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三十五章興師問罪 “葉長歌的傷勢怎樣?”
在趙氏府邸的池子邊,趙恒正放下手中的書籍望向大金衣,大金衣臉上劃過一絲贊許,趙恒沒有先問樂神子的生死,這就表明他懂得把自家兄弟擺在第一位,關心葉長歌傷勢遠勝于任務完成。
大金衣給趙恒倒了一杯熱茶,隨后呼出一口長氣回道:“他被藏紅花刺中了左肩,前后洞穿還牽扯到舊傷,左臂暫時無法運用自由,怕是要休息一兩個月了,他中的一點毒我也幫他化解了。”
“百狗剩沒有什么傷勢,樂神子這家伙確實不簡單。”
大金衣看著池子不斷冒出的活水:“除了有不少貼身保護的徒子徒孫以及東系保鏢,身上還有層出不窮的毒物和毒素,防不勝防,如非百狗剩帶了一支槍過去,怕是連樂神子的身都碰不了。”
趙恒下意識的點點頭:“老家伙全身是毒。”
在見到八名警察死的跟黑炭一樣,趙恒對樂神子的恐怖毒術就充滿戒備,行動之前,趙恒反復看著那些中毒圖片資料,他相信百狗剩和葉長歌能夠近身殺掉樂神子,但結果兩人也會橫死當場。
以樂神子手段很難全身而退,所以他要求兩人嚴密防護好自己時也讓百狗剩帶把槍防身,畢竟對于趙恒來說,他絕不愿意拿兩人性命去換取行動勝利,因此他最終還敲定聲東擊西的襲殺方案。
饒是這樣小心,變數還是存在。
不過趙恒并沒有太多遺憾,兩人能夠全身而退已讓他格外欣慰,隨后他漫不經心的拋出一句:“對了,樂神子死了沒?”趙恒掃過視野中的一份情報,清晰可見簡報中寫有樂神子中槍的字眼。
“生死暫時還無法確定。”
大金衣給趙恒的茶杯加上熱水,隨即退后半米回道:“百狗剩一槍轟中樂神子后,無數保鏢就擋住了他的視線,不僅組織人墻隔斷他和樂神子,還有護衛向他射擊,兩大弟子更是施放毒煙。”
“藏紅花也斷他后路,他只能迅速撤離。”
大金衣把傳來的消息告知趙恒:“而且樂神子也被子彈沖力撂翻摔入樓梯,所以百狗剩無法判斷他究竟有沒有死,但即使命大沒有掛掉樂神子也必定重傷,因為子彈是毫無水分打進背部的。”
這次行動雖然沒有弄得滿城風雨,但也讓京城局勢緊張起來,樂神子遭遇兩大高手的襲擊生死不明,作為邀請樂神子來京城的主人,江中華對此必定充滿憤怒和不甘,難保會向趙氏指責發難。
大金衣盡管早就知道趙恒要對樂神子下手,卻沒有想到趙恒是如此光明正大襲擊,不僅把保鏢全部擊斃在走廊上,樂神子也被去而復還的百狗剩轟中一槍,把趙恒的陰狠作風展示得淋漓盡致。
這讓大金衣微微頭疼。
隨后他又補充上一點:“其實百狗剩對樂神子本來可以一槍擊斃,但出其不意開第一槍時,被樂神子懷中的公月擋了子彈,還導致百狗剩遲疑了一下才開第二槍,這就讓樂神子求得了生機。”
“公月?”
趙恒眼睛止不住瞇起來,隨即抿入一口熱茶開口:“那女孩果然是被樂神子救走,也證實南念佛在京城酒店見證,只是這老頭魅力也未免太大,竟然能讓未出校門的女孩無怨無悔的擋子彈?”
