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端起飯缸正要吃飯的李飛白,不得不把湯匙放了下來,這些人實在是太可惡了,難道就不能讓人吃一頓輕輕松松的飯嗎?
先前秦葉的動作太快,等他沖到面前的時候,秦葉已經把所有手里有武器的家伙全放倒了,讓李飛白一直郁悶著呢,現在又冒出一個來,這些島國人,是不是有病啊。
李飛白抬起了頭來,看著站在桌子對面的一群人,這是一群穿著黑色和服的島國人,為首的那個長得很陰冷,臉色蒼白、臉頰瘦長,鼻子下面雖然沒有留著丹仁胡,可是嘴角邊還是有著一些長長的胡子,遠遠地看上去,就象一只討厭的灰老鼠。
“我說,你們不能讓我把飯吃完,才過來找事嗎?”李飛白看著這些兇神惡熬的島國人,臉上的神情很無奈。
“你,我說的就是你…”老鼠島國人指著正低著頭吃飯的秦葉說道:“你這該死的支那人…哎呀…”
他還沒說完,就覺得腦袋象被火車撞到一樣,頭往后倒,耳朵發鳴,眼睛發暈,等他踉蹌后退了幾步之后,才勉強站穩了。
在他的身旁的地上,有一把湯匙,從湯匙邊緣上沾著的一絲絲紅色的液體上看,剛剛令他腦袋發暈的東西,正是這個湯匙。
嘴里傳來一陣疼痛,似乎含著什么東西,吐在手心里一看,竟然是幾顆帶血的牙齒,他指著秦葉,眼睛里露出害怕的表情。
從他到秦葉的距離,雖然只有五米左右,可是能在自己毫無察覺的情況下,用一把湯匙打得自己不得不后退幾步的人,在這個基地里,他還真沒遇到過,倏然間,他知道,這次,他遇上硬角色了。
“再提那三個字,你就死…”秦葉的語氣里充滿了殺機,冷冷的眼神就象一條毒蛇盯著了這只老鼠。
“我操,給我上…”島國人一臉兇厲地大叫,立刻從他身后沖出了十幾個穿黑衣的人,手里拿著短刀,狠狠地向著秦葉沖了過來。
“哥,這次,讓我來!”李飛白拉住了秦葉想站起來的身體,從椅子上沖了出來,他很早就想這么做了,今天總算是讓他得償所愿。
秦葉見李飛白沖了上去,也就坐了下來,一邊吃東西,一邊圍觀。
兩邊人馬已經開戰,工作人員們都躲到了柜臺的后面,藏在玻璃后面緊張的看著這場不成比例的交戰。
一方只有一個人,赤手空拳;而另一方卻出來十五六個大漢,每一個大漢手里還拿著武器,這樣的較量,不用想也知道結局是什么,許多躲藏在桌子和窗子后面的人,都不忍看那那個身材高大的年輕人,滿身是血的樣子。
可惜,他們想象中的事,并沒有發生,如果說十五六只羊沖向一只老虎,除非老虎睡著了,不然,十五六只羊只會成為老虎嘴里的食物。
場中的李飛白血液里的暴力因子瞬間爆發,面對著那些揮向自己閃著寒光的短刀,他不但不覺得害怕,反而還隱隱有一絲興奮,每一次,他的身體都擦著刀尖,輕巧地躲避開了,讓握刀的人輕愣一下,只是一愣,就注定了他的悲慘結局,李飛白的拳頭,已經擊在了他的鼻梁上。
“哎呀…”他捂著流血的鼻子大叫了起來,鼻梁已斷,兩眼的眼淚不由自主地向外流著,在淚眼模糊之中,他只覺得自己的肚子上被重重地撞了一下,整條腸子都痛得扭了起來,身體向后猛飛,耳邊只聽得不停的噼里花啦的亂響,等回過神來時,已經躺在距離那個人形怪獸十多米的地上了,眼皮沉重得象山一樣,不由自主地緩緩地閉了起來…
李飛白的動作快得不象是人一樣,只見四五個黑衣人沖了上來,瞬間又向著四周散飛了出去,把一旁的桌子板凳砸得粉碎,人也躺在地上不會動彈,根本看不出是死是活。
“不…不要…”一個后面沖上的島國人被前面的同伴凄慘的模樣嚇壞了,這哪是人啊,簡直就是一架戰斗機器,近一米九的個頭,再加上這足以一拳擊飛數人的拳力,就算是拳王來了,也不是他對手。
“你要的,我知道…”李飛白嘴里邪笑著,身影已經走到了他的面前,左拳一勾,對著他的肚子擊去,那個島國人瞬間變成了弓蝦,嘴里一下子噴出了一些液體,散在地上,其中還有一些沒有消化的小塊狀食物。
李飛白不再是一只待宰的羔羊,他仿佛是地獄里出來的魔神,高大的身影象箭一樣,飛快地在人群里穿梭,所有的黑衣人只要身體一碰到他的拳頭,毫無例外地向著空中高高拋起,在一陣滯空之后,徹底地砸到了地上,變成一堆只會哼哼的肉堆。
從他開始沖進人群,到所有人全部躺下,只用了短短的十分鐘,十幾個手持短刀的家伙,就這么被他拳頭加大腳,輕而易舉地放倒在了地上,餐廳里除了秦葉的那張桌子還完好無損外,所有的桌子板凳,全都變成了木片,散落在餐廳的各個角落。
那個老鼠一樣的島國人,已經被眼前這個高大的年青人給嚇到了,那些黑衣人可都是幫里的精英分子啊,別的不說,打架斗毆是他們最得意的事情了,在以往的交戰中,極少見到他們受傷,沒想到只是短短的十分鐘,就讓這個年青人,一人一招,直接打倒在地上爬不起來。
他的大腦已經轉不過來了,看著李飛白慢慢地走向他,他的眼中露出了恐懼的目光,兩手在胸前不停的搖擺著:“不要,不要…不要打我,我只是一個帶路的,其他的事我都不知道!”
