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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軒,園林酒樓。
占地二十多畝的孔子軒是南韓權貴聚集之地,看似一介普普通通的酒樓,實則出入者都是非富則貴,而在這里用餐最低也要百萬韓幣,所以臨近孔子軒的時候,金智重下意識整理了身上衣服。
韓人愛美世界皆知,所以整容美容業格外發達,無論男女每天不照照鏡子和打扮一番,就會感覺一天沒吃飯似的荼蘼,就連金智重這個人也不例外,雖然即將面臨一場廝殺,但還是注重儀態。
收拾完自己之后他戴著戒指的手指就敲擊著車窗,以此來緩解自己內心深處的緊張,正如他剛才的不安,他至今還沒想到如何全身而退,趙恒也一直藏著沒告訴他,只說會議之后必讓他滿意。
金智重對此耿耿于懷。
自己拿生命和前途來冒險,卻得到這樣一個似是而非的答復,金智重心里多少不開心,可是他也清楚趙恒性格,當下也不再追問免得橫生事端,隨后掃過后面十來輛金氏車隊,心里有些安穩。
這次四方會談,樸泰斗只允許五人進入孔子軒,但允許其余人手留在外面,金智重征得趙恒同意就調動五十多名金氏槍手跟來,他對樸泰斗告知是顯現自己實力,實則是籌備魚死網破的籌碼。
如果今日難于討好,他就會下令槍手大開殺戒,不管是趙恒還是樸泰斗統統殺死,這些踩在自己頭上的人想要他的命,那金智重就會來個同歸于盡,能拉兩名大人物陪葬,金智重覺得夠本了。
“嘎!”
中午十一點四十五分的時候,金氏車隊橫在孔子軒的大門口,現場早有二十多名帶著墨鏡,身穿黑色制服的精壯漢子,他們負責安檢和秩序維護,所有不相關成員都會被他們留在孔子軒外面。
確認金智重的身份之后,領隊就揮手讓金智重他們開車進入里面,當一部車五個人緩緩駛入閘門后,黑裝漢子又分成三個波次,像個電線桿似的站在各個角落,絕對不允許有視野不到的死角。
勢力整合并非單純的融入,畢竟它涉及到四方勢力的切身利益,所以它是需要反復進行擺道講數的過程,只有相關的各方經過良好的溝通才能達到最終的皆大歡喜,這是樸泰斗親自主持要因。
他期望一次性搞定四方。
出于安全考慮,車子并沒有直接駛向最終目的地孔子軒深處的桃園亭,而是在園林里面有意無意兜了兩個圈子,趙恒掐算著來往人員以及可能藏人之地,確認風險不大后才讓車子駛向桃園亭。
十二點的時候,金智重準時出現在孔子軒桃園亭,今天的他披著一件黑色大衣,下身是深黑色的西褲,黑色皮鞋擦的油光锃亮,遠遠的,逆著殘余雪光從入口處走來,給人一種銳利刺目之感。
所有站在桃園亭外面擔任警戒的樸氏保鏢,和影如莎等各方代表,都情不自禁的微縮眼眸,因為眼前這個人,實在是太帥氣了,那修長挺拔的身形,精致柔和的臉蛋,足夠讓男女都為之側目。
“樸老,我們來遲了,不好意思!”
