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師傅的規矩
張毅本來想要回去，但是楊念的奶奶十分熱情，非要他留下來吃飯不可。最后實在是沒有辦法，只能在楊家大宅里面湊合了一頓。
之所以說是湊合，并不是因為楊家的飯菜不合胃口，而是這個楊老太太實跟變形金剛里面的六面獸似的，當著楊念的面，那簡直就是一個寵溺孫兒的普通老奶奶，但是當著的其他下人的面，雖然還是很隨和，可舉止言談之間都散發出一股強大的氣場。
張毅是不會理解身處于這種地位人的心態，總之這樣的氣氛讓他覺得很不舒服，所以這一頓美味佳肴他也沒有吃好。
雖然接觸的時間不長，但是楊念給張毅的感覺不錯，尤其是在閣樓上聽到他的故事之后，更覺得這個官宦子弟實在是太悲哀了。想一想那些拼爹的，拼房的，拼車的，各種拼領域的官二代們，在看看眼前這個楊念，完全就不像是一類人。
也可能是張毅這個聆聽者做的不錯，兩人的關系也拉近了許多。楊念根本不會覺得張毅不是他這個級別的人而故意看不起，疏遠他。反而還十分的尊敬。
這一點張毅心里也明白，畢竟師傅救過楊念父親和爺爺的命，這可是大恩，任何有良心的人都不會忘記。楊念之所以對自己能夠有好感，多半是因為師傅梁連元的人格魅力所致，這一點他絕對不會否認。只不過張毅有信心，能夠以自己的人格魅力來讓楊念真正的佩服自己。
別的不敢說，只要是被自己認定是兄弟的人，那當真是可以上到山下油鍋的交情。苗震雷和余飛就是很好的例子，任何一方有難，他都不會有半分推托。
晚飯過后，楊老太太帶著張毅一同離開這處大宅，原來這個老太太晚上也不住在這里。碩大的房子，楊念只要了最簡陋的閣樓，可以想象這個年輕人的心理保護意識是多么的強烈。
“唉…”張毅看著窗外的路燈，輕嘆一聲。
“怎么？還在為小念的事情自責么？”楊老太太微笑著問道。
回程的路上，楊老太太只讓一個保鏢坐在副駕駛，另一個自行駕車跟在后面，而他則是與張毅并肩坐在后座。顯而易見，張毅的態度讓她有了很大的改善。
“您怎么知道？”張毅轉過頭，輕聲說道：“楊念的狀況實在是太奇怪了，沒得病，沒中毒，但是身體卻發生了奇特的變化，我從來沒有在醫書里面見過這樣的病例。”
雖說張毅看過的書并不是很多，大多數都是一些圖書館的病歷記錄，但是《不死醫冊》之中所記載的知識卻是十分的龐大，一本書勝過千百本。
“別的專家說小念是先天性的遺傳缺失，是在嬰兒時期受到了外力干擾，所以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不過直到現在，還沒有人能夠檢查到究竟是什么地方出現問題，所以你沒有答案，我并不奇怪的。”楊老太太表情平靜的說道，就好像是會診的醫生正在敘述病情。
雖然前面的隔離玻璃不打開的話，司機和保鏢都不會聽到兩個人之間的對話，但這是長久以來養成的習慣。身為一個女人，楊老太太必須要更加的謹慎，所以才會有那么多不同的臉面。對待什么人，就用什么臉，這一點楊老太太簡直就是宗師級別。
“我回去之后會向師傅請教，看看他老人家有沒有類似的經歷。”張毅說完，又續道：“您放心，這件事情我是不會跟任何人提起的，就算對方是我的師傅。”
楊老太太點了點頭：“我相信你，這件事情就麻煩你了，這是我的私人電話，如果有什么進展，你可以聯系我。還有這是今天的診金，我也不知道給多少合適，就給你一個整數吧。”
張毅心中大喜，隨便出診就能得到一個整數的診金，怪不得現在那么多人想做醫生，這錢來的也太快了。
隨后，張老太太從自己干癟的錢包里面抽出一張百元大鈔遞了過去。她這種身份的人，平時幾乎不用帶錢，各方面的花銷都會有人管理。能夠帶著幾百塊錢，已經是少見了。
燈光一晃，張毅便看到了那紅色的毛爺爺，頓時哭笑不得。整數，原來是以百為單位啊…
“我知道這有違梁老先生的原則，可是我身上也沒有五塊錢，再讓你找零就太不合適了…”楊老太太一臉真誠的說道。
頓時，張毅這才恍然大悟，想起來當年師傅所說的行醫準則。出診費用只收五元，多一分不要，少一分不行。再看到楊老太太沒有任何開玩笑的意思，知道她很認真，以為自己延續了師傅出診的規矩。
