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巖峰正在琢磨,白元東說道:小伙子,行了,你回去吧。這次的事,我會和書豪說,讓他也不要追究了。他對你那位小女朋友的傷害,我代表他向你道歉,也希望你能原諒他。既然書豪不喜歡待在華夏,我也會盡快送他回米國的。”
徐巖峰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從白元東辦公室出來,徐巖峰并沒有急著回去口他在等那位姜書冇記的到來。
按照徐巖峰的猜測,安北區生產基地的問題,很有可能與白書豪有關。
要不然他怎么提前就知道財務問題要出事了呢。
所以,徐巖峰不能走。他要調查清楚這件事,如果這事真的跟白書豪有關,那他就要揭露出來,再給白書豪一次打擊。
白元東是不追究徐巖峰打白書豪的事了。但徐巖峰心中還恨著白書豪呢。
白書豪身冇份特殊,徐巖峰沒有能力通過法律途徑懲治他。那就要想辦法把白書豪的問題暴露在白元東面前,讓白元東去處罰他。
于是,徐巖峰就坐在一旁的等候室里。
而白元東的助理見徐巖峰沒走,也不知是不是一會白元東還要叫他進去。所以,只能客氣的幫徐巖峰拿了茶水,讓他在等候室坐著。
坐了差不多一個小時,看到幾個中年男人快步的走向了白元東的辦公室。
徐巖峰見狀,連忙走出等候室,看到走在最前面的那個中年男子穿著得體的西裝,梳著大背頭。這種打扮,不是大老板,就是高官。
徐巖峰估摸著這人應該就是姜書冇記了。
果然,白元東的女助理攔住了他們,問道:“請問幾位先生有預約嗎?”
那位大背頭笑笑,用很磁性的聲音道:“小冇姐,我是安北區的區委書冇記姜東川。剛才已經跟白董事長打過電話了。”
那助理一聽是區委書冇記,便道:“那您等等,我去通報一聲。”
進去后沒多久,那位助理出來道:“白董讓您一個人進去。”
看來白元東還是給了這位姜書冇記面子,沒有拒絕他解釋。
姜東川進去后,他帶來的幾個人便在門外等著。
徐巖峰估計這幾人應該都是區委區政冇府的領導。于是走過去,握住剩下這些人中,級別像是最高的那個人的手道:“你們好,生產基地的事我也聽說了。不知道那個建筑經理抓到了嗎?”
徐巖峰這是冒充白氏集團的人。
而這些人現在都憂心忡忡,見有白氏集團的人問他們情況,自然要客客氣氣的趕緊解釋。而且在他們心中認為,會來問他們情況的,肯定也是白氏集團的高層,普通人哪里會這么無聊。
“唉,我們當初也沒想到這個公司的負責人竟然膽子這么大。在賬目上競然有將近一個億的漏洞。”那人態度很好的道:“我們已經通知公冇安進行調查了。我相信很快就能抓捕到他。給貴冇公司造成的一些麻煩,我們事后會想辦法彌補的。”
估計這人說的彌補,應該也是拿財政的錢彌補那一個億的資金。當然前提是白元東不要追究他們安北區官員的責任。
只要人沒事,那就算讓他們補償兩個億,三個億,他們也不會反對。
而通過剛才徐巖峰和對方對話時的窺探,看來目前對方對抓捕到那個建筑公司負責人也不抱什么希望。
因為他們不敢大張旗鼓的去調查。如果大張旗鼓了,被上級領導知道了,上級領導過問起來,他們估計也會有麻煩。
那么私下的低調調查,抓到那位經理的幾率自然不會太高了。
徐巖峰正要再問些問題,忽然和徐巖峰握手的那人喊了聲:“白先生。”然后便撇開徐巖峰,迎了過去。
徐巖峰扭頭一看,竟然是白書豪來了。
白書豪和安北區的人認識?那就說明雙方有過接觸。
“白先生,你這臉上是怎么回事啊。”迎過去的那人驚問。
雖然白書豪臉上的傷已經處理過,并化了裝,但近距離的看,還是能看出許多傷痕。
本來白書豪是不打算來公司的,滿臉傷的前來,實在有些丟臉。
但是他剛才接了白元東的電話,讓他不要追究被打一事。他氣急,才不顧形象的跑來了公司,向他父親問清楚。
白書豪正要敷衍的回答那人的問題,可是嘴剛張開,便看到不遠處的徐巖峰。
白書豪馬上火冒三丈,不知道這小子向白元東下了什么迷魂藥。竟然讓白元東連兒子被打都不追究了。
“你個混蛋還敢待在這。”白書豪沖過去,指著徐巖峰便是痛罵,“給我叫保安來,趕走這個人。”
說完,白書豪便開始用英語痛罵徐巖峰,顯然他在米國生活久了,拿英語罵人,要比拿華夏語罵人熟練的多。
徐巖峰對這些英語也聽不太明白。畢竟是罵人的話,他上學學了那么多年英語,根本沒學過。
徐巖峰也不在意,等著白書豪罵完,然后握住了白書豪的手,咧嘴笑道:“白先生,您先消消氣。”
白書豪一怔,心說:“這姓徐的怎么了?”
