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運?你聽很多人跟你說什么命運,但是你知道什么叫命運?”那個盜命者依然笑著說道,笑容顯得非常和煦,“如果一輩子都要過這樣的日子,一輩子都要在這里翻垃圾,那么活上六十年和十年、二十年有什么區別呢?什么是命運,現在我就給你一個可以把握自己命運的機會!”
“什么機會?”小女孩詫異地問,“我的命運還能改變?”
“當然,現在你就有一個改變命運的機會。”盜命者說,“你不是想要改變命運么,那就用你剩下的五十年壽元,做一次賭博吧!”
“賭博?什么意思?”那小女孩問道,“什么樣子的賭博?我贏來了的話,可以得到什么?如果輸了的話,會失去什么?”
“如果你贏了的話,你可以得到更多的壽元,或者是修行的功法,可以改變你的命運;如果你輸了,那么不好意思,你會失去三十年的壽命。也就是說,以后你最多只能活三十年了。”這個盜命者說道。
“好,我賭!反正,繼續這樣活六十年,也沒有任何意義!”那小女孩將心一橫說道,“怎么賭!”
“這就對了!”盜命者笑了起來,掏出了一張修行功法,然后拿出了兩個黑色的空心小球,“你將這一張修行功法放入兩個小球其中之一,然后你將這個小球挑出來,如果挑中了,你就是你的;挑不中的話,你就損失三十年的壽元,就是這么簡單。”
“這個賭博方式果然是簡單得很!”秦朗向孫鉅說,“你應該知道有一些人參與過這樣的賭博吧,不知道勝算如何?”
“勝算?哪有什么勝算,十個中間不到一個人!”孫鉅向秦朗說,“這些人根本就無法賭贏,即便如此,也還是有不少人跟他們去賭博,因為越是底層的人,越是想要改變自己的命運,想要做人上人,但是哪有這么便宜的事情,你看看,那小丫頭還不是輸了。”
那小丫頭的確是輸了,秦朗看得很清楚,那個盜命者輕松地操控了兩個小球,所以小丫頭根本就不可能贏得這一場賭博,可憐的小丫頭還以為自己在為命運做抉擇,但實際上卻不過是提前斷送她自己的性命。
其實這樣的騙局實在太多了,任何向底層人宣揚什么的“一夜暴富”、“改變命運”、“逆轉乾坤”之類的話,實際上都只是胡說八道地騙人而已,無非就是對這些底層人士進行一次最后的壓榨,恨不得將他們的骨油都給榨干一樣。
這個小姑娘肯定是輸了,盜命者依然笑著說道:“小丫頭,你看看,你已經輸了,應該怎么辦呢?來吧,將你的三十年壽元給我。”
“不!我不能輸!我還要賭一次!”小丫頭不甘心地說,“求你了…再讓我賭一次!”
“再讓你賭一次?憑什么?你現在剩下的壽元連三十年都沒有了了…哎呀,算了,誰讓我心軟呢,既然你想要再賭一次的話,我就成全你了。不過,這一次你最好是看準一點,否則的話,如果再輸的話,我就再拿走你十五年的壽元!”盜命者說道。
“好!我賭!”小丫頭硬著頭皮進行了人生最后一次豪賭。
但是,這一次賭博的結果可想而知,那小丫頭看到結果的時候,一張臉變得煞白,喃喃說道:“怎么可能…我的運氣真的這么差?我的命運真的無法改變么?”
“沒辦法,這就是你看到的命運了。”盜命者說道,取出了一樣針筒一樣的東西,準備向小丫頭扎去,這小丫頭卻想要逃走,但是盜命者似乎是修行者,直接一伸手就將小丫頭給抓了回來,“既然已經輸了,就應該愿賭服輸,我只會取走你四十五年的壽元,你還能剩下幾年茍延殘喘的!想跑,那怎么可能!”
盜命者將這個針筒一樣的東西扎入了小丫頭的胳膊上,似乎要抽取這個小丫頭的血液,不過實際上抽出來的血液并不多,不過就是幾十滴鮮血而已,但是這些鮮血卻異常地鮮紅,就如同烈日下最嬌艷欲滴的紅玫瑰一樣——
壽血!
秦朗知道這所謂的盜命者是如何盜取小丫頭的壽元了,這家伙直接抽取的是小丫頭身上的壽血,正所謂“一滴壽血三年命”,這個盜命者手中的“針筒”其實就是一件法器,可以直接將人的壽血盜走,然后將這些壽血出賣給其他人牟利,事情就是如此簡單。
“師尊,為何你不阻止他呢?”孫鉅向秦朗問到。
“阻止?愿賭服輸,為何要阻止?”秦朗反問道。
“但是,那個盜命者欺騙了她!”孫鉅當然是為這個小丫頭說話。
“不賭就不會輸。”秦朗平靜地說道,“如果不是她心有貪念,那就不會輸的。不過,如果你想要救的話,你為何不出手?”
孫鉅聽了這話,自然是立即出手,那個盜命者根本就不是孫鉅的對手,一個照面就被鎮壓了,但是這個盜命者卻十分硬氣:“你是什么人?難道你不知道我們盜命者的來歷?難道你不知道我們的后臺和背景!就算是這個城市的城主,都不會跟我們這些盜命者為敵的!”
“我還是想要殺死你!”孫鉅冷冷道,“我不管你們這些盜命者究竟有什么背景,反正我就是想要把你給殺死!因為你們這些盜命者的存在,簡直就太可惡了!”
“可惡?我們也只是做一些壽元交易而已,既然有人需要購買壽元,那么自然也就需要我們的存在了。”這個盜命者用理所當然地語氣說道,“怎么,你難道還要在這里執行正義不成?你也是修士,干的就是奪取屬于他人東西的事情,你的壽元提升,那么意味著一些人的壽元就會減少,這有什么奇怪的!”
“我可沒有掠奪別人的壽元!”孫鉅怒道,他認為自己的壽元可都是辛苦修行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