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山雪林,趙恒靠在一棵樹上吃牛肉干。
他把巴掌大的牛肉干撕成十幾塊,隨后把其中一塊放入嘴里慢慢咀嚼,一直到牛肉沒有味道才停止,隨后從地上抓了一把雪,塞入嘴里感受那份清冷,待血變成雪水的時候,他才一口吞下。
透心涼!
咀嚼牛肉帶來的疲憊和溫熱,瞬間被雪水消滅的干干凈凈,趙恒隨后又把剩余的牛肉塞回口袋,幾場惡仗下來,趙恒不僅耗掉了大部分彈藥,食物和醇酒也幾乎殆盡,牛肉干算是最后的口糧。
趙恒此時也不去想北如來和葉清柔有沒突圍,面對被重兵追殺的嚴峻局勢,他只能竭盡全力做自己的事,盡人事聽天命,唯有這樣才不會被北如來他們生死分心,自己才能活得久一點或突圍。
只是看著側邊的彈藥袋,趙恒眼里又劃過一抹苦笑,九發狙擊子彈,兩把滿彈短槍,手雷八顆,這就是他的全部庫存了,要想憑借這玩意殺出重圍,完全就是癡人說夢,依托山林周旋都夠嗆。
“果然是沒有最后的人!”
趙恒呼出一口長氣,觸碰一下嘴角的傷口,沒有疼痛卻多了一抹僵硬,零下三十多度,趙恒都要懷疑揮刀斷手會不會生出疼痛,隨后又伸伸懶腰站起來,準備跑去蒙古邊界看看有沒有突破口。
他轟掉哨所之后就開始貼著山林周旋,想要看看有沒有缺口給自己逃出去,可惜后面的俄軍咬他咬得太死,還一眼洞穿他的意圖,每次感覺他要從山林出去,機動部隊就轟隆隆的出現在道路。
而且追擊的幾支俄軍隊伍都帶有熱成像,讓趙恒幾次設伏功虧一簣,還招致對方更兇猛的火力先發制人,直到他干掉幾個俄軍骨干,逃亡局勢才算好一點,也才讓他能夠擠出一點時間喘口氣。
只是這點時間,注定不會太長。
趙恒先后遭遇的幾支俄軍隊伍,追擊人數都在一個加強排上,顯然對方也清楚他的實力,沒有單兵或以班為單位追殺,而是整個荷槍實彈的加強排來對抗,可見每次遭遇都要耗掉他不少實力。
“轟!”
念頭轉動中,一顆炮彈落在一棵大樹的頂端炸開,隨著一聲刺耳巨響,紛亂的樹枝和積雪灑的滿地都是,觸目驚心,趙恒被這瞬間的爆炸聲嚇了一大跳,下一秒,他懶散的眼光陡然收了回去。
一道充滿殺氣的凜冽眼神從雙瞳中迸了出來,趙恒散去漫不經心的態勢,整個人頃刻恢復無敵戰士的樣子,他抓起狙擊槍就向爆炸方位跑去,他判斷得出,這是九十毫米口徑的短距離迫擊炮。
這種口徑的炮擊射程頂多只有三公里,也就是說,俄軍就在他身后不遠處,對方肯定是找不到他具體位置就動用炮彈,趙恒低喝一聲:“這狗日的!咬得還真緊啊!難道那晚真干死大佬了”
念頭剛剛轉完,又是一顆炮彈落在了旁邊的地上,炸得地上的積雪滿天亂飛,這枚炮彈的著地點在二十米之外,趙恒清晰感到腳下一震,不過他沒有停滯步伐,向可能開炮的位置全速沖過去。
“轟轟!”
