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99章 沼澤之地(二合一)
下雪不冷化雪冷，這話在空間中卻對不上，因為只要是進入了冬季每一天都超級寒冷，戰車無法進入到猴兒谷，但卻可以在山谷外搭建出臨時的住所。
這就是戰車的多樣性，幾日間，戰士們白日進入到猴兒探詢，晚上又回到山谷口休整，而一隊五十個戰士已經由秦壽帶領探路去了。
本來可以由金翅鳥飛躍過去查看，但是冬季卻影響到了天鳥的出行，索性就用老辦法來，因為以后還可能會遇到這樣探察的情況，不是總是期望有天鳥來作弊。
張衡此時的身體已經到了無懼嚴寒，帶著少許精銳已經住在山谷中，每日觀察猴群的形態等情況，這是部落猴群的源頭，正是因為有了此處，才讓附近的猴群興盛起來，每一年都在夸張的增加著，基數越大增長的速度也就越快。
他在現實中一天，部落里就會多出上千只猴子，這還只是部落所收容的數量，還有更加龐大的數量已經散布進了森林中，東西南北四個方向都有。
猴群的個體戰斗力不強，而雖然懂得合擊變換，比如上次由三千只猴子構造成了巨猿，可也只是具有威勢形態而無相應匹配的戰斗力，最多應該稱之為創造力吧，這一點貌似還比原始人們強那么一點點。
或許是因為動物形態和人體形態有區別吧，在怎么說猴子也是靈長類的物種，是受到上天所鐘愛的，因為有了其它動物所不具備的智慧！
“王。你在想什么？能告訴我知道嗎？”蘇秀輕聲詢問道，作為呆在太陽王身邊多年的人。怎么可能看不出太陽王不對勁的地方。
張衡微微一笑，半開玩笑似的回道：“佛曰。不可說！”
休整完畢，幾十只半猿被抓捕了出來，此時當然充滿了野性，很時間一長，就會融合進部落之中了，如今太昊的半猿加先天出生猿猴加起來已經過了三百之數，并且這類進化物種的后代基本上都是先天猿，或是成為半猿的概率更大。
又過了兩日，秦壽帶人回來。出去五十人，回來時居然少了四個人，這讓張衡暴怒，太昊的人口已經精確到了個位數，每到月圓之時詳細人口情況就會送到他的手上，如果一日間有超過三人死亡也會馬上稟告他知曉，基本上做到了人命為大。
也有好消息，部落中總算出生了八個嬰孩，算算時間六十年了。不容易啊，根據他的了解，原始人的懷孕時間其實只有七個多月左右，空間中就是兩百年出頭。看著時間挺長其實不然，人口進入了正軌后，新生嬰兒就會陸續出生。這些嬰孩在能爬之后，就會統一被教導。沐浴在太陽王的榮光下長大。
可是等到成長起來，以十三歲為戰斗年齡。到那時候張衡已經年滿三十了，這一代嬰孩還是能為他所用，但是后面幾代估計就只有留給他的兒子們所用了。
笑了笑，十年后的事情誰又能說得清楚，至于他的義子張牧，也還是太小了，現在就是想教導，也還沒到時候。
“發生了什么事？”張衡板著臉詢問。
“王，落，水，落！”不是秦壽不夠聰明，而是這次遇到的事情以前沒發生過，自然就不知道如何表達。
但很快也被翻譯了出來，居然是沼澤類的地方，有四個戰士陷落進去沒救出來。
這種沼澤之地他也只是在電視上見過，不過卻能想象那種感覺，踩在不斷下沉的農田中那種感覺。
“出師不利啊！”張衡無奈的搖著頭，上千人要過沼澤這實在太冒險了一點，雖然秦壽沒說清楚沼澤到底有多大的范圍，但這是在冬季，本來環境就對原始人不利。
“有發現人口活動的痕跡嗎？”張衡問出了關鍵。
這一次秦壽想了一會，也跑去和一起出行的戰士們交流了一番，才回聲道：“有，很少！”
居然還真有，“猴兒谷好翻越嗎？”一行人可是出去了好幾日。
“不好，很難爬上去！”秦壽很快回道。
張衡點了點頭，緩下語氣道：“讓戰士們都去休息，這事讓我好好再想想。”
