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二二張 天帝的親戚

謝謝青兒20105的粉紅票票，夏草195的平安符　　“天帝，你跟火云尊者都聊了些什么？”

　　船隊前往希米亞帝都期間，桑桑扔下了畫筆，找整日里外出，偶爾才帶著大堆美食回來露個面的天帝談話。

　　“說希米亞高手榜前百名的豐功偉業。”天帝照舊又從空間容器中拿出大量美食，并推薦桑桑品嘗一種魚丸：“這是純野生異獸，不是放養的那種，我試過了，不腥還帶甜味，魚泡很有嚼頭，你試試。”

　　“大哥讓我提醒你，跟火云尊者聊天時，不要泄露你自己的情況。”桑桑嘗了顆魚丸，味道確實不錯，但她胃里不舒服，吃了一顆便放下。

　　“我心里有數。”天帝見桑桑對魚丸興趣不大，便改為讓她試花瓣做的蜜餞：“再試試這個，雖然我覺得不怎么樣，但聽說能美容，女人都喜歡吃。”

　　桑桑捏起一個，卻沒有吃，她也喜歡美食，只是還沒到吃貨的地步，認真道：“你想知道那些人的資料，可以找小金要，絕對比火云尊者說的還要全面。”

　　天帝將盒子往桌上一放，自己抱起一包醬肉片啃。“小金現在忙么，他把所有研究都放下了，在專心搞定感情系統，星網神殿都是別人在管，我不想打攪他。”

　　桑桑微微皺眉，疑惑：“你找火云尊者，真的是為了打聽未來對手的實力？”

　　“呵呵。”天帝干巴巴笑了兩聲。身子往沙發中縮了縮：“當然，要不是為了這個我找他做什么？哎呀吃多了口干，我去隔壁看看有沒有好點的水果。”

　　桑桑看著憑空消失的地方。神色沉凝。

　　根據君臨的分析，火云尊者在中央衛隊中雖然地位特殊很受敬重，但并不是主事的人，也沒有發表過看法，對圣畫師的作品興趣不大，從眼下來看，似乎是為了天帝而來。

　　而看天帝的表現。他跟火云尊者明顯不止表面那點關系，偏偏還遮遮掩掩，借口也不知道找個好點的。實在讓人惱火。

　　桑桑進入星網，正準備發送郵件，讓小金去查火云尊者的過去，以及天帝神神秘秘到底在做些什么。但想了想。又把編輯好的郵件刪除，退出星網。

　　“天帝雖然滿口謊言，但小金正為感情系統發愁是事實，還是不打攪他了。”

　　接下來的日子，天帝仍然故我，常常跟火云尊者湊成一團，背著人就嘰嘰咕咕不知道討論些什么。火云尊者的心情一次比一次好，第一次見面時還是閻王臉。現在雖然不是見人面對三分笑，但也說得上和煦如春風。還好幾次邀請桑桑去下午茶。

　　君臨警鐘長鳴，再次跟桑桑說，讓她提醒天帝要對火云尊者抱有戒心，而天帝嘴里說著有數有數知道知道，一轉身，人又不見，跑到火云尊者的船上去了。

　　“天帝，明天到希米亞帝都，收到醫師跟修羅的短訊了，他們在下一個星際跳躍點后迎接，記得到時候要別亂跑。”桑桑從浴室中出來，朝坐在睡眠學習機上的天帝道。

　　“知道知道，沒別的事，那我先走啦。”天帝揮了揮手，人憑空不見，從空間波動上看，他又跑到了隔壁船上。

　　桑桑眉心深鎖，對天帝敷衍的態度有些不滿。

　　“滴滴――”

　　桑桑正在深層睡眠中臨寫篆書，被提示音驚醒，退出課堂，學習機艙蓋一打開，就看到天帝的臉，頓時語氣都冷了：“有什么事，不能等幾個小時后說？”

　　天帝雙手搭著學習機，腦袋擱手臂上：“我問你件事。”

　　學習機中的營養液褪去，桑桑捋了下額頭的濕發，指指門外：“不管你要問什么，給我出去，叫你了再進來。”

　　“就一個問題。”天帝不動，桑桑盯著他看了幾秒，他抓抓頭發，不情不愿往外走。

　　桑桑身上的睡衣是不防水的，因為營養液的關系，濕漉漉貼在身上，好在不透明。她快速做完全身清潔，想著還有幾個小時就要到帝都了，干脆換了身見客的衣服，這才招呼天帝到客廳說話。

　　“我們什么關系，弄得這么客氣干嘛。”天帝笑了笑，沒話找話。

　　“你下次最好別再闖我的房間，特別是睡眠時間。”桑桑看出他笑得牽強，以及臉上藏不住的煩躁，并沒在這個問題上找他麻煩，問：“有什么事？現在說吧。”

　　天帝撓了撓臉頰，仰頭望天花板：“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想問問你，如果桑家人來找你幫忙，你會不會答應幫？”

　　這話問得有些奇怪了。

　　桑桑斟酌他話里的意思，道：“我跟桑家已經沒關系了。怎么，桑家找到你身上來了？不至于呀，你的光腦跟裝飾一樣，這里又是希米亞，他們怎么找上你的？”

