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利婭發瘋似的沖出的房門,一路向軍區大院跑去,她知道珍妮等人至今還關押在軍區大院,戒備森嚴的一個地下室里,那里她也住過幾天,只不過后來由于人員太多,她不得不回家等待事伯的結束。
芙利婭與軍區大院的哨兵交涉了半天,總算是在請示了趙春江之后,得以進到大院之內,在趙春江的辦公室里,趙春江正在聽著一個電話,芙利婭便急沖沖地走進門來。
“好好好,放心,放心,我知道了。”趙春江剛放下電話,芙利婭便沖到趙春江的面前。
“趙師長,我希望可以見一見珍妮的面,可是通融一下嗎?”芙利婭把雙手撐在了辦公桌上,身體向前傾著。
“呃,芙利婭,你是知道的,珍妮是一個極度危險的重犯,沒有秦葉的同意,我也不敢隨便放你進去啊。”趙春江一臉為難的說道。
“趙師長,求求你,這事對我很重要,我保證不做出違反紅河基地的規定的事來,只是問她幾句話就可以了。”芙利婭眼睛都急得上火了,這事對她來說,很重要,她今天無論如何也要見到珍妮,要不然,她死也不會安心的。
趙春江看了一眼芙利婭手里的文件,似乎心里有些明白了,可是他還是說道:“芙利婭,你這么做,我很為難的,要不我請示一下秦葉,你看怎么樣?”
“好的,麻煩你了,趙師長。”芙利婭在房間里走來走去,她打定主意了,只要秦葉答應讓她見珍妮一面,她可以同意秦葉的任何條件。
在焦急的等待中,趙春江與秦葉的通話結束了,趙春江剛放下手里的電話,芙利婭就焦急地問道:“趙師長,怎么樣?秦葉他怎么說?”
“芙利婭,你別急,事情會好的,秦葉說了,可以給你見珍妮,不過,得有我們的人陪同。”趙春江輕聲安慰著,他看過珍妮的供詞,自然清楚芙利婭的事。
“謝謝!”芙利婭舒了一口氣,她已經做好了被秦葉敲竹桿的準備,沒有想到秦葉一句要挾的話都沒說,就同意了。
走進趙春江為芙利婭打開的房門,一個蓬頭垢面的女人坐在了一張長桌子前,她的身后,筆直地站立著兩個粗壯的華國軍人,就象兩只人熊一般,生冷的面孔上沒有一絲微笑。
芙利婭走到女人對面說了下來,女人抬起頭來,芙利婭一見都大吃一驚,她沒有想到,才幾天功夫,珍妮已經不成人形了。從珍妮的臉上的神情可以看出,她并沒有受到華國人的虐待,她的精神很憔悴,臉頰上的肌肉深深地陷了下去,一張臉顯得格處的瘦長,兩眼發直,幾乎沒有一點神采,就象一個待死的動物一般,毫無生氣。
看到珍妮這付模樣,芙利婭也不免眼角發酸,她輕聲地呼叫著:”珍妮,珍妮…“
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珍妮就象從一個自我封閉的狀態中解脫了出來,兩眼茫然地四下尋找,最后在芙利婭的臉上停住了。
“是你?芙利婭,你來這里干什么?”珍妮的聲音不帶一點人氣,對于芙利婭的到來,并沒有引起她多大的反應,只是隨口問了一下芙利婭。
芙利婭難過地看了看珍妮,但是還是把手里的審詢文件推到了珍妮面前:“這些,都是真的嗎?”
“什么都是真的?”珍妮看了看芙利婭,最后眼光落到了文件上在,她自嘲的笑了幾聲說道:“這個?是,是真的,全特摸是真的,哈哈哈…”
芙利婭看著珍妮瘋狂起來的臉,心里最后一絲希望破滅了,她的臉一下子變得通紅,嘶叫著問珍妮:“你們為什么要這么做,為什么?還有,我父母為什么會死的?”
“哈哈哈,為什么這么做?芙利婭,你是不是讀書搞研究把自己弄傻了,這種問題還要問我?”珍妮好笑地看著芙利婭,這小妞真是個長不大的毛丫頭,這么簡單的問題都想不通,還天才?百分百蠢材吧。
“說,誰給你們的權力,可以隨意改變別人的生活,誰給你們的權力,可以監視公民的自由。”芙利婭雙手緊緊地握著,一付馬上就要沖上去狠揍珍妮一頓的樣子。
看到平時一付冷酷無情的芙利婭,變得象只憤怒的母獅,珍妮心里突然產生一股莫名的快意。
“這還需要我說明嗎?芙利婭,雖然我承認在學術上,我不如你天資聰明,可是論到人情世故,芙利婭,你永遠是一個養在溫室里的小花,根本經不起風吹雨打。”珍妮的聲音也高亢了起來。
她老早就討厭芙利婭那高高在上,隨意指使人干這干那的舉止作風,要不是她一直負責監視芙利婭,她早就狠狠一巴掌抽在這婊子臉上,讓她那美麗的臉蛋上,多出自己手掌一樣的紅印。
“珍妮,雖然我知道,你平時在心里暗暗的嫉妒我取得的一切,但是我并沒有在意,這是各人的本事,你嫉妒我,表示我比你優秀。我問你,我父母當時是怎么死的?”芙利婭也漸漸冷靜了下來,她現在只想搞清楚自己父母當年的死因。
“怎么死的?哈哈哈!”珍妮開始笑得上氣不接下氣起來,眼中盡是鄙視的神情:“芙利婭,你真的想知道?我怕你聽了我所說的,你會受不了…”
“說,你把你知道的,全說出來。”芙利婭雙手抱在胸前,她又恢復了平時的模樣。
