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住八一,精彩。
飯后當然還要說點兒漂亮話,庚新無非說讓湯焱有事兒找他,而湯焱也不會傻到真以為有事兒就可以找他,場面話,客套話而已。
但是湯焱這種性格,見了便宜就沒有不伸手的,明知道庚新說的是客氣話,他依舊一本正經的說了一句:“四哥都這么說了,我以后要是有事不找四哥倒是不給四哥面子了,好吧,我記住了,回頭真有事的時候,四哥你可別不理我啊!”
謝斌暗笑,卻又不敢笑出聲來,幾乎憋出內傷,臉上總歸有點兒幸災樂禍的表情,卻是被庚新看了個滿眼。
庚新也納悶著,他不過是因為自己在游艇上的時候把話說的滿了點兒,說要交湯焱這個朋友,在他看來,有他這句話在,很多人又已經知道了他今晚要請湯焱吃飯,以后這些人遇到湯焱的時候,肯定會留著幾分面子。現在更是說的場面話,湯焱居然抓住這句話,不依不饒了起來。
但是他這種身份的人,說出去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斷然沒有往回收的道理。
感覺上是被湯焱敲詐了一把,但是卻又無可奈何,只能擠出幾絲笑容道:“我說話一向算數,湯焱你有什么麻煩直接找我便是。”
“那四哥你是不是留個電話給我?不然我找你還得通過謝斌,尋常的事情也罷了,如果是什么隱私不愿意讓他知道的,你看這…太不方便了是不是?”
謝斌差點兒沒被湯焱這句無比認真的話笑死,終于忍不住噗的樂了出來,頓時后悔不迭,尷尬的咳嗽了幾聲,道:“四哥,你現在知道這小子有多難纏了吧?整個兒一個滾刀肉,誰沾上誰倒霉!”
“謝斌!我這人嘴可不嚴,萬一說錯點兒什么話,你別怪我。”湯焱陰滲滲的威脅謝斌。說的當然是他和夏侯康房間里那倆姑娘的事兒。
謝斌趕忙作揖求饒:“得得得,您是大爺,湯大爺。您放過我吧,我說錯話了還不行么?”
庚新見如此情狀,也就啞然失笑:“好,遇到你這樣的滾刀肉。我認了。”說罷也還真的就留了個電話給湯焱。
說說笑笑也就準備撤了,湯焱心里還記掛著事兒呢,時間早就過去了一個小時,系統卻還沒有提示他隱藏任務已經完成,他開始有些擔心孔雀是不是傻了吧唧跑出來又被那幫人給逮住了。不過從謝斌的電話沒響。他也沒有出門打什么見不得人的電話,想來應該是沒抓住,否則總歸會有人跟他通報一下的。
都說了臨別的客套話,已經起身打算走了,紀梵兮卻突然面色一變,捂著肚子表情痛苦至極。
“怎么了?”庚新見狀,開口問到。
謝斌也趕忙說道:“紀老師,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東西吃壞了肚子?”話剛出口也覺得不對。今天是庚新安排的。外灘三號這種地方也絕不會在食材上玩什么花樣,絕對是最好的品質,在這里吃壞肚子的可能性絕對是零,除非有人故意在飯菜里放了什么東西。
紀梵兮滿臉通紅,卻并不是因為痛苦導致的,而是不好意思說出口。
湯焱慢悠悠的伸出手。抓住了紀梵兮的手腕,在上邊搭了一下。開口道:“你經期不是才過了半個月么?怎么又來了?”
紀梵兮瞪了他一眼,卻沒氣力罵他。她自己也沒提防,否則一定會吃了止痛藥出門。
雖然她沒說話,可是從她的表情,庚新和謝斌也都知道湯焱說的沒錯了,倆大老爺們兒面面相覷,這種事他們也不好插嘴。
“要不要送你去醫院看看?”庚新斟酌了一下,開口道。
湯焱擺擺手:“沒用,這種事到醫院也沒用,要是能解決她也不會一痛這么多年了。小雞老師,我早就跟你說過,你這種病一定要治,你屬于氣血不通,只有中醫才能搞定,光靠吃止痛片是沒用的,治標不治本。而且,你這病會隨著年齡增加而越發嚴重,你看看,現在連經期都紊亂了吧?”
紀梵兮心里那叫一個煩躁哦,女孩子的月經本來就是很羞于啟齒的事情,湯焱卻居然像是在議論明星八卦那樣漫不經心的說著,沒看見包間里坐著的全都是男人么?
“你說夠了沒有!”紀梵兮忍不住喝斥出聲,卻又立刻疼得彎下了腰:“哎喲…”額頭上已經密密麻麻的出現了不少汗珠,可見疼得有多么嚴重。
湯焱伸手入懷,摸了一下,發現那套金針還缺了幾根,便喊道:“黑妹,你給我出來!尼瑪我的金針怎么還不還給我?”