炮彈還在大張旗鼓的轟炸,每隔十秒鐘就會有一顆炮彈落在對方預定的區域,趙恒在密林之中以不可思議的度穿行著,那些橫生出來的枝干和地上隆起的積雪,對他的奔跑構成不了任何障礙。
在判斷出了迫擊炮的方位之后,趙恒很快的就靠近山林中一片空曠的地方,前方八十米,在一處稍微平坦空曠點的地方,三架迫擊炮在不斷的交替射擊,周圍還有三十多名俄軍在偵查和巡邏。
“狗日的!追的真快啊!”
趙恒小心翼翼的把槍舉了起來,不過沒有瞄準了迫擊炮手射擊,他清楚對方只是跟著自己留下的足跡追上來,卻根本不知道他的具體方位,這些炮彈只是敲山震虎,對趙恒難有實際性的傷害。
何況趙恒現在處于迫擊炮的燈下黑位置,因此他想要干點更有意義的事,他從口袋掏出手雷,悄無聲息退回到來路,手腳麻利連設三個詭雷,隨后又彎著腰爬回剛才觀察的地方,掃視著敵人。
趙恒把槍口從積雪中緩緩探出,對準距離迫擊炮差不多十米的一名軍官,對方顯然厭煩炮彈出膛聲的刺耳,所以站得有點遠離人群,趙恒悄悄鎖定,沉著瞄準后者的腦袋,他在等待一個機會。
“轟!”
在俄軍把一枚炮彈又打出去時,挺直身軀的指揮官腦袋開花,一頭栽倒在地,轟隆隆的炮聲和余震中,沒有人注意到這一切,接著,又一發炮彈怒吼著沖天,隨著這一聲巨響,又有一人栽倒。
還是沒有人注意,沒有槍聲,沒有動靜,迫擊炮的炮聲掩蓋了一切,一切都只在那一瞬間完成。就當趙恒臉上劃過一抹笑意時,一名俄軍士兵覺察到了后面有什么不對勁,他條件反射一回頭。
赫然發現,兩名同伴被爆了頭。
這些俄軍也都是經歷過嚴格訓練的,看到血淋淋的一幕,他打了一個激靈,心里頓時明白了,附近有狙擊手在偷襲,并且是在炮聲響起的剎那扣動扳機,利用炮聲來掩蓋槍聲,當下怒吼一聲:
“有敵人!”
趙恒呼出一口長氣,摸出一顆紅色子彈填充,在俄軍士兵拔出槍械四處張望時,他鎖定一架迫擊炮扣動扳機,砰!子彈呼嘯著轟出,從槍械兩邊噴出一股強大的氣浪,一下頂在了趙恒的胸口。
差點讓趙恒摔翻出去,趙恒咳嗽一聲:“他大爺的。”
子彈轟中迫擊炮,瞬間就發生了強烈的爆炸,隨著一聲巨響,迫擊炮被強大的爆炸力量整個的撕爛了,亂七八糟零件隨著向外膨脹的力量嗖嗖亂飛,三名臨近的俄軍士兵當場被炸得血肉模糊。
趙恒打完那顆子彈就向側翻滾出去,翻滾途中,只聽到噠噠噠一陣猛烈的槍聲響起,像潮水一般的子彈全都瘋狂的掃射在趙恒藏身之處,打的積焉濺,樹干紛亂,一棵大樹被子彈攔腰掃斷。
趙恒抹了一把汗,朝著叢林深處跑了起來,他往自己早就設置好手雷的地方跳躍,所幸他記憶不錯,輕易跳開設置的手雷,隨著趙恒的跑路,俄軍也顧不得傷員情況,握著微沖就向趙恒沖去。
“轟!”
