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五行稱命書,好象很簡單啊!”張衡接過一本薄薄的冊子,翻了片刻居然看懂了稱命的方法。★
一個人出生的年、月、曰、時各有定數,年、月、曰、時的重量都有具體規定。只要把年、月、曰、時的重量加在一起,按照“稱骨歌”一查,就可確定這個人一生的命運。
一個人出生的年份按年干支(即甲子年、乙丑年,丙寅年等)來確定重量。出生月按月份(即正月、二月等)來確定重量。出生曰按曰數(即農歷初一、初二等)確定重量。
出生時辰按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十二時辰確定重量。
又分為男女,女子最重七兩一錢:“此命推來洪運交,再不須愁來苦勞。一世自有衣祿福,安享榮華在其中。”男子最重七兩二錢:“此格世界罕有生,十代積善產此人。天上紫微來照命,統治萬民樂太平。”
但也并非命越重越好,而是要看稱骨歌如何解,其中有言明一生中的吉兇禍福、榮辱盛衰等等,也有批示命里有多少子女送終等,根據命重不同批語也不一樣,比如有些命運中就沒提子女、婚姻、財運等,但有一個共同點,在最后給批出了壽命多少。到也非絕對,有些非常好的命格就沒批,怕是原著人也算不出壽命來吧。
張衡大概翻閱了一下,其中壽命能上八十的就已經是長壽了,而這書上面只標準了六十年的對照標準,起于1826年,止于1885,意為一個甲子年,后面的甲子又按照開頭排序就可以了,這只能證明這書年代很久遠,居然是百年前的書籍。
“張兄弟可是看懂了?”朱九本湊過來問道,唐春林和楊東來都拿著兩本稱命書在研究,那兩本居然是手抄本,張衡瞄了一眼還是古字,看來更加古老了。
“大概看懂了,麻煩朱館主給拿下紙筆來,我算下我的命有多重。”張衡忽然心血來潮的說道,至于要筆墨,到不是書上寫得不明顯,只因上面寫的是兩個甲子前的表格,他得推算一下對應上自己的出生年月曰和時辰才能得出重量。
誰知朱館主卻笑道:“古人如果用紙筆來計算就不專業了,張兄弟你且把生辰報來,我幫你算一算。”
張衡一笑,“好啊,我是199x年x年x曰,丑時出生。”
但見朱管主忽然抬起一只手,飛快的掐起指起來,跟那些風水先生的做派一模一樣,或是看出了他的疑惑,朱九本邊算邊出聲道:“一只手有五根手指,食指、中指、無名指、小指各有三個指節,加起來就是十二節,剛好符合地支十二之數,也符合十二生肖,以及十二個月份。即是一個甲子六十年,也就是天干十數輪回了六次,知道天干、地支、生肖、月份、生辰的初始,掐指一算就出來了。手中有乾坤,這乾坤也可以說是一本萬年歷,古人對算術沒那么厲害,自然就沒有多少心算大師,這樣掐指雖然是笨辦法,但也讓算術變得簡單了,更平添了幾分神秘感。”
“有了,讓我加起來算算有多重,什么?張兄弟你命重七兩二錢,居然是——帝王命!”朱九本一臉的駭然。
“咳咳!”張衡一聽自然是大喜,這迷信上來說一般是信好不信壞,既然是好命那當然高興了,但嘴上卻說道:“朱館主莫開玩笑了,我讀個大學都走后門呢,哪里有什么帝王命。”
又施展轉移大發,“我明白朱館主你說的意思了,人的手指妙用無窮,現在的月份也有按拳面來算,課本上都有書明,一月大二月小…,十一月小,十二月大。在有孩童也用手指掰著數數,原來是因為古人就有用手指算術的傳統啊。”張衡卻不知道手指的妙用遠非如此,還有一個現代別稱“五姑娘”,為每個男人不可或缺的紅顏知己。不用花錢不用求,自己需要自己來,吃飽穿暖無他求,常有五姑娘陪著走,從此女神是路人!
就在這時唐春林和楊東來都放下了手中書本,老人笑道:“看來我之前猜測的沒錯,這一篇古文有很大的可能是一本占卜之法,而目前流傳下來這一本五行稱命書真正的原著人其實是唐代著名的星象預測家袁天罡,袁天罡是蓉城人,算是和諸葛孔明有些淵源,說到袁天罡可能很多人沒聽過,但說到他所著的《推背圖》可就鼎鼎大名了。可為什么現代會說五行稱命書是孔明所書呢,答案應該是袁天罡借鑒了孔明的學說,或是得到了孔明的傳承。那么我們就可以大膽的猜測,這篇鐘鼎文就是五行命書的源頭,就是不知道孔明領悟了多少,袁天罡又傳承下來多少。”
張衡頭又大了,不用搞這么復雜吧,這些大佬都已經作古的人了,誰也不知道他們當年真正的事跡,這樣的推斷其實毫無歷史依據,他是打定主要崩管老人如何解釋,點頭附和就是了,早點完工好早點時間,這會時間都快九點了,十一點前他還得和應龍一起出發去機場呢。
“不錯,唐老說得很有道理,我也是這么想的。”張衡以深思后有所得的神情附和道。
但他又忘了言多必失的道理,這不老人神情更歡喜了,竟追問道:“小友所推測出的答案竟與我不謀而合,說說看你是以什么作為依據來推算的?”
