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是軍方的地盤啊…”王雷看著只有門牌號碼,沒有單位名稱的大院想到。
路虎駛進了大院,繼續向里面行駛,王雷看到道路兩周,有穿著綠色迷彩軍服的人三五結伴,在大院中行走,卻也確定了這是軍方的地方的事實。
汽車行駛了三四分鐘,終于停在一棟小樓前,蘇明空看這外面,和王雷說了一聲:“下車了。”
兩人打開車門,走下車來,蘇明空帶著王雷向小樓里走去。
小樓門口,居然還有兩個戰士站崗,蘇明空和他們點點頭,和王雷一起進去。
剛進門,兩人就碰到一個三十多歲,穿著士官服,留著平頭的男人,那人看到蘇明空,道:“小空你怎么才來?還有一小時就吃飯了。”
“接一個朋友,老叔。”蘇明空對那人說道,說著指了指王雷,道:“我的一個朋友,介紹給爺爺認識。”
“哪天介紹不行,等到今天介紹?”那人看了一眼王雷,微微點點頭,似乎不太在意,然后對蘇明空說道:“你是長子長孫,老爺子就等著看看你呢。”
蘇明空點點頭,那人似乎有點事情,向外走去,蘇明空繼續帶著王雷向小樓里面走去。
王雷跟蘇明空向里面走去,發現這小樓建筑的很有特點,似乎向里面凸出去一塊,本以為走到頭了,誰知道眼前峰回路轉,轉了幾個拐角,居然另有一番天地。
蘇明空和王雷此時來到的,是一個類似會客大廳的地方,在會客廳里,有七八個人,王雷一看,五個成年人,另外還有三個十四五歲的少男少女,正在會客廳中。
“小空你來了啊!”一個女人上前來,這女人看起五十多,一身穿的很樸素,相貌也一般。
“媽,來的有些晚了。”蘇明空對那女人說道。
“小空,你怎么才來?”一名看起來四十許歲的女人走了過來,她穿了一身黑色高級套裝,脖子上掛著一串似乎翡翠的項鏈,看起來很貴氣。
“二姑,我帶了一個朋友來,就是我和你說過,有大本事的,能給爺爺治病的那個。”蘇明空說道,說著閃身,讓王雷站在了眾人的面前。
頓時,房間里的八人,都將眼神投向了王雷。
“我說,小空,你不是說你找了一個會針灸的人么?這人這么年輕,他會針灸?”說話的,是一個三十歲出頭模樣的女人,那女人也穿了一身軍裝,顯得很干練,就是眉目間顯得過于精明厲害。
“小姑,沒錯,就是他,別看他年紀不大,但是手法很高明,絕對有水平。”蘇明空指著王雷說道。
“我看未必吧,我不是說國學中醫什么的不好,可是那些老大夫,水平都是按年齡見長的,這小伙子這么年輕,能有什么能耐?”在那軍裝女人旁邊,站著的一個穿著改良的時尚中山裝的男人,和軍裝女人年齡相近,帶著一副眼鏡,挺像一個知識分子。
“小姑父,不能這么說,人老了,眼神花了,或許那針就扎的不準了呢,我這個朋友,可是有一手絕活,我是親眼看到過的。”蘇明空對那知識分子一樣的男人說道。
“喲,我家小空現在可了不起了,認識的都是奇人。”那軍裝女子語氣古怪的說道,王雷停在耳中有點刺耳,這話怎么聽著有點諷刺的意思呢?
蘇明空聽了,臉色也不好看,只是礙于對方是自己長輩,沒有說什么。
正在這時,忽然有人喊了一聲:“老爺子出來了!”
眾人的眼光齊齊移動,將目光擊中在房間另外一個門口。
王雷也看著,只見那門口處,一架輪椅被推了出來,一個光頭的老人坐在輪椅上,由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女推了出來。
“是他?”王雷看到那老人,頓時一愣。
王雷以前在家,七點多是隨著老爸看新聞聯播的,這個老人,就曾經一身軍裝的出現過在那三十分鐘的節目上。
雖然出現的次數不多,但是每次他出現,都是在那些關鍵的時候,比如…兩次新舊政權首腦的交替期間,似乎,他是中國權利最大的那個委員會的成員之一。
因為此人相貌奇特,王雷對他印象極為深刻,他那鷹鉤一樣的鼻子,和深邃的眼神,讓見過他相貌的人很難忘掉。
回頭看了一眼蘇明空,看著他那有些鷹鉤的鼻子,王雷心中了然。
“爸!”“爸!”“爺爺!”
房間里的諸人,頓時圍了過去,對那老人說道。
那老人點點頭,王雷注意到,他似乎張張嘴,似乎想說什么,但是沒有發出聲音來,然后有手指尖敲了敲輪椅扶手,周圍的人似乎也都理解他的意思,散開了一點。
那老人,注意到房間中的王雷,鷹隼一樣的目光透射在王雷的身上,似乎在詢問‘他是誰?’
“爸,這是你孫子給你找來的‘奇人’,說是能治你的病。”軍裝女人走到那老人跟前,對他說道。
老人聽到軍裝女子的話,嘴角忽然拉起,露出一絲不明含義的笑容。
王雷卻從那老人的笑容中,讀到了戲謔…王雷頓時感覺一絲被輕視的感覺,那老人的笑容里,明顯有一絲不相信,輕蔑的感覺。
“呵呵,爸爸都笑了,小空,你爺爺似乎都不太相信啊。”軍裝女人說道,然后道:“也難怪爸爸不信,首都301醫院的那么多專家,都給爸爸集體會診看過,也沒誰敢夸口說治好,小空你隨便領來一個人,爸爸當然不信了。”
這軍裝女人,就差沒說王雷是江湖騙子了…蘇明空頓時臉色變得很難看,很難看。
“小空,一會就吃飯了,先讓人把你這‘朋友’送回去吧,一家人難得聚在一起,先一起陪老爺子吃頓飯再說。”那脖子上帶著翡翠項鏈的女人說道,她似乎也不相信王雷有本事治療老人。
蘇明空的臉色變得很難看,他這種家庭環境,最讓人無法忍受的,就是自己的地位被剝奪的那種感覺,此刻,客廳里的幾人,似乎都沒把他說的當真,也就變相把他當成兒戲和孩子。
蘇明空的母親,那個看起來很普通的五十幾歲的婦人,看自己兒子臉色難看,不忍心讓他難堪,道:“有沒有本事,總要試試…你的朋友會針灸?我的脖子,最近有些酸痛,有些陳年的頸椎病…小空,你看,能不能讓他給我扎一針,讓我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