擊殺趙恒心切的俄軍沖勢極快,完全就沒有看腳下有沒有東西,待聽到一記尖銳的動靜時,臉色巨變的他們已經來不及躲避,一聲巨響,踩到手雷的俄軍直接炸飛出去,周圍三名同伴也遭殃。
炸翻的俄軍不受控制又撞倒另一顆手雷,叮一聲銳響,拉環掉落出來,接著,又是一聲巨響,沾滿鋼珠的手雷瞬間爆炸,撞中的俄軍炸成了碎塊,他的殘肢血肉,隨著鋼珠嗖嗖的朝四周亂飛。
四死兩傷,死者血肉模糊慘不忍睹,活著的人雖然還有一口氣,可是臉部被碎片刺的觸目驚心,這直接讓后面的俄軍停滯了步伐,怒吼不已卻沒有辦法,只能小心翼翼的分出人手去檢查地面。
一人目光敏銳發現地面凸起,小心翼翼從側邊繞過去排查,他的手敲放在一棵樹干,無意識一扯一根線頭,下一秒,一個物體掉在他的面前,他的臉色頃刻變黑,抬頭,一顆手雷滑落下來。
“轟”!!
在他歇斯底里后退的時候,手雷毫無懸念的爆炸了,隨著爆炸的膨脹,鋼珠朝著下方呈輻射狀傾瀉了一片,距離最近的三個俄軍首當其沖,臉上被崩成了碎片,整個面部嵌進去了十幾粒鋼珠。
又是兩死一重傷!
俄軍看著同伴尸體憤怒不已,隨即動作利索把手雷全部排除,對趙恒的極度憤怒,讓他們毫不猶豫沿著足跡孤軍追殺過去,就在他們消失幾近一個小時,一個人影又回到擺放迫擊炮的空曠處。
他動作緩慢從容,就像是獅子走入綿羊群中。
此時,空地有七八個俄軍傷員,呼叫后援部隊過來支援的他們,一副疲憊和松懈的態勢,似乎覺得倒霉一天總算過去,待會就能下山治療歇息,聽到動靜下意識抬頭時,他們也沒有過多戒備。
但見到那張笑臉,他們集體露出絕望。
趙恒雙手持槍,淡淡一笑:“又見面了!”
砰砰砰!
趙恒殘酷無情的把傷員一一爆頭,七名坐著的俄軍相續摔倒在地,他們臉上至死都保持憤怒和不甘,怎么也沒想到趙恒殺個回馬槍干掉他們,趙恒撿起通訊器材,站在最后一名重傷俄軍面前:
“達思維達尼亞!”
“砰!”
在趙恒從俄傷員手里補充彈藥和食物時,山林另一側也發生一場圍殺,十多名俄軍手持自動式武器,對著前方一處狹隘地方轟出子彈,他們本來接到同伴的召喚,六公里外的樹林發現了趙恒。
第三小隊還遭受到重創。
聽到同伴發現敵情和要求援助請求,這批俄軍正要調轉方向去堵截趙恒的退路,可是剛剛急行軍一公里,他們視野就撞見一個面罩男子,雙方對峙撐死一秒,隨后面罩男子就向他們傾瀉子彈。
對方的無情掃射,讓俄軍當場倒下五人,三死二傷,這讓俄軍憤怒無比,迅速散去支援同伴的念頭,轉而就地散開圍殲面罩男子,后者也算彪悍,掃出十幾發子彈就竄入一處掩體,頑強對抗。
俄軍先后掃出百余發子彈以及四顆手雷,卻始終沒有把對方從匿藏處迫出來,交替上去也沒太大效果,對方總是能抽冷空轟出子彈,頑強,堅韌,而且槍法極準,恰到好處的阻擋著他們進攻。
所以兩輪攻擊下來,俄軍不僅沒有拿下對方,反倒受傷四人,其中一人還奄奄一息,這讓俄軍異常憤怒,隨著俄軍指揮官的手勢打出,兩個俄兵架起兩管無聲榴彈射器,修正了彈道偏差數值。
“撲撲!”