他不言語，大軍自然不可能有行動，此時他面對著猴兒谷在地上寫畫起來，蘇秀拿著幾張獸皮攤開放在旁邊，這是太昊附近的地圖，已經畫了很大一片的地域面貌出來，而西面就止步猴兒山谷。
“西南是扎西所走的方向，西北地勢更復雜，也更險峻，蘇秀，你覺得該往哪邊走？”張衡這次沒有帶巫師和專家組出來，畢竟氣候對老人們不利，能與他商量的就只有蘇秀一人。
“王，我忽然想起小學思想品德課上的一個故事。”蘇秀答非所問的說道。
張衡立時來了興趣，笑道：“不容易啊，你還能想起課堂上的事情。”
蘇秀頓時有些尷尬，但嘴上卻不停，解釋道：“我也記不太清楚了，好象是說我們國家有個厲害的人發明了現在吃的米，過程中經歷了千難萬難，還被砸了實驗室什么的，最后才在沼澤地里尋到了水稻研究，還只有一株，就是這一株讓大家現在都能吃上了大米…”
“咳咳！”張衡額頭上出現了黑線，不過雖然蘇秀這故事講成這樣，卻讓他補充道：“后來，雜交水稻成功后，有一位女記者去采訪，當時就下著泡菜吃下了四大碗米飯，呵呵。”
“原來你也知道啊，我沒說錯吧。”蘇秀喜色道。
張衡直接忽略了故事的細節，回聲道：“你是想告訴我沼澤地里可能會出現水稻吧。”
“對對，就是這個意思。現在只有姜部落在種水稻，雖然有何老在培育大米的種子田。但是每年都要培育，好麻煩的。而不用專門培育種子的糯米又太黏，沒有大米吃著香，也不對胃口！”蘇秀娓娓說道。
老何這位植物學家，之所以能有地位，就是因為懂得培育苗種等等，特別是對于現代帶進來的雜交水稻，這個要特別留種的，還有玉米種子，也得專門授粉成才能當種子。不然種子可以長苗，但最后卻沒有果實收獲，那就悲劇了，等于白種植了。
只有紅薯和麥子不用專門培育種子，或許也是因為這樣，這兩樣農作物從一出現就屹立不倒，成為種植的主流種類。
“恩，你說得也有道理，說不定神土中真的有類似稻谷的植物呢？若論環境。還真的只有天然類似農田的沼澤地可能生長，因為沼澤地上沒有動物去破壞其生長，也常年溫濕合適，可是。蘇秀，你難道沒發現現在是冬季嗎？稻谷可是在夏季收割的啊！”張衡無語的說道。
這才換蘇秀額頭上出現黑線了，她確實沒考慮到這個問題。或是一直不太清楚稻谷是什么季節種植和收割，呃！
“呵呵。其實也不是不可能！”張衡沉吟了片刻說道，稻谷在剛剛一過冬。甚至等不到真正開春就培育苗種，現在是初冬，不是沒有可能出現殘余的顆粒，或是提前發育的苗子，前者還好一些，后者就不好辨認了，空間中的草太多，路邊長得像稻谷的小苗子不僅有，還有不少，但最后都長變形了，和稻谷沒有半點關聯。
“傳令下去，兵分三路，布谷你帶四百人往西南方向出發，沿途留意一下扎西行走過的痕跡，最遲在夏季前回來，提前回來不限制時間，只是為了探路，刻畫下地勢面貌，人口和獵物都是其次，注意保護戰士的生命！”
又說道：“伍耀，你也帶四百人，從西北方向出去，但和布谷有一點不同，你的目的是為了尋找人口，也了解清楚西北方向的情況，你本就是生長在西面，那是你還算熟悉的地方，好好努力，希望你能把四百戰士都完整的帶回來，可以受傷，但不要出現死亡！”
“王，布谷（伍耀）明白！”兩人興奮的回應道，能這樣單獨帶領四百戰士的機會可不容易啊，宇明封王也不過才分配到幾百戰士而已。
張衡點了點頭，對兩人他還是比較放心的，又道：“秦壽你帶剩余的兩百人跟我一起再去西面，翻越猴兒谷，大胡子還有云，你們兩人帶著五十號弓箭手也跟著一起。”
既然可能遇到沼澤地，那近戰攻擊幾乎就用不太上了，遠程攻擊才是最大的保障，部落里最厲害的遠程攻擊戰士基本上都帶來了，云的命中率沒有大胡子高，但是勁道卻更大，而且射得更遠，威力是大胡子的一點五倍，配合上金屬箭頭，就是兇獸來了都能游斗一場。
