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出發!”張衡咆哮著,內心無比激動,一直以來他都只是在附近森林范圍內活動,無法窺探原始空間外面的世界到底是何模樣,也無法想象出空間到底有多廣闊。
夏、春、日向、秦,四個部落的人口組合成了現在的太昊部落,擁有了充足的食物,已經足以度過嚴寒的冬季,但他真的很想去森林外面看看,去接觸更多的部落,見識更多精彩,時至今日,終于可以出發了。
“吼吼,太昊,部落!”眾人齊聲大吼,震得附近鳥獸驚顫,飛快遠盾而去。
春霸帶著五個男人留了下來,以守衛部落的女人和孩童們,等候張衡一行冬季回歸。霸的性格更沉穩,以前的春部落僅靠他一人支撐就堅持了下來,把部落交給春霸,無論是張衡還是巫都很放心。
張衡一行,包括他和老人巫,一共有十八個人,其中有三個日向部落的半大孩子,之前已經隨男人們見過血了,張衡雖不喜日向部落的殘忍性格,但也無法忽略其部族人口的戰斗力,尤其是近戰方面,有著先天的優勢,對敵人狠,對自己更狠!
“嗷吼!”日向宇明高舉著權杖,歸攏著其部落的六個男人先行,全都身纏鐵鏈,手握生存刀,肩扛木矛,眼神中每時每刻都閃爍著殘忍與鐵血。
布谷走在隊伍的后面,瘋狂撕開獸皮吹響了牛角,身后是夏部落的四個男人,武器或斧或鋼鐵棒子,這是一個懂得合擊之術的小群體。
張衡左邊是沉默的大胡子,提著鬼頭刀,背負木弓箭矢,寸步不離的守護著他和老人巫。張衡又把三個半大孩子叫到了身邊,以保護在人群中間。
“轟隆!”男人秦壽口含沙齒刀刃奔跑在叢林中,但大半時間都是在樹上晃蕩,站得高既看得遠,為隊伍的斥候,負責警戒!
一行人雖無當初魁部落幾十號男人那般威勢,但戰斗力已經強悍無比,足以攻擊強大的野獸群體了。
張衡猛的深呼一口空氣,咆哮道:“見血,我要見血,飽飲鮮血后在出發!”
“太陽王!”秦壽回應道,身形在樹枝間一閃而逝,片刻后從隊伍旁樹下轟然落地,手指著一個方向大喊道:“王,鹿獸群!”
張衡一聽大喜,這柿子還是得挑軟的捏才好,鹿獸是食草動物,攻擊力單調,當初的布谷一人就能獨殺,正好適合用來開光見血。
張衡作為村里人,遺傳了老人們那一套,凡是都喜歡圖個吉利,就如當初他從村里出來時,就是之前祖奶奶請人算好的時辰,祖奶奶早起為他煮上醪糟蛋,等他吃完時,時間剛好七點一刻,吉時外出。
此時當然不方便推敲時辰,但開門見紅一說卻可以做到,以野獸鮮血代替,以示此行大吉大利。
“朝北方,隨我一共擊殺鹿群!”張衡大手一揮,確定了隊伍出行的方向。
而魁部落卻是在東面,等去北面狩獵鹿群后直接饒去東面就行,今日太陽高掛,為眾人指引著方向,無須擔心迷路問題。
宇明帶著男人們隨著秦壽沖擊而上,張衡一行緊跟其后,巫年歲雖大,但腳步卻不慢,能跟上男人們的奔跑速度。
但就在這時巫突然吐露音節道:“王,北,北方木部落。”
“木部落!”張衡腳步頓了頓,很快又跟上了奔跑速度,木部落他在當初喝虎血就聽布谷說過,日向和魁部落已經接觸過了,惟獨這個木部落一直都沒見過。
“木部落距離這里遠嗎?”張衡問出了聲,巫現在已經能聽懂這些簡單的句子了,只是還說不順溜。
果然巫馬上就回應道:“三個夏部落遠!”
張衡點了點頭,春部落到之前的夏部落路程是兩個小時,他全力奔跑只需一個小時就能到,這一算其實半日時間就能抵達木部落了,并不算遠。
又問道:“那魁部落呢?”
巫沒有馬上回道,一邊跑著,想了片刻才說道:“十個夏部落遠。”
饒是張衡有心理準備也被驚到了,居然這么遠,且不提路上耽擱,單是他自己一人全力奔跑也要花掉整個白天的時間,現在一行十八人,力量大目標也大,怎么算都不可能一天內到達。也難怪上次炎回去時要等到魁部落男人們來迎接同行,距離遠,預示著危險程度就更大。
想到這里干脆大聲吼道:“殺了鹿群,先去木部落!”等到了木部落休整后,在一鼓作氣去魁部落。
“將岸!”身后布谷大聲吼道,要見到那個強大的男人了嗎。
時間轉瞬既逝,已經看見了鹿群的影子,樹上秦壽大吼道:“附近沒,沒,只鹿群。”
張衡了然,這是在說附近并無其它獸群,便大叫道:“散開,圍殺,一頭也不要放過。”一行十八人需要進食,也順便可以作為去木部落的禮物,所以需全部獵殺。
“殺啊,為了王!”“為了太昊,王的太昊!”眾人齊聲咆哮,無須在顯得小心翼翼,兇悍的全沖了出去,完全不用擔心殺不了鹿獸,只怕無法全部殺死,讓王失望。
“殺啊!”張衡也沖了出去,讓大胡子守在巫旁邊保護,身后跟著三個半大孩子。
宇明直接迎面沖撞,布谷卻帶著夏部落的男人們饒去鹿獸身后了。
“轟!”鹿群受到了驚嚇,其中一頭最強壯的雄鹿驚起雙蹄,重重的踏在地上,一道長長的嘶鳴響起,十余頭鹿獸各自散開四下奔跑逃亡,但雄鹿卻迎著眾人正面撞了上來,這是身為頭鹿的責任,保護族群,直到戰死。
“讓我來。”張衡追了上去,沖宇明咆哮,不管不顧就迎著頭鹿撞了上去。
沒有技巧,沒有任何招式,全憑身體力量撞擊上頭鹿,只是錯開了一雙鹿角。
“轟隆!”大地仿佛都在這一瞬間坍塌了,張衡被撞得倒退了七八步才穩住身形,但也沒被摔倒,只覺胸中一口悶氣吐不出來,幽悶無比。
頭鹿沒被撼動,但一雙后蹄也深陷泥土中,一時間竟是無法拔出來。
“都別動,頭鹿是我的,散開!”張衡大聲嘶吼,眼神漸漸瘋狂起來,阻止男人上前幫忙,他從來都不是溫室中的花朵,受傷并不可怕,他怕的只是沒有繼續強大的機會,如當初在封閉的小山村一般。
“嘶~~!”頭鹿終于拔出了后蹄,頭顱一低卻是往旁邊男人群中撞去,這是想干擾男人們追擊跑散的鹿群。
張衡那里肯放過,野獸吃人,人殺野獸,這本就是原始社會的生存法則,狩獵這是本能,是活下去的本能,他腦海中沒有任何負擔,殺便殺了,飽飲鮮血,飲得暢快就成!
“死!”張衡抽出兩把生存刀,雙腳重重在地面一踏,幾個縱身就沖擊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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