隨著兩記沉悶聲音響起,隔著五十多米的距離,兩顆橡膠榴彈掉入了對方匿藏處,下一秒,兩股白煙騰升,這是俄軍的強力強力催眠彈,能在二十秒之內,釋放出覆蓋方圓五十米的催眠氣體。
在吸入這些氣體過十毫安之后,體內的睡眠神經就會發生強烈的反應,從而抑制大腦繼續產生邏輯思維能力,基本上會在兩分鐘內快進入睡眠狀態,雙腿和雙手都無法進行運動,只能等死了。
俄軍還別出心裁在毒氣彈里面添加分解氣體,在這些氣體存在于空氣中十分鐘之后,就會被分解成無毒的二氧化氨和硫化氫,從而慢慢的溶解在大氣之中,這樣做是為了讓后續人員免遭傷害。
兩枚毒氣彈一落在地上,就開始大肆往外冒著白煙,不大會功夫煙霧就把匿藏處遮蓋,然后又從里面溢了出來,一片片的白煙飄散在空中,在白天也能隱隱約約的看到白色煙霧籠罩著藏匿處。
宛如鬼片中的艷鬼出場!
大約過了五六分鐘的時間,俄軍指揮官估摸著毒效也發揮的差不多了,神情狠戾猛地一揮,殘存的俄軍士兵馬上摸出了防毒口罩,戴在臉上后就拔出手槍,小心翼翼的向面罩男子藏身處靠近。
“砰砰砰!”
俄軍士兵一邊靠近藏身處,一邊向四周不斷點射,極具有戰斗配合默契的他們,站成了一個火力支援搜索陣型。但出乎意料的是,他們的熱能成像儀上一片空白的顯示表明,視野中沒有活物。
指揮官心里不由生出一絲忐忑,他不知道狡猾的面罩男子去了哪里,只覺得一種不好的預感慢慢的頂上了腦尖,無數戰斗培養出來的第六感覺讓他嗅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他立即發出了命令:
“停止搜索,全體退回!”
他的命令剛剛出,一名士兵在慢慢的行走中就感覺自己忽然踩到了一個東西。只聽輕微的“崩”的一聲輕響,接著一團耀眼的光亮,如同宇宙大爆炸般瞬間映照了所處空地,一時間如同白晝!
閃光彈!
驚人光亮的傳播速度,比任何人的神經反射都要快上十倍,在俄軍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這光亮已經被他們的眼睛加倍處理,投射進每一個人的瞳孔里面,瞳孔受到巨大的刺激迅速的閉鎖。
每個人都陷入了瞬間暴盲的狀態,不受控制的發出慘叫,緊接著,是大腦思維受到的突然刺激而產生的思維停滯,光亮瞬間消失了,每個人的面孔都迅的黯淡了下去,重新籠罩在了濃煙之中。
但是這些人的大腦還處在麻木狀態,沒有反應過來,只覺得整個腦袋都是嗡嗡的,這時,樹上滑落面罩腦子,雙腳還沒有落地就掃射出一排排子彈,槍口所過之處,八名俄兵或死或傷的倒地。
不遠處警戒的俄兵想要掃射,卻又擔心傷到自己同伴,當下只能怒吼著持槍靠近,他們不知道對方是如何躲過毒氣子彈,但知道一定要把他干掉,否則這種危險人物會給俄軍帶來更大的傷害。
“砰砰砰!”
在他們沖入煙霧中對著要落地的對手開槍時,面罩男子又像是泥鰍一樣滑回了參天大樹,當樹干被子彈打得斑駁作響落空后,他又從另一邊繞了出來,砰砰幾個點射,又把兩名俄兵撂翻在地。
下一秒,他蟒蛇翻滾般落地,途中甩出了兩顆子彈,又是兩名俄兵濺血倒地,不等其余人調轉槍口,他一丟打光子彈的槍械,抓住另一名俄兵的背部,雙腿如炮彈般連連轟出,踹飛鄰近兩人。
兩名俄兵慘叫著摔飛出去。
隨后,面罩男子閃出一把軍刺,直接刺入被扯住的俄兵,被刺中的脖子傷口就好像開了一個鮮血瀑布似的,血液流竄出來的動靜跟山林的風聲一樣好聽,而被刺中的士兵雙腿一軟就倒了下去。
面罩男子一腳把尸體踹翻砸倒兩人,隨后躲過一顆近距離的子彈,一個軍事閃避動作,到了開槍的軍官面前,手中的軍刺一揚,接著狠狠的扎進了他的喉嚨,防毒面具里頓時被嗆的全都是血。
“砰砰砰!”
