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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冬風冬雨愁煞人

  閑來無事,宋文繼續平整著開出來的荒地。

  荒地靠近溪邊,為防多雨季節溪水暴漲淹了荒地,他特地在溪邊撿了一些石頭把荒地壘高,還在荒地周圍挖出一條排水的溝渠,免得從竹林中沖下的泥土、水流,壞了開出來的地。

  平整好地后,他就從家里擔來已經存了一堆的牛糞和雞鴨糞,施在荒地里肥地,到栽西瓜時地就不會那么瘦了。

  開荒地差不多花了宋文三四天的時間,期間他還去把竹林里的野豬陷阱給填了,免得將來不小心自己掉下去,那可讓人哭笑不得。

  弄完荒地,他就又開始處理后院中的雜草起來。

  雖然已過冬至,但地里的草不知怎么回事總是不停的長出來,也不知道是不是和他澆菜用的都是如意扇中的泉水有關,估計這些草是得了泉水的滋潤,才會這么瘋長。

  保溫棚中的菜也已經長了出來,不過還很小,但是很青嫩,比外面的那些菜還要幼嫩許多。

  處理完后院,似乎也沒什么事。

  天氣又冷,宋文就弄了火鍋,洗了些菜,切了些肉,坐在大廳的硬木沙發上燙了起來。

  沙發上墊著鞣制好的狼皮,坐著暖暖的,十分舒服。

  本來他鞣制好狼皮是要給他爸做墊子的,可他老爸不要,他不要倒是便宜了宋文。

  靠在硬木沙發的把手上吃著燙好的清明菜,聞著火鍋中冒出的香氣,宋文心頭一動,往如意扇中探去。

  熟悉了如意扇后,宋文發現人不用進到如意扇,只要念頭一動,就可以看到里面的東西。或者念頭一動把里面的東西帶出來帶進去,這不由讓他想起以往在道經中看過的一些記載。

  黃庭外景經石和陽注:“元神者,心中之意,不動不靜之中活活潑潑時是也。”

  脈望說:“內念不萌,外想不入,獨我自主,謂之元神。”

  宋文回憶起來,感覺自己的情形和道經中提到的元神有點相似,但又不完全是元神,充其量只是神念,就是一點精神念頭;或者說是神識。

  元神要比神念、神識高級得多。武術匯宗說:“此神亦謂之本性,亦謂之真意,其心必要清清朗朗,渾渾淪淪,無一毫念慮,無一毫覺知,則空洞之中,恍惚似見元神懸照于內,斯時殊覺五蘊皆空,四體皆假,而我有真我也。”

  元神是人處于恬淡虛無的境界,呼吸綿綿、若存若亡、無思無慮、飄飄欲仙、恍恍惚惚等狀態下空靈的顯現。而他好像還做不到這一點,只能看到遠處和如意扇中,所以只能說是神念、神識或者是靈識,也就是有靈性的精神念力。

  老子中記載“載營魄抱一能無離,專氣致柔能嬰兒,滌除玄覽能無疵,愛民治國能無為,天門開闔能無雌,明白四達能無知,”是描述元神所主宰的生命活動狀態,而他完全沒法達到那個要求,所以不是元神,只是神識。

  如意扇中的白玉蝸牛是越來越大,最大的已經有三指大小,而且那大白玉蝸牛還在繼續生,弄得白玉蝸牛得越來越多。那片番薯地上的葉子差不多都被白玉蝸牛禍害光了了,連一邊的清明菜也是一樣。若不是宋文怕那寶寶來了發現,他早已經把白玉蝸牛搬到外面去養。

  現在沒法,他只得在空間里面圈出一塊地,周圍用小孔的塑料篩網把他們圍起來,免得它們跑出去禍害番薯葉和清明菜。不過這樣也麻煩,他必須給白玉蝸牛喂食,還好家中的蔬菜陸續長了出來,剛好喂這些家伙。他一次喂多一點,幾天喂一次,倒也不是很麻煩。

