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醫院大門外面的圍觀群眾被這些病人身上那一個蓋一個的新舊傷痕給驚呆了,從這些傷痛的愈合程度可以看出,這群可憐的幸存者,在過去很長一段時間之內,在幾乎每一天都被折磨得死去活來。
這些人身體上的傷痕,幾乎可以算得上是一本活的疤痕大全了,中年婦女淚流滿面的指著自己身上的傷口數了起來。
“這個,是被鬼子用刺刀刺傷的!”中年婦女撕開繃帶,指著肋下一個呈不規則的創口,從化膿的傷口處還在向外溢著鮮血:“只是因為我干活沒力氣,抬不動一塊五十公斤重的大石頭,他們為了逼我干活,就這么一下刺進去了。”
中年婦女的臉上至今還帶著痛苦的神情,仿佛又回到了當時那難忘的時刻。
“這,是我逃跑被他們抓回來,為了懲罰我,在被二十幾個大漢侮辱之后,兇狠地用匕首割掉的。”中年婦女臉上帶著憤怒,指著胸口上兩大個碗大的傷疤,泣不成聲的說道。
中年婦婦每指向一道傷疤,就能說出一段催人淚下的悲慘遭遇,當她說到一半的時候,她已經悲憤過度,直接暈倒在護士的懷里。
隨后,其他的傷員也走上前來,指著傷痕累累的身體,一字一淚的說著那些入侵者犯下的罪行,在場的人幾乎全是泣不成聲的控訴,讓圍觀的人一個個雙眼落淚,一雙雙手全都握得緊緊的。
一個中年大叔在說完自己身上的傷痕的來歷之后,指著幾乎抬不起頭的陳凡問道:“你說,這樣的,是人還是畜生?你說,這樣的,你還要去救?你是不是華國人?”
“我…我…”陳凡滿面羞愧的低下了頭,他的支持都也全都把頭藏在褲襠里,再也不敢趾高氣揚的抬著了。
陳凡只覺得四周的那一雙雙憤怒的眼光,就象一把把鋒利的刀子,不停的在身上刮著,令他恨不得有一個地縫想鉆進去再也不想在世人面前露面。
“打倒入侵者,讓老美吃屎去!”一個年青人憤怒的舉高了右拳,狠狠地沖向了天空。
“打倒入侵者,讓老美吃屎去…”
無數的人跟著吼了出來,他們胸中的怒火被這些入侵者的暴行給點燃了,這哪里是人能做出來的事,簡直就是畜獸不如,這樣的狗東本,值得自己去救嗎?所有的人都恨不得自己手里有一支槍,直接被這些家伙打成馬蜂窩!
“好了,大家先冷靜下來!”秦葉高舉著雙手,大聲的說道。
所有人的眼光都集中在了秦葉的身上,一度混亂的場面瞬間安靜了下來。
“我們在這里喊再多少口號,那些吃人的家伙一樣活得好好的,他們所犯下的罪行,一筆筆,一樁樁,哪一筆不是令人發指,哪一樁不是讓人唾罵,血債要用血來償,別人打我一巴掌,我就要踢他一腳,我不想當什么君子,我只想做一個真小人,讓所有傷害到我的人,統統受到應有的下場!”秦葉的話點燃了平眾的情緒。
“血債血償,報仇雪恨!”
這一聲怒吼,在昆明上空飄蕩著,如同滾滾的雷聲,越傳越遠…
紅河基地的地面衛星基地的過道里,秦葉身后跟著一大幫子的人,正急步向控制中心走去,就在醫院控訴事件后的半個小時,從紅河地面衛星控制基地里傳來了一條美方要求通話的報告。
在醫院大廳里的秦葉只對前來匯報的人員說了一聲:“要他們等著!”就加入了怒吼的行列。
在醫院里發生的一切被林莎莎手下的記者真實的記錄了下來,并在昆明電視臺里對外一廣播,立刻引起了整個云南省可以接收到電視信號的的區域強烈的反響,那些先前從山東四座基地里救出來的人員,更是群情激憤,紛紛到昆明市政大樓前請愿,要求政府為他們伸冤。
秦葉不得不帶著人又回到了市政大樓,好不容易安撫了這些憤怒的群眾后,這才坐上云南特有的金雕牌“飛機”向紅河的地面衛星控制中心飛去。
至于陳凡幾個,被有沒憤怒的群眾當場打死,是全賴秦葉在市民中的崇高的威望才說服了這些憤怒的群眾,凡是在會議里支持陳凡的人員,全部被馬興鵬撤職移交公訴機關,等待他們的是通敵叛國的重罪,相信昆明監獄是他們最后的生命結束點了。
秦葉等人經過一個小時的飛行,降落到了紅河基地的停機坪上,說是停機坪,也就是以前的迎旭廣場,經過擴充后形成的,這也是為了方便這些金雕能更好的降落在紅河城里。
當秦葉等人趕到地面衛星控制中心的大廳時,老美那邊已經等得不耐煩了,秦葉這一來一去,整整把老美晾在那里兩個多小時了,把聯系的人搞得幾乎想砸了通話器來泄憤了。
看到秦葉一行人進入大廳,所有的工作人員,除了必須盯著儀器的,全都站了起來,對著秦葉等人敬禮,用崇敬的眼光注視著他們來到了控制臺前。
“大家好啊!”秦葉微笑著走過來問好。
“秦哥,你好!”坐在控制臺前的一名工作人員,激動的站起來,向秦葉問好。
“好好,大家都好,怎么樣,工作還好吧?”秦葉跟他握了握手問道。
“好,在這干得挺好的。”工作人員急忙回答著。
秦葉看了一眼他的胸牌:寧兵,于是問道:“寧兵,那些該死的老美還在嗎?”