殺掉指揮官后,面罩男子又撿起一把槍,把地上數名傷員全部擊斃,山林又恢復了平靜,只是地上多了二十多具尸體,正當面罩男子用軍刺把左臂兩顆彈頭挖出時,背后忽然生出了一陣惡風。
“呼!”
來勢極其兇猛!面罩男子心里閃過一個念頭,一丟彈頭毫不猶豫轉身,同時雙腿一蹬地,整個身體躍起,手中的軍刺朝著對方的要害,狠狠地刺去,視野中,他見到一個同樣帶著面罩的家伙。
面罩男子的軍刺還沒有刺到對方,臉上就掠過一抹驚愕的表情,因為面前的家伙不僅躲過了他一刺,還毫不停滯的繼續攻擊,對方由靜止到啟動速度相當驚人,而且他還帶著一股強大的斗氣!
不速之客瞬間就跟面罩男子來了個近身!
面罩男子眼神一冷,喝出一句之余,手腕一翻,軍刺在手上挽了一個刀花,瞬間變成了反手拿,接著狠狠的朝著對方的身上刺去,但他還是慢了,對方一個側身,隨后貼近,提膝,狠狠頂出。
“砰!”
面罩男子被強大力量擊打的后仰,軍刺差一點脫手,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對方又是欺身而上,一膝一肘相互配合著打了上來,面罩男子的小腹和右胸同時傳來一陣劇痛,他感覺肋骨都快斷了。
他雙腿一軟,一下躺倒在了地上。
“殺!”
面罩男子怒吼一聲又撲上去,軍刺勢大力沉的刺出,只是對方完全不給他半點機會,一個大龍擺尾,一個騰空后擺腿踢了出來,“啪”的一聲,軍刺被直直的踢飛了,狠狠扎在旁邊一棵樹上。
震顫不已。
面罩男子心里沉了下去,他知道自己相差太遠,只是又清楚沒有半點退路,當下又吼叫著翻身沖上去,對方眼神戲謔一扭腰,竟然生生的把面罩男子踹了出去,接著一躍而上,又是無情一腿。
他像是抽打沙包一樣,把面罩男子抽在了地下,在后者還想掙扎的時候,一支冰冷的槍管從對方手里探出,陰森森的戳在他額頭,接著一個更冰冷的聲音傳過來:“怎么堅韌不拔的找抽”
面罩男子身軀一震:“趙恒”
“沒讓我失望啊!”
來者正是剛剛廝殺過一場的趙恒,環視血流成河的現場一眼,二十多名俄軍被殺,當下嘴角勾起一抹欣賞:“一個人干掉這么多俄兵,不愧我那晚給你留下活路,只是我現在不想讓你活了。”
“渾身是傷,沒多少價值了。”
宗立后憤怒喝道:“你要殺我”
趙恒點點頭:“沒錯,留著你始終是一個禍害,還不如干掉你!”他還一把扯開對方的面罩,宗立后的面孔頓時映入趙恒的視野,后者微微一愣想到了萬參謀,眼里殺機越發濃盛:“是你”
此時,遠處響起奔跑的動靜,趙恒知道俄軍又追擊了過來,當下也不再尋思萬參謀跟軍火交易的瓜葛,槍口猛然向前一戳,正要扣動扳機斃掉宗立后,后者生死關頭吼出的一句讓他消散念頭:
“給我一條生路,我熟悉這山林,我帶你周旋!”
趙恒把槍口一收:“帶我去莫斯科!”
宗立后一怔,隨后低吼一聲:“你瘋了!”
趙恒淡淡開口:“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