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滿地打滾求收藏!夜色如水,洗滌走了城市白日的喧鬧,林城陷入了深沉的夜幕中,在這寂靜夜中,林城人民醫院依舊燈火通明,人來人往。
陳致遠走在醫院的走廊上,聞著那既熟悉又陌生的來蘇水味道,看著那些白色身影,神情一陣恍惚,曾幾何時,他也曾如這些醫護人員一樣,穿著白大衣,穿梭于醫院之中,只不過那時候他的身份只是個實習生,那時候他最大的夢想就是留在那所醫院,能日日看到那張如百合花般的俏臉,生活現實而殘酷,夢想這東西不過是個華麗的泡沫而已,他最終遠行他鄉,只在夢中再見那百合花般的俏臉。
不知道她現在嫁人沒有,會不會還一邊玩著手指一邊抱怨工作的繁重,會不會還記得那個胖胖的身影。。。
耿明看陳致遠站在原地發呆,拉了拉他到:“哥,電梯來了!”
“哦,走吧!”
電梯上耿明看陳致遠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也不敢多話,一路帶這他來到病房,耿建民的病房是個4人間,別的病人已經進入夢鄉,只是時不時的發出一絲痛苦的呻吟聲。
陳致遠一眼看到躺在病床上的耿建民,幾步走了過去,病床上在不是那個用健壯的胳膊把他抗到脖子上的青年男子,也不是那個跟他談笑風生的風趣中年大叔,而是一個面色蒼白兩鬢斑白的垂垂老人,如果不是那面容依舊熟悉,陳致遠絕對不會相信這是那個陪伴自己度過懵懂少年時光的耿叔叔。
耿建民的妻子趙玉蘭驚訝的看著這個突然闖入,如今又一副沉痛面容的青年,青年眼里的痛濃得仿佛要滴出來一般,那種痛讓趙玉蘭心中一苦,看著病床上人事不省的丈夫,眼淚洶涌而出,雙手用力的捂住嘴,強忍這嘴里的哀鳴。
耿明此時也是雙目赤紅,強忍著淚水,默默走到母親身旁,伸出手擁住母親。
趙玉蘭靠在兒子的肩膀上,身體不停的抽搐,生活的壓力,丈夫重病,此時已經徹底壓垮了她的神經。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陳致遠揉了揉眼睛,深吸了一口氣,伸出手搭在耿建民的胳膊上,又翻開眼皮看了看。
耿明是知道陳致遠大學學的臨床,等陳致遠檢查完畢,趕緊低聲問到:“哥,怎么樣?”
陳致遠扭過頭到:“診斷沒錯,出血性腦卒中,CT或者核磁片子有嗎?”
“有,有!”耿明說完從櫥子里拿出片子遞了過去。
耿建民CT跟核磁全部做了,核磁更是做的加強,林城人民醫院畢竟是個三甲醫院,這些片子效果其為清晰,陳致遠仔細看完,眉頭立刻皺了起來。
耿明看他臉色不對,急到:“哥,怎么樣?”
陳致遠放下片子到:“已經到了3級了,血腫已經突入腦室,你那會更我說大夫要給耿叔做手術?”
“是啊,這不催著我交錢那嗎,有什么不對?”耿明聽陳致遠的語氣,感覺到事情有些不對頭。
缺血性腦卒中這種病,分為三級,Ⅰ級跟Ⅱ級如果病人沒有什么大的基礎病,病人全盤狀況佳,手術治療是允許的,但是Ⅲ級,血腫已經突入腦室或者內側型腦內血腫,是根本不適合手術的,風險極大病人百分之九十都會死亡。
而耿建民的情況明顯屬于Ⅲ級,更本就不可能手術,林城雖然是個2級城市,但林城人民醫院怎么說也是一家三甲醫院,全市醫院的龍頭老大,這點常識他們難道不知道?
“你跟我說說,那醫生到底怎么跟你說的?”陳致遠感覺這里面的事很不對勁。
“就跟我說需要手術,交錢什么的,別的沒說啊!”耿明忐忑不安到。
“那醫生叫什么,我明天去問問!”陳致遠看從耿明這里問不出個所以然,心中打算去找那醫生問個清楚。
趙玉蘭這時候突然到:“那醫生今天夜班,剛剛還查房這!”
“好,你們在這等我,我去問問情況!”陳致遠皺著眉頭幾步出了門。
陳致遠直接來到醫生辦公室,敲了敲門,里面傳出一聲男聲:“請進!”
陳致遠推門而入,里面有個40多歲的穿著白大衣的男子坐在電腦前,看到陳致遠進來問到:“有事嗎?”
“您好,我是耿建民的家屬,想問問他的病情!”陳致遠開門見山到。
中年醫生指著凳子到:“坐,你是他什么人?”
“我是他侄子,這不聽說醫藥飛不夠,就趕過來繳費,順便問下我叔叔的病情,這么晚了麻煩您,不好意思啊,您貴姓!”陳致遠口中客氣,可心中卻纏這一團黑霧,這件事絕對沒有表面上那么簡單。
“我性左,叫左明善,你叔叔的病不容樂觀啊,需要趕緊手術,不然這命就保不住了!”左明善到。
“是,是,我們這不也著急,我就想問問,我叔叔這病做手術的話,成功率有多大!”
“任何手術都是有風險的,就是做個簡單的闌尾炎也存在這風險嘛,我們做醫生的那敢保證百分百的成功啊,你就是去了京城那些大醫院,那些專家教授也不敢保證手術一定成功,不過你叔叔的病不做手術這人肯定就沒了,要是做了手術,就還有機會,更何況我們是從京城請的專家,專家的水平肯定要比我們高多了,專家給你做,這機會就更大了一些!”左明善一臉正氣到。
“不過請專家來要給專家出診費的,這費用不在報銷之內,做手術那天交給我就行了,兩萬塊,早上查房我已經跟耿建民的家屬說了這事!”
尼瑪你這說全是廢話,左顧言它,沒一句有用的,京城的專家?既然是專家能不知道這情況根本就不能手術嗎?兩萬快?陳致遠眼里閃過一抹陰翳:“那是開顱做那還是微創?”
左明善眼面色微變,隨即又恢復正常,拿起水杯,吹了吹熱氣,喝了一口笑到:“小伙子也懂醫?”
“我那懂啊,就是今天來之前在網上查了下,這不也是關心我叔叔的病嗎?”陳致遠不動聲色到。
“開顱做,你叔叔的血腫已經突入腦室,微創是沒法做的!”左明善心中有一絲疑惑,但看看陳致遠那年輕的面容,這一絲疑惑也煙消云散,就算你是搞醫的怎么樣?到時候手術同意書一簽,這事你崩想翻出什么風浪來!
“那就麻煩您了,我明天就去交費,您盡快給我們準備手術吧,到時候肯定好好謝謝您!”陳致遠把最后這“謝謝您”說得很重。
左明善以為這小子要給他封個紅包,心中又是一松,客氣的跟陳致遠說了幾句,又定好這周日進行手術。
陳致遠出了醫生辦公室,又到耿建明的病房看了看,交代耿明一番,便離開了。
回到家陳致遠用全球定位系統追蹤左明善,這時候左明善正在打電話,陳致遠掏出手機,把這段視頻全拍了下來,冷笑一聲:“老小子,我真得好好謝謝你,我還以為我又得浪費脂肪多兌換點這追蹤系統那,沒想到一次就抓住你這孫子的把柄了,省了小爺的脂肪了,回頭我一定好好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