滅殺了赤烈之后,秦朗卻并不離開,等待剛才試圖阻止秦朗滅殺赤烈的人。
不消片刻,那人就已經到了秦朗面前,赫然便是曲增上師。
曲增盯著秦朗,一副眥目欲裂的樣子,氣得嘴唇發抖道:“你…你居然敢對赤烈下毒手!你…簡直就是我們密宗的禍端!”
“噢?”秦朗冷笑道,“我看曲增上師您老眼昏花了吧?明明是赤烈挑釁我在先,他想要我的命,難道我不能反抗,只能引頸待殺?”
“你…居然還敢強詞奪理!”曲增上師怒哼道,“你殺害同門,那是觸犯了大忌,我一定要讓你不得好死!”
“噢?這么說,曲增上師你要親自動手教訓我?不過,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你的實力未必能穩勝赤烈吧,既然赤烈不是我的對手,何況是你!”既然對方已經撕破了臉面,秦朗也就懶得給這個曲增上師面子了。
“你…你…居然敢挑釁我!”曲增上師氣得嘴巴都要抽風了。作為密宗位高權重的元老,從來不見有人如此挑釁他。
“惹毛了老子,將你一并弄死!”秦朗徹底被曲增上師倚老賣老的性子給激火了。
反正在秦朗看來,他已經徹底得罪了這個曲增上師,因為赤烈必然是曲增上師的弟子或者是他的嫡系人馬,秦朗滅殺了赤烈,也就等于是得罪了曲增。既然雙方已經沒有轉寰余地了,秦朗也就懶得去轉寰了。
曲增上師滿面怒容,但是看秦朗殺氣騰騰的樣子,一時間竟然不敢再說狠話了。
秦朗當然不會真的殺了曲增上師,畢竟曲增也是密宗的元老之一,地位比赤烈強多了。秦朗如果擊殺了曲增,恐怕就只能成為密宗和顯宗聯合滅殺的對象了。
過了一陣,秦朗返回了洗云寺,圖番、達瓦和普布三位已經在洗云寺焦急地等待了。看到秦朗回來,圖番上師明顯松了一口氣,然后向秦朗道:“你沒事就好,想不到赤烈竟然如此小心眼,居然想要對你不利。不過,你能從他手中安然回來,這已經很不錯了。”
“赤烈被我殺了。”秦朗很干脆地給出了三人一個不敢相信的答案。
“什么!”圖番上師驚駭萬分地盯著秦朗,“你…居然殺了赤烈?”
達瓦和普布上師兩人也是驚駭不已。
赤烈,此人可是密宗護法金剛中的成名人物,雖然密宗護法金剛不少,但是成名的人物可不多,赤烈卻絕對算是其中一個,傳聞赤烈連通天境的武者都能抗衡,想不到今天居然會被一個凝神境的人給擊殺了,這簡直不可思議。
“怎么,難道我不應該殺他?”秦朗露出憤怒地樣子,“這廝居然敢調戲我的明妃,而且竟然對我下死手,我當然應該弄死他。圖番上師,如果你怕被我牽連的話,我們可以斷絕關系,我也可以離開密宗!”
“不…不,秦護法你別誤會。”圖番上師連忙勸說,“我們都不是這個意思。赤烈的事情,我們大約都知道了,本來就是他挑釁你在前,既然是技不如人,那么死了也是白死!如果赤烈還活著,或者有人替他說話,對你我不利,但是他現在已經是一個死人了,誰還會為一個沒價值的死人說話呢?”
圖番上師的語氣冷漠無情,不過卻道出了事情的本質。如果秦朗只是擊傷了赤烈,而不是擊殺的話,事情反而很麻煩;但是現在赤烈既然死了,那么就算是有些密宗元老看重赤烈,也不會為一個死掉的赤烈而得罪圖番和秦朗。秦朗現在也是密宗護法,而且殺了赤烈之后,他的名聲自然就上去了,在密宗的地位也就水漲船高了。
聽見圖番上師這么說,秦朗似乎收斂了怒火,說道:“圖番上師,你這么說就對了。不過,曲增上師可沒那么好說話,似乎想要報復我呢。”
“曲增上師?”圖番冷哼一聲,“赤烈是此人的嫡系,他當然會生氣了。不過,赤烈一死,他在密宗的地位也就受到影響了,能不能繼續當上密宗元老還是問題呢!反而秦護法你——不僅斬殺了拉斯遆而且又在公平決斗擊殺了赤烈,現在密宗上層必然會對你青睞有加的!”
“這么說來,圖番上師你的地位也將提升?”秦朗笑著說道。
圖番上師哈哈大笑起來,因為秦朗說得沒錯,他在密宗的地位的確會隨之提升的。
赤烈死了,曲增上師也沒有回到洗云寺,不過秦朗并不怎么擔心,現在圖番上師所在的派系似乎在密宗上層比較得勢,而且秦朗也證明了自己的實力,密宗上層自然不會輕易舍棄一枚如此有價值的棋子。
對于派系斗爭的勾當,秦朗沒有絲毫的興趣,不過再度向達瓦上師重申了關照白瑪的事情,并且告誡達瓦上師不能讓今天的事情再度發生,如果以后誰想要動白瑪的話,就讓他來找“秦護法”。
這一場爭斗暫時告于段落,秦朗打算離開洗云寺。
離開之前,秦朗再度去見了白瑪一面。這時候,白瑪又換了一間小屋,位置和布置都比以前好了不少,看來這都是因為秦朗的地位提升的緣故。
白瑪的小屋子后面,居然還有一個觀景的小露臺,剛好簡在懸崖上面,可以眺望遠山、云海,風景十分優美。
“這個地方本來是給貴客住的。”白瑪向秦朗解釋道。
“你現在可以把自己當成是貴客了。”秦朗向白瑪道,“不用擔心有人欺負你,因為誰敢欺負你,我就會讓誰倒霉!”
“秦護法,謝謝你…想不到為了我,你居然會跟赤烈護法決斗…我不值得你為我去冒險…”白瑪滿臉感激地說,她從別的女僧口中聽說過赤烈,知道此人雖然是密宗護法金剛,但卻如同魔鬼一樣,喜歡從虐待中獲取快.感,如果白瑪落入他的手中,那簡直會比死都還難過。