  那些小山蟹自從吃番薯吃到甜頭后,干脆就直接把洞挖在番薯地里,既可以吃又可以住,一舉兩得。

  有鑒于此,再加上番薯葉差不多被白玉蝸牛吃光,宋文干脆就把番薯全部挖了出來。

  沒想到挖出來的番薯個頭還很大,有的都有西瓜大小。挖出來的番薯很多,都堆了竹屋的一個角落。挖出番薯后,他把番薯地整理了一下,又剪了一些番薯秧種了下去。空間中暖和,根本就不用管季節之類的,什么時候都可以種番薯。而且他發現空間中的土地全部是黑土地,也不用施肥,只要澆澆水就行。

  為防止山蟹又來禍害番薯,他特地拿了一些長得歪瓜裂棗的番薯放在水池邊給它們吃。山蟹的食量不大,放一次番薯就能讓它們吃一個多禮拜,倒也省心省力。

  那棵從拍賣會拍回來的據說是從臺灣第一高山玉山挖來的“人參”,現在已經完全沒有了剛剛拍來時干枯的樣子,變得肥大溫潤起來,頭上還長出了一根粗壯的根莖,并長出了葉子,開了花。

  長出葉子后,宋文特地從網上搜了一下真正的人參,和拍來的“人參”對照了一下,發現拍來的這棵“人參”和真正的人參根本沒什么兩樣,連葉子和花也一樣,不過就是比平常的人參大了無數倍而已。

  但不管這東西長得怎么樣,他都不敢把這東西當成真正的人參。為什么?有人看過比小腿粗的人參嗎,有人看過比巴掌還大的人參葉嗎,不可能的是不是。所以宋文也不管它,就這么讓它長著,反正也不礙地方。

  天氣越發清冷起來,出了如意扇,宋文才發覺外面不知什么時候已經下起了蒙蒙細雨。

  不由眉頭微皺,這天氣又下雨,明天估計會更冷。

  小狗蜷縮在門邊用獐子皮和破舊衣服制成的厚實墊子上,愜意的瞇眼睡著。小貓則是趴在小狗的肚皮中間,把頭枕在它的身上睡覺。雖然有時候兩個小家伙打得不可開交,但有時候卻也親如兄弟。

  那塊從獐子上扒下來的獐子皮太小,連做件衣服背心也不行。宋文就弄了一些破舊衣服,把它們縫在一起,做了一個墊子給小狗趴,要不然這種陰冷的天氣趴在地上估計要凍壞。

  作為一個單身男人,必須要會十八般武藝。

  一要會煮飯,要不然遲早餓死;二要會縫補衣服,要不然破了就扔,破了就買,掙再多錢也不夠花;三要會打理家務,要不然自己住的地方遲早變成老鼠、蟑螂橫行的狗窩;四要會調劑自己的心情,要不然遲早變成悶瓜,要不然就會有心理障礙。

  其實,有時候不得不說單身男人的悲哀,衣服破了沒人補,被窩冷了沒人暖,肚子餓了沒人煮飯,房間臟了沒人掃,寂寞、孤冷、無助時,還沒人陪著說說話,怎一個悲涼、凄慘了得。

  當然,作為一個單身男人的宋文卻不這么想,他感覺一個人逍遙得很,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無拘無束,也沒人在你耳邊呱噪不休。

  衣服破了他自己會補,這從小他就會;肚子餓了他自己會煮,多年單身生活練就的超然廚藝;沒人暖被窩,他被窩一向很暖,也不用人家暖;房間他自己會打掃,有幾個小家伙陪伴,他也不寂寞,況且他就喜歡過這種清靜的生活。

  一邊悉悉索索的燙著火鍋吃,一邊看著電視,望著外面蒙蒙細雨,只覺得冬風冬雨愁煞人。

  這時,外面好像傳來一陣汽車的喇叭聲。

  下雨天,他也懶得出去看是誰,就坐在沙發上吃著東西,看哪個傻帽這種天氣跑上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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