“明日出發，如果有應付不了的危險就點燃狼煙，我會召喚金翅天鳥火速趕到！”張衡自問即使面對深潭巨蛇等級的兇獸都能夠大戰一番，應該沒有抵擋不住的威脅，至少能為戰士們爭取到撤離的時間，以防止傷亡太過慘重，這只是預計，并不是真的會發生這種情況，可也說不準啊，所以才會有此囑咐。
翌日一大早，張衡一行二百多人踏進了猴兒谷，短短幾天已經讓這群新生代猴子見識到了入侵者的厲害，一路暢通無阻的穿透了過去，直接到了山谷另外一頭，一路上有秦壽之前留下的標記，人類當然不可能如動物一樣通過排泄物來記憶路線，因為有著智慧，就能有無數種辦法。
何況是從小在森林中長大的秦壽，更沒有迷路之說，到了山谷邊緣，張衡終于明白秦壽說的難爬是什么意思了，不談別人，就是他來攀爬都不輕松，至于蘇秀根本上不去，這不是有著身體素質就行，還得有強大的心臟。
“先上去幾人，然后把繩索扔下來！”張衡出聲道，其實之前秦壽就是用的這個辦法，只是耽擱的這一日，留下的藤條又被猴子給弄走了。只得重新來過。
因為高度的距離太長，就算有藤條也不能完全受力。只是輔助和防止攀爬的過程中掉落下去，不過這已經足夠了。
張衡其實很想召喚三千只猴子再來一次巨猿化。但這里面的猴群可不聽他的指揮，帶來的兩千只早就散落在山谷各處，無法區分了，也就不揀這個便宜了，只是可惜當初在云部落的時候沒把場景拍攝下來，因為他也被震撼到了，產生不可思議的感覺來。
蘇秀幾乎是被他扛上山頂的，等所有人都爬上去后，迎接他們又是一個難題。如何下山？放眼往去盡是一片霧氣籠罩的地方，這種情景秦壽沒形容出來，但有了一次，以后就好語言化了，他也有段時間沒有真正教導原始人，一時興起就和秦壽暢談了起來，教了一大通的現代知識，也不知道秦壽能聽懂多少。
忽然心思一動，出聲道：“秦壽。等我妹妹阿房在進來的時候，你也跟著一起聽課，能學多少是多少！”
“阿房！”聰明的秦壽居然只回應這一個詞匯。
讓張衡頗為無語，只當秦壽因為他在下什么關于妹妹的命令了。笑了笑，不在多說，至于在這里耽擱時間。是因為他根本沒打算今日下山，因為天色已經暗淡了下來。下山的時候如果入夜了反到危險，索性今夜就在山上住一晚。人數不多，到也能安排住下，至于食物到也不缺，僅帶出來就能支持不短的時日。
忽然想起華夏古代軍隊過蜀道的時候，其實比現在他所面對的道路還要兇險，以現代人的身體來翻越沒有人煙的高山，隨時都可能付出生命的代價。
而對于原始人來說，只是稍微麻煩了一些而已，即便之前秦壽一行遇到沼澤，陷入了二十多人，也只損失了四人，這還是忽然遇到沼澤，沒有絲毫經驗和準備。
黑暗終會消逝，又將迎來黎明，新的一天到來了，運氣不佳，天上歇息幾日后，又下了鵝毛大雪，這是今年冬季的第三場雪，到了大概第五場的時候整個大地都會變成一片雪白，積雪會把小腿就陷進去，然后就是持續性的降雪，冬季真的難熬，無論是對人還是對動物！
不過太昊早就有準備，制造了長筒靴子，是由一種特殊的植物和獸皮編織成的，取暖效果不算強，卻能隔絕濕氣的侵入，但還沒到用的時候。
春霸能在雪天赤身外出，原始人在露天雪地能堅持很長的時間，只要能有在達到極限前取暖進食，都不至于凍壞身體，這就是根據環境所適應出來的強悍身體。
惟獨蘇秀已經裹上了厚厚大衣，顯得臃腫，搞得她都后悔提議去查探沼澤了，可如果真的發現什么有價值的東西，那她的功勞可不會少的，女人的野心其實有時候能戰勝一切困難，比如“美麗凍人！”，壯男在冬天穿短褲都會感冒，但是穿短裙的女人們卻能保持面色紅潤，挑戰極限其實就是這么簡單！