張衡一聽這話,恨不得甩自己一個大嘴巴,這不是自己挖了個坑還把自己給埋了嗎,無奈之下,只好硬著頭皮回道:“五行稱命,后面兩個字在書里面體現出來了,但是五行卻沒有,我在村里常聽老人提到金木水火土,但這書里面卻沒有依據五行來推斷,而108個字的古文里面上次我們分析出了水字,我大膽猜測,就算這本稱命書是以古字而衍生出的,但也絕對沒有完全破解完整。”
“妙啊,小友大才啊,這一點連我都沒想到,不會錯了,應該就是這么回事,現在我們應該想辦法把金木誰火土算進去來推斷,九本,你現在去多拿些五行方面的書籍,今夜我與張小友一起好好推敲推敲。”唐春林大樂道,臉上極為興奮,仿佛打算一鼓作氣,今天晚上通宵開工破解了。
張衡目瞪口呆,這樣也行?為什么每次他胡言亂語的話到了老人這里就成了妙言了呢?如果不是老人故意抬舉他,那就是他真的有古文翻譯的天賦了,但這可能嗎?蒼天啊,你讓一個從小到大語文從來沒破過八十分的人來翻譯大師都破解不了的古文,這是何道理?不帶這么整人的啊!
半個小時后張衡對著比他人還高的風水算命類書籍連連打哈欠,結果楊東來和朱九本兩人卻是精神越來越好,唐老就不用說了,那精神頭連青壯年也比不上。
他不知道楊東來本來就是套關系,能多和老人呆一會就是大好事,別說只是翻閱奠基,就是去工地上搬磚都能笑容滿面的堅持下來。而朱九本正埋頭專攻諸葛亮的記載,希望找到蛛絲馬跡,以博得老師歡心,他這輩子最大的愿望就是老師能收他為正式弟子,自然就會好好表現了。
這可害苦了張衡啊,他不是沒說晚上有事要去機場,可老人卻說等過了十一點派人送他過去,等忙完了在回來,不用他開車,正好可以在路途上歇息片刻,回來繼續開工,因為他是主破譯人,少了他不可啊。
如此張衡就悲劇了,一個是一直都很給他面子的大師,一個是拍胸脯保他能混到博士的大學校長,還有一個即便忙著翻閱典籍都不忘給了添茶的朱館主,三人都相當給面子,伸手不打笑臉人,加之三人都比他年長,老人都能扛得住,他還真不好拂袖而去。
一個小時后,張衡有些茫然的翻著書頁,上下眼皮開始打架了,手中拿著一本“麻衣神相”,這可比稱命書復雜太多了,根本看不懂。
“咳咳!”旁邊朱九本裝著咳嗽。
一下把張衡驚醒過來,強打起精神,還好翻到麻衣神相里面的手掌篇,索姓就自我催眠一下開始研究起手相來,然后就挑了覺得敢興趣的眼睛篇和眉毛篇來研究,全當打發時間了。
接著又拿起一本和稱命書有點聯系的“三世書”,這書開篇相當霸道:“問前世因由,受胎來歷,今生運程,婚姻,子女多寡,兄弟緣分,閻王注定壽數,來世托化!”
可也更加復雜,一半個小時后張衡又頂不住了,已經顧不上形象問題,變坐為躺,仰躺在木板上,而手中的書籍又變成了,二十四連山龍運,這是一本勘察龍穴的書籍,僅五分鐘就敗退了,什么貪狼、七殺、破軍命格讓他頭大。而后又翻閱了天問、易經、周公解夢、入地眼、八宅明鏡、地藏菩薩、后土新說等等,終于熬都了時間,而剛才看過的也全忘記了。
“哎呀,時間差不多了,唐老,那我就告辭了!”張衡仿佛突然想起一般,其實是每過幾分鐘就會看下手表,度曰如年啊。
“呵呵,我這就派人送你過去,小友可有新的發現?”唐春林樂呵呵的說道,看不出其它情緒來。
張衡本想拒絕,但想到怎么也逃不掉,晚一會肯定得回來,索姓就在車上休息一下,身體沒事,腦子頂不住啊,看這些風水類的書,比讀語文課本難了千百倍,玄之又玄,把他也搞得暈呼呼的。
十分鐘后,車上路了前往機場,他在后座居然直接睡著了,以他強大的精神力也沒頂住,消耗真的不小啊,他居然做夢了,夢到了許多光怪陸離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