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秦葉那充滿怨氣的大叫,兩個護法腳下一踉蹌,差點沒一屁股坐在地上,這該死的家伙,把自己辛辛苦苦練出來的飛劍給收走,僅只被自己打出一口鮮血,這就虧大發了?你媽,這還有沒有天理啊!
由于事出突然,秦葉并沒有把他們留下飛劍里的殘魂清除,他們兩也就沒有心神受損,只是暫時和飛劍失去了聯系而已,并不損他們的修為,所以,兩個氣得發瘋的老道,直接拔出長劍,對著秦葉沖了過來,與紫清真人合成三才陣,一起阻擋秦葉再去收其他的飛劍。
祖師爺留下的重寶,七色飛劍,已經讓秦葉收去了四把,就算是他們死了,也沒有臉去見祖師爺了。
剩下的三把飛劍,倒是安全的飛回了主人的手里,相比其他的四把,它們算是幸運的,三個護法趕緊把飛劍收了起來,再也不敢在秦葉面前施放出來,生怕被他再次收走。
不能使用飛劍,剩下的三個護法也只得提起手中的長劍,向秦葉發起了攻擊,兩個三才陣輪番攻擊著秦葉,讓他一時之間,有些自顧不暇了。
紫清真人雖然沒有手握長劍,可是他的雙手縮在大袖里上下揮舞,一陣狂風撲面而來,那如山的暗勁,要是挨上一下,也得痛上一陣的。
他身上的玄色道袍與護法的七色飛劍,還有穿在他腳上的玄色薄底快靴合稱渤海三寶,玄色道袍不僅經渤海派的祖師爺用道法加執過,而且本身的制作材料也相當的珍貴,不僅防御功能強大,而且在寬大的袖子邊緣還嵌碰上金絲,這些金絲都是經過特殊處理過的,既可以防御,也能當成一件鞭子一樣的軟攻擊性武器。
與玄色道袍一起還有一套名為流云飛袖的攻擊方法,當然這也是渤海派祖師爺給傳下來的,再加上紫清真人腳上穿著的那雙飛馬靴,他的速度可以提高一倍到兩倍之間,所以他的攻擊來得最快,也是最猛的。
秦葉一開始吃虧,也正是不熟悉紫清真人的速度所造成的,他沒有想到,紫清真人的速度會來得這么快,距離他幾米之外,只見身影一閃,一條寬大的衣袖夾帶著勁風就朝他的面孔而來。
秦葉只是下意識的一躲,旁邊的兩個老道手里那吞吐著三尺來長的劍芒,向著他的兩側削了過來,封死了他的退路,他只能舉手一擋紫清真人的大袖,場中立刻響起一陣金石相擊的聲音。
秦葉的拳頭如同擊中一塊厚重的鋼板上,那大袖猛地向外一蕩,另一只大袖接踵而來,快得讓人迎接不暇。
可惜,他遇上的是秦葉這個怪胎,不能按常理來對待,他以為有飛馬靴,他的速度是最快的,可不曾想,他快,秦葉的速度也跟著加快。
秦葉的腰向前一躬,身體折在了直角,不僅避開了身側的兩個老道的攻擊,紫清真人的流云飛袖擦著他的后腦刮了過去,連根毛都沒傷到。
秦葉的右手反手一掀,背上的武士刀抓在手里,順手向后一豎,兩把長劍叮叮兩聲,擊在了武士刀的刀尖與刀柄上,巨大的反彈力,讓兩個老道虎口一熱,險些把長劍給丟了。
緊隨其后的飛袖撫面而來,卻被秦葉刀尖突然斜飛,挑中了袖子上沒有繡著金絲的肘關節處,吱拉一聲,渤海派世代宗主小心翼翼使用的玄色道袍被秦葉刀尖發出的刀芒,割開了一條大口子,還好紫清真人縮手快,要不然連他的手臂也被劃傷了。
紫清真人雙目赤紅的看著左手臂衣服上的大口子,一聲大叫了起來:“各大護法,眾弟子,給我殺他們個片甲不留!”
