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住八一,精彩。
“你跟我學說話干什么?”魏若易瞪著湯焱。
湯焱卻也不開口,翻翻白眼,又將手掌舉了起來,魏若易嚇得縮了縮脖子,看的眾人一陣陣無語。
這妞兒從來都是扮演惡霸的角色,何曾被人這么威脅?現在倒好,被湯焱打出陰影了,竟然露出了難得的小兒女態。
“湯焱,聽我一句,向若易道個歉。若易,你也給我個面子,讓他給你道個歉,這事兒就這么過去了行不行?”庚新也是沒轍沒轍的,一邊是從小就無法無天連一號首長都敢得罪的小魔女,另一邊是眼睛里根本沒有半點階級和層次的滾刀肉,這沾上一個就已經讓人頭疼不已了,現在卻一下子冒出來兩個。
“嘁!”湯焱揚了揚手指,那輕蔑的表情,明顯是不想跟庚新再費半句言語了。
而魏若易也是一字一頓的說道:“門!都!沒!有!”
庚新也有些惱怒了,無論是湯焱還是魏若易,似乎都沒把他這個四爺放在眼里,湯焱自不消說,哪怕就是魏若易的父輩,看到庚新,也得客客氣氣的。庚家在國內經濟領域的影響力,在某些方面甚至超過一二號首長,任誰也不會忽視庚家嫡系子弟說出的話。若真是什么大事倒也罷了,偏偏是這種子女之間斗氣之事,漫說是魏若易這么一個毛丫頭,就算是她的父母在這里,也一定會給他一個面子。
“魏若易。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么?”庚新沉下了臉,語氣也就不善起來。
魏若易之前還只是賭氣模樣,見庚新如此,便也強硬了起來:“四爺這是在威脅我?”
“我威脅你不得么?!你魏若易無法無天慣了,也的確是該有人替魏閑管教管教你了!今日之事,你無禮在先,我讓湯焱向你道歉已經是抬舉。你是不是覺得錯真在湯焱?湯焱和涂明以及徐家那兩個不成器的小子之間不管發生了什么,也都輪不到你魏若易到這里來指手畫腳,湯焱要是打不過邢鐵今天會怎樣?就允許你魏若易教訓別人。就不允許別人反抗?你還真以為依仗著你那點兒家世你就可以想怎么樣就怎么樣了?我早就跟你說過,你這種作風早晚要吃虧!今天幸虧只是湯焱,他還只有打你兩個耳光的能力。要是遇到比你們家家世更好的呢?到時候連魏閑都救不了你!”
“庚新!你可以數落我,但是不要說我父親!”魏若易怒了,魏閑是她的父親。
“你還知道你有個父親,你就不想想,你這些年的所作所為會給他造成什么樣子的影響,又會給你魏家的其他長輩造成什么影響?!”
“你今天是一定要維護這個小子?”魏若易突然笑了起來,歪著腦袋看著庚新。
“我就不妨直接告訴你,只要還有我在,你就別想動他!”
“你剛才說我不該對湯焱和那幾個小子之間的事情指手畫腳,好歹涂家跟我們家的淵源大伙兒還都知道。你這又是唱的哪出?這小子跟你又有什么關系?我和他之間的事情又怎么你就可以來指手畫腳了?”
庚新也發現自己落入了自相矛盾之中,他剛才數落魏若易的話,現在卻被魏若易拿來反擊他。
“庚四爺你也好大的威風,你要是沒有庚家在背后給你撐腰,你以為你就有資格站在這里頤指氣使?說我無法無天也好。說我刁蠻無理也罷,你也就是五十步笑百步,說起來我還得好好謝謝您庚四爺呢,好多事兒我都是跟您年輕時學來的。你是不是覺得至少你占了個理,而我純粹是無理取鬧啊?”
聽到魏若易這么一說,庚新心里也是微微咯噔。心道莫不是湯焱這小子有什么招惹到魏若易的事兒了?難道他們之間不全是因為涂明和徐氏兄弟那點子事?
“他還做了什么?”庚新沉聲問道。
“哼哼!”魏若易冷哼了兩聲,“我還以為你庚四爺為了維護這小子已經什么都不顧了呢,原來還知道問問是非緣由啊?這小子竟然敢調戲我,不知道四爺認為我是不是該給他一點兒教訓?”
調戲魏若易??
庚新差點兒沒笑出來,湯焱這家伙,還真是膽大包天啊,在申浦就有個紀梵兮跟這小子卿卿我我的,而到了這間酒吧之后,庚新也看出杭小琪對湯焱關護有加,湯焱打完魏若易兩個耳光之后,杭小琪就拉住了湯焱的手,一直在小聲的詢問他的傷勢。
現在又聽魏若易說湯焱調戲她,這實在是…
“湯焱,你調戲若易了?”