大金衣臉上劃過一絲笑意,他對此倒是顯得很淡定:“樂神子生性好色,被他糟蹋是少女沒有一百也有八十,所以他早就清楚如何掌控喜歡的女孩,不過聽說樂神子好像對這個公月很緊張。”
“如果不是他抱著公月下樓,百狗剩未必能輕易擊中他。”
趙恒聞言生出一抹興趣,嘴角涌現說不出的玩味:“莫非樂神子開始轉性了?對少女的身體追求變成精神之戀了?楊科學家和甕小姐的故事莫非要上演?可我對樂神子品性還是持懷疑態度。”
大金衣呼出一口長氣回道:“誰知道呢?樂神子心里怎么想只有他自己清楚,公月怎會為他擋子彈也只有她心里明白,咱們唯一可以斷定的是,樂神子對公月很重視,對她受傷也會很憤怒。”
“如他沒死,他會報復我們的。”
“查一查。”
趙恒臉上沒有太多的情緒起伏,手指摩擦過馬克思的資本論:“雖然我知道東太白會嚴密封鎖樂神子生死消息,但我想你應該有辦法探聽到情況,樂神子如果死了,那我就可以安心睡個覺。”
趙恒眼里掠過一抹攝人的光芒:“如果他只是重傷沒有掛掉,那么我會再組織一次襲擊,無論如何要想方設法干掉樂神子,特別是在這種雙方撕破臉皮的情況下,先下手才是我們應該做的。”
不管這次風波有多大會生出什么變故,趙恒都要全力以赴把事情做盡,樂神子如果僥幸撿的一條性命,趙恒就要踩滅他的僥幸再殺一次,事情折騰到這地步,他不會給樂神子發怒反撲的機會。
他要扼殺掉危害自己的危險。
大金衣苦笑一下:“明白,我會去探聽情況。”接著他又冒出一句:“趙恒,我們這樣襲殺樂神子,雖然沒有要了他的老命,但也殺了不少人打了東系面子,東太白肯定會借機向我們發難。”
“再派人對樂神子下手,只怕會讓東系暴怒。”
趙恒嘴角勾起一抹戲謔,不置可否的回道:“暴怒?東系有什么資格暴怒?”還沒等趙恒補充些什么,門外就傳來一陣喧雜和喊叫,間接帶著一股無可遏止的咆哮,大金衣聽到聲音微微變臉:
“江老?”
趙恒淡淡一笑:“興師問罪?天真!”在大金衣轉身出去應付和讓人請趙定天時,趙恒也端著茶水漫不經心起身,緩步向喧嘩的門口走去,他沒有想到江中華會直接上門發難,但不放在心上。
轉到前面院子花園的時候,趙恒果然見到江中華領著十幾名保鏢和秘書,正對趙氏護衛厲聲呵斥:“快叫趙定天和趙恒出來,快讓他們出來見我!今天如躲著不見我,我非把這里拆了不可。”
“襲殺我請來的神醫,是不是要讓我斷后?”
“當啷!”
在江中華手指點著趙府大聲喝罵的時候,一把鋤頭直挺挺飛在江中華的面前,發出一記金屬撞地的聲響,在江系保鏢下意識戒備時,趙恒端著茶水晃悠悠走出,還揮手讓趙氏護衛全部讓開路:
“江老,你要拆趙府?”
趙恒手指點一點地上的鋤頭,臉上保持著旺盛笑容開口:“諾,這是我無聊時捉蚯蚓的鋤頭,你拿著它把趙府拆了吧,反正你是元老級大人物,肆意亂來也沒人說你不對,你喜歡拆就拆吧。”
趙恒還踢起厚實的鋤頭,放在江中華的面前,一副以退為進桀驁不馴的態勢,江中華臉上皺紋止不住抖動,隨后憤怒不堪指著趙恒喝斥:“趙恒,不要太囂張!在我面前你還沒有囂張資格。”
“我隨時能把你丟進監獄。”
江中華擺出倚老賣老的態勢:“趙定天絕對保不了你信不信?不過我是一個講道理的人,我要讓你輸得心服口服,你現在必須給我一個解釋,你為什么派人去殺樂神子?他跟你有什么冤仇?”
江中華怒發沖冠讓人驚懼其威嚴,惡狠狠戳著趙恒的所作所為:“你不知道他是我聘請來給破浪治病的嗎?你惡意襲擊樂神醫是不是要斷破浪的生機?是不是想要我們江家絕后?給我解釋!”
“江老,我不認識什么樂神子。”
在匆匆趕來的大金衣神情一怔時,趙恒坦然的望著江中華開口:“我也從來沒有去襲擊什么樂神醫,更沒有想過斷江破浪的生機和江家后路,我只是派人協助警方去追擊警局慘案的通緝犯。”
趙恒閃出一份報紙遞給江中華,笑容依然溫潤:“公月,警局慘案嫌疑人,身背十條人命的通緝犯,我派出的手下百狗剩就是追擊她,雙方在一棟公寓酣戰半小時,根本沒對付什么樂神子。”
“哦,莫非他們兩個在一起?”
趙恒臉上故意流露出一抹震驚:“江老聘請的神醫難道跟一個通緝犯在一起?這算什么回事?是巧遇還是同伙?而且他們怎么還敢開槍下毒?難道那什么樂神醫也參與毒殺八名警察的行動?”
“江老,這事跟你應該沒關吧?”
在江中華臉色巨變時,趙恒又補充上一句:“可樂神醫終究是江老請來京城的,難免閑言閑語!涉及到十條人命怕是要清查,江老,我建議馬上讓警方成立專案組介入,以此來還江老清白。”
“哈哈哈——小子,你有種!連我也算計!”
江中華怒極而笑,隨后點點趙恒:“你要付出代價的!”
趙恒淡淡開口:
“不,應該是窩藏樂神子的人要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