峰對耗,畢竟徐巖峰是省里的干部,不可能長時間待在銅呂市。最后徐巖峰頂不住了,被耗走了,那鮑宗卓壓力就輕了。
徐巖峰只是找個理由待在銅呂市,關停政策銅呂市愛制定不制定,這不是他的主要目的。
“那好,鮑書冇記,今天我再四處轉轉,政策希望你們抓緊時間制定。”徐巖峰道。
“好,好,沒問題,徐主任您放心。”鮑宗卓說道。
離開市委,徐巖峰開車在銅呂市轉了一圈,隨后便有人給他提供了消息。提供消息的是銅呂市的副市長金釗。
這是徐巖峰將銅呂市的情況報告給梁宇翔后,梁宇翔讓徐巖峰有問題可以找金釗幫忙。
金釗是省里派到銅呂市的掛職干部,掛職時間是三年,如今已經工作了兩年半,很快就能回去了。而且回去后,肯定會被提為正處的。
金釗也算是梁宇翔的人,再加上又要馬上離開銅呂市了,所以對徐巖峰也是全心全力的幫忙。
“徐主任,我幫你打聽了一下,在五年前惠安公司確實發生了一起礦難死了三個人。屬于控制指標內,所以從上到下并沒有追究什么人的責任。”僉釗道。
徐巖峰知道,一般政冇府每年都會冇給企業下達安全事故死亡人數控制指標。比如百萬噸死亡率、千人傷亡率、百萬元產值傷亡率等,而且年年都簽訂責任狀。
像這種煤炭企業,一般簽訂的都是年產煤炭多少死亡率。比如百萬噸煤炭死亡率3,就是說一年出,加萬噸煤的話,要是不小心死了三個)人,是不會被追究責任的。
聽起來這話好像不符合“以人為本。”但是任何工作都是可能出事故的。
所以給一個控制指標,只要在指標內,并且不是人為原因,那一般是不會處理人的。但是,這種控制指標也有很大的弊端,滋生腐,敗、瞞報、漏報、鉆統計口徑空子,虛報產量,都是有可能發生的。
可是,不設這種控制指標,也就沒辦法對企業和政冇府進行考核。所以雖然還有弊端,但也不得不采用。
像五年前惠安公司發生了礦難,死了三個人,這三個人肯定沒有超過上級對惠安公司下達的控制指標。所以,只要企業負責人對死者進行谷理賠償,那就不會受到政冇府太嚴厲的處罰。
但徐巖峰已經知道,死了三個明顯是惠安公司在瞞報,而且還有安星河幫著掩蓋,實際數量已經達到了十多人。
如果這十多人都報上去,那惠安公司肯定要被關停,并會受到極為嚴重的經濟處罰,搞不好蘇雯還會被追究刑事責任。同時安星河這個銅呂市市委書冇記,也會受到嚴厲處分。別說他升到宿崇當副書冇記了,就是他的銅呂市市委書冇記能不能保的住,都要視情況而定了。
安星河幫蘇雯瞞下數,在他看來,好像是在幫蘇雯,但其實也是在幫他自己。蘇雯明白這事的道道,所以自不會對安星河感恩戴德一輩子。
“金市長,那三個遇難者的名字,你能幫我打聽到嗎?”徐巖峰道。
這件事對金釗并不難,他這個掛職副市長分管的工作就有安監局。銅呂市的煤曠多,事,故發生的就可能多,安監工作不好干,一般都是給掛職副市長或者排名最末的副市長分管。
而安監局都會有每年事故遇難者的情況登記,所以金釗打聽這個并不難。
“我幫你問問。”金釗道。
半小時后,金釗給徐巖峰打來電話,把三名遇難者的名字、家庭地址和家庭成員都告訴了徐巖峰。
徐巖峰猜測這三名遇難者的家屬肯定有人知道真冇實情況。畢竟都是在一個煤窯工作的工友,他們的家屬或許也都認識。而且一下有十多個人遇難,那三人的家屬去認領尸體的時候,不可能不知道實際情況。
只不過死者已逝,惠安公司給他們談好了賠償價格,他們得到了實惠,自然也就不會向外吐露實情了。
徐巖峰按照金釗給的地址,先去了一家。但是敲了半天門,沒人應答,從鄰居那里知道,他們一家人兩年前都搬去宿崇市了。究竟橄到了宿崇市哪里,鄰居也不知道。
沒辦法,徐巖峰只好舍棄這家,去了第二家,遇難者劉愈的家。
敲了門后,開門的是一個六十歲的老婦人。
“大媽,這是劉鑫的家嗎?”徐巖峰問道。()本文字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