這可是祖師爺留下來的異寶啊,就這么被秦葉輕易的損壞,紫清真人的老臉臊得跟猴子屁股似的,渤海派歷經三十二代,每一代流云道袍都是完好無損的傳到下一代,自已傳位之時,拿一件打了補丁的道袍給下任宗主,這讓紫清真人情何以堪呢。
急怒攻心的紫清真人哪還顧什么尊嚴和道義,所有的絕招全向著秦葉使了出來,直打得天暈地暗,日月無光。
自紫清真人下達了絕殺令后,所有的大小道士一個也不敢裝羊了,全都不要命的向前沖著,李飛白橫掃了一棒狼牙棒,把圍在他面前的青衣人影掃飛之后,跳回了紀雨軒身邊,按下秦葉交給他的防御罩的開關。
空氣中突然發出嗡嗡的輕響,卻很快被沖上來的道士們嘴里的喊殺聲淹沒。
“小舅媽,這東西你一定要保管好,你們站這里別離開這條線。”李飛白用狼牙棒的尖刺在地上劃了一條深深的劃痕,跳出了線外。
“喂,飛白,你…”楚婕正想追著他出去,才跑到線前,一股柔和的力量把她反彈了回來。
“這…這…”楚婕指著前面空蕩蕩的空氣,不知所措的叫著。
“放心吧,小婕,渤海派的高手,都圍著秦葉,飛白他不會有事的。”紀雨軒見楚婕被反彈,心知手里的小盒子是一個防御裝置,拉住還想向前闖的楚婕說道。
“可是…”楚婕還是不放心地兩眼盯著李飛白象殺神一樣的沖進道士群中,一個個人影隨著他的棒影向空中拋飛。
李飛白就象一尊門神一般,守在通往房門的過道上,那狼牙棒舞得跟風車似的,沒有一個道士的長劍能在重達兩百斤的狼牙棒下幸免,地上不是人影就是斷刃。
相比李飛白的大斬大殺,秦葉這邊看似平靜卻兇險異常,各種暗勁和劍氣充實了整個打斗空間,稍微不注意就有可能有生命危險。
一共有兩個三才陣圍著秦葉打轉,這些老道全是不要臉的混蛋,什么招式陰毒狠辣就有什么招式,有好幾次,秦葉為了達到攻擊效果,不得不用看守者裝甲硬抗,雖然暗勁打在身上有些痛疼,不過,效果還是不錯的。
繼紫清真人的流云飛袖被秦葉劃開了一道口子之后,他又再接再勵,拼著背上被老道的長劍擊中,硬是忍著痛,把一個老道的左臂給劈了下來。
那老道倒也硬氣,一聲不吭,用封穴術把手臂上的穴道封了起來,繼續戰斗著。
倒不是他不想退下,實在是離了他,三才陣就變成了兩儀陣,威力將會大減,到時候,可能還會拖累到另一組三才陣發揮。
竟管如此,他的躲避已經變得不那么流暢了,經常被秦葉當作誘餌,誘使與之組隊的紫清真人和另一個護法來救他。
從開打到現在,紫清真人等渤海派的高手,已經是累得氣喘吁吁,體內的真氣也越用越少,攻擊不如剛開始那么凌厲了。
從體質上來看,秦葉比之要高出幾倍,打斗到現在,他的額頭只是汗漬微現,氣息略粗而已。
看著幾個人又開始使用以前的招數,秦葉知道已經把他們給榨干了,現在他的刀芒突然暴長,足有一丈三長,五尺來粗,帶著勁風向著紫清真人劈了過來。
“宗主,小心…”和紫清真人組隊的一名護法只來得及提醒一聲,紫清真人的臉上露出驚駭的神情。
秦葉那從來沒見過的刀芒,讓他心驚膽跳,他還是首次見過有人能凝聚出如此囂張的刀芒來,那哪是刀芒啊,簡直就是一塊大門板,不是用來劈砍,而是用來砸人的。
也只有秦葉那非比尋常的能量核心能容納如此巨大的消耗,要換做是旁人,只怕舞動兩兩就歇菜了,哪象他抬著這巨大的刀芒,舞得呼呼直響。
其他那組三才陣的三個護法也好不到哪去,秦葉一個人就把他們渤海派的幾大高手全都牽制住了,別說去照顧小輩,就連他們自身也處在一種莫名的危險當中,他們長劍上凝聚出的那三尺來長,兩指寬的劍氣,根本無法同秦葉那刀芒相比,兩者一旦撞擊,散開的絕對是他們的劍氣。
紫清真人此刻的心里百感交集、五味雜呈,如果現在有誰還想要他下令擒下秦葉等人,他一定老大一個耳巴子抽過去,這是人做的事嗎?這廝就不是一個人!
只不過紫清真人現在連走神都不敢,秦葉的刀芒正砸向他的腦袋呢,紫清真人的雙袖舞得跟風車似的,與秦葉砸過來的刀芒撞在了一起。
“叮叮叮…吱拉…”
紫清真人一怔,腳下猛向后退了幾步,另外兩個道士拼死過來,頂住秦葉的刀芒,紫清真人一看雙臂,一聲慘嚎就叫了出來:“該死,我對不起祖師爺啊…”
他的雙臂此刻裸露在外,那平時仙氣橫生的大袖早不知道哪去了,唯一能看到的,只是一地隨風飛舞的點點碎布片,在翻滾的其中,依稀可以看到縷縷的金光。
紫清真人又氣又急,這孫子,搞人也不是這么個搞法吧,堂堂的宗主,被他打得連衣服都從廣袖長衣變成了坎肩了,這還讓渤海派的臉往哪擱啊。
“本座跟你拼了…”紫清真人一聲氣吼,拔出背后的長劍,向著秦葉沖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