“您太客氣了，我今天也沒幫上什么忙，再說了，您盛情款待的一頓飯也不止一百塊錢，難道您還要我找零不成？”張毅連忙笑著說道。不過心中卻在想著，師傅這規矩是不是應該改一改了？呃，可是拜師之后師傅也沒給自己定下這個規矩啊！
楊老太太一怔，隨后笑著說道：“梁老先生的高徒實在是高風亮節啊，當真不愧是中醫宗師的徒弟。既然你不要，我也不勉強。不過老太婆我話說在前頭，如果你能夠治好小念的身體，謝禮你是必須要收的！”
張毅笑著點了點頭，心想還好師傅他老人家曾經沒有對謝禮這方面定下什么規矩，總之是一分錢也可以，一億元也成。否則單單是五塊錢的出診費，在當今這個社會解決溫飽都成問題。
回到家里，看到穆凌雪準備好的一桌豐盛飯菜，張毅如狼似虎的大吃了一頓。
能有這樣一個徒弟可當真是的一件幸福的事情。不過吃過飯后，穆凌雪便再度開始詢問什么時候能夠教她氣功，這讓張毅很是郁悶，隨便敷衍幾句之后便跑回了自己的房間。
打開電腦，張毅便看到生如夏花給自己發來無數條消息，先是稱贊自己當真是神探，給出的推理進行調查之后確實與案件吻合。那犯罪嫌疑人的前女友曾經在醫院做過一次小手術，對比死者的DNA，確實是同一個人。而且通過社會調查，在某整形醫院找到了資料，確定死者曾經整容過。于是乎，多年的案子成功告破，被愿望的那小子也被無罪釋放。
之后發來的消息就是在不在之類的，看這樣子已經找了張毅有段時間了。
滴滴滴…
剛看完留言，生如夏花的頭像就再度閃爍起來。
生如夏花：大神探，你怎么才來啊，想死朕了。
老逛黃網：…
生如夏花：哎呀，廢話不說了，我這里還有兩個案子，你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都是十年前的舊案了。本來應該封檔的，不過大家都說是有蹊蹺，但是誰也找不到問題所在。
隨后，便有兩個文件被傳送過來。張毅雖然還不會使用聊天軟件的功能，但是中文的接收和拒絕還是能夠看懂的。
打開文件一看，居然是整理完全的刑事案件檔案，筆錄和各種調查結果以及照片帖圖都有，而且還有編號。要知道這種東西可不是隨便就能夠弄到手的，除了那些特殊人員以外，別人根本就接觸不到。
老逛黃網：我看到這種東西，不會招來什么麻煩吧？
生如夏花：破了案子有功，破不了就給你按上一個竊取國家機密的罪名，嘿嘿。
看到這一段話后面的邪惡小笑臉，張毅忽然間有一種被坑的感覺。又被坑了？呃，為什么要說又？
生如夏花：放心吧，已經過了保密期了，沒事。
老逛黃網：你差點嚇死我…我先看看，過幾天在給你答復。不保證能有什么眉目啊，你到時候別栽贓。
生如夏花：哦啦哦啦，拜托大神探了，你要是能把案子給我破了，我請你吃大餐。
老逛黃網：別到時候大餐變牢飯…
之后，張毅打開其中一個文件看了起來。所有的資料幾乎全都囊括在內，而且最后還有人專門加上了許多網上的傳聞和猜測，總而言之最后將案子的性質推向了靈異事件。這后面的文字，想必就是生如夏花這個靈異事件狂熱愛好者加上去的了。
看完檔案，張毅開始在腦海中勾勒出案發現場的狀況，使用八卦推衍術來進行推算和衍化。漸漸的，一副黑白色畫面呈現在腦海當中。
“我靠！就說是以前發生的案子，也不至于彩色變黑白吧？”張毅驚呼一聲，也因為這一時的走神，導致推衍術中斷。
隨后，他繼續平心靜氣，再次進入推衍術的意識當中。
漸漸的，一幕幕場景浮現在眼前，雖然是一片黑白，但是張毅仍然有一種身臨現場的感覺的。如此一來，再度印證了張毅的猜測，八卦推衍術的真實度與所得相關材料的多少有關系，只有得到的資料足夠的多，就能夠推衍出更加真實的場景。相反，如果資料很少的話，場景就會顯得很虛幻，而且的還會呈現出種種類似片段的跡象，甚至還能夠對身體造成一定程度的影響。
從警方的資料中，能夠得到許多有關聯的材料，所以使得張毅能夠更了解到八卦推衍術的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