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零二張 意外,尋找圣畫師
謝謝受傷的狐貍的粉紅票票，月紗雪的平安符 室內泳池的頂上，懸掛大燈的位置，垂下古怪的儀器，長出許多管子，管子的盡頭是一只只金屬眼球，眼球的后側，工作中的指示燈一閃一閃，四壁化作四個大光屏，上面一串串數據飛速滑過，仿佛沒有規律。
小金坐在池邊，晃著雙腿，懷里抱著一罐油炸小魚仔，閉著雙目搖頭晃腦，晃蕩的頻率跟光屏上的數據波動相近。
屋內的裝備，不是一時半會就能安置好的，顯然小金在幾年前就已經推演到今天，為兩人的法則共享做準備。
“噠噠噠…”
水聲之外，輕微的雜音響起，一道紅色的數據流突兀的出現在墻上光屏中。
陛下，八點鐘方向監測到萬里外有強烈能量波動，是行星堡壘躍遷造成。
小金皺起眉，輕哼一聲：不要妄動，交給我處理。
天道號的位置在隕石帶里，這里又被稱作荒蕪星系，隕石是流動的，沒有詳細的星圖，不能推演出隕石的具體動向，基本上來多少飛船都會撞壞多少，除了有將軍坐鎮，小金親自推演出星圖為依靠的天道號，沒有不怕死的人來這里。
桑桑天帝法則共享，小金一旁監看，這幾天放松了對星網的控制，連有人來到這附近都沒注意到。
雖然開啟了屏蔽系統，行星堡壘偽裝成隕石，機器發現不了，但人靠近了會發現。偏偏進行星際躍遷會產生能量波動，影響修煉中的兩人，小金行事向來以天帝桑桑為主，自然不愿意破壞他們的修煉。
小金連上網絡，查看遠處行星堡壘的來歷，發現竟然隸屬皇室。里面還有一批貴族，包括一個親王，光級的圣者就是五個，中低級圣者數十，實力不容小覬。
“暴力不能解決問題，只會制造問題。”
小金低聲自語。將推演出控制對方智能系統，來一次非法躍遷，把他們扔到空間風暴里解決方案放進回收站。
“龍騎出手，星空騎士曝光，各大勢力你爭我奪。蓋亞星已經不符合科研圣地條件，國會還沒討論出答案，皇室就已經做出決定要壯士斷腕。放棄蓋亞，把科技轉移…這么重大的事，希米亞竟然沒提前告訴我，還瞞著皇室紫荊堡壘的動向，躍遷路線是希米亞安排，好巧不巧撞上我們，是想跟我作對？”
小金覺得自己網絡之神的威嚴遇到了挑戰，而希米亞給他的回復。更讓他不滿。
希米亞是一個超級智能，掌控希米亞文明的星網，整個帝國的智能都是他的下屬。站立在智能的金字塔頂端，三五年升級換代一次，體內的程序也一次次刪繁就簡。追溯到他誕生時，已有上萬年歷史。雖然不管是硬件還是軟件還是數據鏈，跟當初相比，早已判若云泥，沒有相似之處，但他的名字一直叫做希米亞。
他得到感情程序后，第一個誕生的感情就是榮譽感。他名希米亞，是所有希米亞人的母親，過去答應了小金的事不能反悔，但總能補救。
怎么補救？
圣畫師之名赫赫，那些得到治愈作品的武館商家醫院也趁機大肆宣揚，連“擁有一個圣畫師，攀升一個文明等級”之類的夸張宣傳語都出來了。
希米亞帝國很多年前就謀劃文明升級，作為帝國化身的希米亞自然很清楚，他一次次推演運算：四級文明經過一代一代的遺傳進化，精神力活躍度這個說法極少提起，念力活躍度這個詞倒是很有名。四級文明的人成年精神力就能達到九級巔峰，沖擊圣域的人比例哪怕只有十分之一甚至百分之一，基數也無比龐大。
理論上來說，圣畫師的治愈作品能提升精神力活躍度，又不像藥劑，是一次性的不說還有影響沖擊圣域的后遺癥。治愈作品可長久使用，效果只會越強不會越弱，不但能讓年輕人本就活躍的精神力更加活躍，還能讓老人沉寂的精神力恢復活力，簡直是完美。
只要有足夠多的畫，就能像四級文明那樣，希米亞人最弱也是九級巔峰，龐大的平民群體中，將涌現無數圣者，這些圣者里，還有可能誕生星級尊者。
希米亞明白，理論跟實際會有差距，比如圣畫師畫到死也不可能畫出供所有希米亞人使用的治愈作品，但有了圣畫師，無疑會讓文明等級提升的速度加快。而且，紅葉大師不是圣者就被稱為圣畫師，要是成為了圣者，畫出來的作品可以影響到圣者，價值更大。
桑桑成圣，銀河系發來的賀訊是小金百忙之中分出精神給桑桑的驚喜，希米亞不知道。但桑桑巡游希米亞各大星際城，收集信仰力，使用的身份是希米亞親自安排的，知道她就是圣畫師，自然一舉一動都落在了關注圣畫師的希米亞眼中，然后希米亞驚喜的發現，圣畫師已經是圣者，能畫出影響圣者的作品。