　　天帝連連搖頭，搭在桌子上的腳互相踩著腳趾：“桑家沒有找我，我就是問問，你回答，會還是不會？”

　　桑桑瞇起眼，慎重的打量天帝，很多時候，天帝跟小金都有著相同的毛病，也不知道是近朱者赤還是近墨者黑，比如緊張時，兩只腳會踩來踩去，心虛時，會抬頭望天之類。

　　天帝現在，是又緊張，又心虛。

　　“如果是力所能及，又不損害我自己利益的事，他們找上門來，我會順手幫個忙。”桑桑說完，補充道：“畢竟那里是我長大的地方，桑家能好好的發展，我還是樂意看到的。”

　　“這樣啊。”天帝把腳盤起來，手搭在膝上，視線望著桌上的果盤，像凝固了一般：“我猜也是，你要走了。還給桑樂留下治愈畫，君臨支持桑家，你也從沒阻止過。反而給君臨大堆好處，是有道謝的意思在里面…”

　　桑桑問：“是不是桑家出問題了？”

　　天帝否認：“不是，我跟桑家沒聯系。”

　　桑桑想了想，又問：“火云尊者，跟你到底是什么關系？”

　　天帝一驚，轉頭看向桑桑，眼中滿是愕然。甚至有小孩子似的無措：“你知道了什么？你找了小金？小金都告訴你了？我不是讓他別說…”

　　桑桑拿著兩個紅果在掌心滾來滾去，清凌凌的目光看著天帝：“跟小金無關，我最近都沒有打攪他。是我猜到的。”

　　天帝抿著唇，暗金色的眸子顏色很沉。

　　桑桑暗自嘆了口氣，她知道，自己猜對了。

　　“你跟火云尊者走得太近了。以我對你的了解。僅僅是介紹希米亞強者信息這一點，還不夠打動你。你更喜歡打沒準備的戰斗，那樣過程才夠刺激，知道了那些強者的招數，提前有了心理準備，你反而會覺得沒意思。最開始，我還以為你想把他拉進天道，后來又否定了。如果你有這個打算，應該會提前跟我說。但你沒有把我引薦給他的意思。”

　　天帝嗤笑：“加入天道？他，我還看不上。別說你，就是最弱的醫師跟修羅，只要跟著我，一百歲前成就星級尊者絕對不成問題，他一百好多了，去年才剛沖擊尊者成功，還有人說年少英才，一把老骨頭了還年少？”

　　跟你比起來，確實不能說年少，以天帝的趨勢，不說幾年內，成年前達到星級尊者的強度，估計是不成問題，一百多歲的尊者，是有些老。

　　桑桑不小心涅破了紅果，干脆往嘴里一扔，舔了舔手上的果汁，問：“所以，火云尊者，真的是你家人？”

　　天帝哼了聲：“血緣上來說，是的。”

　　桑桑愣了愣，差點被果核嗑到牙。

　　如果不是天帝問桑家的事，她絕對不會往這個可能上猜，畢竟天帝出自罪城，這一點她很清楚，在外面有親戚的可能性很低。沒想到，竟然真的猜中了。

　　仔細想想，罪城關押的罪人，銀河系本地人最少，里面包括三級文明甚至四級文明流放來的罪犯，所以帝國跟聯盟借著運送生活必需品的機會，跟罪城的人交流，探聽一些高級文明的事或者科技。

　　天帝只是罪犯的后代，他的爺爺才是犯了大罪被流放罪犯，就算在外面有親戚，也不會是特別親近的那種。

　　桑桑吐出果核，想了想，沒有追問為什么天帝在希米亞有親戚，火云尊者跟他血緣關系有多近，只是問：“火云尊者要你幫他什么忙？”

　　天帝道：“讓我做他們手里的一把刀，四處挑戰。”

　　桑桑擦了擦手：“他們還真了解你，你的決定？”

　　“我還在考慮。按道理來說，牽親帶故的，順便幫下忙不是不可以，但心里不爽。”天帝將垂在額前的頭發往后捋，哼哼：“要我幫忙可以，直說么，彎來繞去，想用柔情牌敢動我，我又不是娘們，更不缺愛。”

　　桑桑也不爽了：“娘們怎么呢？誰缺愛？”

　　天帝一拍腦袋：“口誤口誤，就是覺得他們的手段不光明，連君臨的一半都不如。一開始我看他長得像爺爺，說話做事什么都像，有點好奇，就趁打架的時候偷了點血，回來驗了下，沒想到還真是親戚。他明明是先知道了我的身份，故意來接近我，還裝作不知道，什么故人啊眼緣啊，想把我變成條狗，惡心。”

　　桑桑看在他一腦門子官司的份上，沒有追究他的詆毀，問：“你準備怎么辦？”

　　天帝沉默了，半晌才回答：“認親肯定是沒門，至于要不要順便幫忙，還是干脆上門收債，看他們的后續表現。正好你的計劃，要在希米亞留幾年。”

　　桑桑點了點頭，剛好收到一條短訊，訊息來自湯姆醫師。

　　葉修帶著小金他們已經到了帝都，已經跟醫師他們匯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