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能在京城開會所的主自然也不是善茬,何況還是有一點名氣的高級會所?哪會讓人在自己場子搞事,以后還怎么接客?所以在一大片黑人涌入大堂時,保安隊長也聚集了二十多人橫檔了過去。
或許是黑人問題讓他們生活中多少受影響,因此都懶得追問他們進來干嗎,喝斥對方馬上離開未果就抄家伙,語言不通又有酒精作祟,一連串酒瓶子先后爆響,兩伙人就在大堂拉拉扯扯試打。
風姿綽約的值班經理矯揉造作地揪扯自家保安,想要息事寧人卻適得其反,廝打中男人被女人揪扯雄性激素瞬間飆升,拳腳頃刻加上全部力道,大堂中間倒下數人,場面顯得更加混亂和激昂。
在不少客人聽到動靜冒出窺探究竟時,四五個身材魁梧的保安揮舞拳腳,嗷嗷吼叫夾雜國罵,以一敵十的對抗黑佬,那擁擠不堪的大堂以及旁邊走廊,丁零當啷亂響,玻璃渣子濺的處處都是。
服務員尖叫不已,躲在柜臺后面不敢動。
冒出來的達官貴人倒沒有驚慌失色,淡定觀望幸災樂禍中透著鄙夷輕視,并不是鄙夷他們在公眾場合打斗的卑劣,而是鄙夷幾人打的不敷激烈,不敷爺們,不敷血腥,似乎死個把人才算打斗。
不過心里還是對這場打斗結果生出興趣,因為這些客人都清楚會所水深,幕后老板來頭不小,鬧事者按道理不會有好果子吃,但是見到肇事者是黑人后,每個人又臉色一變,這是一大顆毒瘤。
跟黑人打斗已經涉及外交,這么大規模陣容更會影響國家關系,按照華國官方政策,無論對錯肯定先打會所五十大板,何況黑人向來齊心,一旦鬧開誰都會疼痛,所以一時難于判斷誰有優勢。
在小規模試探對打倒下幾人后,兩方開始擺出大規模對抗的態勢,外面涌來的黑人越來越多,二十多名保安盡管有點凝重局面,但事關會所招牌和名聲,他們只能仗恃身體優勢硬抗對方壓近。
“住手!”
就當劍拔弩張一觸即發的時候,打完電話的值班經理握著手機,無視自己掌心滲透出的汗水,恢復幾分威嚴喝道:“我已經報警了,警察很快就到,你們不想有事的話,馬上停止違法行為。”
值班經理是一個三十多歲風姿卓約的女人,在得到幕后老板的指示后,她迅速散去了見血的驚慌和不安,鼓起勇氣站到安保人員的前端:“讓你們的領隊出來,我有話跟他說,我要問問他。”
“為什么來會所搗亂?”
在值班經理挺起高聳胸膛努力壓制場面上,會所樓上又響起一陣腳步聲,十幾號膀大腰圓煞氣極重的彪形大漢從二樓走下,雜亂且沉重的腳步聲帶給人無形壓迫,顯然這是會所看場子的成員。
“為什么搗亂?”
這時,一個陰陽怪氣的怪笑聲響起,從分開的黑人后面慢慢拉近,眾人迅猛轉移視線,一個剃著寸頭的非洲老者走了上來,懷中摟著一個年輕貌美的女人:“我們沒有搗亂,只是討回公道。”
非洲老頭五十多歲的樣子,他的腦門黑得發亮,臉上和胳膊布滿了大大小小的疤痕,目光像惡狼一樣,流著嗜血的磷光,最有特色的,是他唇邊的八字胡,黑黑的細細的,就如兩把出鞘的刀。
在他的輕輕側頭中,三個年輕黑人悶哼著靠了上來,其中一個頭破血流,臉腫的像是一個豬頭,步履維艱,可以說是一步一咧嘴,但眼睛卻放射著堅定而仇恨的光,他指著值班經理怒吼不已:
“我剛才在這喝酒,被人打傷了!”
