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解決?如何解決?”水鏡道人追問道。
“不外乎兩種解決方式。”秦朗道,“下策,拖延之計。俗話說,天塌下來也有高個子頂著,如果修真界真的派人出來找麻煩,那么他們是找神道宗麻煩呢,還是直接找你們青城派?我想,應該是神道宗吧,因為你們青城派雖然在江湖上小有名氣,但是在修真界眼中,恐怕都不夠資格讓他們找麻煩。”
水鏡道人的臉上頓時露出尷尬的神情,不過他知道秦朗說的都是大實話。如果青城派的人想要找人麻煩,或者想要立威,肯定也要找一個稍微夠檔次的幫派立威。否則的話,會讓人覺得格調不夠。
“你看,我說的是實話吧?所以,這件事情你們完全可以淡化處理,讓神道宗想辦法解決這事。”秦朗向水鏡道人道,“你們這么著急,完全是皇帝不急太監急,其實沒多大的意思。”
“沒多大意思?”水鏡道人一張臉更加苦悶了,“你說的話雖然有些道理,但是神草宗畢竟是道教的掌舵者,如果他們頂不住了,要我們上去出力的話,事情不是就麻煩了么?”
“所以,還有上策——嫁禍!”秦朗道,“我認為你們至始至終都弄錯了方向,以為找一頭替罪羊就可以解決問題,但是這種嫁禍的事情連江湖人都難以糊弄過去,何況是修真界的人了。”
“嫁禍?嫁禍給誰啊?”水鏡真人對秦朗的這個主意似乎產生了興趣。
“如果是嫁禍給江湖中人,人家未必相信。”秦朗道,“要嫁禍的話,也要嫁禍給有資格的勢力。就好像是找替罪羊一樣,你們找一個蟲妖當替罪羊,實在是有些欠妥,誰會相信區區一個蟲妖,就可以將你們耍得團團轉呢?要替罪羊的話,也應該找我這樣的。”
“秦先生,你就別開玩笑了,行么?你應該知道,我們找蟲妖做替罪羊,也是沒辦法的事情,這消息比較是他傳出來的。要不,你還是說說嫁禍的事情吧。”
“嫁禍的事情,就比較簡單了。”秦朗道,“給你們一個提示——峨眉派。”
“峨眉派?”水鏡道人有些疑惑,但又好像捕捉道了一些靈感似的,“秦先生你的意思是——峨眉派跟修真界有瓜葛,所以是有別的修真者想要通過峨眉派來收刮段家的靈石,是這樣么?”
秦朗向水鏡道人豎起了大拇指:“不愧是高人啊,就是這個意思。”
“慚愧,慚愧啊。”水鏡道人笑了笑,神情好像是輕松了很多,“秦先生的一席話,讓老道真是茅塞頓開啊。”
“看來這件事情應該跟我無關了?”秦朗笑道,“既然和我們沒多大關系了,我看你們也就不用繼續追殺蟲妖了吧。”
“這個…秦先生,實話實說吧。追擊蟲妖的神道宗的一位武圣級高手,這種事情我們青城派都已經沒辦法插手了。”水鏡道人顯得很是為難。
“也罷,既然你們覺得為難的話,這事我就不提了。”秦朗道,“不過記住我之前說過的話,如果青城派還打算繼續從我這里獲取利益的話,最好是能做一些跟這些利益價值相當的事情。否則,我會覺得我的那些靈丹打水漂了。當然,青城派也可以不理會我的這些話,不過我相信我的靈丹是不愁送不出去的,對么?”
水鏡真人意識到秦朗比以前強勢了,但是他也知道秦朗有強勢的本錢了,因為據說秦朗在南海做了一件大事情,以至于術宗的人都栽了大跟頭。現在,秦朗又大肆地清洗術宗在平川省境內的門人,這全都是秦朗的手筆。
水鏡真人已經逐漸意識到,秦朗這個毒宗之主已經成長起來了。只是,木秀于林風必摧之,這個年青的毒宗之主,究竟還能強勢多久呢?傳聞術宗已經派出武圣級高手來鎮壓他了,看來這位毒宗之主應該是日子到頭了吧。
“秦先生,我聽聞術宗派了高手來對付你。”水鏡真人決定談一談秦朗的口風,確認一下是否有這事。
“對,今天晚上有一個術宗的圣者想要跟我打一場。”秦朗故作輕松地說。
“圣者?武圣級高手!”水鏡真人心頭駭然,他不知道為何秦朗能如此鎮定,武圣級高手,那絕對是可以輕松鎮壓他的存在,想到這些水鏡真人又問了一句,“那秦先生有何打算?如果是我的話,絕對不會跟圣者高手硬碰硬的。”
“道長也算是老滑頭了,當然不會去硬碰硬。不過呢,我畢竟是年青人,年青人的脾氣就是急躁了一點,所以我想去會會這個圣者,看看他是否是三頭六臂,竟然這么囂張地向我挑戰。”秦朗的語氣十分平靜。
如果是第一次面對武圣級高手,秦朗或者有些緊張,但秦朗已經跟天元道士死戰過一場了,所以他很清楚武圣級高手的強大,也知道應該如何應付。
“不管怎么說,秦先生有這樣的膽量,老道是相當佩服的。”水鏡真人不禁嘆息了一聲。不佩服不行啊,敢跟武圣高手單挑,這種事情說出來誰不佩服?
“等我干掉了他,你再佩服吧。”秦朗笑了笑,起身告辭。
水鏡真人也笑了起來,他當然不會相信秦朗可以戰勝一個武圣級高手的。
不過,水鏡真人決定親自去一趟鐵樁渡,評估一下秦朗的真正實力,這樣可以考慮以后跟毒宗的合作方式及合作的程度。
隨后,秦朗離開了安蓉市,前往夏陽市的鐵樁渡。
鐵樁渡,位于夏陽市洛江的上游地區,距離夏陽市城區八十公里,這里在古代曾經是一個小有名氣的渡口,不過后來大修水電站、建大壩之后,鐵樁渡就完全荒廢了,這里就只剩下了關于鐵樁渡的傳說了。
下午五點左右,秦朗已經趕到了鐵樁渡。
跟一個武圣級高手作戰,不能有任何掉以輕心,所以秦朗需要先一步來觀察地形,就算是不能占據“地利”優勢,至少也不能讓自己處于劣勢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