上山容易下山難，這句俗語算是應了場景了，上山只是小半日，但上下卻花了大半日時間，如果全部戰斗都帶來，耽擱的時間會更久，張衡都是佩服自己事先調整了人員安排。
又過了一日，張衡總算明白了，秦壽所耽擱的五日并不是在浪費時間，而是這邊的環境真的太不合適集體行動了，云霧籠罩，從清早到日落，幾乎沒有消散過，即便是正午時分也是如此，只是霧氣稍微稀薄了一些，看不到太遠的距離。
剛下過雪，雖然不持久，但是草木上已經堆積上了，也多少影響到了行動速度，地上開始越走越濕潤，這邊的環境仿佛被山岳所砍分了一般，后面不遠的猴兒山谷還和正常的情況差不多，但一翻越過來就變成了另外一種環境。
并且沒有發現猴兒在這邊活動的痕跡，連猴兒都不來的地方，其實認真注意這點就能發現這邊有問題了，張衡其實是馬后炮，換了他第一次來怕也不會注意，到不會影響到他說與秦壽等人聽。
等這話一出，馬上迎來了崇拜歡呼，但張衡估計，可能秦壽他們已經想到過，這是在給他面子呢！
算著時間，又過了半日，終于來到了沼澤之地，一路上張衡見到了秦壽口中人類活動的痕跡，可他根本分辨不出來，只能選擇性的相信秦壽說的沒錯。
可也沒見到真的有其他原始人，大雪掩蓋了很多本應該輕易發現的痕跡吧！
“王，那里，在那里！”秦壽呼喊道。
張衡表情凝重起來，因為前面和腳下踩的地方并沒有差別，就是他仔細觀察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秦壽當然不可能無的放失，四條人命可是折損在這里的。
不過他寧愿相信在危險的沼澤地也能有出路，人類歷史上有過很多成功的案列，只是太過冒險，對原始人來說也太過復雜，他只是來看有沒有稻谷的，對于穿越沼澤沒多大興趣，選擇饒過去這種笨辦法才是最好的選擇。
“都慢下來，所有人分成三人一排，都緊跟著前面人的腳步，弓箭手左右交叉站在側面！”張衡交代到，他不懂兵法，卻懂得平衡之道，也琢磨出了適應環境的一些心得，比起天生融入環境，他這種另來者適應環境的，與原始人相比，其實也多了一些優點，但只有在特定的環境中才能發揮出來，這種機會真的不多，現在算是一次吧。
他、秦壽，還有云，三人頂在最前面，大胡子在第二排，關鍵時刻他能把人抓進現實中，自己也能跟著身體消失，等琢磨出辦法再進來，所以也交代好了蘇秀，如果他和前面一些人忽然消失了，就讓她帶著人返回到山腳下等候，或是先返回猴兒谷，這也只是預計的后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當然也交代了秦壽等人一但到了他的房間中千萬別鬧出動靜，不然被母親發現了，可就解釋不清楚了。
一切準備好，手中拿著長矛開始探路，并不一定要走多遠，只是選擇沼澤的邊緣游走，等走過的地方就插上木棒，這樣后面的人就可以跟著邊緣走了，至于稻谷的圖案他已經刻畫好分發了出去，如果誰找到了會有巨大的獎勵，這個獎勵就是以后隨便吃大米，不限量，這對于珍惜食物的原始人來說誘惑太大了，所有人都睜大眼睛，想看破迷霧，找到太陽王所描繪的植物圖案！
但事情怎么可能那么簡單，張衡這一探察就花費數日的功夫，到是饒開沼澤很多的距離，但也發現這個距離沒有邊了，沼澤也遠比想象中的巨大，看不到盡頭，也分辨不出路線，天氣也越來越寒冷，眼看第四場雪就要落下，這讓他有些慌張了，他得為這些忠與他的戰士負責。
“王，你看那邊！”一個戰士突然呼喊道。
這到奇怪了，所有人都沒發現，卻又一個不同的聲音，但張衡選擇了相信，雖然沒看清楚有東西，可也很快順著方向追了過去，不一會就目瞪口呆起來，這邊居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