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通道里駛出的車隊,光高檔轎車就有二十五輛之多,前面是巡警八輛的摩托車開道,后面還有滿載著荷槍實彈的士兵的五輛重卡,在尾巴上壓陣,一路呼拉呼拉的警哨響著,很是拉風的沿著公路向著昆明開去。
沿途引起了無數的在公路兩旁耕作的平民的注意,紛紛抬起滿是汗水的臉,踮起腳尖眺望著,在心里猜測,這又是哪一個“領導”下來視察了。
之所以不會想到秦葉,那是因為秦葉和馬興鵬他們就算出來視察,也頂多就是跟著幾個管理人員,開著一輛小車就來了,絕對不會搞這么大的陣仗。
在云南領土的老百姓,秦葉以及他旗下的官員,那可都是一心為民的好官,怎么可能會這么浪費,有這閑資源,多生產些子彈還實在些。
坐在汽車里的仙使張隸,說他是仙使,那是高抬他了,充其量,也就是一個有些本事,有點能力的人,屬于天庭里最下層的邊緣人物。
現在的這個天庭,也非華國神話當中的那個,前身只不過是一個異能組織,成員也就是一些異于常人的,可是使用自然界能量的一撮人,因為與主腦有了交集,所以才以地球東方的守護者的姿態出現,也正是這些人,讓華國的普通平民受到前所未有的苦難。
張隸能進天庭,也是一種巧合,在病毒爆發前期,他恰好覺醒了異能,所以才得以被當時的組織吸收進去,主腦發動了病毒之時,那個組織以天庭這一稱謂,行走去各大政府之間,倒讓他們得到了不少的好處。
隨后的無政府狀態下,他們也因實力強大,而隱隱成為華國土地上的暗之王者,如今云南逐漸雀起的名聲,讓他們把目光轉到了云南,再加上仙盟的請求,自然混淆一氣,打算先派張隸來考察云南的實力,評估完之后,再決定采取何種政策。
張隸從黑漆漆的通道里出來,立刻就感覺到這里與外界有很大的不同,整個天空都籠罩在一片霞光當中,七彩的光芒不時在頭頂上的天空里出現,把整個天空渲染得格外的迷人,空氣當中的能量的濃度十分的濃厚,據他的估計,應該是外界的兩倍以上,足以同仙盟城空氣中的能量一較高下。
就算是張隸,在這樣的環境里,也感到心神歡悅,體內的能量變得格外的活躍,難道這里的靈氣比仙盟城還要高檔一些?
張隸的心里驚訝萬分,由于職位的關系,他時常行走于天庭與仙盟之間,所到過的那些中上的宗派也沒有這一片土地更讓他感到舒服。
一個小小的普通人修建的居住地,竟然可以與天庭仙宮相互爭輝,這樣的居住地,實在是太讓張隸眼饞了,看這一片土地,幅員遼闊,各種奇花異草布滿山間田野,雖然沒有奇珍異獸,卻能量充沛,如果能在這里修煉,只怕會比外面要進步迅速得多。
張隸在心里暗暗的嫉妒和羨慕,臉上還得裝出一付滿不在乎的樣子,可是在寬袍當中暗自握緊的雙手,顯示出他心里的活動。
汽車一直在平直的新公路上快速的行駛著,從通道口一直到昆明城,也不過僅僅用了三個多小時,在正午的時分,距離昆明城只有三分之一的路程了。
在途中,張隸和他的隨從下車來到一個休閑山莊,胡亂的進食了一些食物之后,繼續向著昆明城行駛著。
到了下午四點半的時候,已經可以看到公路兩旁的房層越來越密集,距離昆明城已經不遠了。
車隊在新昆明城的皇朝酒店停了下來,張隸從汽車上走了下來,臉上就有些不悅了,整個酒店門口僅僅只有兩個門童站在那里,不要說來歡迎他的官員,就是酒店的主管,也沒有見過一個。
張隸的心里極度不平衡起來,這是什么態度嘛?就算是自己到仙盟城,那里的盟主也得出城十里,帶著盟中各大管事,在那恭候自己的大駕,一個小小的凡人的居住地的首領,難道比仙盟的盟主還要囂張不成。
“你們首領呢?為什么本仙使到了這里,還不見他迎接?”張隸面帶慍色的問著為他開門的一個士兵。
士兵在張隸的面前站得筆直,一臉嚴肅的對著張隸敬了一個禮說道:“我們首領正在為生存圈的事情費盡心力,一時無瑕抽身前來,還請見諒。請進酒店休息,我們也好去交差!”
張隸一聽,臉上的不悅之色更加濃厚了,自己堂堂的一名仙使,難道還沒有資格享受一個凡人首領的迎接嗎?
