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國祥此刻正得意志滿地坐在了紅河基地寬敞明亮的大會議室里,在他的旁邊圍坐著他的一些擁護者,他們都是蕭家這次上街游行,要求公平對待的人,其中還有不少外國人,那些都是昆明泛美公司被救回來的,泰勒也坐在其中。
只不過泰勒此刻卻是心神恍惚,神不守舍,他是知道秦葉的厲害的,從一年前,他就知道,秦葉是一個戰斗力超群的戰士,也是他見過的最厲害的人,如果有人問他,此生最怕的人是誰,泰勒會毫不猶豫地告訴他,是秦葉!
他這一次是被隊友拉來湊熱鬧的,雖然他一直閑置在紅河基地里,可是他不象其他那些隊員,到處亂竄,結黨營私,唯恐別人不知道他們是美軍海豹突擊隊的隊員。
泰勒一直嚴守著自己的行為,可是這一次,他還是忍不住被拉來了,因為拉他的人是艾琳,一個在他背后一直支持和安慰他的女人,自從他得知自已的妻女都變成了喪尸,他就變得有些一撅不振,是艾琳用她溫暖的胸脯,讓他重新振作了起來。
艾琳不知道從哪里打聽到紅河基地里存在著一只實力很強大的部隊,他們一人足以頂幾十個甚至幾百個超級戰士的實力,她很想能參加到他們的行列,可是卻被告知,這樣的隊伍只能是華國人才有權參加,他們這些外國人,是沒有這個權力的。
一向崇善自由民主的艾琳,如何能受得了這樣的限制,于是她加入到了蕭家人的鬧事之中,最后還把泰勒給拉了進來。
這一次,可以說是那個坐在主位上的華國人的勝利,因為他們的鬧騰,秦葉不得不從前方回到了這里,并邀請他們過來,這一切在他們看來,無疑就是一種變向的妥協,他們正以勝利者的姿態,等著秦葉給他們帶來的豐厚的回報!
“這些華國人,真是不守時,現在都已經過了十點半了,還不見他們的蹤影,難道他們就是一慣如此無禮嗎?”艾琳在小聲的嘀咕著,對華國人的辦事效率非常的不滿意,說好十點鐘開會的,可是到了十點半還沒有見過主事之人。
“也許,這叫做社交性遲到吧!”旁邊艾琳的同伴輕聲的說道,語氣中帶著不屑。
“哼,再晚來,這些人還忍得住嗎?”艾琳看著那些有些坐立不安的蕭家人,心里不由詆毀起秦葉的人品了。
蕭家的人滿心歡喜地早早地來到這里,可是進來坐下,不僅沒有一杯水,連工作人員都見不到一個,這樣的妥協會議難道真的是他們想象中的那種嗎?怎么看,都象是一場鴻門宴!
“二叔,你看…”一個蕭家的小輩有些沉不住氣了,他偷偷地走到蕭國祥的身后,輕輕地問道。
“慌什么?”蕭國祥正閉著眼睛養神,臉上沒有露出一點不耐煩的表情:“他越是這樣,表示他越怕我們,如果再等十分鐘,他還不來,咱們就可以去世人面前好好稱道他一番了…”
其實蕭國祥的心里現在也是七上八下的,他現在依占的,不過是一個二爺爺的虛稱,華國人這稱謂,非常的玄妙,可以大到天,也可以小到地,就看別人在不在意了。
蕭國祥正坐在那里胡思亂想,十分鐘時間轉瞬即過,他站起身來,正準備向外走的時候,會議室的門緩緩地打開了,從外面進來了兩個人,一個長得高大帥氣的年青人,一個如老松矯健,神采不凡老年人。
“很抱歉,來的時候被一些瑣事給耽擱了,讓大家久等了,來來來,都坐過來,咱們開會了!”帥氣的年輕人進門就道歉,倒是一付謙和的樣子。
蕭國祥一看那老年人,心里不免咯噔一下,他是他的大哥蕭國戰!
一見蕭家的家主到了這,蕭家的小輩們也都嚇得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對著進門的蕭國戰行起禮來。
“都坐,都坐!”蕭國戰一一微笑地點了點頭,笑著說道:“今天,我只是旁聽,沒有發言權,一切,秦葉說了算!”
蕭國祥不情愿地從主位上站了起來,卻被秦葉笑著阻止了。
“蕭二爺是除了蕭老之外,這里資格最老的人了,你不用從那里起來,喜歡的話,坐著就好了!”秦葉的嘴角的微笑,讓蕭國祥的虛容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蕭國祥得意洋洋地看了會議室所有人一眼,端坐在主位上,那架勢仿佛他才是紅河的主人。
秦葉卻拉著蕭國戰走到了蕭國祥的對面,一個毫不起眼的靠墻的一個旁聽位上坐了下來,一臉笑容,仿佛這里才是他應該坐的地方。
“很好,既然人都到齊了,那么我們就開始討論一下今天的主要議程!”蕭國祥見秦葉坐定,迫不及待的開口講話了,看著所有人的眼睛都集中到他身上,那種手掌權力的感覺,讓蕭國祥也變得飄飄然了起來,這才是他想要的生活!