在一名樸氏保鏢的引領下,金智重牽著金相思踏入桃園亭,這是一個類似會議廳的半封閉地方,有二百多平米,地上鋪著光鑒照人的大理石,兩邊擺放著盛開的花草,而桃園亭下面是一個湖。
看見金智重進來,桃園亭的十余人全都從椅子上站起來表示歡迎,江湖,是現實的世界,金氏家族的雄厚財力是他們這些人現在最想要的,所以這些人認為金智重完全有資格與他們平起平坐。
除了影如莎讓金智重生出興趣之外,劍墓臨時主事人也讓他多看一眼,因為他是相貌最有特點的一個,他的左眼睛下面,有一道紅白相間的翻卷傷疤,看上去好象在左眼處,上下有兩只眼睛。
相比影如莎的美麗和神秘,劍墓主事人的彪悍和陰戾,樸氏分支負責人就普通多了,一個三十歲左右的中年人,斯斯文文還帶著一副眼鏡,金智重絞盡腦汁思慮樸時元手下卻想不出這一號人。
當下搖搖頭不再揣測。
金智重揚起笑容向他們打招呼,隨后又把目光落在主席臺上,或許是想拉開距離,此刻,樸泰斗坐在高高在上的主席臺,一個人獨自霸占半弧形高位俯覽全場,見到金智重望來就淡淡一笑道:
“金智重,開始正題之前我想問一下。”
在金智重嘴角牽動聆聽的時候,樸泰斗聲音輕緩而出:“你對南韓是否忠誠?是否永遠不會損害南韓的利益?”當金智重臉色微變時,樸泰斗又補充上一句:“你爺爺可好、、你妹妹可好?”
金智重猛地一推金相思身子,利用她擋住跟隨來的兩名保鏢,一個箭步向主席臺的樸泰斗竄了過去,在兩名樸氏保鏢橫檔住前路時,金智重高聲喊道:“樸老,救我!救我!趙恒劫持了我!”
在樸泰斗針對問出那幾句話的時候,金智重就捕捉到一道凌厲的殺氣,知道南韓傳奇怕是已捕捉到什么,加上樸泰斗此時如山岳般壓來的氣勢,金智重心理防線瞬間崩潰:“樸老,救我啊!”
一石激起千層浪!
在影如莎他們瞬間閃出兵器戒備的時候,金智重已被兩名樸氏保鏢按住,與此同時,十余名保鏢橫檔在樸泰斗的面前,樸泰斗沒有因混亂場面生出慌亂,保持著一如既往的平靜:“趙恒呢?”
“在這呢!”
此刻,桃園亭四條出入通道涌現十來名男子堵住亭中人的退路,裝扮成保鏢低頭進來的趙恒摘下帽子,隨后還扯掉臉上的墨鏡和假胡子,露出讓影如莎心顫的面孔:“南韓化妝術挺強大的。”
百狗剩和小笑也摘掉自己裝飾,沉默站在趙恒身邊。
在劍墓高手和樸氏精銳下意識后退流露敵意時,趙恒卻拉開一張椅子坐下:“雖然比不上易容術變不成另外一個人,但掩蓋原本的自己還是輕而易舉,否則我這一路走進來早就被你們認出。”
趙恒像是一個溫順的小學生,望著高高在上的樸泰斗笑道:“本來我可以輕易殺掉你全身而退,卻沒有想到你似乎有所察覺,更沒有想到金大少會被你嚇破膽,不顧未來悲催下場向你投靠。”
他還點著金智重嘆息:“真后悔沒殺了你!”
還沒有等樸泰斗說些什么,金智重就吼叫了起來:“樸老,趙恒殺了金氏家族五百多口,我爺爺和我妹妹都被他軟禁,我也被他下毒威脅,他們隱藏在金氏花園胡作非為,趙恒還搞我女人。”
他的悲憤他的控訴,蕭殺著整個亭子。
金相思看著金智重想要說些什么,卻最終嘴唇微咬化成一抹苦楚,影如莎他們包括樸泰斗毫不猶豫相信金智重的話,除了他的話可以解釋趙恒這些日子的行蹤外,趙恒也確實是印象中的屠夫。
“樸老,替我做主啊!”
在兩名保鏢下意識松開金智重時,后者猛地跪了下來挪前兩步喊出一句,聲聲字字,如同泣血,仿佛是猿之哀啼讓人不忍卒聞,堂堂金氏大少,被趙恒屠戮五百多人還戴綠帽,苦楚可以想象。
樸泰斗輕拍金智重的肩膀讓他情緒稍微平緩,影如莎本來因為趙恒的出現精神微微恍惚,心頭還莫名生出一股溫柔,但聽到趙恒不僅殺人放火還蹂躪南韓天后,她就沒來由涌現一抹凌厲殺機:
“趙恒,你這畜生!”
她雙手一抖,白紗在手喝道:“還我姐妹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