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葉在扣住張立揚手腕的時候,小葉子已經把張立揚腦海中的信息復制到了秦葉腦中的緩沖區內,在蕭蕾推他回病房的路上,小葉子把信息整理了出來,輸入到他的腦海中,供他查看。
張立揚表里不一的情形立刻引起了秦葉的注意,隱藏在黑暗中的人才是最可怕的對手,因為你不知道他什么時候就在你背后捅上致命的一刀。張立揚小時候的記憶非常的少,九歲之前,他被他父親送到一個他從來沒有到過的人間仙境,那里不僅山清水秀,就連動物也有些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九歲的他拜了一個白胡子的老人做了師傅,一天除了練功還是練功,除了正常的生理需要,幾乎每時每刻都不停地在訓練,這樣高強度的訓練,不要說小孩子,就算是大人也不可能堅持整整十年。
十九歲的時候,他回到了已經是京城駐軍軍長的父親身邊,兩人在密室里談了整整一夜,出來之后,他便以紈绔的身分出現在京城的社交圈里,憑著張家豐厚的底蘊和他父親的實權,他在那個小圈子里混得風聲水起,得意非凡,成功的把他的實力掩藏在一張色中餓鬼的偽裝下,直到喪尸從地上爬起來大肆吃人時,他才冒出頭來,一人把游蕩在他們張家的喪尸一一獵殺,保住了張家幾百號人的生命。
不知道為什么,他拯救了張家的事情,被張家的人秘而不宣,對外,他還是一付浪蕩子的模樣,京城的大小名媛,都受到過他的搔擾,就連蕭家的小公主對他也無奈其何,避之不及。
“蕭丫頭,那個張立揚倒底是什么來頭?”秦葉偏頭看了正在推車的蕭蕾一眼,這個張立揚隱藏得這么深,還真是個人物。
“那個浪蕩子是張繼強的兒子,他占著他老爹和張家的勢力,在京城基地里橫行霸道,再加上不少武藝高強的人暗中相助,幾乎沒有什么人能對付得了他。”蕭蕾一臉厭惡,卻又帶著無奈,她一想起張立揚心火就猛地燃燒起來。
“哦,那我不是要小心一點了,今天我這么讓他沒面子,說不定他什么時候掂記上我了。”秦葉嘴角含著玩味的微笑,眼中寒芒微閃。
“也沒什么,這個混蛋雖然蠻橫,可是眼力非常好,遇上不該惹的人,他堅決不會去招惹,我看今天這事只要小心點,估計他不敢來招惹你,否則…哼!”蕭蕾寒著臉說道,她對張立揚的忍耐已經達到極限了,如果他真地敢來打秦葉的主意,蕭蕾決定不惜一切代價,把張家從基地徹底清除掉。
“呵呵,有蕭大秘書長保護,那我可就放心了。”秦葉帥氣的臉上露出真心的笑容,看得蕭蕾一下子變得扭捏起來。
“秦葉,你快點好起來吧,不然,你的蕭大秘書可能再也見不到你了。”蕭蕾在心里默默地想著,不敢把心里的事告訴秦葉。
蕭蕾推著秦葉,漸漸來到了住院部的大門口,遠遠就能看見一輛黑色的插著國旗的紅旗轎車停在住院部的大門口,不用看車的牌照,蕭蕾就知道,這輛車是她爺爺的坐駕,怎么會開到住院部來了,難道爺爺身體有什么不適?
蕭蕾推著車快步來到車子前,卻發現爺爺的司機正打開車門下來,走到自已和秦葉面前,向著兩人敬了一個禮說道:“小姐,原來你在這啊,先來的時候,首長到處在找你呢。”
“福叔,你怎么在這,我爺爺找我?爺爺找我有什么事。”蕭蕾一聽,心才落地,原來爺爺沒事,
“不知道了,其實這是我來,是專門來請秦葉先生過府上,首長有要事相商。”司機對著秦葉說道。
“我爺爺找秦葉,到底有什么事啊。”蕭蕾滿腹疑問,不知道自已的爺爺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
“哦?”秦葉露出感興趣的樣子,這一號人物,怎么會想和自已這個小人物有要事相商,實在是太意外了。
“小姐,老爺子現在正在家中待候秦先生大駕光臨,你看我們是不是?”司機的父親是跟了蕭老爺子大半輩子的人了,死了之后,子承父業,蕭福也是跟了蕭國戰近二十多年了,在蕭家的地位不低。
“秦葉,你看?”蕭蕾把頭轉向了秦葉,她挺為難的,一方面秦葉的雙腿還沒有好,出入不太方便,另一方面,蕭國戰既然找上了秦葉,那一定是有非常重要的事,需要秦葉去解決,一個殘廢自保都成問題,再去執行任務,實在是天方夜潭了。
“呵呵,沒事,也許蕭老爺子只是找我聊聊天,喝喝茶。”秦葉看出了蕭蕾眼中的擔心,反倒安慰起蕭蕾來了。
蕭蕾看了看福叔,并沒有從他臉上發現什么不對的地方,她搖了搖頭,幫忙把秦葉從輪椅上抬到了車里,三人坐上車,朝蕭府方向走去。
做為華國總統的蕭國戰所在的蕭家大院,已經不是原來在地面上的那個了,雖然仍然叫這個名字,可是已經不復往日的輝煌,僅僅是一個獨立的小院,里面有十來個人住著的簡陋的士兵營房改造而成的小院,這里不僅住著華國最高的領導人,還有他那幾個病重的子孫。
紅旗轎車在門口停了下來,立刻從院子里出來兩個士兵,把秦葉從后座上扶了出來,非常小心地坐到了輪椅中,由士兵推著,進了小院。
小院里沒有什么富麗堂皇的擺設,只是在小路的周圍,用幾個花盆栽著幾盆闊葉植物,植物的葉子由于長期得不到太陽的照躲,長得沒什么精神。
輪椅很快推進了一間象會議室一樣的房間內,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正精神抖擻地從里面走了出來,看到和秦葉一起進來的蕭蕾,滿經風霜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慈祥的微笑。
看到蕭老爺子走了出來,蕭蕾急忙跑了上去,拉著蕭老爺子的手臂,嬌憨地說道:“爺爺,我聽福叔說,你找我,有什么事嗎?”