“問問他,是什么人來找我們的麻煩,少一個字,把他的一條腿打斷…”秦葉把飯缸里的飯吃了個干干凈凈,抬起頭看著那老鼠島國人說道。
“不要…不要…”島國人被李飛白象提小雞一樣,掐著脖子,提離了地面,他雙腿亂蹬,眼睛都開始翻白了。
“說吧,你們是什么人,為什么來找我們的麻煩?少說一個字,我先從你中間的這條腿開始打起…”李飛白一只手就把他平舉在了空中,任由島國人怎么掙扎,始終無法從李飛白的手里掙脫開來。
他眼睛里充滿了絕望,這兩個家伙,真得是那些任他們欺凌打罵都不敢還手的支那人嗎?怎么看起來,比老毛子還不講理,一言不和,直接打得讓人受不了!
“我說…我說…快放我…下來…”肺里沉悶的感覺越來越強烈,頭也變得有些木木的了,再不說,可能他以后都不會說了,拼著最后一口氣,他大聲叫著,可是小得連李飛白都得仔細聽才聽得見。
“撲咚…”島國人被丟到了地上,李飛白邪笑著,一只手不停地在空中抓捏著,仿佛馬上又會回到那個島國人的脖子上。
“我們是山井家的外圍組織,幫主是山井家的成員,我們平時就只是收收保護費,找找人什么的,實在沒做過什么壞事啊,求爺爺饒命…求爺爺饒命啊!”島國人跪在地上,頭如搗蒜一樣不停的在地上叩著,咚咚之聲連坐在五米開外秦葉都能聽得見。
“平時只是收收保護費?找找人?說,有沒有逼人拍過AV?”李飛白一腳把對方踢倒,問的話讓秦葉愕然。
“AV?”島國人滾出幾步,掙扎著又跪在地上,兩眼疑惑地看著這個年青人。
“是啊,就是那種你們島國的特產,愛情教育片,說,有沒有拍過?”李飛白沒有看到秦葉頭上的黑線,繼續得意地問道。
“拍…拍過幾部,只不過女主長得太丑,都沒有人看…”老鼠島國人吞吞吐吐地說著,眼光一直躲避著李飛白的注視!
“哼,太丑你們還拍,這不是找抽嗎?你立刻回去,給我把能找到的光盤都找來,哼,要是找不齊,看我不…哎呀…痛痛痛!”李飛白不停地扇著他的后腦勺,難怪小舅一天扇我的,原來扇起來很過癮啊!
李飛白還沒有爽完,自己的后腦勺就在秦葉的痛扇之下,有些發痛了。
“我靠,我讓你問話,誰讓你問人家要光盤了,你找抽不是?”秦葉黑著臉站在李飛白身后,惡狠狠地看著他。
“別別別,這位爺爺,他也是給我一條活路,沒事的,爺,你放心,你要的東西,我一定給你找來!”老鼠飛快地鞠著躬,一面向餐廳外跑去。
“對了,你叫什么名字,要是我找不到,我就殺光你們這些混蛋…”秦葉在后面突然冒出一句,讓老鼠腳下一踉蹌。
“爺,小的叫老鼠,你去花紅酒館問問,一定能找到我的。爺,你別送了,我自己走,回見,爺…”
他還真叫老鼠,真是人如其名啊。秦葉在心里想著,對著老鼠揮了揮手,叫道“滾吧,記得下次見到,招子放亮些…”
“是是是!爺,你別送了,小的們走了…”老鼠低頭著彎著腰,很是恭敬地說著。
老鼠對著躺在地上的那些人招了招手,先還躺在地上爬不起來,不停哭喊的人,此刻跑得比兔子還快,轉眼之間,只剩下秦葉和李飛白兩人站在一堆木片碎碗之中了。
“嘿嘿嘿,哥,沒想到你也好這口…”李飛白站在秦葉身后,微微彎著腰說著,眼睛里露出的那眼神,讓秦葉都忍不住全身發顫。
“臭小子,你說什么呢,我那是幫你圓話,你還不知道好歹,找抽啊…”秦葉老臉通紅,揮手就朝李飛白打去。
兩人就這么越追越遠,只留下躲在暗處目瞪口呆的工作人員,看著破爛不堪的餐廳,不知道怎么辦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