全身散發酒氣的他噴出一口濁氣,一字一句的控訴著自己遭遇:“十幾個人打我一個,如果不是我有兩下子的話,我怕是早被他們打死了,會所今天不把他交出來,我們非洲兄弟踏平這里。”
值班經理目光一冷:“十幾個人打你?”隨后她向一個樓層負責人投去目光,不待他說什么就發出指令:“你怎會容許客人斗毆呢?去,調看錄像把肇事客人找出來,然后把他們請出會所。”
“這里是京城會所,不是斗毆圣地。”
隨后,她又把目光落在非洲老者臉上:“想必你就是黑人王了,你該知道會所老板是誰,既然清楚的話,這兒的規矩你應該也懂,買了單,十倍價賠打壞的工具,然后帶著你的人離開這里。”
“出了京城會所的門,你們愛死愛活,隨便,成嗎?”
她擺出一副高深莫測掌控全局的態勢,想要把這批非洲人從會所驅趕出去,在向對方作出讓步的同時,也要非洲人賠償不算太重的損失,以此來維護會所和老板的權威,只可惜她高估了自己。
非洲老者掃過值班經理一眼,不置可否的冷笑一聲:“我家兄弟在這里受傷,我還沒有找你們賠錢,你反倒想著從我們口袋撈錢,我當然知道你老板是誰,但是你卻好像不太明白我的能耐。”
“信不信我拆了這會所,你們老板還要給我斟茶倒水?”
非洲老者猛地竄前一步,在值班經理沒來得及反應時,在她臉上肆無忌憚摸了一把,驚得嬌艷的值班經理尖叫著后退兩步,同時反手甩出了一巴掌,這一巴掌揚手極高,用力可一點都不含糊。
啪的一聲,清脆打臉聲讓所有人都吸了一口氣,被打的非洲老者懵了一下,實在是沒想到這么一個用一只手就能掐起來的娘們,竟敢當著眾目睽睽的面打他的臉,先是懵,懵過之后就是憤怒。
“啪!”
非洲老者毫不客氣甩出一巴掌,只聽一記清脆聲響,值班經理悶哼跌飛出去,非洲老者似乎還不解恨,猛地上前踹出一腳,把被保安剛剛扶住的經理又踹倒,后者跌倒在地臉色慘白顫抖不已。
此刻應該有英雄救美這狗血戲份的上演才算完美,可現實中哪有那么多吃飽了撐的給自己找麻煩的傻又,尤其非洲老者囂張氣焰,早已令不少老爺們心存忌憚,安保人員沒有指令又不敢亂動。
他們只能怒吼不已,救美,純粹的扯淡!
“來人,拆了這座會所!”
非洲老者輕嗅一下手指香氣:“找出兇手!警察,也就是不起眼的小角色,能嚇唬誰?嚇嚇小市民差不多!”他笑了,輕狂放蕩,難掩濃重的鄙夷輕視,此話一出,數百名黑人立刻狂笑不已。
“老頭,挺囂張的嘛!”
在值班經理氣急敗壞死命擦拭臉頰,南念佛等人又沒出現的時候,一個聲音晃悠悠的從門口傳過來,隨后,趙恒叼著一根煙踏入大廳,與他擦身而過的男女紛紛側身避讓,躲著這個冷酷男人。
黑人也先讓出一條路,隨后半圍著趙恒,一臉的敵意和兇悍,趙恒看都沒有看這些人一眼,慢慢向非洲老者靠了過去,嘴里吐出一口濃煙:“這是華國京城,不是你們草原,要狂,不合適。”
非洲老者扭頭望向趙恒:“你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
趙恒不耐煩的揮揮手:“重要的是你滾出去!”就在趙恒出現的時候,一個會所女郎神情微微一緊,握著手機悄悄躲入一樓的洗手間,拔出一個爛熟于心的號碼:“事變,趙恒忽然出現。”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
耳邊傳來連鷹的嘆息:“南念佛真是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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