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衡兄弟,你這狗也太強悍了吧,怎么訓練的啊。”紫宸當然是眼熱了,這未免太強悍了點吧,只是看了看王風,相隔十分鐘,然后直接就能找到人。
沉默也道:“只看了幾眼,然后就能直接找到人,這狗是什么品種,這么霸道。”
張衡也很驚愕,但根本無從解釋,只能拍了拍大狗,笑道:“我也不清楚,這是我那幾個兄弟送給我的。”
現場頓時沉靜了下來,好象這是一個禁忌話題一般,好一會,王風才出聲道:“走,我們哥幾個去喝兩杯。”
“對,吃了飯下午張衡要去上班,我也要去面試。”紫宸跟著接話道。
當即四人就一起出去找吃飯的地方了,這種感覺張衡之前從未有過,在學校從來沒和誰搭伙吃過飯,因為他是自己帶米去學校,每到第二節課后,就到了二十分鐘的廣播體艸時間,五分鐘搞定,然后就沖回教室,拿起自己的飯盆,盆里放著幾把從家里帶出來的大米,接著就沖到學校的鍋爐房里,淘米加水,交由鍋爐房蒸好,直接蒸熟盆里的大米。等到上午四節課后就花兩毛錢把飯取出來,轉而去食堂花一塊錢左右打個素菜,這就是午飯了,土豆和白菜最便宜,只要七毛錢一份。他在學校吃兩頓飯,如果都吃最便宜的菜總共都花不了兩塊錢,一個月一百塊錢都花不完。
而這些他到沒覺得有什么,因為學校比他還窮的人也有不少,高中學校是和初中部連接在一起的,很多村里的孩子連初中都讀不完,只有不到百分之三十的人能考上普通高中,一部分人即便考上了也不會去讀高中,縣重點高中升學率不到百分之五…搖了搖頭,過去的都過去了,未來屬于他的路只會一片光明。
“張哥,就這家店怎么樣?”王風指了指街道對面的一家店面,已經開業了。
“好啊。”張衡笑道,他已經打定注意自己給錢了,他舍不得自己花,但舍得花在朋友身上。
很快進了店里,這是一家火鍋店,他在鎮上見過,卻從來沒去吃過,比較好奇,不過也沒問出聲,只是跟著三人一起入了座,過了一會,才搞清楚這叫串串香火鍋,食物都是一串串的,顧客自己挑選要吃的食物,最后按竹簽的數量來算錢。
只見墻壁上寫著:“大簽二毛,小簽兩毛,鍋底分兩種,價格分別是十五、二十五。油碟三元每客…”
對于這個價格,他當然是不能接受的,目測一下那種大簽的肉食,他估摸著能吃下七八十串,這都消費五十塊錢了。但也只是和他的物價觀念不符合而已,吃還是要吃的。
“哥幾個要什么隨便拿,都喝點什么,要不整點白的,今天我來請客。”王風大氣的說道,起初是打算去酒樓,那地方可能會頂不住,但這種小店面他的工資卻是毫無壓力。
“還是喝啤酒吧,下午都有事。”話一落,紫宸又道:“張衡,你喝什么?”
張衡還真的是只喝過米酒,村里辦席面雖然有啤酒和白酒,但他沒喝,因為父親以前就喜歡抽煙喝酒,他本能的有些抗拒,不過昨天就給破掉了,因為班長不討厭喝酒,還給他點了一杯,便出聲道:“我也喝啤酒吧,我酒量不行。”
“沒事,這酒量都是練出來了,以后哥幾個常出來聚聚,這酒量就練出來了。”王風樂呵呵,又叫道:“服務員,先來一件啤酒,來純生吧,要冰凍。”
張衡看著這一切,跟著眾人打好了油碟子,然后一起去選了菜,他雖然讀書天天吃素菜,但當然是對肉食更感興趣,就拿了一大把約莫四十五串肉食,反正決定自己掏錢請客,也就不客氣了,因為他是真餓了。
肉串下鍋,要煮上一會,但這酒已經入杯,一會的功夫就碰了三次,一瓶啤酒就下肚了,吧唧了下嘴巴,談上味道如何,不好喝也不難喝,解渴到是合適。
喝了酒,這話閘子就打開了,以王風年齡最長,侃侃說道:“要說現在的物價長得真tmd的快,以前出來吃頓火鍋,也就十幾二十塊,現在出來吃碗面都快十元了,曰子是越來越難混。”
聽到說起物價,其實還是張衡感觸最深啊,也不避諱,借此機會問了很多他自己覺得疑惑的事情,漸漸的,肉香濃了,酒過三巡,張衡自己就喝了七八瓶,腦袋依舊很清醒,反到是王風三人喝得練紅脖子粗。
但最后他要結帳時,這才知道王風早就交了錢了,多退少補,總共消費了三百多塊錢,大半都花在酒上面,這種啤酒居然要十塊錢一瓶,張衡苦笑了一下,書上說借酒消愁,其實并不好借啊,酒并不便宜。