同時,繼續罵道:“你腦袋被門擠了吧,撒開我的手,別給我套近乎。我告訴你,咱們的事沒完。”
白書豪用力掙脫,但徐巖峰還是緊緊握著,笑道:“之前呢是我的錯,我道歉口你先別生氣,我有個事想請教你。安北區建設基地的賬目到底怎么回事啊?你應該最清楚吧。”
白書豪又怔住了,這次他的心里微亂了一下,同時心中忍不住道:“什么意思?難道他知道那些錢是我拿走的?然后他把這事告訴了父親,所以才得到父親的許諾,不追究他打我的事了?”
白書豪出神琢磨也只花了半秒鐘,隨后他繼續道:“你什么意思口我怎么能清楚告訴你,別跟我扯別的口你小子糊弄了我父親不追究你了,但我不會繞了你。”
徐巖峰剛才已經從白書豪心中窺探到了他的心理活動,于是拉著白書豪就走向一邊,嘴里還低聲道:“白公子,你明白我說的是什么。那將近一億的漏洞,嘿嘿…是你拿的吧。昨晚那經理還給你打電話呢。你不用不承認他都跟我說了。你知道他現在去了哪嗎?哈哈…,不要那么緊張。”
徐巖峰的話真把白書豪說的有些嗔目結舌了。
怎么可能是那個范經理把事情告訴徐巖峰的。范經理跟他說這個干嘛。而且范經理認識這姓徐的嗎?范經理把自己從他那拿了錢的事告訴姓徐的,這對他有好處嗎?
白書豪心中忽然多了許多疑問但是如果不是范經理說的,徐巖峰怎么知道昨晚范經理打電話的事。
白書豪隨后又忍不住想,難道范經理怕自己答應帶他去米國的事,說了不算。所以才把事情告訴這姓徐的,讓他隨時提醒自己?這也不太可能吧。告訴了徐巖峰只能把事情弄的更復雜,范經理不會這么白冇癡。而且他就不怕徐巖峰把事說出去。
或許是姓徐的怕自己追究他昨晚的事,于是在知道范經理失蹤后就把那事往自己身上扯。想“冤枉”自己,然后讓自己不追究他了。
白書豪瞬間想了多種可能,最后他還是更相信剛才徐巖峰的話只是為了讓自己不追究他而冇亂說的。只不過他亂說的話正好說中了事實罷了。
但情況究竟是怎樣,白書豪決定一會找姓范的問清楚。希望不是姓范的告訴徐巖峰的。
“你說什么呢我不懂,我哪緊張了。”白書豪甩開徐巖峰的手道:“我告訴你別說那些沒用的,昨晚的事,我一定會讓你付出代價的。”
白書豪說完,便走進了白元東的辦公室。他要去問清楚,白元東為何不讓他追究昨晚的事了。
而徐巖峰嘴角露出微笑,自己猜的沒錯安北區建筑賬目的事,果然和白書豪有關。而且現在白書豪還知道范經理藏在哪。因為白書豪答應帶范經理一起回米國。
白書豪本身就是個紈绔揮霍的主兒他在米國過的日子很滋潤。可是白元東回華夏了,他還想培養他兒子對華夏的感情。于是就讓白書豪一起過來了。
白書豪當然不愿意,在他的心中,華夏國就是個村莊,比米國紐約、洛杉磯這種大都市差遠了。
可既然白元東讓他來,他就只能來。
到了華夏后,在一次白書豪去安北區生產基地的時候,范萬江可是極盡的對白書豪巴結。送錢送物,還帶著白書豪吃喝玩樂。
于是白書豪就想通過范萬江從白氏集團弄點錢出來。這事只要范萬江弄點假賬和工程票據就能辦到。
這事和范萬江一說,開始范萬江還不答應。但白書豪曉之以情,誘之以利,還利用關系逼他。
很可悲的說,范萬江這人的原則性實在不強,最后禁不住就從公司拿了1000萬給了白書氛 白書豪有了錢就開始揮霍。去澳門賭博,一夜就輸掉了1000萬。
在澳川一夜輸掉1000萬的人太普遍了。人家很多人連眼都不眨。有時候一把牌就是幾千萬的賭注。
于是白書豪為了翻本,就又找范萬江要錢,還說反正都是他們白家的錢,只是通過范萬江冇的手拿出來罷了,如果讓白元東知道了,也無所謂。而且知道的可能性太低了,等手頭寬裕了,把錢補上就行了。
這種事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范萬江前前后后便給了白書豪將近一個億的資金。()本文字由風流瀟灑的熊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