寧兵臉下充滿了得意的笑容,對秦葉說道:“哈哈,這幫家伙,估計在那邊等得不耐煩了,都催了幾次了!”
“呵呵,就應該讓他們冷靜冷靜,當我們華國好欺負!”秦葉眼中閃出一絲寒芒,冷笑著說道。
“蕭老,這事,恐怕還得煩勞你老來跟他們交涉!”秦葉側身給蕭國戰讓出了位置來,好讓他與對方通話。
“你這臭小子,這時候,就想得起我來了?”蕭國戰整了整脫衣服,一屁股坐在了通話器前。
工作人員立刻忙碌了起來,把信號接了進來,并打開了大廳里的音箱上,調試了一會后,向秦葉等人比了一個開始的手勢。
大廳的大屏幕上出現了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的白人,雖然已經開始連接好信號燈,可是他并沒有意識到,還在那里大聲的嚷嚷。
“這些華國人到底要我們等到什么時候啊,現在都幾點了,難道我們還要這樣一直等下去…”
雖然他說的是美語,可是通過中央智腦的處理,從音箱里播放出來的是經過減噪后翻譯成華文的聲音,所有人都聽到了他的報怨。
正當在大廳里的人捂嘴偷的時候,屏幕上的人突然表情嚴肅了起來,一付官方的樣子。
“你好,我是泛美臨時政府的外交官道格,我希望這一次的交談,不要再象之前那樣無疾而終了。”道格很嚴肅的以非常官方的口吻說道。
“我是蕭國戰,是這里的臨時指揮官,請問貴方有什么要說的。”蕭國戰也正顏的說道。
“蕭國戰?”道格臉上出現了一絲疑惑的表情,他瞇著眼盯著屏幕一會,突然一臉恍然的說道:“哦,原來是蕭總統啊,你好!”
很顯然,在他對面的提示屏上顯示了蕭國戰的身份信息,所有他才會有這般表現。
“蕭總統,我方提出的由貴方派出人員救援我方人員以及先前提出的承認他們所在基地的權力的事,不知道貴方考慮得怎么樣了?”道格一臉迫不急待的問道。
“很抱歉,我方不可能滿足貴方的要求。”蕭國戰看了秦葉一眼,正色的說道。
在來這的路上,所有的人都達成了一個共識,就是甭理這些老美,讓他們的人最好讓海獸撕成碎片吃掉。為了達到這一目的,秦葉才把蕭老給請了過來,讓他與對方交涉。
“為什么?為什么不能滿足,難道你們真得已經弱到連國家的領土都保護不了嗎?”道格一臉驚訝的問道。
“華國的領土,我們會全力保護,這是不容致疑的,可是貴方的人在我們的領土上,犯下了濤天的罪行,恕我們不會出兵救援,相反,我還要正重地對貴方提出抗議,并要求你們的人在明天以前,撤出華國的領土,否則我們不排除用武力收伏失地的行動。”蕭國戰看著道格,朗聲說道。
“蕭總統,你這話是什么意思?”道格很顯然沒有考慮過蕭國戰會直接要求他們的人撤出華國領土,一時之間,滿臉吃驚的問道。
“我說得很清楚了,就是讓你們的人立刻撤出華國領土,否則我們將使用武力的手段來完成這一目的。”蕭國戰挺直了腰對著對方說道。
屏幕上的道格先是一陣驚訝,隨后突然扶著放麥克風的桌子毫無形象的笑了起來,那幾近瘋狂的笑聲,在大廳里的華國人耳里聽得十分的刺耳。
“哈哈哈,要我們的人明天撤出華國領土?你們有這個能力嗎?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道格邊笑邊拿下眼鏡,不停地擦著眼角溢出的眼淚:“蕭總統,我不妨告訴你,現在你們的能力,就算守著一座城市都十分困難,你憑什么要求我們撤離?”
“我們與你們進行通話,只不過是看在是人類的份上,本著團結所有力量的目的,才多此一舉的,蕭大爺,小心閃了腰!”道格最后的一句,是用華文說出來的,雖然發聲不是很標準,可是還是能聽得出來是什么意思。
蕭國戰的眼中怒光一閃,彪悍地對著屏幕豎起一根中指,狠狠地朝天空一聳,嘴里大叫:“Fack誘!”
在大廳里掉滿一地的眼珠和下巴當中,蕭國戰直接轉身走出了控制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