“中午十二點在出發,現在時間還早,紫宸我們中午在碰面吧。”張衡想了想說道。
“好,頂不住了,我先回去躺會。”紫宸搖晃著頭。
接著沉默也告辭回家去了,王風干脆下午也去上班,就此散伙,不過也各自留下手機號,下次空了在約。
張衡牽著大狗行走在市場里,回想起剛才詢問的關于火鍋店的事情,得到的答案是火鍋并不好搞,關鍵是鍋底的味道,一般人做不出來,只能花錢請大師傅,然后就是和大師傅之間的較量了,老板開工資請大師傅,目的就是學到這大師傅的秘方,而大師傅為了多熬上一段時間的高工資,就對秘方特別保護,但天下那里有不透風的墻,秘方之爭只是時間長久而已。
但也有另外一種簡單的東西,那就是湯鍋,這個基本沒什么秘方可言,拼的就是食材了。
張衡現在是對這個湯鍋來了興趣,因為原始空間不缺骨頭啊,好湯自然能熬出來,這只是突然冒出來的想法,并不急。
當即就先回了租房,撥打了中介小唐的電話,說了說鋪子的事情,對方一口應下,有了消息就聯系。
這時,又跟村里的大伯打了個電話回去,但沒打通,應該是沒信號,母親給村里打電話一般都是選晚上,因為那時候大伯會把手機放在固定信號比較好的位置,而白天一般出去了,也就不容易聯系道。
如此,關于戒指圖案的事情也只能等到晚上在說了。
打開了電腦,班長在線呢,趕緊發消息過去,但過了好一會班長才回了句正在忙著裝電腦,張衡就不好打擾了。
看了看時間,不過才上午十點過而已,距離和紫宸約定的時間還長,干脆和母親打了個電話說中午不回去吃飯,然后先把大狗栓了起來,免得被攻擊了。
接下來就是如昨天一般,身體打起拳法來,盯著戒指進了空間中…――――――――――――――――――――――片刻,張衡降臨到山洞中,此時已經是深夜,篝火通明,山洞中一切盡覽無疑,同樣的,也有獸吼聲傳來。
“太陽王!”秦壽第一個發現他,太叫出聲。
頓時整個山洞就開始鬧騰起來了,張衡看著擁擠在一起睡覺的原始人們,突然覺得他或許有些自私了,他其實自己都沒發現一直以來都是避免母系氏族和私有制度的出現,他不想讓原始人跪拜,但其實又喜歡這種被人跪拜的感覺。
他想超脫在原始空間之外,笑看風云,但逐漸又讓自己融入了進去,他想保持平衡,既從空間得到多少,從某個部落得到了什么就思考著回報,但最后發現這種平衡其實就是被他打破的,一碗水可以端平,但不一樣的兩件事情又如何做到一條水平線上。
“王!”這個詞匯只是他因為張衡這兩個字發音復雜而臨時想出來的代號,現在卻被賦予了不一樣的含義,明明秦壽和宇明到的只是地球,他卻謊稱了“太陽之上!”
宗教氣息,巫帶給他的宗教氣息,他羞愧巫夸張他的功績,掙扎后卻又沒有阻止,他想讓妹妹成為公主,其實不過是他內心深處自己想當一個王者。
他渴望強大的身體,一直都以兒時的武俠夢為借口,其實不過是想掙脫所有的束縛,天大地人都可任他翱翔!
他不想殺人,最后卻把尖刀刺進了同類的胸膛,染血大地…這一切的一切,他不是沒有想過,但總是以年齡為借口自己阻擋了,年齡嗎,如果算上在空間中度過的時候他已經滿十九歲,按村里的規矩十年為整,即為大壽,但二十歲的成年禮卻一般提前到了十九歲,滿了十九歲預示著可以結婚生子了。
即便按現實算,他還未滿十八歲,但昔曰的小學同學,初中同學,甚至高中同學,都有不少已經成家了。
或許是因童年失去了父母的關愛,造就了他一直想當一個孩子,一個永遠長不大卻又渴望守護家庭的孩子…擺了擺手,示意大家繼續睡覺,也沒去理會蘇紅兩姐妹復雜的眼神,自顧扯下身上的的野皮走出了山洞,但巫和男人們也都跟著出來,靜靜的站在他身后。
夜,天空中繁星點點,一輪明月高掛,夜景盛過地球千百倍,星辰太過遙遠,他無法觸及,但現在卻真實的站在原始社會大地上。
“嗷吼!”是血狼王在月下孤嘯!
伸出手,在虛空中一握,似想把整片繁星握進手中,半晌,轉身看著身后的男人們,春霸、宇明、布谷、大胡子、風、秦壽,還有巫,其實他們也可以活得更精彩!
“王者之路!”他終歸還是想踏出這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