湯焱沒開口,杭小琪倒是說:“要說也算調戲,不過她一進門就對著湯焱又是媚眼又是賣弄風情的,純屬撩騷么,就許她調戲湯焱,還不帶湯焱反過來調戲她兩下?自己行為不檢就別怪別人對她言語輕薄…”
“言語輕薄?他摸了我的手怎么算?”魏若易又羞又急。
杭小琪搖了搖頭:“摸摸你的手背就算是調戲?難不成你魏大小姐這輩子還沒跟人握過手?哎喲,還真是冰清玉潔,只是不知道為什么又有個狐貍精的外號。”
“是狐貍,不是狐貍精!”魏若易急忙辯解。
杭小琪撇撇嘴,卻是不再多說了,一副大家都有眼睛,你是不是狐貍精你自己知道的模樣。
聽到是這么回事,庚新倒是放下了心,魏若易那點兒小媚勁兒他是知道的,杭小琪既然還能幫著湯焱說話,證明湯焱就沒上當,而是帶著惡作劇心理的將計就計。要真是湯焱對魏若易做了什么過分的舉動,庚新也沒法兒幫他開脫。
“行了,都這么大的人了,還跟小孩子似的斗嘴!今天這事,我沒遇上也便罷了,既然遇上了,也就管定了,給我面子,就一笑泯恩仇,不給我面子,若易你有什么盡可以奔著我來。”
“四爺您這是在威脅我?”魏若易眼波流轉,似乎又很快從跟杭小琪的斗嘴之間解脫了出來。
庚新一甩袖子,怒道:“你說是便是了!”心里在想,這魏若易還真是半點面子都不給。
魏若易笑了,嬌艷如花,雙肩聳動之余,極為飽滿的胸脯也隨之上下顫抖,就連庚新看了,也不由得微微垂目,心道還真是個魅惑死人不賠命的狐貍精。
“四爺既然把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我一個小小的女子,又豈敢跟四爺針鋒相對啊。湯焱啊,你還真是好運氣,這些小家伙都護著你也罷了,竟然連四爺也這么護著你。好,今晚這事兒我就當沒發生過,但是,如果有人膽敢把今晚的事兒傳出去,可別怪我不客氣。不過湯焱你呢,以后還是小心著點兒,四爺能護著你一時,護不了你一世。我以后再找你玩,記住我的話哦!”說著,又是媚眼連連,風情萬種的讓人真要誤會她想把湯焱變成她的裙下之臣。
“邢鐵,把金針還給人家,我帶你瞧病去!”魏若易招呼了一聲,步速極快的離開了酒吧,走到門口,還回頭看了湯焱一眼,眼中盡是深意,只是誰也不知道他轉的什么念頭。
邢鐵拔出了身上的金針,之前被湯焱止住的劇痛頓時又回到了身體上,可是邢鐵卻依舊雙手捧著金針,緊咬著牙關,忍著劇痛將金針遞還到湯焱的面前。
“有機會我還要跟你過過招。”對于言詞極其吝嗇的邢鐵,極其難得的一連說了十一個字。
“隨時歡迎!”對于邢鐵,湯焱并沒有什么惡感,這個身材瘦小的男人沉默寡言,他也只是聽命于自己的主子,而且在最初動手的時候,明顯對湯焱手下留情,湯焱還是很清楚的。
見魏若易和邢鐵都走了,原本是來找場子的涂明,也想灰溜溜的溜走。
庚新看到他,道:“涂家的小子,以后別讓我知道你還在打湯焱的主意。”
涂明大氣都不敢出,他可以不把湯焱放在眼里,哪怕是現在也是一樣,可是庚新對他來說,無異于天上的人,庚新這樣說了,他自然不敢有半點意見。
“也替我告訴姓徐的那兩個小子,好好做人,那七十萬的賭債,就說我說的,免了!”
庚新一揮袖子,涂明趕忙低頭離開,一點兒聲音都不敢發出。
“湯焱啊湯焱,你還真是給我找了個好大的麻煩啊,當初答應你遇到事情可以找我,我現在真是后悔死了。”
湯焱一翻白眼:“你少跟我來這套啊,今天是你自己要來管閑事的,我可沒讓你來,你答應我的事兒還沒完,這可不算。”
庚新一愣,隨即哈哈大笑:“好好好,你果然是寧死不吃虧啊,不算就不算!”
“你一句話就讓我少了七十萬的收入,這錢你得補給我!”
看到湯焱對庚新說話也是半點禮貌都沒有,偏偏庚新還不生氣,這已經讓絕大多數人稀罕不已了。再看到湯焱竟然還敲詐上了庚新,更是讓眾人惶恐不已,心說湯焱還真是要錢不要命,瘋的不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