“呵呵…”張隸干笑了兩聲,甩了兩下長袖,舉步向著酒店里走去,他還沒這么小氣,與一個小兵計較,只不過,他把不快記在了心里,打算見了那個什么首領才發彪。
張隸在前面走著,跟在他身后的那些仙盟的隨從可都不樂意了,邊走邊輕聲的嘀咕著。
“哼,什么態度嘛,張仙使可是了不起的人物,這些凡人真是不識好歹,居然連一個官員也沒有派出來迎接,要不是顧忌張仙使的仁名,我早就想出手好好教教他們,應該怎么來接待人!”一個年青氣盛的隨從說道。
“得了吧,你看人家張仙使,真是宰相肚里能撐船,那叫一個風度啊,這里乃蠻夷之地,你還能指望他們知書識禮?”
“就是就是…”
張隸的腳步加快了幾分,這些隨從的話聽在耳里,讓他本來就不痛快的心里,如火上澆油。張隸臉色發青,徑直走向了酒店的大堂。
在大堂里也只有一個大堂的經理,帶著兩服務人員,給他們引路,連行李都是他們自己拿上樓的,這讓所有的仙盟的人臉色都變得不好看了,各自在心里著憋著一把火。
蕭遠山跟在張隸的后面,一路冷眼旁觀,看著張隸的臉越拉越長,他的心里也就越高興,從仙盟出來,他心里早就預料到會有這些的結果,以云南不待見他們這些長老的人,怎么可能會在乎什么仙使!
“氣吧,再多氣一些,這樣,仙盟的仇就能報了!”蕭遠山在心里幸災樂禍的想道。
蕭遠山給張隸請完安后,告辭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里,他的后面還跟著兩個壯漢,從他們的精氣神來看,絕對是兩個高手。
兩個高手先是在房間里到處巡視了一遍之后,從一些不起眼的地方,找出一些小零碎,全都放到了蕭遠山面前,對著蕭遠山點了點頭,表示此房安全。
“清河、弦月,你們對這些人的安保措施怎么看?”蕭遠山把窗簾拉開一條縫,看著酒店樓下那一個個的士兵問道。
“蕭長老,我們先前仔細查看過了,整個大樓全部士兵給團團包圍了起來,在暗處至少有近十幾雙眼睛,死死地盯著酒店,這里恐怕連一只鳥都飛不出去。”清河一臉凝重的低頭說道。
“哦?這么說他們倒是非常在意我們這些人啊!”蕭遠山左右偏頭往樓下看著,希望能找出一絲破綻來。
可惜樓下的士兵相距兩三米,手里的那些奇形怪狀的槍,讓蕭遠山感到畏懼,他甚至可以想到,如果他們就這么沖出去,只怕沒有沖出大堂,身上已經是千穿百孔了。
清河傲然的說道:“請長老放心,白天咱們可能行動不方便,但到了晚上,就算再給他們十倍的兵力,也不可能發現我們兄弟倆的蹤影。”
蕭遠山沉思了一會說道:“那好,你們先休息一下,等晚上出去試試,不行就退回來,明白嗎?”
“屬下明白!”兩人躬身退下。
到了晚上,客廳里一片漆黑,蕭遠山藏身于窗簾和墻壁之后,借著外面昏暗的燈光,仔細向樓下張望著,在一根根路燈的照亮下,可以發現,欞下站立的士兵,似乎比白天要少上了不少,差不多十來米,才會看到一個士兵的身影。
咦,這是怎么回事?蕭遠山的心里充滿了疑惑,為什么白天還戒備森嚴,到了晚上反而還減少了監視,這是什么道理?難道他們還有什么后手不成?
就在蕭遠山胡思亂想之際,從他旁邊房間的窗臺上,出現了幾個全身裹在黑衣里只露眼眼的黑衣人,他們向著蕭遠山的房間看了一眼之后從窗戶上一躍而下。
幾條人影貼著墻壁快速地向下滑著,仿佛他們不是人類,而是幾只體形碩大的壁虎,垂直的墻壁成了他們表演雜技的場所,他們可以在上面自由自在的移動,根本不受重力的影響。
幾條身影在蕭遠山的注視之下,很快滑到了地面,看著幾人輕快的消失在綠化帶里,蕭遠山有些滿意的點了點頭,這幾個人,都是他從昆侖派里挑出來的好手,雖然比他略遜一籌,可是只要不遇上秦葉,他想用來打探消息,還是可以的。
蕭遠山打開了客廳里的電燈,從酒柜里拿了了一瓶酒,又拿著一個高腳杯,坐到沙發上,很舒服的喝了起來,這紅色的葡萄酒就象美麗女人的櫻唇一般,令蕭遠山迷醉,他的眼睛也舒服得瞇了起來。
“咯咯…”
一陣很輕的敲門聲把蕭遠山從沉醉中吵醒了,他有些惱怒的把手中的杯子放到桌子上,起身打開了房內。
“咦,你們幾個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蕭遠山驚訝的看著外面的幾個人,這些正是剛剛從窗戶里溜下去的那幾個弟子。
“蕭長老,別提了,我們根本就沒出去…”清河臉色灰敗的低著頭說道。
“嗯?”蕭遠山眼中充滿了疑惑的看著這幾個垂頭喪氣的人,不知道下面有什么機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