黑妹由遠及近的出現,手里捏著幾根金針。
沒說話,直接把金針交給了湯焱,只是覺得湯焱越來越過分了,面對國家機器,竟然隨意動用系統帶出物品,而且根本沒想過自行回收,而是等著系統使用回城卷軸幫他拿回來。把系統當成他的隨從么?
湯焱老實不客氣的把金針取了回來,現實世界里,他再次一摸,發現金針的數目對了。
將金針拿了出來,放在桌上散開,手指在金針之上拂過,隨即捏起一根金針。
“別動!”湯焱左手扶住紀梵兮的肩膀,穩住她的身形,手掌上撫,托住了紀梵兮的下巴,將她的腦袋微微向上抬了一些。
原本看到湯焱突然摸出一套金針傻怔怔的紀梵兮,這會兒有些慌神了,扭動著身體說道:“你要干什么?你別亂來啊!”
湯焱一把捏住她的下巴,用了點兒勁:“別亂動,老子幫你治病啊!”
看到金針朝著自己臉上襲來,紀梵兮還真是被嚇住了,完全不敢亂動,老老實實的等著湯焱給她扎針。
“湯焱,你還會這個!?”謝斌一臉的驚奇。
湯焱一邊將那根金針插進了紀梵兮頭頂的一個穴道,一邊不屑的回答:“老子過幾年說不定連生孩子都會了,很稀奇么?”
謝斌尷尬的說道:“你要是真的會生孩子還是很稀奇的!”
湯焱沒再搭理他,手指在金針和紀梵兮的身體之間不斷運動,很快紀梵兮的胸前也被插了一針。
手往下一按,拍在紀梵兮的膝蓋上,條件反射讓紀梵兮的右腿彈起,湯焱一把抄住,手指頭略微一動就把紀梵兮的鞋子除掉了,露出一只晶瑩剔透的小腳來。
紀梵兮的腳被一個男人當眾握在掌心里,縱然這個男人跟她之間已經有了遠比這親密的多的關系,卻依舊感覺到了羞意。
掙扎著想要把腳抽出來,紀梵兮卻發現自己的身體竟然完全不聽使喚了,根本動不了。
紀梵兮急了,張口就喊:“湯焱你把我怎么了,我怎么動不了了!你快放開我的腳!”
湯焱抬起頭,手里暫停,淡淡的說:“老子在幫你治病啊賤人,再叫老子讓你連嘴都張不開你信不信!?”
說罷,抓穩了紀梵兮的腳掌,將其翻起一針便落了下去。
同時腳上一勾,將旁邊的一張椅子勾了過來,然后把紀梵兮的腿放在了椅子上,連續又下了兩針。
另一只腳如法炮制,謝斌看的嘴都合不攏了,而紀梵兮也終于發現,隨著湯焱的落針,自己剛才還痛的仿佛絞腸痧一般的肚子,現在卻已經逐漸趨于平靜,雖然還有些隱隱作痛,卻已經是在她能夠忍受的范圍之內。
庚新一開始也有些驚訝,但是很快就很仔細的看著湯焱的動作,他爺爺還在世的時候,也會有針灸高手來幫他爺爺做針灸,他親眼見識過他爺爺中風之后就連美國最好的醫院都無法幫他恢復行動能力,那么大年紀了,能救回一條命就已經殊為不易。可是那位針灸的高手卻只是給他爺爺做了一個月的針灸,雖然沒能讓他爺爺像是從前那樣,可是居然奇跡般的可以下地在家人的攙扶下緩慢的行走,總算不用躺在病床上了。
湯焱的手法遠比那個針灸高手熟練輕快的多,庚新清楚的記得,那個老醫生在下針的時候,動作很慢,每一針都很費斟酌,湯焱卻是運針如飛,真有武俠小說里金針度穴的感覺了。
不大會兒,湯焱行針完畢,額頭上鼻尖上竟然也沁出少許汗水,可見雖然他說得輕松,看起來也似乎并不怎么費力,可是這一次的針灸卻是讓他也累壞了。
“現在只能幫你簡單的調理一下,理順了你就不會那么疼了。真想治好你這個毛病,還得等到回去之后我再幫你弄,這里不方便。”
湯焱說話間,眼睛朝著紀梵兮的胸口和兩腿之間看了一眼,紀梵兮頓時一陣羞澀,好容易平靜下來的雙頰再次飛紅,她聽懂了湯焱話里所謂不方便的真實意思。
“你現在最好放松些,這樣行針的效果會好一點兒,五分鐘之后你就能動了。但是如果你一直很緊張,時間就會被拖長。”湯焱拉過一張椅子坐下,給自己倒了杯茶,一口喝下。
庚新笑著拍了拍手:“精彩!太精彩了!”
湯焱翻了個白眼:“這又不是表演,精彩個毛線!四哥,你真的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