珍妮被芙利婭此刻高高在上的樣子震住,下意識回到了在基地里芙利婭指揮研究時的情景,她喃喃地回答道:“你的父母當時被病毒感染,喪失了理智,其實并沒有立刻死去,他們被軍方控制住了,關在一個秘密的研究所里,每天都被上千人的小隊對他們身體進行著各種各樣的研究,正是通過研究你的父母,科比博士才提出了生化戰士的構想,并且在你的推波助浪下在軍方進成真正的戰力…”
“你…你說什么?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芙利婭拼命的搖著頭,珍妮嘴里的那個科比博士,正是她的導師,也是扮演她祖父的那個人。
芙利婭成萬萬沒有想到,原來她的導師,竟然是通過對她父母研究,才創出的生化戰士的前瞻理論和眾多的實驗數據來的,這對芙利婭來說,無疑是一種顛覆性的打擊。她怎么也不能把平時對自己慈愛有加,關懷倍至的那個老人和折磨殘害自己父母的兇手聯系在一起。
珍妮的話,進一步摧殘著芙利婭脆弱的神經:“你的父母在被科比博士整整研究了十五年,也就是在你進入到研究所的前一天,才被他切片處理了,你有沒有想到,你所研究的某一個人類器官,曾經是你父母身上被封存和培養的某一部分呢,咯咯咯…”
“你,你胡說,我爺爺是不會做出這樣的事的。”芙利婭兩眼發紅,惡狠狠地盯著珍妮,一想到自己在研究所里在顯微鏡下觀察的那些器官切片,有些可能是從自己父母身上取下來的一部分,芙利婭心里就象壓了一塊大石,難受得讓她喘不過氣來。
“哈哈哈…”珍妮此刻變得有些歇斯底里了,芙利婭那悔恨而又充滿無助的眼神,讓她的心里涌上一種惡趣味的快感,她要說,她要把所有知道的,全拿出來刺激芙利婭,此刻沒有什么比這更讓她感到高興的了。
“我胡說?哈哈,只能是你知道得太少,你知不知道,科比做為導師,早就對你的母親唾涎三尺了,每一次看到你父母在一起親熱,他都會難受到跑回實驗室里瘋狂的發泄,就算后來你母親變成了怪物,科比博士利用權力,玩弄了你母親的身體整整十五年,咯咯咯,每一次我看到那些錄象,都會忍不住想吐出來,這就是你心目中的好爺爺?哈哈哈…”
珍妮眼中露著瘋狂,她的每一句話,都在芙利婭的心上狠狠地劃上一刀,讓她雙眼發紅,眼角瞪大,全身不停的顫抖著,芙利婭死死地盯著還在亂說的珍妮,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從桌子上跪著爬了過去,雙手緊緊地掐在珍妮的脖子上,嘴里瘋狂地叫喊著:“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芙利婭的動作,把一旁的趙春江和兩個軍人給嚇了一跳,趙春江大吼一聲:“還愣著干什么,快拉開她們。”
喊完,趙春江跳上了桌子,騎在芙利婭身上,雙手拉著芙利婭的手腕,向外撐開,芙利婭就象一只瘋狂了地野獸,嘴里厲聲叫著,雙手不停地向珍妮的脖子伸去,身體在趙春江的屁股下,不停的掙扎著。
兩個軍人也撲了上來,幫著趙春江,把芙利婭的手從珍妮的脖子上拿開,并把珍妮從椅子上拉了起來,兩人把她夾在中間,向后面退去。
“快放開我…我要殺了她…快放開我…”芙利婭全身撲在桌子上,雙手張開,形如鬼爪,不停地向著珍妮的方向虛抓著,那一付扭曲的樣子,讓兩個軍人也不禁有點怕了。
“芙利婭,你要冷靜,你不能殺了她…”
趙春江滿頭大汗,對著芙利婭的耳朵大吼著,他整個人都撲在了芙利婭的身上,象個八爪魚一樣,緊緊地纏在芙利婭身上,這瘋婆子,力氣大得驚人,趙春江都有些力短了。
“咯咯咯…”
珍妮發出一串令人心寒的笑聲,她兩眼直愣愣地盯著在趙春江身下不停掙扎的芙利婭,那條毒舌又開始鼓動起來:“你以為你那親親的爺爺對你安著什么好心嗎?哈哈哈,只怪你長得太象你媽媽了,他之所以收養你并裝扮成你親爺爺的模樣,是因為他早就對你的身體感興趣了,你不會沒發現,在你住的地方,到處都是監視器,就連你那珍藏的人偶里,也有七到十個針孔攝像頭,你身上每一根汗毛,每一條溝曲,你那爺爺都比你還清楚…”
芙利婭被珍妮的話給說愣了,她傻傻地看著珍妮,仿佛是一個漂亮的人偶,被趙春江壓在身上。突然之間,她的掙扎更加厲害起來,簡直就象是一只荒野巨獸一樣。
“再來一個人,幫我按住她。”趙春江聲嘶力竭地大叫,他的手已經再也抓不住芙處婭的力了,他怕再用力,芙利婭的手會被他直接握斷了:“把那個瘋女人拉出去,別讓她在這放屁…”
一個士兵趕緊跑了過來,和趙春江兩人合力,才把芙利婭給牢牢地定在桌子上,除了小屁股不停的扭動之外,其他的再也無法動彈了。
“哈哈哈,芙利婭,你知不知道,你那個爺爺每天都對著你的一墻的監控屏幕瘋狂地自瀆…”珍妮的聲音從半天的房門越傳越小,漸漸無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