“呵呵,你這丫頭,有客人上門,不去招呼客人,反倒來爺爺身邊癡纏,這是什么道理。”蕭國戰拍了拍蕭蕾嫩白的小手,笑著走到秦葉的輪椅前,雙方都打量著對方。
“沒有想到,原來大名鼎鼎的秦先生竟然如此的年輕,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啊。”秦葉的賣像很好,蕭國戰滿意地點了點頭,笑著說道。
“慚愧!慚愧!蕭老過譽了,秦葉已經年過二十五,早已不是少年了。”秦葉看著虎老雄心的老人,也不禁為他的雄風喝采。
“呵呵,無妨,秦先生,里面請。”蕭國戰站在前面一引,把秦葉請進了屋內。
雙方在室內的一張大圓桌前坐定下來,蕭國戰一臉抱歉地說道:“非常時期,家居簡陋,還望秦先生,不要見外。”
“呵呵,蕭老言重了,先生二字,秦葉愧不敢當,我和蕭蕾是朋友,蕭老不妨直呼其名,也顯得不那么生份。”秦葉謝過端茶的蕭蕾,直言對蕭國戰說道。
“如此,那老朽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蕭國戰倒也爽直,說起話來一付軍人作風。
“前些日子,我們家蕾蕾多虧你的照顧,才能安全完成任務,回返京城,卻累得你身受重傷,本來應該是我去醫院看望你才對,只是基地里的事情讓我精力憔悴,實在無法達成這個心愿,今天聽說你身體大有起色,這不,就讓阿福代我去請你過來我這邊,大家聚一聚,好當面感謝秦葉對蕾蕾的愛護之意。”
蕭國戰觀察了秦葉很久,不禁對這個舉止自然,言語平和的年輕人暗暗產生好感,能象秦葉這樣,安安穩穩坐在他對面,同他以這種語氣聊天的年輕人并不多,秦葉除了進門時稍微有些不適之外,基本上沒有什么失措的地方,就好象蕭國戰只是蕭蕾的爺爺而不是國家領導人一樣,除了對老人的尊敬之外,看不出他有什么拘束的地方。
一般象秦葉這么大的年輕人,在蕭國戰面前,都放不開,言談舉止都顯得畏首畏尾,生怕有什么不妥之處,引起這位華國最高領袖的不快,如此一來,自然做不得象秦葉這樣,談笑自如,進退有序。
“哪里,哪里,蕭老過譽了,小子不過是恰逢其會,盡自已一點微薄之力,主要還是蕭蕾全權指揮,才讓這一次任務圓滿完成,小子可當不得蕭老的稱贊。”秦葉連連搖手,看著一旁小臉微紅的蕭蕾笑道。
“得了,秦葉,你也別過謙了,其實蕾蕾她有幾分幾兩,我是她爺爺,自然心里一清二楚,要說她去搗亂,我倒是十分相信,她能去指揮完成任務,那我可要笑掉大牙了。”蕭國戰亦連連搖手,蕭蕾是他孫女,他怎么會不了解她的實力。
“其實,蕭蕾的能力非常強,只要蕭老能給她機會,我想她一定能做得更好的。”秦葉看著在一旁嘟起小嘴的蕭蕾,不由得幫她說起好話來。
“是啊,年輕人熱血滿懷,沖勁十足,所差的僅只是一個機會,有多少好男兒都是沒有這種機會,才碌碌無為,報憾終身。”蕭國戰一臉吁噓,似乎有滿懷的心事。
秦葉一聽蕭國戰這么說,自然知道這小老兒有事要說,他也不搭腔,淡淡地笑著,抬起放在桌上的茶,有滋有味的品了起來。
蕭國戰見秦葉如此做法,不得以只得把話挑明了說,他咳了一聲,緩聲說道:“其實這次請秦葉你來我家,一是為了感謝你對蕭蕾的照顧,二還是有事要請秦葉你幫幫老朽的忙。”
“哦,蕭老你太客氣了,有事你說。”秦葉放下茶杯,抬起頭看向蕭國戰的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