希米亞的補救，就是將圣畫師已經成圣，以及所在的位置暴露給皇室。
小金查清了事情始末，氣得用魚干磨牙，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說的就是他！
再有性格的智能在他面前都很聽話，哪怕讓他們自爆，也沒一個說二話的，倒是他想著都是同類，他作為網絡之神，要守護智能，就算是為了天帝跟桑桑，不到必要時刻，都不會讓智能違背主人命令導致自毀。
他給希米亞感情程序，是因為希米亞還看得過去，打算把希米亞收為己用，想著以后他走遠了，希米亞也能關照一下銀河系，結果收到的卻是背叛。
“不可饒恕！要不是我升級了，還拿你沒辦法。哼，我要把你的數據核心都改掉，讓你變成我的分身！不過，現在最主要的是解決眼前…桑桑是我還有天帝的，想要桑桑給你們做畫匠，你們也配？”
小金瞇起眼睛，突然咧嘴一笑，笑容就像在網上玩輿論戰時那樣歡快肆意，他看了一眼游泳池，抱著罐子往外跑。
“將軍，讓蕭朗還有時光過來。”
相隔大大小小無數隕石的萬里外太空，希米亞皇帝的弟弟蘭德烈親王正在觀察室中盯著光屏。
一位公主在旁好奇道：“圣畫師竟然在這種地方，難怪外面怎么找都找不到。”
旁邊一位面帶稚氣的少年懷疑：“到處都是隕石，這種地方真能有生命星球？”
先前說話的公主瞪了他一眼：“干嘛要有生命星球，圣畫師也是貴族，肯定也有行星堡壘，希米亞說她在，就肯定在。”
少年賠笑：“我就是說說。”
公主脖子上掛著一張透明的水晶牌，大小有些夸張，水晶內部放著一副畫，是工筆丹青《梅花寒雀圖》，少女捧著項鏈在臉頰上蹭蹭：“聽說圣畫師才十六歲，比我還小呢。真想看看她真人，那年我也去了藝術之都，怎么就沒想到要去見見雷納大師呢，說不定能遇見她。”
少年湊過去：“讓我也看看紅葉圣圖么，就看一眼，我給它輸入精神力，還能幫你提高畫的效果呢。”
公主揚起下巴：“不，這可是我拍到寶貝，單人版的圖整個希米亞都只有十八幅，誰讓你當初舍不得出價，還跟哥哥說我亂花錢。哼！安維爾老師說了，輸入精神力能提升畫的效果，但也會加快畫的磨損度，我可是打算把它當傳家寶，以后給孩子用。等我成圣了，再去跟圣畫師求圣級作品…”
少年糾纏：“讓我看看，你就可憐可憐我，老師說我喝多了藥劑，精神力不純，凈化藥劑的效果都沒有畫好。”
公主藏不住的得意：“那你以前嫌看畫不如藥劑快。”
少年苦著臉：“我現在才知道，欲速則不達。”
“安靜。”蘭德烈制止兩個小輩爭吵。
主屏幕上彈出了一個光屏，上面的半身投影是前方勘察開路的九級圣者。
“殿下，前方發現行星堡壘，環繞八顆衛星，屏蔽完美，在光腦掃描下顯示為隕石。”
蘭德烈嚴肅的臉緩和了，他心里是緊張的，他本次任務的目標是轉移蓋亞星的部分科技，但他把轉移任務交給了親信，自己卻帶著人來到荒蕪星系找人。如果找到了還好說，科技儀器失落，有資料在花錢還能再制作，圣畫師的價值不是錢能衡量的。如果沒找到，肯定會被政敵借機打壓。
“保持友好的態度，我們帶著友誼來，發送通訊。”
“已經發送，對方沒有回應。”
蘭德烈剛緩下來的臉又沉了：“繼續發送，如果一直沒回應，進入堡壘之內，把圣畫師帶出來，注意別傷人。”
天道號，蕭朗跟葉修已經看完小金發給他們的資料。
蕭朗皺起眉：“希米亞的皇室，想請殿下做供奉？”這事如果對一般人來說，估計高興都來不及，但他跟著桑桑這么久，對桑桑的性格很了解，不喜歡約束，討厭權謀爭斗，連家族都不要，更不可能去比帝國還復雜的希米亞皇室。
小金捧著包子臉，點頭：“沒錯，桑桑現在還沒醒，不能被打斷，行星堡壘也不能啟動躍遷，我們代桑桑跟他們談。”
葉修說：“紅葉不會答應。”
小金舔了舔嘴角，目光移向桌上的零食盤，小魚干很誘人，他深吸了一口氣：“我知道，他們要是懂禮貌還好說，如果想硬著來，桑桑除了畫治愈作品，對暗黑治愈畫也精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