“今天,我想我們大家都是懷著對這個基地無比熱愛的心情來開這個會的,一直以來,小秦…”蕭國祥得意地看了坐在旁聽席上的秦葉,繼續說道:“小秦都讓我們蕭家的人閑置著,雖然他的初衷是好的,怕我們累著,可是,身為華國第一家族的人,我們怎么可能不顧民眾的安危,而貪圖眼前這點享受呢,只有所有的華國民眾得到了安寧,過上幸福的生活,才是我們放下沉重的擔子的時候…”
蕭國祥揚揚撒撒,一開口說話,就如黃河之不,滔滔不絕地說了大半個小時,其間都不帶停頓的,就好象了他們不是來要官的,而是秦葉哀求他們回來做官一樣,那一句句引經據典的詞語從他那兩張嘴皮里吐了出來,就象是天經地義一樣。
直到蕭家的小輩都出現不耐煩的神情時,蕭國祥的發言還在興頭上,他已經有一年多沒有在這種場合里主持會議了,今天讓他倒是大大的過了一把癮。
坐在他旁邊的一個蕭家的人在桌子里底下拉了拉蕭國祥的褲子,才讓他從自己構想的世界里脫離了出來,他狠狠地瞪了一眼那個小輩,似乎在怪他為什么打斷他的發言。
“二叔…”小輩雖然是四十多歲的人了,被他這么一瞪,還真有些膽寒,他對著蕭國祥向著秦葉所在的方向嚕了嚕嘴。
蕭國祥一眼看去,秦葉此刻正靠在椅子上,脖子似乎支撐不住腦袋了,那腦袋不停地向下掉著,連他在一旁看著都為他擔心,生怕啥時候一用力,那腦袋真得從脖子上下來。
“小秦…小秦…”蕭國祥不悅地看著秦葉,輕呼道。
合著自己剛剛說了那么多,這秦葉當成了耳邊的催眠曲了,正睡得香呢!
蕭國戰睜開了眼,拉了拉秦葉的手袖,讓他驚醒了過來。
“啊…啊!不好意思,蕭二爺你說完了?”秦葉的話讓蕭國祥一口氣差點上不來,伸手就向旁邊一撈一個空,才發現,自己的桌子上連杯水都沒有。
“不好意思啊,這幾天忙著幫五萬瘟疫患者治病和籌措藥品,再加上蕭二爺說得抑揚頓挫,精采非凡,一個不小心就睡過去了,還請大家原諒…”秦葉一開口,說出的話讓在場的人全都傻了。
蕭家的人一臉古怪的神情,那些外國人,臉上也露出了憋笑,艾琳更是滋的一聲,捂著嘴笑了出來。
蕭國祥的老臉更是青中帶紫,氣得手指頭都在發抖了,他指著秦葉連聲說道:“你…你…你這…”
“你老別急,你的意思,大體上我是聽出來了,先放到一邊,那是我們的家事,先把這些外國友人先解決掉再談!”秦葉抬起手,阻止了蕭國祥的指責。
他站了起來,走到圍坐在一邊的美國人這邊,問道:“他們蕭家是要官,你們又想要什么?我秦葉是一個粗人,聽不懂那些華而不實的詞語,你們的目的是什么?”
艾琳站了起來,對著秦葉說道:“其實,我們也聽不懂那位老先生在說什么。我們的要求并不高,我聽說,你們這里有一只特殊部隊,雖然我實力不高,可是也想參加到他們的行列,但是你們的人告知我們,這只部隊只召收華國人,我認為這是對我們外國人的歧視,要求你們公平對待。”
“嗯,這位小姐說的通俗易懂,你這么一說,我就明白了,不象剛剛象聽天書一樣。這多好嘛,短短幾句話就把意思表達清楚了,蕭二爺,你得跟人家外國友人學學!”秦葉點點頭,對著蕭國祥說道。
場中立刻響起了一陣壓抑的笑聲,這次就連蕭家的小輩也有幾個捂著嘴笑了起來,被蕭國祥一瞪,嚇得趕緊坐直了,可是肚子還在一抽一抽地動著。
“哼…”蕭國祥怒容滿面,身體扭到了一邊。
“你的意思我明白,可是你知道不知道,想要加入那只部隊,其中有一個儀式,就是要宣誓永遠效忠華國民族,并一生以華國民族的崛起為終身目標,這一點,你能做得到嗎?”秦葉看著艾琳淡淡的說道。
秦葉阻止了艾琳的說話,繼續說道:“軍隊做為國家的暴力機構,它的使命就是為了保障國人的安全,國家的穩定,守土擴疆,如果有一天,我的軍隊要打到美國本土去,你還能執行我的命令嗎?”
“這…”艾琳張大了嘴巴,說不出話來了。
“如果你做不到,那么就請你離開,你的要求,我不可能滿足你,你們當中還有同樣要求的人,也請你們離開,等你們愿意全心全意服從我的命令的時候,你們再來!”秦葉對著所有在座的外國人說道。
艾琳還想說什么,可是泰勒已經拉住了她的手臂,并站了起來,對著秦葉說道:“對不起,是我們考慮不周,給你們添麻煩了!走吧,艾琳!”
一個個剛剛還興奮的外國人,在秦葉的幾句話之后,只得跟在泰勒的身后,灰溜溜地離開了會議室。
秦葉看著在場的外國人走光了之后,拍了一下巴掌,掌聲在寂靜的會堂里顯得格外的清脆,他抹了一把頭上不存在的汗,長長地呼出一口氣說道:“呼…總算是解決掉一批人了,現在該說說我們內部的事了,我一定會讓你們如愿的…”
秦葉那嘴角的微笑,讓蕭家的人緊張了起來,他們仿佛看到了一只洪荒巨獸,正在向他們張口血盆大口,正準備向他們撲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